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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九章:无能为力

A组背后有只鬼 寂寞染 6025 2021-04-06 0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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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灵村这一趟每个人都受了不小的刺激,也纷纷都累了,楼禾矣不知不觉地靠着程峰的肩膀睡着了,而程峰则抱着柳生生闭上了眼睛,他现在脑子里很空,又很乱,他需要好好想想。

  从地灵村到C城着实不太近,秦岭和子桑晏轮流当司机,到C城时已经是隔天下午两点多了。

  由于事先和何瞳打过招呼,所以子桑晏的车一进C城,何家的车就来开道了,一路领到了何家私立医院,何家老太爷何清景亲自跟了过来,待见到柳生生时,委实吓的不轻。

  谁也没告诉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何清景也没有多问。

  秦岭道:“劳烦您了,何先生。”

  何清景与他握过手,道:“瞳瞳吵着要跟过来,我怕他见到同僚受伤太过激动,便没让他来,他托我问候一下秦队和程警官,是否安好?”

  秦岭点头,客套了几句,便送走了何清景,柳生生的手术时间要好几个小时,在场谁也没有要走的意思。

  秦岭道:“子桑队,借一步说话。”

  他要说什么,子桑晏心中有数,所以一进楼梯间,他就主动把衣领扒开,露出镇魂匕的伤给秦岭看。

  记得在子桑家时,子桑晏大意受伤,这条线长了不少,却没有这样长!都快接近心口了!

  秦岭的脸顿时就拉了下来,语气冷到了极点:“这就是你说的一点小伤养养就好?”

  大概是镇魂匕的噱头太能唬人了,所以木可说镇魂匕的伤无解,在众人的印象里就真的无解了,子桑晏道:“秦队,即使这条线到了心口,也要不了在下的命,你为何不信?”

  秦岭并不是不信,而是不能理解他这种毫不在意的态度,镇魂匕的伤即使不会要他的命,也肯定有其余的坏处,而他这个人,看着就不像是会喊疼的。

  伤在他身上,他不急,别人又何必着急?即使如此,秦岭还是恼的很,不肯跟他讲话了。

  他不说话,拉着一张摆明就很不高兴的脸,看的子桑晏心下别提有多高兴,然而高兴归高兴,惹毛就不太好哄了。

  子桑晏道:“柳生生能不能生还还是未知数,我稍后要离开,等事情了结了,我就在家足不出户的养伤,养几天就能恢复元气,以修为抗衡镇魂匕的伤,秦队,这样你看好吗?”

  他能令乔以然起死回生,柳生生起死回生,却总拖着自己的伤势,秦岭拿不准他是真的没办法,还是怎样,毕竟他这人实在狡猾,明明有办法救柳生生,还偏要看程峰和柳生生那一出生离死别。

  也是,他自己并不曾尝试过那种滋味,又怎会明白别人有多撕心裂肺。

  这些都是题外话,秦岭向来不会因私忘公,有件正事他需得听听子桑晏的看法,“这次去地灵村里的禁地,因为柳生生的缘故,我们来不及搜查其余的线索,也不知道木可去了哪里?”

  地灵村禁地里的东西看不看其实已经不重要了,白左辰发现的棺材里,躺着的如果不是母亲的尸体,也是有关于母亲的东西,至于镇压着的恶灵,以及他身体里有关于爷爷的气息,必须要见到父亲才会有答案,而木可,必然是发现了有关于元神的东西。

  这些子桑晏并不着急,主动权一直都掌握在他的手上,无论木可究竟发现了什么,都没有办法从子桑晋口里问出元神的下落,况且木可此人于他而言,并不足为惧,眼下倒是有另外一桩急事,必须得尽快解决,但他左思右想,此事没有任何办法可以隐瞒秦岭,除非想等着被秋后算账,那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在那之前,有一句话,子桑晏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秦岭,以免稍后秦岭和程峰怼起来的时候,程峰成为唯一对自己的内心有认知的人。

  他说:“秦队,你曾经说过,这世上最无法算计的是人心,你无法算计到对方的心里真正想着的是什么,但你却能够直面自己的内心,经过地灵村一事,你依然没有改变自己的决定吗?”

  对方话里指的是什么秦岭明白,哪怕是再不愿意去正视,他也必须要面对内心最真实的改变。

  心里有了别人的,不止程峰一个。

  秦岭微微皱眉,没有表态,子桑晏便喊了程峰过来,三人在楼道里面面相觑,最终还是程峰先开的口,“是不是有关柳生生的事?”

  见子桑晏点头,程峰悄悄观察秦岭,被秦岭冷冷地瞥了眼之后,没敢把请他避一避这句话说出口,到底还是闭上了嘴。

  子桑晏神情难测,碧瞳眸光深幽,他慢条斯理地说:“柳生生是寿终而亡,地府不会轻易放人,想要让他起死回生,过程有些复杂,未免柳生生清醒后因此找他的上级,也就是在下,胡搅蛮缠,便由秦队做个见证吧。”

  接下来他要说出口的话,秦岭有预感自己会很难以接受,但他还是听子桑晏把话说完了。

  “既然柳生生是寿终,我强行把人扣留在阳间,生死簿上总要留下寿命,也就是说,需要有一个人,把自己剩余的生命分他一半,一分都不能少。”

