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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秦岭睡到早上十点钟,醒来时子桑晏不在身边,他洗漱了一下去客房看望柳生生,意外地见到了许久未见的人。
房间里站了许诺言,简也,程峰,三个糙汉子体格又大,木并柯夹在中间看上去清瘦了很多,小小一个人单薄又安静,她站在床前,身体挺的笔直,对躺在床上还没清醒的柳生生深深地鞠了一躬,诚恳道歉:“柳先生,我替我爷爷犯下的错误,真诚地向您道歉,希望能取得您的原谅。”
柳生生依然在沉睡当中,小脸儿白的像打了好几层的粉底,本来就尖的瓜子脸更尖了。
他向来尖酸刻薄,牙尖嘴利,现在如果是醒着的,肯定不会看在木并柯还是个孩子的份上,一并株连九族。
想想他那恶毒的嘴会蹦出的字眼儿,简也就觉得好笑,“你爷爷那个老东西啊,上梁不正,难怪能教出木疏朗和沈临修这等歪魔邪道的下梁,的亏你不是木家的血脉,差点就被遗传了,好险。”
木并柯沉默不语,眉宇间一股浩然正气,简也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么一个好苗子,怎么就栽进木家这个大染缸了,“小并柯,我认为大家都是同道中人,必要时候必须互相拉一把,眼看着你三观这么正的小孩儿被木可带坏,于心不忍呐,这话可能不中听,你……”
“知道不中听还来讨人嫌,说别人的时候怎么不先看看自己什么德行?十来岁的小孩都比你三观正直,谁给你脸起立场教育人家?”许诺言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吃着简也昨晚提来的香蕉。
“闭上你叭叭的臭嘴,老子没和你说话,少乱接茬儿找存在感,香蕉没堵对口是不是?呐,再赏你一根。”简也随手掰了一根涨势贼好的香蕉,朝他丢了过去。
许诺言抬手接住,用力掰成了两段,语气冷飕飕的,“给你一个机会再说一次,说的不好,顶在你脖子上的那颗肿瘤今天就替你摘了。”
俩恐怖分子说干就要干起来,程峰搅拌着碗里黑漆漆的符水,说:“少说两句,人家还是个小女孩,跟这事没关系。”
木并柯没有多说什么,程峰也不忍让这么小的孩子承受心里压力,道:“这不是你的错,你不用道歉,也不用愧疚,快回去吧,子桑晏说柳生生短时间内不会醒过来。”
短时间内?这范围就广了,秦岭准备找子桑晏问问,他一走,木并柯随后跟了上来。
两人下楼来到客厅,见楼禾矣正在吃早餐,丰盛的很,而子桑晏坐在沙发上,正把一个看着有点像灯的东西装进袋子里。
“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秦岭招呼她坐下,木并柯摇了摇头,“好了,秦队,日后多保重,告辞。”
木可被废了道行,木并柯少不了要去照顾,得有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再见了,秦岭随手写了一张字条交给她,“在子桑家主宅,多谢你的拼命相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你有需要帮忙,随时联系我。”
木并柯接过纸条,最后看了看秦岭,没有再多说一句话,转身离开了。
“她的伤都好了,我把镇魂匕还给她,让她去找木可了。”
子桑晏知道秦岭记挂木并柯的伤势,便主动提了,并且有一事,他也得通知秦岭,“柳生生重获新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调养,暂时不会苏醒,这里的环境不适合他调养,他师傅也已经过世了,我准备今天送他去李康梦师门静养,顺道把白左辰的信物带过去,也算是对李康梦有所交代。”
他打算的不错,出发点 是为柳生生着想,秦岭也听的懂他的弦外之音,“你跟程峰提过了?”
