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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大结局(终章)

少帅的纨绔夫人 先生醉也 9716 2021-04-06 0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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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云便笑,“宫先生很守时啊。”

  目光落在他白色衬衣第二颗扣子那里,始终不曾看过他,只觉得他今日的白衬衣真好看,剪裁考究的规整方领,显得下颚白皙优美,薄唇坚毅,视线只能看到这么多,他似乎坐的很端正,像是很多年前那般,他总是这样,不管什么情况下,站着,亦或者坐着,都很正,身姿挺拔,说不出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像是他的人一样,从没有看过他软弱的样子。

  她叫了小侍过来,拿了饮品单低眉看着,目光落在单子上,手指轻轻划过名目,询问蒋寒洲喝什么,蒋寒洲说咖啡。

  停云便将饮品单递给小侍,微笑说,“一杯咖啡,一杯莲子花茶。”

  随后,她垂眸不说话,他便也不说话,两个人突兀的沉默下来。

  似是因为脸上火辣辣的潮红从与小女孩儿相撞开始,到现在也没有褪下去,脸颊上晕染着不正常的粉红,心跳从踏入这间咖啡厅的时候,便再也不规律了。

  大概想要掩饰这让人尴尬的紧张和莫名的羞涩,停云微微托着腮,手便自然而然的掩住了半张脸,她转脸看向橱窗外的风景,从这里看出去,可以看到天主教堂的钟鼎,林立如艺术品的欧式建筑,原本阳光微敛的天气忽然变得阴气沉沉,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夏日的雨总是这样,说来便来,一点防备都没有,街道上到处都是避雨的人,整座典雅的城市,雨雾粼粼,忽然就诗意朦胧了起来。

  “下雨了呢。”停云低声说了句。

  “艾小姐。”蒋寒洲的声音平稳缓淡,没有多余的情绪,淡淡的,沉沉的。

  “嗯?”停云转脸看他。

  这应该是他踏进咖啡厅这么久以来,停云看他的第一眼。

  可是他的目光并未看向她。

  侍从端了饮品过来,蒋寒洲往杯子里加了一粒白糖,眸光便这样垂落在了瓷白的杯中打着漩涡的黑褐色液体上。

  停云出神的看着他成熟俊朗的轮廓,眉间再也没有曾经不顾一切的坦荡,岁月在这张脸上沉淀了睿智冷静地神韵,曾经年轻不羁的凉薄变得深沉如海,海面风平浪静的广阔无垠,亘古不变的厚重平稳,似是再也不会恣意的掀起排山倒海的风浪、海啸和龙卷风。

  因为这片海域里,有了停靠的船,有了港湾,只有风平浪静,才会让停靠的船舶出行平安,不会有翻船的可能。

  那应该是一种名为顾虑,斟酌,权衡利弊的情绪,曾经是无论如何在这张脸上看不到的,可是现在,它那么清晰的印刻在他的眉间。

  她细细打量了他许久,似是总也看不够似得,这一刻她忽然明白了袁玉然当年的心情,那时候,她并不是很理解为什么玉然姐姐总喜欢看着他,似是目光无处不在的追逐他,将他描绘的那么优秀,那么的美好。那时候她不明白,总觉得他是色胚,又无耻又下流。全然不能理解袁玉然眼中的寒洲是什么样的。

  大概就是她现在所见的这样,所谓的距离产生美,距离足够远了,或许便是这个样子的美了,真的很有魅力啊,模样英俊帅气,鼻梁高挺,薄唇殷红,尤其是他的眼神,浓密的睫毛微垂,透着凌冽又让人捉摸不透的厚重,一眼便让人看进了沦陷的心底,他的身后是一扇古色古香的隔断立柜,立柜上摆放着优雅别致的精品摆件,侧边是落地窗,窗外淅沥沥的雨及远景在橱窗上划过蜿蜒的痕迹。

  虽然不言不语,但是叫人难以忘怀。

  如今,他也有32岁了吧,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他这么美好珍贵呢,心里无端的疼痛起来,疼的唇角微微颤抖,停云唇角一扬,下意识又托着腮了,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克制住面部表情,她笑说,“宫溟先生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蒋寒洲抬眸看她。

  只是这一眼,停云的心里便地动山摇起来,她唇角的笑容愈发浓郁,眸光晶莹的闪烁,托着腮,指甲深深的掐进了掌心。

  这是两人踏入这间咖啡厅以来,目光第一次正面接触。

  她的目光依然这么惊心动魄。

  他的眼底有蔚蓝深邃的海。

  就这么对视着,似乎她不移开目光,他便也不移开目光。

  仿佛谁移开目光,谁就败下阵来。

  到底是他先移开了目光,垂眸落在桌面繁复的纹路上,斟酌措辞,语气平稳无波,“这几年谢谢你替我照顾我妈。”

