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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他会帮她

脂正浓,粉正香 半世青灯 9198 2021-04-06 09: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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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枝儿却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犹豫道,“如今阿空已经在世子妃的名下,长公主不愿人知道我这个生母,若我私自去瞧他,岂不是逾越了规矩。”

  傅云凰却淡淡的笑着,“原本是不该去瞧的,但昨日他高烧不退,只怕是想你这个亲生母亲了。这些时日我照顾他,已然将他当成我亲生的了,只要能为了他好,怎样都成。”

  果然听到阿空病了,连枝儿顿时露出了惶恐之色,急忙往北边的屋子里去了。

  然而屋子里一个人也没有,她才进了屋内,却见屋内一个人也没有,只有软榻上的阿空睡的正香。

  如此暑热的天,孩子额头上满是细汗,一张小脸更是红扑扑的,好似十分的难受。

  丝竹也跟在连枝儿的身后,只说道,“这奶娘是怎么看的孩子,竟这样的热着他,想来往日不知遭了多少的罪。”

  连枝儿不由得滴下泪珠儿来。

  丝竹见她如此,忙道,“趁着现在没有人,夫人还不快将药给小公子吃下,您还在等着什么。”

  “可是……”连枝儿依旧面带犹豫之色。

  丝竹已经急不可耐了,又急忙催促了几句人,然后亲自倒了一杯水过来。说道,“夫人莫怕,快将药给放进去。”

  连枝儿这才将藏好的药倒进了杯子中,细白的药粉很快在水中化开,连枝儿这才慢慢的给阿空喝下。

  而就在这时,连枝儿却猛然间发现原本只是睡着了的阿空一动也不动了,顿时急道,“这孩子是怎么了?”

  丝竹见状,却忽然变了脸色,几乎道。“来人啊,夫人谋害小公子,快来人啊……”

  她的话音刚落,却见几个早已埋伏好的妇人跑了进来,见连枝儿手里拿着一个瓷瓶,走过来将她给制服了。

  那孩子也被抱走了,奶娘见没有了气息,顿时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却几乎道,“了不得了,快去将长公主和世子妃请来。”

  众人早已通风报信去了,连枝儿只看着丝竹,慢慢的勾起了唇角,“竟是你要算计我,所以害死了我的儿子。”

  丝竹见周围无人听到两个人的话,露出极为刻毒的笑来,“是你太蠢笨了。”

  很快得到了信的长公主便来了,傅云凰也急匆匆的赶来了,待瞧见奶娘怀里抱着的孩子已经没有了呼吸之后,顿时“哎呀”一声。竟险些一头栽倒在地上。

  丫鬟们赶紧匆忙的给她按了人中,她这才幽幽的转醒,一张极美的眸子里噙着泪,几乎是伤心欲绝的模样。

  “妹妹你这又是何苦,阿空在我身边,我将他待若亲子,你为何要谋害他。”一滴滴晶莹的泪珠从傅云凰的眼眶中滑落,让人见了忍不住的动容。

  而就在这时,却见大夫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只瞧了一眼阿空,眼中似乎有一丝的疑惑。

  此时却见傅云凰的贴身丫鬟翠云走了过来,只急道,“大人,您瞧瞧小公子如何了?”

  大夫这才收起脸上的疑虑,忙跪在地上,“回长公主的话,这孩子竟中了剧毒,已经去了。”

  长公主并不喜欢阿空,但毕竟也是阮禄的子嗣,却见她指着丫鬟手里的瓷瓶,“你只瞧瞧,可是这里面的东西不成?”

