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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了?!这他娘的玩笑开大了!
四爷把手里的白玉印章放到机关入口处比对一番,果然印章比入口整整大了一圈,根本塞不进去。狗子气得直拍大腿:“咱们这下可亏死了,为了一把假钥匙折腾出这么多事!”四爷连声疑道:“不应该啊!”来回翻看印章,上下无字,并无异常。
周教授惋惜道:“看来我们此番终与司马错的真身无缘。不过你们不用担心,我回去后会立即向上面报告,增派更多的人来。司马错之墓的秘密一定会昭然天下!”四爷劝道:“别灰心,既然有机关肯定就有破解之法。再说真破不开,你来再多人不也是白搭。而且——”他望望平台上仅剩的几人,神情严肃道:“咱们要是不把‘空手刘’要的东西找出来,你以为咱们会安然无恙的走出去?那个人是谁,我已经猜到,且让他再藏一会,反正东西到手,他就自然现身了。”
我们几人互相打量一番,老的老、少的少,又是女人又是伤员,真不知道还能再闹出什么妖娥子。可不知为何,我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个人影,不经思索的便问道:“周教授,哑铃铛到底是什么人?他为什么和你们……不太一样?”
谁知周教授也是一脸茫然道:“他是什么来历,恐怕没人说得清。大概几年前,他独身一人找到我,拿着我一位故人的信物,希望可以让他在考古队工作。我与那位故人相交甚深,当年故人曾让我看过这件信物,说只要日后有人拿此物找我,如同见到本人,务必予以照顾。队里一直都缺人手,我欣然同意,让他顶了别人的名字进入队中。别看他年纪虽小,但办事老道、眼光颇准,尤其是对于墓中之事,知之甚多,少有失手。不过他平常也不是一直跟着我,有时会自己独自离开很久才回来。队里的同事都知道他的本事,所以也没有计较,更没问过他去干嘛。这次他听说我要来安马山,主动提出要一起来的,却不想险些害了他!”
四爷听完,略略沉吟道:“这么说,你对他实际上一无所知了?”周教授面带愧意道:“故人所托,我自然不会怀疑。何况他没有闯过祸,办事比谁都谨慎、低调,我没有多心。”
“你说的故人是哪位?在江湖上可有名号?”
“我年轻时,家中罹难,独自生还的我逃难到了甘肃,饥寒交迫,又生了重病,只好躺在路边等死。就在这时,一帮过路的马队发现了我,带队的人是位年纪不大的年轻人,约莫有二十多岁,但生得器宇轩昂,一表人材,他不仅没有嫌弃我,还把我带到城里好吃好喝招待几天。临走时,又送了些路费。我感念他的救命之恩,请他留下姓名,以便报恩。他反倒把信物给我看了,恳求我有朝一日,无论是谁拿了信物找我,都见物如见人。最后在送我走的那一刻,才只透露了一点身份:‘江湖上给小弟一个薄面,赐个名头——大司徒。”
四爷倒吸口冷气,不敢相信道:“老周,你说的可是真的?!大司徒啊,那他娘的可是‘八面司徒’的大当家啊!如今算来,他少说也有十几、二十年没有在江湖上露过面了。当年人家带着‘八面司徒’那帮子人真是威风,江湖上但凡提起他的名号,谁都要给他三分面子。想不到这么大一个人物,竟然还情愿求老周办事啊!”
我暗暗一惊,不仅哑铃铛是他们派来的人,现在就连老周也与“八面司徒”扯上关系。想起之前方刚所说的一切以及“空手刘”与“八面司徒”的关系,我不禁猜测到,哑铃铛会不会就是一直藏在我们中间的那只“鬼”?要真是他可就麻烦了,一是他几次救我性命,我承恩于他;二是他身手太好,收拾血尸也是信手捻来。这样的人做对手,我们何来胜算?
