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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原谅

千古奇谭 鬼点子 7449 2021-04-06 0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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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傲峰看着小瓶上的三个字——九微火。一切都不需要太多的解释!陈傲峰摇着头,道:“我给过你机会。”说完,将小瓶从窗口扔了出去,转身就要离开小屋。

  “傲峰!不要走!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呜……”井云抱住陈傲峰的腿,乞求着。

  “给自己一点尊严。”

  “如果没有你,我还要尊严做什么。我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想要你。为了你,我连奉月族都放弃了。傲峰……”

  陈傲峰一把甩开井云喝道:“是,你是放弃了奉月族!你还放弃了族长,放弃了金奴,放弃了艳美!我早就应该想到狐姬最后看你的那个眼神!”

  “傲峰,你说过夫妻要坦然相对。我说了三个字,而你呢?口口声声将我当成妻子,心里却没有我的位置。如果你能坦然,就对我说那三个字!是你逼我走到这样的绝境。我承认是我对长老们下毒,杀死阿文斋引你回奉月族。因为那个神秘人答应我,如果我帮他得到你身上的晶体。他就帮我得到你的心。金奴看我日夜为你饱受相思之苦,就愿意挺身而出。我没有想过事情会发展成那样。我没有想过,绝对没有。呜……”眼泪流了下来。

  陈傲峰还是很气愤,道:“族长呢?你怎么解释?她毕竟是你的姨。”

  “不!她从来就没有当我是她的侄女。不管是否知道身份。在她的眼中,你永远都是她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奉月族的少主。”

  陈傲峰停了一会道:“狐姬的事你怎么解释?”

  “她本来就该杀,不是吗?她骗你进魔幻森林,让你去送死。为了得到若无涯的红货,在断魂坡杀了运送镖车的全部镖师。可是没有想到那些所谓的红货居然只是几只珍稀动物。”

  当时,井云与天幕就在那看得很清楚,他们还看到就在狐姬想杀那些动物泄愤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朱红衣的年轻姑娘,这个人就是伊人。伊人出手救了动物,并将它们全部地放生。狐姬见伊人武功高强,担心耽搁太久被人认出,便不与伊人纠缠下去,赶紧离开。伊人似乎注意到了有人在暗中看着她。她也赶紧闪身而去。

  井云接着道:“事后,他们又为了得到藏宝图,一夜间灭了渡头镇。”

  “哼!你什么时候关心过别人的生死?狐姬与郎君敢截若无涯的红货,这要是被若无涯知道了非同小可。你利用这点就威胁他们在这里演戏,目的就是要把月含羞喜欢的一切改变,无论是森林里的鸟还是这间小屋。狐姬与郎君只要一死,就没有人知道天幕与你在断魂坡做的那些事。井云,我的解释是不是很合理?”

  井云无话可说,从地上站了起来,道:“我恨月含羞!我要毁了他喜欢的一切!”

  “包括狼牙!”

  井云只是流着眼泪,没有回答。

  “我一次又一次地原谅你对月含羞对狼牙所做的伤害,甚至面对你的疯我已经将自己封闭,可是你……”

  “封闭?我是你的妻子,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人在我的身边,心却封闭!如果你是我,你有什么感受?我什么都可以忍,什么都可以受,哪怕你人在心不在!可是我忍受不了你还保持着她喜欢的一切!她的出现一切都改变了!是她!是她毁了我的一切!我就要毁了她的一切!这很公平!”

  眼前的井云变成这样,陈傲峰觉得很痛心。陈傲峰压抑住内心的怒火,尽量用平缓的语调道:“你不是让我说三个字么?好,我说!对、不、起!”

  “傲峰?”听到这三个字,井云的心仿佛被石磨碾过一样,什么形状都拼不回去。

  “我对不起你的情,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欠你的。我陈傲峰对不起亲生父母,对不起阿文斋,对不起奉月族,最对不起‘她’!”

  “我不想伤害任何人,我真的不想。只是害怕,害怕……”

  “你做的亏心事太多了。狼牙,我们走!”陈傲峰带着狼牙就奔下了楼梯。

  井云追了出去,她怎么也追不上陈傲峰的脚步,跌倒在地上。她哭着,对着陈傲峰离开的背影大声地道:“傲峰!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看着他越走越远,“我会等你回来,哪怕用一生来等!傲峰——”她的哭声在不仙林里回荡。凄惨、悲凉。因为她的心里很清楚,这个等的期限简直是太渺茫了!