  很快丝竹便过去,将那瓷瓶交到大夫手里,那大夫只开了盖子,却只瞧了一眼,忙道,“对,就是这东西的,这可是丹毒啊。”

  此时众人的目光皆落在了连枝儿的身上,似乎十分疑惑她这个阿空的亲生母亲,为何竟要下毒害死自己的亲生儿子,

  长公主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只冷冷的看着连枝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常言道虎毒不食子,你竟毒死了自己的孩子。”

  连枝儿满脸的委屈,在众人的眼里竟觉得她是打死不肯认了。

  “妾身没有,还请长公主明鉴。”

  而就在这时,却见丝竹走了过来,哭道,“夫人,您这时何苦呢,您既然做错了事情,便还是向长公主认罪罢,您不能仰仗着世子殿下的宠爱,便以为能逃脱。”

  连枝儿只是看着她,只看得丝竹毛骨悚然。

  而就在这时,却见阮禄急匆匆的赶来了。

  他的额头上满是细汗,只一进门,也未来得及给长公主请安,便急道,“阿空呢,阿空如何了?”

  傅云凰已经含泪走了上去,“世子殿下,阿空已经被连儿妹妹给毒死了,还请您节哀。”

  阮禄一双眸子几乎喷出火来,只看着连枝儿,脸色惨白的有些可怕,“本世子不信,到底是为什么?”

  不待连枝儿回答。丝竹却已经跪在地上,“世子殿下饶了我家夫人罢,她不过觉得自己的孩子被交予旁人抚养,心中气恼而已,才做了这样的荒唐事情。”

  “你还知道什么?只管说出来。”长公主看了一眼丝竹。

  “奴婢这几日经常听见夫人在屋子里抱怨,只说——”她微微的顿了顿,然后说道,“她经常对世子妃怀恨在心,只说世子妃夺走了她的孩子,早知如此,便不如毒死长公主,以便扳倒世子妃。”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长公主冷笑,“将这贱人拉出去杖毙。”

  然而就在这时,却听阮禄的声音传来,“连儿,你为何不说话。”

  他的声音里带着暗哑,和极力克制住的痛楚。

  连枝儿慢慢的勾起唇角,没有半点的惧意,“我说什么,难道世子殿下肯信吗?”

  阮禄的手紧紧的攥成拳头,手指也“咯咯”的作响。

  “你说,本世子只信你。”他眼中一片血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众人不由得汗颜,连长公主也变了脸色,没想到自己的儿子竟荒唐至此,竟去相信这个这样恶毒的女人。

  “若真的是你做的这件事,本世子定然将你千刀万剐了。”虽然是威胁的话,但他的声音里却满是痛楚。

  连枝儿忽然笑了起来,但她的笑却显得十分的怪异,尤其是在这万般紧张的时候。

  却见她一双澄澈的眸子看着那大夫。只笑道,“您真的是大夫?”

  那大夫冷哼一声,“难道夫人竟要怀疑我不成?”

  连枝儿却慢慢的站起身来,径直的走到那大夫的身边,“那你便是眼睛瞎了,连毒药和红糖也分不清楚了。”

  说完她一把夺过那瓷瓶,在众人的惊呼中,却见她仰着脖子一把全部倒在了嘴里。

  众人一时间目瞪口呆,只有人在喊着,“她要服毒自尽。”

  而就在这时,却见阮禄一把冲了上来,似乎要夺过她手里的瓷瓶。

  却见连枝儿将那丹毒在口中一阵乱嚼,然后笑道,“很甜。”

  此时那大夫已经变了脸色,似乎不相信一般。

  连枝儿笑着道,“是我在阿空的昏睡穴上扎了一针而已,他不过是睡着了而已,而您却说他没了,您诊病的手段是多厉害啊。”

  那大夫一时间有些目瞪口呆,哑口无言,只急道,“适才是我看错了。”

  连枝儿忽然笑了,“你手上的茧子很厚,指甲内藏着污垢,身上亦是满身的马粪味,怎么可能是大夫?若是我猜的没错,你是马场里养马的吧!”

  连枝儿自小在马堆里长大的,只见了养马的人,便一眼能从他们的身态上辨认出来。

  那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却不敢发一眼。

  长公主已经变了脸色。阮禄也是满脸的铁青,“这是怎么回事?”

