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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对我没意思,你对我这么好干吗!”玉和揉着酸涩的眼珠子,即使被拒绝了,可仍旧像所有不甘心的人一般,问出了那些让自己甜蜜回味的过去。
廉清有些走神,听见玉和发问,眉峰下意识的蹙了蹙,想也没想到说道:“你需要帮助,而我能帮你。”
意思玉和大致明白了,廉清只是好心帮忙罢了,什么互相喜欢,都是她自己想太多了。
明白到这里,玉和更心痛了,一半是气一半是羞,饶是脸皮再厚,面对喜欢的人,而且当面给拒绝,她怎么能镇定的呆下去?!
“哇!”玉和也“哗啦”一声哭出了嗓门,“你个牛鼻子老道,我讨厌你!”秉着丢人不输阵的想法,她汹汹地说完,才转身头也不回的赶紧跑了。
会错意表错情,没什么好说下去了。
廉清站在原地,眼瞳里的素色人影渐渐变小,消失在期间。
玉和那一声“干嚎”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顺利跑路,事实上,她走远了,才细声细气地哭了出来。
她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爱哭的人,在她没了爹娘开始流浪时,就不怎么爱哭了,算到现在,她虽然不是第一次哭泣,可却是头次这么伤心,仿佛一个在她意识里认定为亲人的人,在渐渐远离她。
难受想流泪的事情越来越多,她真的开始变了。
“臭廉清!居然也不象征性的跟上来?都不担心我有危险吗?”玉和哽咽着,还是忍不住骂他,“我到底哪里不够好了,居然想也不想的拒绝我?更过分的是,他早明白了我的心思,明明有那么长的时间考虑接受,可结果,竟然还是选择了拒绝我。”
玉和想着又开始痛哭,一点也不肯承认自己被拒绝了。
天色在她的哭声中,渐渐灭掉了最后一丝残影,两道旁的房屋也被茂密的树枝和荆棘从所替代。
玉和揉了眼睛,还在一抽一抽地走着,等着嗓子都嘶哑了,才重重咳嗽了下,对着意识里的重耳说道:“呜呜……重耳你说句实话,我真的、真的有这么糟糕吗?”
重耳早知道玉和会是这结果,她的暗恋在廉清身上,注定是无疾而终。索性为了不让玉和太丢脸,他已经哄睡了灵福宝地里的其他小东西。
“重耳,你说句话嘛!”玉和这会儿哭够了,很想找个人说说话,发泄下。
重耳从意识里飞出来,为了不吓唬到偶尔夜出的人,重耳把身子缩小到耳洞大小,坐在玉和的耳垂上方。
“你想听真话?”重耳说道,口气里没有一丝小高傲,倒真有点像劝慰人的架势。
玉和闭口想了想,还是说道:“算了,你还是说假话吧。”
重耳:“……”
玉和也觉得这么说话,让重耳没法继续聊下去,于是又道:“别说我太多,不然我会更伤心更生气。”
重耳的蘑菇头抽了抽,也算是佩服玉和“苦中作乐”精神:“你也不算糟糕吧,顶多有点好吃懒做、自私、畏缩怕死和不思进取吧。”
玉和扁了扁嘴,小声求证道:“我真的只有这么一点吗?”
重耳忍不住白了一眼玉和,反道:“你觉得这还少了?”
“当然是……不少了。”玉和连忙道,她只是觉得自己应该不止这么些吧。
“不过呢,你有一点很好。”重耳道。
“哪一点?”
“就是你很有自知之名。”重耳扬起小胖脸。
“……”重耳这是在夸她还是在讽刺她?
重耳摇头晃脑道:“或许你以前的确有这么多缺点很糟糕,但和你相处的这一段时间,我看见你在改变,虽然依旧缺乏自律、散漫不着调,可这些并不影响你的闪光点,所以你也不算糟糕。”
玉和听着重耳的话,忽然眼睛又开始发疼了,怎么办她被感动的又想哭了,她还一直以为重耳打心眼里不喜欢自己,没想到它会有这么认可自己的时候。
“呜呜……重耳……”玉和泪光闪闪的开口。
“又怎么了?”重耳听见玉和语气里的凝噎,不禁道,“你怎么好好说会话,又开始哭了?”
“呜呜呜,谁叫你突然变得这么会说话了?”玉和抬手擦了擦泪,“你的话,把我说的太感动了,我好难得被你认可啊。”
“嘁!”重耳发出感叹,“我就这么说了一回你就感动的哭了,下回我继续说,你还不得跪下拜我!”
