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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看来,王妃也想去大牢里待着,来人。把他们给本宫先带下去。”王后话里的威胁意味很明显。
张承前用两根手指用力地握住了李思月的大拇指。
“我认罪。”张承前用尽最后一口气提高了音量,“我认罪,和月儿无关。”
李思月就不懂了,这个奶娘莫名其妙地投案自首,王后大张旗鼓地开审,这是唱的哪一出?
要是直接定罪,就直接来吧。何必这么虚伪呢?
李思月一直积压在心里的怒火直接就爆发了,她怒气冲冲地看着王后。“你没罪,别被王后这个老妖婆要挟了,有种,她就杀了我,没种别废话。”
王后一声怒喝,“你大胆。竟敢对本宫出言不逊。”
自从嫁给张承前,李思月一直小心翼翼地做人,可她还是没逃过别人的算计,她索性豁出去了。
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张承前孤零零地一个人面对所有的问题。
“我就骂你老妖婆了,怎么了?难道,你不是吗?你居心叵测,明知道这件事和我夫君没有关系,你故意利用奶娘的自首,想要强加罪名给我的夫君,你不是个老妖婆又是什么?还有君上的死,也是不清不楚的,谁知道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李思月一时气愤,嘴上就没了把门,信口胡说。
王后气得脸色发白,她颤抖着手,指着李思月,“你竟敢大逆不道,侮辱先帝。”
李思月见她脸色气得煞白,她灵机一动,“王后,请您说清楚,我那句话侮辱先帝了。您比我还清楚,先帝是怎么死的?”王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欣赏之意。
王后的脸色已经有白转黑,她铁青着脸,冷冰冰地看着李思月。
“你这个贱妇,竟敢心口污蔑本宫。来人,给本宫掌嘴,掌嘴。”
几个侍卫走到了李思月身边,其中一个侍卫飞起一脚,踢在了她的腿弯上,李思月的膝盖骤然一疼,她双膝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张承前的手乱摆着,他心疼地看着李思月却无力帮她。
“住手。”奶娘飞身而起,一脚踢飞了侍卫,李思月只觉得眼前一寒,奶娘飞身一跃,她已经从袖子中抽出了匕首,一道凛冽的寒光直冲王后的脖颈。
侍卫们顾不上李思月,忙冲到了王后面前,奶娘的匕首抵在王后的脖颈上,她白皙的脖颈即刻就渗出了一道血丝。王后面上倒是了无惧意。
“你们退后,我要带走我家王爷,谁敢拦我,我就杀了她。”
成王冷冷地看着奶娘,“放了我母后。”
奶娘轻蔑地看着他,“我只是请王后护送我家王爷一程。”
李思月此刻才明白奶娘前来自首的目的,只是她为何会说出传心教的事情?李思月疑惑地看了一眼奶娘。
奶娘冷笑道:“朝中大臣一直议论纷纷说是您杀了先帝,王后您真是好计谋,利用传心教的名义杀了好几个和您作对的大臣,这会子有些胆小的懦夫又惊又怕,生怕惹祸上身。我家王爷认下传心教的首领。杀了他,以好平息群臣的怒意,给那些胆小而又沽名钓誉的的朝臣一个台阶下。”
李思月这才明白其中曲折,她也无意间戳到了王后的痛处。
李思月看了一眼奶娘,“还不下令备马车,老妖婆。”
王后恼怒地瞪了她一眼,“要不是看你哥哥的面子,你以为你还有命活到现在。”
李思月冷笑道:“哎吆吆,少废话,备车。”
成王:“备马车,你们要是胆敢伤害我的母后,本殿下绝不轻饶了你们。”
奶娘从鼻翼间冷哼了一声,“哼,这得看王后娘娘的态度了。”
奶娘挟持着王后往后慢慢地退出了大堂,李思月拖着张承前,张承前使不出一点力气,他身体的全部重量都放在了李思月的身上,她拖着他吃力地走到了大堂外。
李思月把张承前拽上了马车,奶娘在王后脑后打了一下,王后软绵绵地趴在了她怀里。
成王怒气冲冲地看着奶娘,“你。”
“殿下,请您告诉守城的侍卫,别多加阻拦,不然老奴的匕首可是不认人的。”成王只是淡淡地看着她。“好。”
奶娘把王后扔到了马车上,她坐在了车辕前,扬起长鞭,马车急速地奔驰着。
王后紧闭着双眼,依然昏迷着。李思月轻轻地撕开他的衣服,因为衣服已经和伤口黏连在了一起,她已经极为小心了,可是还是弄疼了他。
张承前紧皱着眉头,他强忍着疼,李思月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他的伤口,他的身上已经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了,身上罗列着大大小小无数的伤口,身上多处伤口已经溃烂流脓了,散发着恶臭。
李思月将他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膝上,她对着轿外喊道:“我们得找个医馆。”
“好。”
“驭”奶娘叫停了马车,她掀开轿帘,“你和王爷下车吧。”
“这里?”这里只是一处荒无人烟的树林。
奶娘指了指树林深处,“您带着王爷往前走,有人在树林里接应你们。”
李思月不确定地看着奶娘。“您确定?”