  似是一句谢字,轻描淡写的勾勒去了她这些年所有的辛劳和付出,痴望的等待和爱恋。

  停云的睫毛剧烈的颤抖了一下。

  蒋寒洲端坐在对面,沉默了一瞬,他唇角噙着淡淡的笑容,说,“今天来,主要目的是想跟艾小姐商量一下,我妈她老人家的一些事,我想把我妈接回身边,这几年平白让她流落在外,未能尽半点为人之子的孝心,所以,打算这两天接她走。”

  他的话说的很慢,波澜不惊的平静,连半点微风吹过的涟漪都没有,似是寻常的客户谈判,冷冷静静的。

  全然没有两人前些日子在舞会上第一次相见时,无端暴露出来最初的本真,似是那股子震撼由衷的炙热过后,便跌入了冰冷的现实深渊,触上了尖锐的棱角,于是一层层现实的桎梏和包裹,让一切都显得外圆内方的残忍。

  停云的脸色白了几分,心脏又无端疼痛起来,那疼痛从胸腔蔓延至四肢百骸,可是犹自是笑着的,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蒋寒洲的声音很淡很稳,斟酌着说,“但是我妈的脾气你知道……”

  “你是希望我劝劝老夫人吗?”停云笑眯眯的说。

  “是。”蒋寒洲淡淡应了声,微笑,“艾小姐这几年对我妈她老人家的关照,蒋某人有生之年定会报答这份恩情。”

  极慢的字句,斟酌用词,保持着恰到好处的尺度,却又透着淡淡的疏离,似是故意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礼遇有加。

  停云托着腮,垂眸,拿起杯子缓缓慢慢的喝了口茶,稳了许久,抬眸时笑意便溢满了眼底,她笑的分外明艳动人,刺眼明媚的如七月最炙热的阳光。

  蒋寒洲忽然眯起眼睛。

  “这个好说,一会儿我回去就安排,明儿个你来接人,保证你能顺顺利利的把人接走。”停云笑说,“我也能保证老夫人无半点怨言,宫先生请放心。”

  蒋寒洲不经意的看了眼手表。

  停云抢先一步抬起手腕看着手表,装作讶异的样子,“都这个时间了吗?”她微笑说,“我还有个客户要见,宫先生今日的事若是办完了,我便不留您续晚了,一会儿我还有客户来。”

  蒋寒洲具体什么时候走的,走时有没有说话,她不记得了,大抵是她说完这句话之后,蒋寒洲便走了,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没有带伞,也没有开车,对面的位子已经空了,不动声色的下了逐客令以后,她端坐了会儿,随后缓缓趴在了桌子上,将脸埋在双臂间的桌面上,趴了许久,久到外面没有了雨声,再抬头的时候,对面的位子依然是空着的,外面的天却晴了,有了深蓝色的天幕。

  她这才推开门离开,门口的风铃叮当作响,挂上了她的头发,她将头发从风铃上慢慢解开,若无其事的将手插进口袋里,叫了辆黄包车,往家的方向去了。

  有车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只是在离她家第二个路口的时候,拐入了另一条路,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大厅里茹璃捶胸顿足的坐着,俊逸低着头默默坐在一旁,阿舒一直站在门口张望。

  艾甜甜趴在桌子上写作业。

  停云踏进门似是全无注意到屋内的情况,一边思考着什么问题,一边往楼上走去。

  艾甜甜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似是想向停云打小报告,但是又不敢上前,便故意大声地说,“妈妈,自从阿舒去参加舞会以后,就再也没收到过花啦,她这几天一直趴在门口往外看,都不羞羞的,你们都不管管吗,你看她都不写作业。”

  茹璃靠在沙发上,也是没话找话,想要引起停云的注意,说,“这送花的人也是任性,想送就送,想不送就不送,看把我们阿舒给欠儿的,早知道就不要去什么舞会了。”她的目光瞟了眼停云的脸色,希望她能有点反应,插上一两句话。

  可是停云像是没有听到那般,缓步上了楼,往蒋老夫人的房间去了。

  这几日母女俩同一个屋檐下,却没有见过面,蒋老夫人向佣人问了停云的情况,听说她没有异常,蒋老夫人的心更疼了,她没有脸见停云,她们蒋家对不起这个孩子。

  停云推开门的时候,蒋老夫人正戴着老花镜靠在椅子上睡觉,腿上盖着一个薄毯子,屋内没有开灯,听见动静,她呢喃的说了句,“是芷菱来了吗?”

