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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四章:全文剧终

A组背后有只鬼 寂寞染 9460 2021-04-06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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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这次的崇皇岛之行,在外人眼里或许很精彩,也很危险,然而子桑晏的心情平静如崇皇岛波澜不惊的大海,抵达之时,感受到的也是徐徐海风,当然了,还有第一时间就出现在他面前的木疏朗,以及早就等候在这的子桑晋。

  他特意缓两天再过来,是给木可通风报信的机会,也是给子桑晋选择的机会。

  木可知道的,只是元神被子桑邪实施了封舍术,已经无迹可寻,可子桑晋知道的,却是元神在何人身上。

  想必这两天,子桑晋没有一天合过眼,这令子桑晏稍感欣慰。

  “魂魄拼凑进展如何?”

  子桑晏踏上岸,一袭宝蓝绸缎迎风摇曳,修理到恰到好处的头发温柔地抚过他的眉眼,海天一线中,妖颜惊魅,甚是夺目。

  他没有和子桑晋打招呼,甚至连看都没看,仿佛崇皇岛就他和木疏朗两个活人,笔直地朝木疏朗走了过去。

  木疏朗一袭红衣如火光灼灼,容止似玉,大为倾城,即使身在这荒岛之上,亦风采卓然,连子桑晏都对他这副皮囊十分欣赏。

  他道:“失去元神,你已经许久不见毕方了吧,可惜,在下也无缘一见。”

  木可带来元神被施封舍术时,镇定如木疏朗也感到十分诧异,当年,子桑邪的天赋惊羡道术界,以子桑邪的资质,未来无可限量,谁能料到竟然狠的下心赔上性命也要封印他的元神,委实……可恨。

  木疏朗看他,语气毫无情绪波动,“你最可惜的是无缘见到子桑邪,你的卑劣手段看来是被隔代遗传了。”

  听过柳生生王者段位般三字经的人,轻易不会被他人激怒,木疏朗这波操作对子桑晏而言不痛不痒,他淡淡地说:“如果是在下生在木先生风靡道术界那个年代,必然不会固执地因为一个人,而牺牲了无数人,更不会因此赔上性命,爷爷的确是……太过传统古板,幸而遗传了这方面基因的是父亲,而不是在下。”

  那年如果不是子桑邪思想传统,子桑晋顽固不化,也不会生出后来这么多恩怨,这点,木疏朗倒是赞同,但他坚决不肯承认自己和子桑晏这个小逼崽子有共同点。

  “子桑晏!”

  熊孩子嘴上越来越没有把门了,子桑晋沉声呵斥,这两天他无时无刻不在等着子桑晏过来,又无时无刻不在害怕子桑晏的到来,他是真的没想到竟然有人能从十方阵里拿到了封舍术的心法。

  子桑晋拉着脸想把他带到一边去问话,冷不丁就听子桑晏说:“母亲以肉血镇压的恶灵,是儿子的魂魄吧?”

  简单一句话,在子桑晋心中有如九天雷电,他蓦然瞪大了眼睛,满满全是震惊!

  答案已然在心中,该有过的震惊和诧异也都平复了,此番子桑晏也不是来求证的。

  他悠悠道:“年幼的身体无法承载九幽转世的魂魄,需以血亲的骨血为祭品喂养,那时若是无法镇压住三魂七魄中的恶魄,子桑家怕是会出第二个木疏朗。”

  子桑晋的脸变的惨白不已,心跳如雷,二十几年了,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到来了。

  这二十几年来,尽管早已设想过最坏的局面,但当这一刻到来,子桑晋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准备好去面对,他极力平复内心的波涛汹涌,良久才长长吐出一口气,道:“你跟我过来,为父有话对你说。”

  子桑晏莞尔一笑,眸色邪魅,“父亲想说的,儿子已经都明白了,事到如今,也就没什么可再说。”

  难道他今天是想……

  子桑晋大惊失色:“你想做什么?!”