  风将枯叶带来,漫天的枯叶,情随风逝,断肠叶叶是离情。

  陈傲峰带着狼牙走出不仙林,马上就听说了月含羞与南门飞即将成亲的消息。他现在对井云彻底地失望。原来井云坚持不让陈傲峰出来打酒的原因是不希望他听到这个消息。

  “月含羞……”紧紧地握着拳头。他知道月含羞是不会轻易说嫁人的,记得在奉月族对井云承诺时看到的树后人影,他能体会月含羞是在怎样的绝望情况下,答应了南门飞的求婚。

  狼牙冲着陈傲峰大声地吠叫。

  陈傲峰蹬下身子望着狼牙道:“我应该去挽回吗?我还有资格去找她吗?”

  狼牙连续吠叫了几声,似乎在回答陈傲峰的问话。

  “好!狼牙,我们走!一定要把月含羞追回来!”

  狼牙听到陈傲峰的话,高兴地跳跃起来,用舌头不断地舔着陈傲峰的脸。弄得陈傲峰满脸都是口水。

  “狼牙,你今天漱口了没有?”冲着狼牙大喝的时候,狼牙已经奔出了老远。

  这日,南门世家。

  门前张罗着红绸,家里布置起灯笼与喜烛。家丁为南门飞婚礼的预备忙得不可开交。提前来送礼的人络绎不绝。南门飞的婚事让这个不起眼的镇子马上火暴起来。客栈爆满,茶楼日日满座。就连街边的小摊也坐满了人。商家故意抬高物价,乘此机会大捞一把。为了保证婚礼的正常进行,南门飞重金聘请了江湖高手前来南门世家护院,直到婚礼圆满完成为止。小镇上武林人士只要一多,简单的婚礼就变得复杂。镇子上龙蛇混杂,比任何一次庙会都热闹。人人都在议论南门飞与月含羞,都似乎在等着看古枫影与陈傲峰搅局的好戏。

  月奴三使不管外面多么热闹,依旧在看守着神秘的石门。三个人很平静地盘腿坐在石门前,虽然三个人的眼睛都闭着,但是紧皱的眉头看出他们并非外表这样平静。龅牙坐不住了,突然站了起来,其他两个人也都睁开了眼睛。

  龅牙道:“等了那么多年,就是在等火凤凰的出现。应该兴奋高兴才对,可是为什么我反而觉得有点……有点……”

  高个子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跛子点了点头,道:“最近发生很多事情,有些话实在是憋了很久。萧娘……”话到嘴巴边又咽了回去。

  一直以来,月奴三使只知道听命于执法长老。却从来没有想过对与错,也不会去追究其中的原因。回想发生的一切,萧娘跟执法长老之间究竟谁在对他们撒谎。想起当日在魔幻森林里鬼点子跟他们的赌约,他们三个商量之后,决定用试探的办法探探执法长老的深浅。

  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对于月含羞来说,很漫长。就在与南门飞即将成亲的前三天的晚上,南门飞送来了新娘服。月含羞现在所住的地方就是当年曾怀娇所住的房间,南门飞走到月含羞所在的门口,整了整衣服,敲门道:“娘子,娘子。”

  “谁呀。月姑娘睡下了。”屋里的丫鬟答道。

  “我是少爷。”

  这时,屋里的灯亮了起来。只见一个丫鬟的身影投在了门上,道:“少爷,月姑娘说有什么事,明儿个再说。”

  “我是特意来送三天后要穿的喜服,已经修改好了,再试试,看看还有什么地方不合适的。”

  只听屋里月含羞的声音道:“鹃儿,开门将衣服拿进来吧。”

  丫鬟打开门,南门飞就想往里闯。被鹃儿拦住道:“少爷,月姑娘说天晚了,就将衣服给奴婢拿进去吧。”

  南门飞大声对屋里的月含羞道:“爷爷说马上试穿,不合适赶紧改。我就在门口等着,合适不合适说一声。”

  月含羞道:“叫下人拿衣服来就好了,为什么亲自跑这一趟?外面天寒地冻的,病了怎么办?鹃儿,把我的披风给少爷。”