老周不禁叹道:“人老了,有时回想起往事,也觉得人生一世,全在天意。当年我被大司徒所救,还他个人情,可说句实话,要是没有他托我照顾哑铃铛,我哪里找这个墓?没有哑铃铛一路上几次出手,我们又怎么能走到这一步?我岁数已到,这司马错墓恐将是我负责的最后一个项目了,没想到到头来,我还是欠了大司徒天大的人情。”
狗子忽然插声道:“周教授,我记得你昨天在营地集合时当着大家的面说过,你等了十年了,终于可以再见到了。我想不明白你为什么说这话,你十年前来过这里?”周教授犹豫着,吞吞吐吐道:“其实我来之前已经猜测这墓的来历了。十年前左右,大司徒派人给我送过一封信,他在信里提到过司马错,说司马错晚年醉心于长生不老之术,为了一已私欲,在当时名为武遂的地方修建了一个神秘地方,关押了大量奇人异士用以研究长生之术,只是可惜没等研究出来,他就寿终正寝,埋在了那里。大司徒曾在家传的一部古籍上,得知当年有一批被司马错关押的人从墓里逃出去了,所以此墓很有可能并非大家想象中的牢不可破。因此他当年找过此墓,但从风水上看,他想不出天下除了龙脉外,还有哪里更适合埋葬这样的人,便没再继续寻找。”
我恍然大悟,心中疑团顿时解开大半,难怪这一路来数不清的机关暗道,看似设计精妙,实则漏洞百出,原来并不是墓主本意,而是那些墓工为了求生和报复墓主故意偷偷设下的玄机。我们从石室逃过墓魈的暗道,看来也是墓工们私挖的逃生通道,可以从那里直接通往这个台子,如果没猜错的话,墓穴里肯定还有其他的暗道,能通往外面,要不单单就墓里这两个地点来回的跑,有何意义?
于是我拿出在秘室里拍的墓室地图细看起来,却又惊讶的发现上面竟然只标注了这一段的暗道,至于如何从墓里暗中逃走却没有一点提示!我立即犯愁:之前第一道石门打开后,他娘的自己又关上了,堵死我们的退路,一会要想离开这里,必须另找道路。可转念一想,既然当年有人穿着“29号考古队”的工作服进出过这里,那肯定另有出路,待这边的事情了结之后,我们再仔细找找。
“可他写信给你目的是什么?”四爷追问道。
“他在信中提到过,说自古以来,流传了一个说法,司马错之墓里不仅有数不清的金银珠宝,还藏着一连串秘密的钥匙,如果能破解这个秘密,会得到天大的好处。大司徒估计这秘密的真相可能是关于长生不老之事,或是其他更加奇异之事,并言称目前已有几股不同的势力盯上了这些秘密。因此他再三恳求我,利用工作之余多留意相关的信息,一旦有所发现,务必告知于他,以免歹人得逞。可说来倒也怪,那封信没有留下任何的地址,所以我在小张提供了资料后,也同时进行了一定的研究,当判断出此墓与大司徒所说的年代接近时,想请他同来,却无法联系他,仓促间只好自己带人过来了。”
周教授说到这里,不免有些感慨道:“陈工,这些话都是我的肺腑之言,大司徒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对他的为人深信不疑。可听到你们之前讲的关于‘八面司徒’的事,我的心里却又变得犹豫不定。做为考古工作者,我平生最恨的便是盗墓贼,但天意难违,我又偏偏被他所救,所以我把心里的秘密全部告诉你,也是希望你能帮我做个决断。大不了……大不了我把这条命还给他。”
四爷摆手笑道:“老周,你何必想那么多杂七杂八的烦事?我之前也说了,大司徒已经销声匿迹,想找他的人,何止十个八个?别说是道上的兄弟了,雷子们也在巴着他现身交待问题呢。你俩之间的事,不算事。不过,听你这么一讲,我想当年一定是那些墓工被压迫的太惨,无法正面反抗,才只好采用地下工作,暗渡陈仓,逃出去后又大肆散播谣言,吸引后人来替他们报仇。多亏他们,咱们今天才有机会一见司马错的真身。对了,铃铛小子怎么样了?”
正说话间,明珠搀着哑铃铛缓缓走来,不过他失血太多,虚弱至极。两人径直的走到四爷跟前,哑铃铛勉强的接过白玉章,让我拿手电照着,只见灯光下印章通身白腻,龙纽盘踞,没有任何瑕疵,单论做工之精,拿到市场上也能卖个好价钱。
周教授在旁解释道,根据司马错所处的春秋战国年代,再加上印章的龙纽造型,其实应该叫他“战国龙玺”更恰当,而且它大小较以前出土的同期官印较小,恐怕是当时私人佩戴装饰所用。但无字龙玺古今罕有,需要一段时间研究才能明白它的具体意义。
龙玺在哑铃铛的手中来回翻转,我看他似乎还没恢复过来,两只手都在微微的颤抖,担心他失手摔坏,便好意提醒道:“要不我拿着吧?这可是咱们唯一的希望了。”
谁知话音刚落,只见龙玺在他掌间猝然一滑,“啪嗒”一声竟果然摔落在地!
我们众人急忙惊道:“你……”可再看地下,又觉得不可思议…… 盗浪淘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