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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大结局(三)

少帅的纨绔夫人 先生醉也 8697 2021-04-06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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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云摘了眼镜,笑望着金少奶奶,随后招呼佣人添新茶,礼仪做的周到了,这才略微惊讶的将金小少爷拉进怀里,疼惜的摸了摸他脸上的伤口,温和的问道:“怎么把孩子打成这样了,疼吗?”

  金小少爷望了眼金少奶奶,随后点了点头。

  “哪个小坏蛋把少爷打成这样了,你告诉阿姨,阿姨帮你出气。”停云微笑疼惜的说。

  金小少爷鼻青脸肿的伤口已经做了应急处理,此刻看着,确实让人心疼,听闻停云这么说,见她慈眉善目,小家伙似乎有了底气,指着俊逸说,“他打的!”

  “他为什么要打你呢?”停云蹲下身子,轻轻整理他凌乱的衣口,看似不经意的问。

  金小少爷气呼呼的说,“我只不过说她妈妈是个下三滥的贱……”

  “金羽晨!”金少奶奶脸色微微一变,喝止孩子住嘴。

  停云听到这里,微微一笑,眸光流转看向金少奶奶,谦和的说,“事情的大致经过我差不多了解了,劳金少奶奶跑一趟,孩子还小,到底是不懂事的,疯玩打闹难免磕磕绊绊失了分寸。”她笑着把俊逸从茹璃身后拉出来,“俊逸,给金小少爷道歉认错。”

  俊逸低着头不吭声。

  停云说,“今儿个是你不对,妈妈是怎么教你的?怎么能出手打人呢?道歉。”

  俊逸依旧不吭声。

  “道歉!”停云声音微微重了一分。

  俊逸倔强的抬起眼,望着她,“我不,我没错!”

  停云面色一沉,气红了眼眶,转而看向金少奶奶笑说,“孩子不懂事,嘴上不认输,心里到底是认错的。”

  “我心里也没认。”俊逸低着头,不服输的嘟囔了一句。

  停云眼底有恼意溢了出来,正要说话。

  金少奶奶冷笑一声,“以为道歉就完了?孩子犯了错,自是做家长的没教育好,你若是不给我一个说法,等我丈夫回来,就把你们这群乡巴佬通通赶出租借去!”

  停云自是知道她说的是真的,毕竟公董局是上海法租界最高行政当局,自是有这个权力的,停云微微一笑,“金少奶奶,那您想怎么解决?”

  金少奶奶笑说,“我们家不缺钱,医疗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就免了,道歉这样的小把戏也上不得台面,这样吧,你去金公馆门前下跪给我们道个歉,我就放过你们,不然,我跟你们没玩。”

  茹璃一听,秀美便竖了起来,“嗨,你还来劲了是吧!就你家小兔崽子受了伤吗?瞧瞧你家崽子把我们俊逸打成什么样儿了,要道歉,也不能咱们一方道,你去门外给我们磕几个头,我们就给你磕几个头!谁也落不着好儿!”

  金少奶奶气的变了脸色,忽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什么背景,这女人以前混东北的,据说克死了两任丈夫,卷了丈夫遗产逃到上海来潇洒,还有,那位蒋督统我可是见识过的,曾经跟张少帅都是我家的座上宾,那样优质的男人也能被她克死,以为来上海就能脱了你这层荡妇的皮吗?瞧瞧你把孩子教育成什么样儿了!”

  停云脸色一白,睫毛颤抖了一下,许久,她唇角扬起,微微一笑说,“孩子没教好,是我的失责,既然金少奶奶说跪一跪便了事,那就简单了,我跪,还望金少奶奶能消了心头气,也让金小少爷心里好受一点。”

  金少奶奶原本气的胸脯一起一伏,听闻停云这么说,眸光一闪。

  停云当真拉着俊逸往外走去。

  俊逸脸色忽然变了,惊恐地望着她,“妈,你想干什么?”