奶娘恼怒道:“你是在怀疑我吗?”
李思月不知道这是哪里?但是眼前的形势,她只能相信奶娘,她费力地抱着张承前,慢慢地向前挪动,奶娘目送他们走进了树林深处,她浑浊的眼睛里带着微微的水湿。
昨晚,李思朗把李思月催眠之后,他去找过她,嫉妒已经把李思朗冲昏了头。她原本也觉得张承前的死活,她不会放在心上,可是张承前是她一手带大的,她真的不忍心看着他被害死。奶娘自忖为了复仇早已经心狠手辣,她自己也想不到自己会心软,为了保住张承前的命去冒险。她活了快五十岁,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原来也是有血有肉的,不只是复仇的机器。
李思月拖着张承前一步也不敢停歇,她喘着粗气,头上已经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冬天清冷的阳光照在光秃秃的树叶上,透着凄凉和萧瑟。李思月一步也不敢停歇,她生怕树枝之类的东西再次刮伤张承前,她索性将他抱在了胸前,他的整个上半身都挂在了她身上,她像母鸡保护小鸡一样,紧紧地护着他。
“王妃,”李思月颇感意外地看着小凳子,但随即,她就放下心了。
“奶娘让人传信给奴才,就让奴才等在这里,奴才还怕是个骗局呢?”
李思月看了她一眼,“你和我都多心了,奶娘不是个坏人。”
小凳子愣怔了一秒,她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唉,王妃,我们待会细说吧。”
李思月无心追究其它,眼前,救治张承前要紧。
“王妃,跟我来。”小凳子帮忙扶住张承前,树林里隐藏着一道玉带似的小河。
小凳子小心翼翼地跺了跺河边的枯草,“咚咚。”有处枯草地发出了空洞的响声。
小凳子蹲在地上,扒拉开枯草,一道土色的铁门就埋在枯草下。小凳子费力地拉开铁门。
两人抬着张承前往下面走,走过一道昏暗的甬道,眼前豁然开朗,屋子里挂着两盏明亮的宫灯,屋子倒也宽敞,有桌子,有椅子,还有做饭的炊具,屋内的炉火烧得旺旺的,也不冷。还有一张床,床上的被褥都是新的。
“这是奴才提前收拾的。”
“哦。”
李思月和小凳子将张承前扶躺在了床上。李思月轻轻地撕去了他身上的衣物,“嗯。”
张承前痛苦地闷哼了一声。
李思月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忍着点,我先给你清理伤口。”
张承前无力地点点头,“奶,奶娘,她,她”
“不许说话,等会我再向你解释。”
张承前身上的伤口触目惊心,小凳子惊讶地捂住了嘴,他的身上交错着许许多多的伤痕,有鞭痕,还有烙铁留下的黑焦,还有烫伤。
李思月拿着白色的娟巾,轻轻地替他清理伤口,丝毫没有留意小凳子眼里的愤恨。
李思月见他大腿上已经有几处脓肿,她用娟巾怎么也不搽不干净上面的脓水。 傻子王爷聪慧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