玉和低啐了口:“你少把自己给捧上天了。”
和重耳说了一会儿话,玉和的心情也好多了,不得不说重耳的话夸奖的恰到好处,玉和真觉得现在的自己慢慢在改变生活态度,比起之前来,的确应该受到表扬。
“你这会儿准备去哪儿?”重耳伸出身子看着黑漆漆的外面,问道。
玉和缓过神,自己已经走到了一处陌生的地方,她怔怔了下:“我这是走到哪儿了?”
“我还问你呢,你这会儿都已经走出城了。”
“我随便乱走的,这不是心情不好嘛。”玉和停下脚步,不再继续往前走了。
这会儿,玉和已经走离了官道,前面是座并不高的山,有一条能通两辆马车而过的山路,看着被来往车辆踏平整的山路,想必临州城一带的百姓经常来此登高。
不过夜间里的山可没有了白日里的青、秀可爱,此时黑团团的一片里,哪能看清楚枝叶上头的翠绿,笔直树干的遒劲?反而被暗夜包围里,显得说不出的幽深。
随风起,枝叶摇曳间,仿佛有不知名东西隐藏其间。
玉和只大致扫了一眼,就匆匆把目光收回,她总觉得那团暗影里会忽然窜出一张鬼脸出来,她低声道:“这里这么黑,我们赶紧回去吧。”
重耳也点头:“恩,你走快点,如果不想走,我带你回去。”
玉和摆摆手,很大气的拒绝了:“没事,只是你别躲进去了,和我再说说话就好了。”
重耳没异议,它坐累了歪躺在玉和的耳朵轮廓里歇息,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渐渐习惯了这么个契约主。
想每日,它在鬼林靠吸收其他生灵的灵气滋长,在得到灵气的同时,它也被怨气所滋养,性子被影响的易怒、乖张和暴戾;现在,他离开了鬼林,反而得到的灵气不少反增,更意外的是灵福宝地种满了高级药草和灵植花草,开始升级!
最主要的是,它看不上的契约主——玉和,虽说是个性子散的,但是脾气不错,成天傻兮兮的,从不对它大小声,这日子没有温饱问题,也没有外忧外患,无拘无束别提多舒心了。
“玉和,你身上好暖啊。”重耳蹭了蹭玉和的耳朵。
玉和能感觉到重耳的动作,她只是怕痒地哼了哼,说道:“你别蹭了,我耳朵好痒。”
重耳和玉和关系,在这之间不知不觉靠近了不少。
两人走后,黑漆漆的山林中,一张娇妍的脸缓缓出现在树梢,她面盘如同三月里的桃花,红润净白,不过只有一张好看的桃花面,而没有脖子和身体,在静悄悄的夜色里惊悚又诡异。
她痴痴的望着已经走远的人影儿,樱桃小嘴边儿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见着人影终于消失了,她才收回视线,欢快地转动着一张桃花面在树梢上起舞。
“呵呵呵,竟然真的如那蛇妖所言,临州城能藏着这么一个好宝贝。”她轻笑着,一张桃花面渐渐隐没成了一片殷红色的桃花瓣,花瓣随风飘送,轻轻巧巧的飞过树林,往前方消失的人而去。
……
这几日,霍禹一直在闭关。
廉清当时阻止霍禹不可太急,并不时一时之说。因着霍禹进入秘境靠着龙谷剑法心经的机遇,和大量的药草走上了剑道一派的捷径,可霍禹身体素质和能力跟上来了,但是外在的实战力,却并没有太多实质的进展。
廉清为了让他能打破这一层的缺陷,让他近日多闭关,勤加历练,把基础打好。
毕竟地基没打好,用再好的砖瓦,建再高的楼,都是无用。
霍禹闭关之后,廉清也早出晚归不知去向。
这一幕落在玉和眼里,只觉得廉清正躲着自己,索性她现在也不想搭理廉清,正好自己清闲的躺在房间里当米虫。
“姑娘是打算放弃廉清道长了吗?”小绿道,手里抓了一把瓜子慢慢磕着。
玉和伸手捻了两粒抛在嘴里,直接用牙齿剥开了瓜子壳,取出瓜子仁吃。
小绿见玉和不答,推了她一下:“姑娘啊,你就和我说说你心里怎么想的吧,我好给你出出主意。”
玉和翻身“嘿”了一声,反手拧了一把小绿,斜眼道:“你这八卦的劲儿,怎么现在全用在我身上了。”
小绿被玉和这么一斜,忙低头又磕起了瓜子,“我就是问问,这都好几天了,你就这么算了?”
玉和把瓜子壳往地上一吐,从床上坐起身,一副打不倒的气势雄赳赳的说道:“我才不会就这么放弃的!不过现在廉清成日在外面,我也想等日子淡了些,再好好谋划下在行动,不然再这么来一次,他被吓跑了怎么办?” 仙君,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