  虽然出生在子桑家,但从小生长在国外,与家人甚少相处,每一次见面,在子桑晏的印象中子桑晋都是面无表情,冷静果决的一个人,他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失态,从不曾在父亲脸上看到这种慌张的神态。

  这一刻的父亲让他感觉很陌生,却真实,有血有肉的真实。

  望着如临大敌的子桑晋,子桑晏语气平静地说:“父亲少年时曾经是爷爷对子桑家未来的期望,在子桑家生长的您不负众望,长成了一位优秀的继承人,为了子桑家的颜面,也为了外人传道的大义,父亲,你失去了你可以抵达的道术境界,也做了险些让自己后悔终身的事,这就是父亲隐瞒真相的原因。”

  当年木疏朗为什么四处杀戮的原因,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探究,木疏朗被封印永怀村二十几年,不见天日,子桑晋的内心又何尝好过?

  面对父亲苍白的面色,子桑晏叹了一口气,“父亲,您用心良苦,儿子又怎么忍心忤逆您。”

  父亲死咬元神下落,怕的不仅仅是木疏朗再次失去理智,还有他这个来自九幽的儿子。

  他那样聪明,子桑晋从没想过这些心思能瞒得住,只是听他言下之意,竟然……

  子桑晋道:“你想……”

  子桑晏打断他的话,转而面向木疏朗,和谐的好像闲话家常:“令尊来过,想必木先生已经清楚元神已无迹可寻。”

  元神对木疏朗而言并非当务之急,他的一生比常人要长的多,在人世间活了那么久,入不入轮回已不重要,所以对于元神,他并非执着,也并非迫不及待,木可带来的消息于他而言不痛不痒。

  且听刚才这俩姓子桑的对话,木疏朗很是狐疑子桑晋做了什么让自己后悔终生的事。

  这个他必须要知道,绝对不能错过子桑晋的人生经历,但他不想和子桑晏这个讨人厌的崽子说话,便问子桑晋:“我被封印后,你做了什么?”

  子桑晋被他问的一愣,当下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应像是含了一口老血喷不出去,遭来子桑晏一顿畅快淋漓的大笑。

  这么看来亡神承载体的情商不怎么样,跟子桑晋不相上下。

  子桑晏笑的甚是开怀,丝毫不顾及老父亲的感受,无情地笑了大半晌,才算勉强止住。

  他对木疏朗说:“在下今日特意拜访,是想跟木先生做一笔交易。”

  这熊娃长了一颗积窍玲珑心,腹黑的紧,子桑晋猜不透他要耍什么花招,听的胆战心惊,木疏朗在旁感受到他的情绪起伏,静静看了他一眼,对子桑晏道:“你凭什么跟我做交易。”

  子桑晏神情阴骘,忽地屈指一弹,木疏朗在他身后看到了一束白光,一束熟悉到印入他骨子里的白光。

  那是一只灵狐,也是子桑邪的式神!

  这一刻,平地狂风,大浪骤起!天象在刹那间风起云涌,阴云遮天,崇皇岛的孤魂野鬼感受到亡神的愤怒,纷纷鬼哭狼嚎四处逃窜,场面惊人,子桑晏不动如山,一袭长衫在风中猎猎作响,容光邪魅,气场全开。

  “子桑邪真卑鄙。”

  竟把元神藏在了子桑晏的身体里!木疏朗着实没有想到,任何人也都想不到!

  白狐蹲在子桑晏脚旁,再见久违的木疏朗,灵气逼人!

  许久不见父亲的式神,子桑晋猛然悲从中来,但他没有时间去感怀,亡神和九幽魂魄随时可能一触即发。

  他不知道子桑晏想做什么,竟自爆惊天秘密,既然木疏朗的元神上已经没有了木疏朗的气息,那就是谁也找不到,他特意自报家门,究竟想做什么?

  他想不明白的这一点,正是子桑晏要向木疏朗提出的要求,在木疏朗的盛怒之下,子桑晏从容不迫,开始挑衅:“你很不巧,元神被封印在我身上。”

  木疏朗长这么大,这辈子只受过两个人的威胁,一个是子桑晋,一个是子桑晏,而这两人恰巧是父子。

  但除了子桑晋之外,他不接受任何人的挑衅,木疏朗双眸一紧,流泻出汹涌杀意,“今天过后,不止元神归还其主,你也将不复存在。”

  子桑晏身上的杀气因为木疏朗一句话而肆意澎湃,碧瞳中燃烧的光芒诡异无比,整个人阴气大增。

  他想杀死木疏朗,就像木疏朗想杀死他一样。

  “木疏朗!子桑晏!”