子桑晏没有否认,双手支着下巴望着秦岭,不错过他眼中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程警官的意思是,找你商议之后再下结论。”
程峰的眼睛不知道还能撑到什么时候,局里事多,又大多都是危险的工作,离开警局,对目前的程峰而言是最好的选择,秦岭明白。
同时,他也知道程峰不会放心让柳生生独自留在陌生的地方。
“秦队,你知道人活着最无可奈何的是什么吗?”子桑晏眸光流转流转,浅浅一笑,“是深根在潜意识里的习惯,和无法控制的死亡。”
这几年,程峰的生活里到处都是柳生生的影子,他早已习惯了有柳生生的生活,而柳生生的死亡,不仅仅是终于让程峰看清了这个事实,还有秦岭。
这顿早餐,秦岭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用完早餐之后,他上楼换了衣服下来,临出门前,对子桑晏说:“转告程峰,我给他批假期,要多久就多久,直到他和柳生生一起归队,不必到警局签假条了,即刻动身吧。”
言罢,秦岭打开门,在踏出门口的那一步,他 回眸,目光遥遥望向二楼紧闭房门的客房,如回首数年前的岁月。
光阴过隙,无迹可寻。
程峰不会回头,秦岭也不会挽留,他们各自都选择了分离,只是他们也都无法去面对。
重案组这两天分外安静,何瞳养病尚未归队,秦岭就给程峰批了没有日期的病假,于是堆成山一样的事全落在殷斯谦,程易,叶嘉茜三人身上。
B组少了柳生生,李康梦,乔以然,简也和许诺言简直要闷出病了,尤其是许诺言还十分看不上简也,连喷都懒得喷他,索性凑到A组去,占着程峰的座位研究他新发明的美容产品。
干了两三天的杂事,今儿一大早,秦岭可算要带他们干大事了。
许久没出现在警局的子桑晏差不多快忘记自己是重案B组的队长了,一进局里,就跟在秦岭后面走进了A组,那步伐,自然的很,浑然忘记自己的办公室在对面。
秦岭身穿警服,身姿笔挺,神情严肃,“A组成员,全体都有!跟我出发逮捕段少寒!”
顿时就嗨起来的A组宝宝们立即放下手上的工作,集体起立,“是!队长!”
很好,秦岭调教出来的下属干正事时都颇有秦岭的风范,杀气一致,子桑晏瞅了眼许诺言 和简也,说:“你们两从旁协助,到了地方之后自然有支援。”
子桑家的弟子这两天都快把段少寒给盯死了,许诺言自然知道,简也傻了吧唧,欠欠地问他:“咋地,你不去啊?你放心把秦岭交我俩手上?心还挺大嘛。”
一般对这种脖子上长奶子不长脑子的生物,子桑晏是不屑交流的,他理了理秦岭已经非常整齐的警服领子,眸光幽光缭绕,“秦队,等我回来。”
他要去崇皇岛了,这一去会发生的只有两种可能性,子桑晏不怕,秦岭也不会怕,只是多少会有担忧。
他与子桑晏四目相对,郑重地点下了头,“嗯,等你回来。”
哟哟哟,气氛不对啊,殷斯谦和叶嘉茜纷纷嗅到了不一样的味道,眼刀子嗖嗖嗖地朝子桑晏飞过去,唯独程易没有任何表态,他只是悄悄垂下眼睛,藏住了情绪。
秦岭先一步带着A组的人出了警局,简也好奇心大发,问了子桑晏一句:“你要去哪?啥事啊?需要帮忙不?”
子桑晏悠悠横了他一眼,“你可以提供木疏朗发火之后的牺牲品,要不要来帮忙?”
好家伙,这是要去崇皇岛啊。简也争分夺秒的溜了,对这等鼠辈,许诺言连鄙夷都懒得。
重案组里人都走了,关键是秦岭走了,有句话,许诺言不说不快:“秦岭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相信你,你改他命格,毁他姻缘,如果有一天秦岭发现你在骗他,你故意骗程峰离开C城,你认为秦岭还会信任你吗?柳生生为人都比你坦荡。”
子桑晏酌情反问,神情高深莫测:“你怎么确定这个主意不是柳生生提议的?”
许诺言:“……”
子桑晏挑眉:“又或者为人坦荡的他现在正在暗爽。”
许诺言:“……”
子桑晏笑:“不过你起码可以确定,他在配合表演。”
许诺言:“……” A组背后有只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