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A组背后有只鬼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这个问题,秦岭也曾无数次问过自己,柳生生的感情就像一团火,炙热,执着,他为程峰出生入死,在程峰的心里有位置,是无可厚非的。
人生在世,并不是每一个谜团都能揭晓,也并不是每一个疑惑都有答案,那么多复杂的关系中,人心和情感,恰巧就是最难解的。
相比柳生生,秦岭更清楚自己在程峰心中的地位和份量,他也早已过了听取他人三言两语,就会胡思乱想的年纪,他的主见和他的思想,都不允许任何人以主观的角度企图干涉他的私事,说服他的决定。
尤其是子桑晏这种居心叵测地人。
秦岭语气冷淡:“我会为自己的每一个决定负责。”
他的冷漠和疏离就像他握在手中的剑,警惕着试图接近他的人,这已经不是子桑晏第一次在他这碰壁了,可今日却尝到了不同的感受。
子桑晏蓦然笑了一笑,道:“看来秦队很清楚程警官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不知道秦队是不是也明白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实不相瞒,他想些什么,秦岭还真的不敢说自己明白。
相处的这段时间,在宋韵的这个案子里,子桑晏从最初的高瞻远瞩,到现在的高深莫测,无不显示他工作上运筹帷幄的能力,以及他过硬的个人实力,作为同僚,秦岭佩服他的办案能力,但却不认可他的办案手法。
子桑晏的每一个决定,都是他的个人决定,甚至从亡神有个遗孤尚在人间被曝光之后所发生的每一件事,他比沈临修更像幕后的操纵者。
这样一个城府深沉的人,谁人看得透他?哪怕他愿意敞开心扉,也没人敢相信。
秦岭看着他,面无表情地说:“子桑队从未真诚待人,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子桑队心里在想些什么。”
这就是他的评价,发自内心,毫不留情,大概在他心里,他们俩除了工作关系,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情面可言,子桑晏垂眸,忽地一笑,道:“秦队对我,是不是有些冷漠无情?”
秦岭眉眼清冷,对他的态度一如既往,不冷不热:“你我同为重案组高级督察,我尽己所能,全力相助,在宋韵的案件中自问从未有愧于子桑队,哪来冷漠无情的说法。”
子桑晏挑眉,“是吗?就连柳生生,秦队都能以平常心对待,可到了我这,秦队却异常的严格,是否过于挑三拣四?要求苛刻?”
秦岭微微皱眉,明显有些不爽,子桑晏定定地看着他,嘴角缓缓牵起细细的弧度,“难道秦队不曾发现自己对我存有莫名的敌意?又或者……”
他说的越多,秦岭的脸就越黑,已经不想再听他不停给自己加戏了,“子桑队如果只是为了和我说这些,大可不必深更半夜长途跋涉,连夜赶路到这里来。”
言下之意再哔哔,他就不奉陪了。
大概只有这点,所有人在秦岭那里,都是一视同仁的,包括程峰。
子桑晏笑,“那我们就回家再说。”
秦岭:“……”
被强行插播了私生活广告的秦岭接下来一路冷着脸,一直到抵达子桑晏母亲的坟前。
这里和上次来时没有丝毫地变化,应该隔一阵子就会有人过来修剪周围的花草树木,所以没有见到野草疯长,花木肆意无章的现象,环境安静,也很干净。
还记得永怀村里封印木疏朗的那座坟前,是有贴着符的,但子桑晏母亲的坟前并没有什么符,秦岭很好奇阵是摆在哪了?且由于天色太暗,月光太浅,除了一座无字的碑,他别的什么基本看不见。
子桑晏把沿途摘的花放在坟前,对着墓碑上的照片深深鞠了一躬,说:“母亲,秦队又来看您了,是不是很有心?”
还以为他要说些什么正经话,真是不该把他当正经人对待,尽管如此,被点了名,秦岭依然很有礼貌,微微鞠躬,道:“伯母,打扰了。”
“怎么会,母亲看到秦队,应该会很高兴。”子桑晏侧过脸,对秦岭笑了一笑,“秦队方才不是与我闹别扭么?怎么这么快就肯与我说话了?”
刚才老子不是跟你闹别扭,现在老子也不是在跟你说话。秦岭没有搭理他,站在一旁,身姿挺拔的像跟树桩,一眼都不看他。
子桑晏见好就收,没有再调侃他,往后退了一小步,道:“秦队往后稍微退一下,离我五米远就够了。”
这么快就要破阵掘坟了么?都不跟自己的母亲打个招呼?这么大逆不道的事不需要提前说点场面话么?子桑家的人都是这么直接的么?
无论怎样,这是他的家事,他爱怎么来就怎么来,外人管不着,秦岭也从不多管闲事,便往后退了五米,站到一边儿去。
黑暗中,他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见子桑晏伸手摩挲了几下他目前的墓碑,忽地发力,竟一掌直接把墓碑给震碎了,然而令秦岭震惊的是,墓碑被震碎后,接连而出的黄符腾空而起,缠绕在子桑晏身旁,密密麻麻地,更诡异的是,周围的花草树木在黄符出土后迅速移动,从四面八方射出无数条红色的线,击打在那些黄符上,把子桑晏团团围住。
这等怪异想象,秦岭还是第一次见到,但看子桑晏不动如山,神色泰然自若,便放松不少。
“出来吧。”
阵中,子桑晏的头发无风自舞,时不时扫过他的眼睫,露出暗夜下的碧眸,如幽灵般鬼魅。
他话音落地,秦岭警惕心大起的同时,一个通体雪白的身影从他身旁一闪而过,眨眼间,便到了子桑晏面前。 A组背后有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