  他们俩之间涌动的强大杀气令子桑晋恐慌无比,他感觉心已经被提到嗓子眼了,他无法想象这两人如果今天动了手,会是什么场面。

  最可怕的是,无论结局是什么,他都无法面对。

  子桑晋的这声呵斥,把徘徊在动手边缘的子桑晏拉了回来,刚才那一瞬间,他几乎要不顾一切了,杀死木疏朗的念头在他心中胜过所有欲望。

  忍住,老父亲要发心脏病了,今天来的主要目的不是找茬,不能忘记秦岭的嘱托,秦岭在家里等着,默默冷静了会,子桑晏收敛了被激起的杀意,但他相信在一山不容二虎这点上,他和木疏朗是不谋而合的,他非常期待和木疏朗一较高下。

  以后再来挑衅吧,自我安慰了一波,子桑晏道:“木先生心中所想亦是在下心中所想,好事多磨吧,今天,在下代表警方来向木先生谈合,只要你和你儿子不惹事,警方愿意和你们相安无事,当然,条件绝对让你满意。”

  警方是没人了?至少要派个谈判专家跟过来吧?子桑晏这种不可一世的口气确定是来谈何的?谁会把好事多磨用在这?

  子桑晋以为木疏朗会勃然大怒,没想到木疏朗不但没有发火,反而敛下一身杀气,纡尊降贵般回了一句:“你的筹码是什么?”

  这一刻,子桑晏替沈临修感到悲哀,他杀人害命费尽心思想要找到的元神,对木疏朗而言却并不那么重要,元神完全无法威胁到他,更不够资格成为和他谈判的筹码。

  子桑晏道:“只要你点头,明天开始,我就是子桑家新的家主,我父亲你带走,等我父亲百年之后过身,你要元神,我如期奉还。”

  被交易的子桑晋现场围观了自己的交易过程,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就是警方谈判的筹码:“逆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儿子成全了父亲的遗憾,也顺了父亲的意,逆子两字实不敢当。”子桑晏抱起白狐撸毛,当着木疏朗的面,把子桑晋多年的小心思给暴露了,“父亲明知元神在儿子身体里,却知情不报,是怕木疏朗杀了儿子,也是怕儿子杀了木疏朗。”

  这是老子的事,不需要你这么大声当人家面讲出来!子桑晋被气了个正着,木疏朗听罢眼中却透出了光,他第一时间转身望向子桑晋,眼底的兴奋和惊奇让子桑晋想打死子桑晏后扭头就走!

  “交易期间,没有我的准许,你们不能见面。”

  没有一丝丝犹豫,也没有一丝丝顾虑,木疏朗就抛弃了元神,选择了子桑晋,他发现,只要锄头挥的好,子桑晋这块墙头迟早会倒下来,且如今已经有松动的意向了,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子桑晋的心里大概也许是有他的!

  “子桑晏,你这个逆子!”

  莫名其妙就被拍卖了的子桑晋顿时就慌了,尤其是木疏朗看他的眼神邪乎的很,他招架不住这种赤果果的欲望!

  事情比预期中的要顺利,的亏家中有此老父,子桑晏抱着白狐,装模作样地子桑晋鞠了一躬,说:“父亲,爷爷为了大爱不惜牺牲,您作为子桑家的传人,应当以大局为重,况且,你失去的只是自由而已,往后余生,或许您会收获更多,并感激儿子今日的成全。”

  什么歪理!简直聊斋说鬼话!鬼话连篇!子桑晋怀疑自己对子桑晏的教育走错了方向,才会导致子桑晏变成一个基佬,还是一个极力找人要掰弯亲爹的基佬!

  教子不善啊!