  那大夫已经跪在地上,只吓得脸色发白,“小的是在养马的,只因为懂得医马,便到处给马瞧病,今日是我鬼迷心窍,只想着来赚些银子,才装了大夫。”

  “荒唐。”阮禄冷哼,但想着阿空没有事情,却还是重重的松了口气。

  但傅云凰明显显得慌张无措了,但很快便被她掩盖住了,只是站在长公主的后面。

  “怎么会?”丝竹也顿时面露诧异,似乎不相信这一切。

  而就在这时,却见连枝儿慢慢的跪在地上,“请长公主和世子殿下为妾身做主,有人要谋害阿空。”

  此时傅云凰已经走了过来,欲要将她搀扶起来,“妹妹莫要怕,没有谁会谋害阿空的。只怕是今日有什么误会,才闹得这样的不可开交。”

  连枝儿眼底却泛起了一丝的冷意,却依旧跪在地上,指着丝竹道,“长公主殿下,是她给了我一瓶毒药,只说让我给阿空喝下去,不会毒死阿空,但会让您觉得世子妃照顾不好阿空,将孩子还给我。”

  丝竹没想到连枝儿竟将这话说了出来,急哭道,“奴婢没有说这样的话,您可不能冤枉了。”

  连枝儿慢慢的道,“那瓶丹毒已经交给管月了,她亦是将那日的事情听见了,长公主若是不信的话,只管差人去问她,连外面侍奉的两个嬷嬷也听见了这件事。”

  “你胡说,那日根本没有人在……”丝竹气急之下,竟脱口而出了这样的话。

  但她却已经意识到自己失言了,不由得手足无措,显得慌张起来。

  而傅云凰也已经跪在地上,脸色惨白,“都是妾身不好,还请长公主和世子殿下发落,原本让我打理家事,不成想竟藏着这样包藏祸心的人了。”

  连枝儿看着傅云凰,只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厉害。

  “是奴婢做的,只是不想侍奉她一个妾室了而已,况且她又是自私狭隘之人。每日对奴婢非打即骂。所以才想着让她毒死小公子,她被处置了,我好报仇。”丝竹见自己已经不能活了,反倒是将罪责全都揽了。

  连枝儿却指着那几个老嬷嬷和大夫,慢慢的道,“那为何他们竟这般的配合你,几个人突然冲进来捉我,然后又有假大夫来冤枉我?”

  阮禄心中已经明白了,只冷哼笑着看那大夫,“既然有人选了你。只怕是想着无人认识你,将来好杀人灭口,将这肮脏的事情掩盖住。毕竟吩咐你来的人也怕孩子毒不死,让你再动手,那才一了百了呢。”

  确实有人吩咐过他,只要他过来了孩子如何了,皆不能诊治,若是还有气息,直接想法子弄死。

  他看着满脸戾气的阮禄,吓得不敢说话。

  “将他们一并拉出去。只管往死里打,看都交代不交代了。”阮禄说着,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看向傅云凰。

  傅云凰的脸上惨白如雪,她终究是个年轻的女子,论手段和谋略如何比得上长公主和阮禄。

  而就在这时,却见翠云走了过来,跪在地上,“都是奴婢拿着银子贿赂他们这么做的,还请长公主治罪。”

  傅云凰急道,“你这贱婢为何要做这些?”

  “是奴婢看世子妃您处处受冷落,世子从未踏进过您的屋子,可连儿夫人一来世子殿下便去看她。”翠云哭的厉害,“您还要每日操劳着照顾小公子,奴婢只是觉得您委屈,才做了这样的荒唐事,只想着连儿和小公子不再了,世子殿下能善待您半分。”

  傅云凰哽咽道,“你竟糊涂成这样,阿空亦是我的孩子,便比我的命还重要,你岂能害他?”