  停云微笑说,“是。”她走过去取下蒋老夫人的眼镜,放在一旁,蹲在她身边帮她轻轻捶着腿。

  蒋老夫人颤颤的望着她,许久,问道:“你跟……那个畜生见面了吗?”

  停云微笑说,“您说的是寒洲吗?见了,他看起来过的很好呢。”

  蒋老夫人忽然泪如雨下,颤抖的握住了停云的手说,“孩子……”她哽咽的说不话来,“他这些年……”

  停云轻轻慢慢打断她的话,阻止了她的解释,微笑说,“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都不重要,只要结果是好的,那便成了。”

  蒋老夫人见停云不想知道蒋寒洲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她便没有再讲下去,是啊,经历了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这结果已经注定了,过程都不重要的。

  蒋老夫人不停的流泪,全身瘫软的靠在椅子上。

  停云温柔的擦去蒋老夫人脸上的泪说,“妈,他回来了是好事,哭什么呢,我就说他活着的。”

  “他这个样子,我宁愿他死了!”蒋老夫人忽然悲戚的痛声骂了句,“我没有这样的儿子!”

  停云帮她顺着胸口的气,安抚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妈,咱们不一直盼着他回来么,还能奢求什么呢。”她温柔的笑,“对我来说,他活着,便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我只要他活着就好。”

  蒋老夫人怔怔的望着她。

  停云微笑说,“妈,他现在很幸福不是吗?我没有别的奢望,只要他还活着便好,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同一片空气,有同样的星辰,便是幸福的,人生还能有什么样的奢望呢,老天是这样善待我,让他活着真的便是最好的恩赐了,我总觉着和他一同生活在这个世上,就很幸福了。”

  蒋老夫人没想到她会这样想,忽然抱着停云哀戚落泪,“孩子,原谅妈,妈也没办法,寒儿来找我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还有了两个孩子,他有了稳定的家庭,妈本来想把俊逸的事情告诉他,可是看着他那两个可爱的小儿子,我就说不出来了,我不敢说啊,若是让他知道了俊逸的身份,我不晓得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今年三十多岁了,好不容易收了心,组建了稳定的家庭,若是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到时候又是三败俱伤,让他那边的家庭怎么办,他那两个孩子怎么办,妈不敢说啊,芷菱,你明白吗?寒儿自幼责任心强,又很顾家,一旦跟他摊牌,你让他怎么办,妈说不出口啊。”

  停云的睫毛轻轻颤抖,她微笑说,“妈,你做的对,他好不容易得到幸福,怎么能被前尘往事的纷扰打搅呢,那两个可爱的小家伙我也喜欢呢,还有那个美丽温柔的女人,好像叫温莎,多美的名字呀,听说还是国内外著名的脑外科专家呢,寒洲有这样的妻子,多幸福呀。”

  蒋老夫人看着她无懈可击的笑容,忽然心如刀割,她流着泪说,“到底是我们蒋家对不起你,没有给过你一个体面的婚礼,将你娶进门也没让你过上一天的好日子,芷菱,你知道妈有多后悔吗,大概是老了,想起从前的事,这心便绞痛的厉害。”

  停云微笑说,“当初是我用错了方式嫁入府上,母亲为当家主母,自是要提防心术不正之人,没有错的,那时我年少气盛,做了不少错事,是我不好呢,母亲教育子女有什么不该的呢。”她轻轻擦去蒋老夫人的泪,“都过去了,咱们母女现在不是好好的么?相亲相爱,相依为命的。”

  见她这么说,蒋老夫人更加内疚自责了,她说,“是我们蒋家对不起你,是我们拖累了你,芷菱,这辈子我们蒋家欠你的债是还不上了,下辈子求你投胎做我的女儿,让我好好心疼你,爱护你,补偿你。”

  停云脸色白了一分,她温柔的望着蒋老夫人,擦去她不断滚落的泪,说,“哪有什么债呢,也无恩情之说,能与你们结识一场缘分,也是我人生中的一大幸事,哪儿求什么回报呢,妈,别哭了好不好,这些年寒洲也不容易,母子生生分离了这么久,他的心哪能畅快呢,他记挂着你的,他那么孝顺的一个人,心里定是苦的,如今他回来了,该是给他一个机会尽尽孝的。”

  似是听出停云话里的意思,蒋老夫人怔怔的看向她,落泪说,“我不想看见他,不想看见那个畜生,芷菱,妈哪儿也不去,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你身边。”