  停云绷着脸不说话,只拉着俊逸往外走,俊逸说什么都不肯,全家人都跑过来劝拦。

  停云似乎真的怒了,不顾众人的阻拦,生拉硬扯的将俊逸一路拖行至金公馆前。

  俊逸忽然开始哭起来,“妈,你想干什么!别跪!是她们的错,她们骂你,我不跪,我不要跪,是她们不该!我没错!”俊逸想要甩开她的手,“放开我!别跪,妈,我求你了,是她们的错,你怎么能这样呢,要是我爸还活着,谁敢欺负我们,妈,别……”

  停云像是被戳中了痛楚,面色白了白,她在金公馆前站了会儿,当真跪了下去。

  俊逸站在她身边,哭着擦眼泪,“妈……你起来,别跪……”

  停云垂着睫毛,面无表情的说,“妈不是跪她们,只是教育你,你看好了,冲动的后果是什么。她们骂我们,对我们有什么损失吗?会少一块肉吗?不会。对我们的生活产生不了任何影响,我们行得正坐的端,何必处处与人计较,睚眦必报?俊逸,你记好了,凡事要与人为善,但凡你看不顺眼的人或事,皆因你自身的修养不够,涵养不够,内心不够强大。当你足够强大,那便是百毒不侵,刀枪不入,蛇虫鼠蚁,都不会入你的眼。你们的思想和境界不在同一个高度的时候,便产生不了等质的矛盾。我要你站的高,看的远,视野广阔,虚怀若谷,海纳百川,明白吗?”

  俊逸哭着点头。

  “明白吗!”停云见他只哭,却不吭声,忽然沉声问了句。

  俊逸这才眼泪汪汪的望着她,“明白了。”

  “像个男子汉,大点声!”

  俊逸坚毅了神色,含泪扬声说,“明白了!”

  停云的脸色缓和了一点。

  俊逸可怜兮兮的说,“妈,你说的话我记得住了,是我错了,我不该不计后果的打他,他爸爸是当官的,如果把我们赶出去,外面到处都在打仗,能去哪儿呢。”

  停云说,“哪儿都能去,这不是重点,妈怕的不是她家的背景,怕的是你与鼠蚁之辈为伍,不懂忍让包容,难辨善恶。”

  俊逸望着她许久,似是在消化她说的那番话,一边掉眼泪一边说,“妈,我再也不会冲动做事了,是我不对。”

  停云这才唇角一弯,温柔的拂去俊逸脸上的泪水,“这才是我的好孩子,别嫌丢脸,知错认错这不丢脸,跪一下能让你明白怎么做人,也是赚了的,咱不丢脸,她们那些得理不饶人看人笑话的人才丢脸。”她笑着站起身拉着他往回走,“咱们开开心心的回去,让她们看不得笑话,晚些时候买些水果,你给金小少爷送去,顺便给他道歉,明白吗。”

  “嗯!”

  围观的人将金公馆堵的水泄不通,不远处的茹璃和傻妞急忙赶了过来,默默跟在她的身后往回走,不敢多言语。

  金少奶奶坐在车里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愣了许久,随后慢慢沉下了眉眼,半晌笑着说,“金羽晨,那个叫俊逸的小兔崽子,你以后记得多跟他来往,可以的话,你们可以交个朋友。”

  这注定是多事的午后,停云带着俊逸回到家,让佣人买了果篮回来,随后叫司机送俊逸去金公馆登门道歉,俊逸去的第一趟,水果被金公馆的下人丢了出来,孩子含泪走回来,停云便又安排了果篮,让他再送,依然被丢了出来,第三次的时候,停云说,“道歉要有诚意,再去。”

  索性第三次的时候,俊逸满是诚意的果篮子终于被金公馆接受了。

  停云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在安抚胆战心惊的蒋老夫人将她扶上床休息,她眉头一展,看了眼时间,衡量一番,取消了下午的客户会面,又听着茹璃对她好一顿教训方才罢休。

  停云从茹璃房里出来,刚坐在沙发上喘口气,便见消失了半个下午的阿舒从外面走回来,她径直上了楼,没一会儿,忽然传来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声。

  停云心下一惊,连忙跑上楼,便见阿舒红着脸从楼上冲下来,怒道:“你们谁动我的玫瑰花了,我衣柜里的衣服都去哪儿了!”