  他用极其平淡的语气,陈述了一件常人难以想象的事,然而在场的两位听众谁也没有流露出惊讶的神态,唯一一个最有可能得捐寿命的程峰更是冷静的不得了,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

  能让柳生生活过来,别说分一半的寿命,替他下地狱程峰都绝无二话。

  程峰没有第一时间表态,而是凝视着沉默的秦岭,秦岭点了一根烟,狭长的凤眼在烟雾氤氲中,缠绕着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他跟程峰一样,心里都明白只要能救柳生生,多大的代价他们都会去承担,同时,他们又都不想让对方去承担。

  他俩谁也没有说话,子桑晏也不着急,靠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观察两人的一举一动,良久,才听程峰说,“子桑队,我跟我头儿单独说几句话。”

  “不用说,我不同意。”他话一落地,紧接着就被秦岭给拒绝了,拒绝的彻彻底底。

  “秦岭,我……”

  程峰刚开口,秦岭就好像是等着他说话似的,一把揪住他的衣领,狠狠地将他抵在墙上,眸中凶狠尽现,“我假设你能活九十岁,再过三年你三十岁,剩下六十年光阴,和柳生生平分,你预备在六十岁的时候与世隔绝是吗?”

  他这条命本身就是秦岭在段家园拼死抢回来的,他没有资格肆意挥霍,但他不能弃柳生生于不顾,最重要的一点是,程峰终于正视了自己的内心,他自己骗了自己,他用对秦岭的执着和爱把自己的心装在了一个盒子里,不让别人进来,也不让自己出去,却浑然不知柳生生在角落里卑微且顽强地生存着。

  地灵村一事,令他不得不直面自己的内心,他恨自己的心里除了秦岭以外还有另外一个人,这一生,秦岭是他唯一固执己见,坚持不懈的信念,而就在昨天,他发现自己错了,这几年,他画地为牢,活在自己给自己编织的深情里,却不知时光如虎,岁月如兽,他让自己对秦岭纯粹的爱有了瑕疵,他最终没有成为他自己所以为的那个样子。

  “你说的对,我心里有了别的人,无论那个人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存在在我心里,是感激也好,是愧疚也好,我都不配再和你谈重新开始,我不能当这个人不存在,我也无法容忍心里有了你以外的任何人,我做不到欺骗你,秦岭,我爱你,我有多爱你,现在我就有多痛苦。”

  他这两天内心的感受,包括他的决定和他想说的话,秦岭都预料的到 ,但他现在并不想听到这些!

  秦岭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比你更了解你自己。”

  是啊,秦岭看的很清楚,所以当初秦岭说他的心里有了别人,语气那样笃定,程峰无法想象那时候的秦岭心里会有多难过?他更不敢回想这几年秦岭每天看着柳生生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会是什么感受?是不是很心痛?是不是痛到难以忍受?

  这几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这样的滋味,在子桑家的禁地里,看着秦岭朝子桑晏狂奔而去时,程峰就彻彻底底的尝到了。

  他痛,痛到想抛下所有顾虑去崩溃大哭,痛到他想质问一句为什么!但他没有资格,因为他施加在秦岭身上的疼痛,早在好几年前。

  他没有办法控诉!甚至连听秦岭亲口坦白的勇气都没有,他辜负了秦岭对他的感情,消磨着秦岭对他的信任,如今,他也终于失去了秦岭对他的爱。

  他们之间,不再纯粹了。

  程峰神情落寞,双眸布满了哀伤,眼泪在他清澈的眼底流转徘徊,他就这样含泪望着他深爱着的男人,心痛如刀绞,哽咽到语不成句,“我好想回到警校里,再重新认识你,我一定不会再犯错,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秦岭,我好后悔,我每日每夜都在后悔,可是没有用,你已经离开了我,我回不去,我们都回不去。”

  时光早已把他们分开,他们的缘分在当年就已经尽了,被程峰亲手斩断。

  毫无保留付出的真心被当头棒击,脆弱好比日积月累的信任会因为一个错误被彻底粉碎。

  无论他们有多想走向对方,都跨不过横在彼此中间的那条时光长河。

  程峰当年犯下的错,是对秦岭的背叛,而秦岭今日犯下的错,是选择再次走向程峰,他们再次鼓起勇气想要抓住对方的决定彻底让他们看清了彼此情感中的不纯粹,也彻底粉碎了曾经相爱的那段岁月里,忠贞不渝的彼此。

  他们是相爱的,只是时间在流逝。

  秦岭满目通红,豆大的眼泪从他清冷的眼中骤然滚下,一颗颗砸在地上,破碎的毫无痕迹,要把程峰从他心里拔除,无异于剜他的心,只是这一刀,迟早会落下。

  秦岭和程峰都尽力了,只是他们都无能为力。

  透过程峰的眼睛,秦岭几乎看不见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也看不清程峰眼底倒影出的自己。

  他知道程峰心底对柳生生的亏欠已经到了极限,迫不及待想要用尽一切办法去弥补柳生生,可即使如此,他也不会让程峰用伤害自己的方式。

  揪着程峰的衣领,秦岭一字一句冷冷地说:“我不管你有多想救柳生生,没有我的允许,没人有权利篡改你的寿命,包括你本人,如果你敢擅自决定,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程峰的命就是他的命,如果程峰伙同子桑晏在没有他的许可下自作主张,那跟要了他的命并没有分别。

  “禾矣!” A组背后有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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