  停云便笑了,说,“您这么健康硬朗,说什么死不死的呢,若是您一直这么不理他,云儿心疼呢,怎么舍得惩罚他呢,云儿定是不依的。”她微笑说,“所以妈,您给他一个机会弥补这些年的母子情分吧,您惩罚他,便是惩罚我呢,您舍得让云儿天天挂着,念着,熬着么,云儿现在最大的心愿,便是让您和寒洲母子同乐,这样我看着,便也觉得幸福。我想看到他的笑容,看到他幸福的神情,我想看到你们,还有大家都快快乐乐的。”

  蒋老夫人默默听着,望着停云那张温暖微笑的脸,许久,无声的将停云拥进了怀里,久久都不曾放开。

  她为蒋老夫人梳头,为她换了一套新衣裳,将她打理的体面又精神,给她讲起她的母亲,她的父亲,还有她另外两个死去多年的姐姐,讲她幼时做的混事,那时候性格尖锐的跟刀刃儿一样,可背着家人,没少在巷子里称王称霸的。

  蒋老夫人和蔼带笑的听着。

  停云说到做到,果然第二天,蒋寒洲来接人的时候,蒋老夫人便顺从的接受了他的心意,由他搀扶着,从楼上颤巍巍的走了下来。

  他今日并没有带温莎来。

  秘书指挥着小侍忙里忙外的搬东西,顺便跟停云讲了一系列对艾家的补偿方案,感谢她这些年照顾宫先生的母亲,让停云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这一日,停云特意换回了女装,穿了纯棉质地的白色连衣裙,一双粉色的高跟鞋,为了配这一身衣裳,她特意戴上了夏日的五彩花草帽,帽子上点缀着大大的花朵,脖颈上系了一条紫色的丝巾,站在院门口将蒋老夫人送走。

  蒋老夫人临上车前,看见停云换回了女装,正站在门前的法国梧桐树下笑笑的目送她,老夫人说,“我们芷菱,还是女装好看,像是天上的仙女儿,我老太婆这辈子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姑娘。”

  停云便笑,让下人们帮忙将行李拿上车。

  自始至终,蒋寒洲不曾看过她,他搀扶蒋老夫人上了车后,下人们基本帮忙把行李已经安顿好了,于是他便顺势上了车,车门被秘书款款闭合,车窗的玻璃磨砂黑,什么也看不见,只有金灿灿的阳光照射在车玻璃上,反射了停云微笑的脸。

  她也不曾向他投去目光。

  像是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陌生人。

  孩子们涌在车前拉着蒋老夫人的手哭了很久,蒋老夫人抱着俊逸迟迟不肯撒手,她将手腕上戴了多年的镯子一边取下一个,套在了俊逸和阿舒的手腕上,又招呼下人从行李箱中拿出了不少她的陪嫁首饰留给这些孩子做纪念,千叮咛万嘱咐孩子们要多去看看她,让停云多来陪她说说话。

  停云背着手,默默的站在人群后方,这花绒遮阳帽很大,很美,将她的短发掩盖,露出精美干净的面庞,她微笑着向蒋老夫人挥手,目送他们离开。

  直到车子消失在道路尽头,她方才渐渐消失了笑容,随后勾着唇角,拥着孩子们回屋,让他们都去准备准备,于是孩子们轰的一声往楼上跑去。

  茹璃一直不肯出去送一面,直躲在屋子里哭成了泪人,这些狠心的人,杀千刀的,要把人心伤到什么地步,说什么报答,说什么恩情,她们芷菱哪里是图报答才挣扎了这七年,哪里是图恩情才撑到如今这个地步,看见停云微笑进屋,她便抱着停云哭了起来,“都准备好了,走吧,我们终于可以走了。”

  这一天之后,住在这栋别墅的艾家人,便一夜之间消失了,似是连夜举家搬离了上海,人去楼空,谁也不知道她们搬去了哪里,所有属于艾家的人,都走得干干净净。

  从此,世间再无艾停云。

  (全本完)

  ps:大家稍安勿躁,我会补上两章番外,讲述停云离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也会特意拿出一章番外告诉大家蒋寒洲这七年究竟发生了什么,基本上大家的不明白的点都会在番外里说一下,作者没想到大家会这么喜欢温锦懿,大概是因为作者被温锦懿虐到了,不想写他的番外,所以可能不会写他的番外。被他虐的,连蒋寒洲的戏份都跳过了好多,但是想想,还是要给大家讲清楚,那么这七年他发生了什么,我还是告诉大家吧,我不知道大家会不会觉得扎心,作者是被扎到了,所以才一直不忍心写蒋寒洲,无论是他七年前死,或者七年后跟停云相见,我都不想深入去剖析他,作者虐不起,也虐不动了。 少帅的纨绔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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