  停云说,“衣服我帮你收起来了,等你毕业以后再穿,玫瑰花我瞧着质地不错,让阿姨拿去外面晒晒,可以给你泡茶喝,美容养……”

  停云的话没说完,阿舒便忽然用力推开了她,往外跑去。

  停云脚下不稳,往后退了一步,身子一仰顺着楼梯便滚了下去,额角重重撞在了楼梯坎儿上。

  “先生。”佣人急急地跑了过来,将停云扶起来。

  停云摔得晕头转向,额角直淌血,佣人吓坏了赶紧扶着她在沙发上坐下,去拿急救箱。

  阿舒在院子里又尖叫一声,这声尖叫将茹璃、傻妞、佣人全给叫出来了,她满脸泪水的抱着一个花篮走了进来,只见里面的玫瑰花全被晒成了干瘪的瓣子,全无曾经鲜活的气息,她望着那些玫瑰花哭了许久。

  停云说,“你现在还小,往后长大一点……”

  不等她说完,阿舒忽然愤怒的看向停云,言辞尖锐道:“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凭什么管我!你以为我是吃你的,住你的吗!以为你把我伺候大,我就该把你当家人吗!这些年你全身心在你的事业、儿子和那个死人身上,你有好好看过我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花的每一分钱都是那个人的!我是靠着那个人的恩惠长大的!你凭什么乱替我做决定!你毁了那个人的人生,难道还想毁了我的人生吗!”

  阿舒重重地将花蓝子扔在地上,哭着跑了出去。

  停云怔怔的望着阿舒的背影,脸色寸寸白了下去,她只觉得头晕目眩,一口气堵在胸口,靠在沙发上许久,这么些年,原来这个孩子心里是这样想的,她竟是这样恨她。

  是了,她如此恨自己,自有人更恨她。

  适逢俊逸从外面走回来,不解的看了眼跑出去的阿舒,随后眉眼明朗的走进来,边走边欢快的对停云说,“妈,我跟金羽晨和解了,他吃了我送的水果,还说以后不乱说话了,我们和解了……咦,妈,你怎么受伤了?”

  佣人拿过药酒轻轻擦着停云的额头。

  “我没事,不小心磕着头了,俊逸,去看看你阿舒姐姐,天快黑了,别出了什么岔子。”停云摆了摆手,将俊逸使唤了出去,说,“傻妞,你也跟着去,别让这俩孩子跑远了。”

  将他们都使唤走了。

  她在沙发上一直坐到晚九点,直到顾闰之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她才缓过神儿来,摸了摸脸,没有泪,这些年,真的一滴眼泪都没有。

  看见顾闰之来了,她扬起一抹微笑,在沙发上坐正了身子说,“你怎么来了,上次听俊逸说有活儿做了,终于舍得给我任务了吗?”

  顾闰之盯着她的脸看了会儿,在不远处的沙发上坐下,说,“你经常出差,电话也打不通,总也联系不上你,最近倒是真有一个任务适合你,德国那边最近来了一个军火商,专门给国际各国提供重军的,这人一年前才崭露头角,听说这两天落脚上海,组织想安排一个女人接近他,套取近期卖给咱们的一批军火的信息,看看有没有注水,再三考虑,组织里也就你拿得出手,便安排你出任了。”

  停云便笑,这些年组织从未给过她任务,七年前陈先生被人暗杀以后,组织跟她的情分就更淡泊了,就像万丽说的,那些人从骨子里瞧不上她,表面上冷冷淡淡的排挤,暗地里总是戳着她的脊梁骨骂她不知检点,不屑与她为伍,自从顾闰之接手了陈先生的职位,基本将她跟组织脱离了关系,只是偶尔她去外地出差的时候,让她传递一些无关痛痒的讯息。