  说完傅云凰只跪在地上,哽咽道,“求长公主和世子殿下赐妾身一死,都是妾身不曾好生的教导奴婢。”

  “来人,将这几个人都拖出去打死。”长公主的脸色铁青,似乎不想在继续追问下去,但连枝儿知道,长公主不过是为了保全傅云凰,毕竟她是长公主最中意的儿媳妇。

  很快那几个不断求饶的人被拖走了,很快外面便传来了杀猪一般的嘶喊声,屋内的奴才们俱是打了一个寒颤。

  然后长公主看向连枝儿,眼神尖锐的跟弯刀一般,狠狠的盯着她,只冷笑道,“你既然早知道这件事,为何不说出来,反倒还将计就计,如今连本公主和世子都被你耍的团团转。”

  连枝儿抬起眸子,只看着长公主,没有半点的畏惧。“长公主殿下,妾身不过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孩子而已,您也是生为母亲,自然明白妾身的心思。还请您做主,将阿空还给我。”

  “今日的事情都是那丫鬟的错,孩子……”长公主还是想要将孩子给傅云凰,哪怕闹出这样大的动静。

  而此时阮禄却在一旁慢慢的道,“母亲,儿子以后定然不会冷落云凰,等以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只怕阿空在她那里也不过是个累赘,只将阿空寄在她的名下,谁养都是成的。”

  长公主深深的看了一眼阮禄,“既然都是你的女人和孩子,你好生的决定就是了,如今你既然有了自己的决断,以后也不必跟我商量就是了。”

  说完便站起身来,而此时昏睡过去的阿空已经醒了,不时的发出几声哭声。

  长公主只瞧了一眼孩子,没有多大的兴致。只转身要走,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阮禄说,“这几日你便歇息在云凰的屋子里,免得她再受任何的委屈,连丫鬟都瞧不过去。”

  阮禄的目光看向傅云凰,“是,儿子记下了。。”

  很快众人便都退下了,连枝儿亦是满脸欢喜的抱着自己的儿子,恍若失而复得的珍宝。

  傅云凰眼底也有泪痕,但自己最贴身的奴婢被打死了,她如何不气恼,却只是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倒让长公主疑心自己了。

  她还是转身走了,很快屋内只剩下连枝儿和阮禄了。

  阮禄的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只看着连枝儿,“连你也学会了算计,你果然精益了,连傅云凰都被你算计了进去。”

  连枝儿摸着自己儿子的小脸,头也不抬,“许是以前受了太多的苦,既没有人帮,自然是要自己保护自己的,况且我还有阿空要保护。”

  阮禄的眸子一寸寸的冷了下去,只冷哼道,“昔日里傅云凰不敢对这个孩子怎么样,如今在你的身边,她以后便是肆无忌惮了,你凭什么觉得你可以保全这个孩子,况且如今你不过是个妾室,却养着长子,这无异于将自己置于炭火之上。”

  连枝儿抬眸看着他,“没事,世子殿下会护住我们的,不是吗?”

  阮禄忽然觉得心头一暖,似乎胸口有什么东西要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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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富丽堂皇的屋子里,阮禄靠在美人靠上,一双漆黑的眸子往四处的打量着,只冷笑道,“看来今日太后娘娘赏了不少的好东西。”

  绝色的美人将头发松散开,只画了淡雅的妆容,却依旧是美如仙子,便是在多的富丽堂皇,也掩盖不住她的美。

  “世子殿下,天色已经晚了,让妾身侍奉您歇息罢。”傅云凰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况且明日早朝您还得起早……”

  “别装模作样了。”阮禄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母亲不在这里,何必这般假惺惺的令人作呕呢?”

  “世子殿下。”傅云凰的脸色有些发白,“您可还是为了今日的事情怪罪妾身,都是那丫头做了这样荒唐的事情。”

  “本世子不是傻子。”他笑着,眼中生寒。 脂正浓,粉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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