  子桑晋被气的说不出话,木疏朗倒是头一次认为子桑晏说了一句人话,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想多看子桑晏一眼,冷冷下了逐客令:“你可以走了,有事没事都别来。”

  子桑晏不可置否,说:“如果二位要长期住在这,我会让人送生活物品过来,包括双人床。”

  毕竟是亲爹。

  子桑晏说罢扭头就走,走的没有一丝留恋,任由子桑晋在身后气急败坏的骂他是逆子。

  回去的途中,子桑晏坐在竹筏上,迎接盛大的夕阳铺在海面上,将他染红。崇皇岛在他身后阴转多云,此后,万里晴空。

  所有人都以为木疏朗从永怀村出来后会为非作歹,大杀四方,生怕他元神归位后洗劫人间。

  这些话木疏朗从未说过,他从永怀村破封之后只亲自做过一件事,就是带走了子桑晋,继而漠视沈临修的一切行为,仿佛对方与他并没有关系。

  木疏朗最在意的只有子桑晋,真正过不去的也只有子桑晋。

  他耿耿于怀于子桑晋当年对他的痛下杀手,他必须要搞明白子桑晋的心里有没有一个属于他的位置。

  段少寒被成功送入了监狱之后,子桑晏亲自宣布木疏朗案件彻底结束,把重案AB组的人都听懵了,每个人呆愣在原地,过了好久,才爆发出欢呼声。

  从宋韵的死开始,之后的灾难就像噩梦一样,重案AB组多少人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每个人每天每时每刻一丝一毫都不敢松懈,就连睡梦中,都担心木疏朗找上门来。

  如今,案件就这么结束了,反倒没有真实感。

  由子桑晏签单,请AB组全员出去嗨皮一下,他则带着秦岭来到了较偏远处的一所民宅里。

  这所民宅的院子还挺大,站着几个子桑家的弟子,秦岭还没进门,就嗅到了死亡的气息。

  他知道,里面躺着的是奄奄一息的白朝夕。

  “秦队,你在这里等我。”

  稍稍交代了一句,子桑晏便开门进去了,屋里点着一盏昏黄的灯,光芒温和,正好可以照亮床上的人枯槁的面容。

  现在的白朝夕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他不知道有人在他身边,也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见任何人。

  子桑晏把从柳生生家里拿来的千引放在白朝夕床前,烧了一张符纸点燃了灯芯。

  灯光氤氲中,子桑晏坐在白朝夕床边,抚摸着他逐渐老去的容颜,“朝夕,c城不是你该待的地方,醒了之后,走吧。”

  这是子桑晏对白朝夕说的最后一句话,在他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床上的白朝夕呢喃出了声。

  那是他徘徊在死亡边际也无法忘记的姓名。

  复兴子桑,单名晏

  回家的路上,秦岭道:“柳生生知道你偷他东西吗?”

  子桑晏不以为意地说:“他的命是我救的,千引就当他还了。”

  也很有道理,人生无非,除却生死,皆是闲事。

  现在正有一桩闲事子桑晏要八卦一下,“秦队认为楼姑娘今日为何要去探监?”

  今天早上楼禾矣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秦岭有些意外,不过依然送她去了,也没有多问,这两年段少寒虽然把她囚禁在段家园,但没有伤害她,也许他们之间的关系跟别人想象的不一样。

  说到底,段少寒身为倒斗界大佬,和政府的关系一直有协议,之所以愿意为沈临修做事,冒着风险和政府撕破脸皮,为的只是换回天岁皇朝的秦禾矣。

  “秦队,木疏朗的案子结束了,你心里想的事有没有决断?”

  子桑晏忽问,秦岭沉默了良久,语气平淡地说:“不用了。”

  一切相见都是缘分使然,各安天命吧。

  到家门前,秦岭习惯性地跟着子桑晏回家,猛想起案子已经结束,自然也没必要捆绑在一起。

  就在秦岭退一步想要出门时,子桑晏及时拉住他的手,顺势拽了进来,“秦队,有件事同你商量,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那八成没什么好事,秦岭正要拒绝,

  就见子桑晏笑看着他,深情款款地说:“把你的房子卖了吧,和我同居。”

  全文完。 A组背后有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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