  她还记得七年前她醒来后见到顾闰之的第一面,这个男人看向她的眼神,透着不加掩饰的厌恶,后来从万丽的口中听说,因为她的原因,聚福楼那边折了一名代号为蝴蝶的情报员,好像艺名叫蔷薇。

  据说当年阿褚为了找到她,便跟踪了蔷薇,顺藤摸瓜找到了她当时的落脚地,这么想来,当年温锦懿掌握的重要情报还不少。

  若不是陈先生再三让顾闰之关照她,恐怕顾闰之早跟她老死不相往来了,这几年,他也只是偶尔会来坐坐,不咸不淡的闲聊几句便离开,不过是看在陈先生当年留下的嘱托的份儿上。

  听闻顾闰之的说辞,停云让佣人上茶,依旧有些无力的靠在沙发上,笑说,“承蒙组织的信任,若是放心我,这活儿我便接了。”

  她有无数个机会脱离这个组织,无数个理由离开这个圈子,可是仿佛只有在这个圈子里待着,才能离蒋寒洲更近一些,仿佛理解了他的人生,融入了他的生命,走过他曾经走过的路,她是不舍得离开的,死缠烂打也要留在这个组织里,也曾经常向顾闰之问询蒋寒洲的近况,可回答她的,永远都是阵亡。

  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佣人拿了热敷来放在她缠了纱布的额头,她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睁开眼睛看向顾闰之。

  便见顾闰之一身浅灰色衬衣,规整平直的西裤,公文包放在桌面上,他微微低着头,手中拿着茶杯,目光落在漂浮的茶叶上出神,这个男人总是这么中规中矩的稳,闷不做声,看似中庸平和,可停云总觉得他的心很深,若不是如此,他如何能在陈先生死后,年纪轻轻的坐上陈先生的位置,成为这个圈子里的情报组长。

  察觉到她的目光,顾闰之抬头看她,两人目光相遇,皆是一笑。

  顾闰之说,“傻妞去找了万丽,我刚刚才接到消息,听说你跟金公馆闹的不愉快?”

  停云的头还有些晕,下意识扶额,说,“小孩子过家家,没这回事。”

  顾闰之目光掠过她额角的伤口,并未有关心的温存,只是又说,“生活上若是遇到麻烦,可以跟我说,别的不敢保证,上海这地介儿,我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停云笑,“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谈话间,傻妞拉着俊逸跑了回来,表示俊逸带着她在河道上找到了阿舒,但是俊逸好像跟阿舒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阿舒便又跑了。

  停云微微变了脸色,看了俊逸一眼,俊逸红着眼眶转开脸,并不看停云。

  这么晚了,这孩子能去哪儿呢?停云顾不得问俊逸事情的经过,左不过俊逸为了护她,说了些难听的话刺激阿舒罢了,她猛的起身,头晕目眩的晃了一下身子,顾闰之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

  停云身子僵了一下,本能的脱离了他的双手,想要往外面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起了什么,她又匆匆折回阿舒的房间,阿舒没有朋友,能去的地方不多,唯有最近总给她送花的那人……

  停云来到阿舒的书桌前,翻箱倒柜的找了一通,最后在抽屉里找到一沓伊.伊.希施金的画册,于是她慌忙打开了画册,呼呼啦啦的翻了起来,什么文字讯息也没有发现,里面只是干净的油画,顺带着夹了十几封的信,寄信的时间是她成人礼的那天,时间也要从她成人礼的那天开始算起,匿名,没有地址。

  她忽然想起阿舒今日放学的时候,拿着信封偷笑的样子,便急忙打开信封,里面全是黑白照片,照片里是很简单的风景照,不同地域,不同风景,未有任何只言片语,只是简单意境深远的美丽风景。

  最近的一张照片上是一家古朴浪漫的咖啡厅侧影,停云认得这家咖啡厅,是在华盛街那边,她曾经去过,这姑娘定是跑到这里来了,小孩子家家的,莫不是被坏人给蒙骗了心思。

  停云拿着那张照片便往外走。

  顾闰之瞧着她脸色不对,便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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