  “是,月姑娘。”鹃儿转身进屋。南门飞伸头往屋里望。这时鹃儿拿了披风走了过来,立即拦住门口道:“少爷,您不能进去。您快与月姑娘成亲了,见面不吉利。”

  “对,对。”南门飞笑了笑。鹃儿立即就关上了门。南门飞双手捧着披风,嗅着上面留下的体香。寒风从身边而过。他打了一个寒战,立即就将披风披在了身上。

  听到屋里月含羞的声音道:“鹃儿,掌灯。把衣服拿过来吧。”

  南门飞在屋外转,他只能看到投射在窗户上完美的线条,却怎么也看不到里面。干脆捅破窗户纸偷看好了。“啪!”一个夜壶朝南门飞砸了过去,砸到窗户上。“哎哟!”南门飞叫了起来。

  “咯咯咯……”月含羞大笑了起来。道:“南门哥哥,你再这样,三天后我就不跟你成亲了。”

  “别,别!”南门飞慌张起来道:“我知道错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丫鬟道:“月姑娘,腰这个地方好象大了一点。”

  “嗯。我也这么认为。”

  “月姑娘,府里的丫鬟们各个都羡慕你,不但人长得漂亮,连身材也好。”

  月含羞淡然一笑,道:“说到漂亮,我算不上。我认识一个姐姐,她才漂亮呢。美得呀不是人间的。”

  “不是人间的,就是仙女。比月姑娘还好看的有吗?月姑娘谦虚了吧。”一边帮月含羞宽衣一边与她说话。

  “你不相信我?我最讨厌别人不相信我。”

  “不,不。月姑娘,你别生气呀。让少爷知道了,我就没命了。”

  “你慌张什么。我不高兴关你什么事。如果他敢随便杀人,我才不要嫁给他。万一有一天,他看我不顺眼了,要杀我怎么办?”

  “不会的,不会的。少爷这么疼你,不会的。呸呸呸,不要说不吉利的话。”

  月含羞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紧张什么?逗你玩的。要是布开哥哥与布要哥哥在。我就不会整天闷得发慌了。”

  “不开?不要?怎么有这么奇怪的名字?”

  “咯咯咯……,你见到他们才觉得奇怪呢。他们可逗可好玩了。他们比大哥哥与醉哥哥更会……”月含羞的脸色变了,变得难看。

  “月姑娘,怎么了?”

  “我困了,想睡了。不要来打扰我。”脱下新娘衣服,一头钻进被子,蒙住头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南门飞在门外听到,他没有说一句话。丫鬟打开门,将衣服递到南门飞的手里。道:“月姑娘……”

  “嘘!”南门飞摇了摇头。

  丫鬟点头之后就将门轻轻地关上了。

  半夜,月含羞坐在床头,冷色的月光射进屋里。曾经的画面一幅幅地在脑海中闪过。屋外什么时候下雨的,月光什么时候没有的。她都没有留意。

  半寝望月夜三更,冷簪一旁冻成霜。

  空闺听数檐雨声,滴答、滴答,一声声。

  淡妆起,云松偏,懒梳妆,空窗空镜剩青灯。

  影过无意划过弦,一抹五音,几点彷徨。

  惆怅空叹,想将故人忘。

  赏月、拂琴、诗画、棋对弈,几回合,样样皆于梦。

  梦醒几多愁,眉锁重重。

  楼栏歌舞任逍遥,终难忘心伤。

  斜风细雨月沉湖,任时光流淌。

  月含羞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黑暗中,听着屋檐的滴雨声……

  三日后,婚礼如期举行。

  月含羞穿着新娘的服装,打扮得格外美丽。黄金面具人将得到的红色晶体、青色晶体、黑色晶体装饰在月含羞的衣服上。加上月含羞身上的白色晶体,打开上古殿堂的第一道大门钥匙已经齐全了。月含羞有在冥绝山得到的臂环,英雄冒死夺得的戒指,天一郎送的镜子,白虎送的镯子,打开上古殿堂的第二道大门钥匙也齐全了。她已经是火凤凰,具有打开上古殿堂的第三道神秘大门的能力。

  上古殿堂里的宝藏,是黄金面具人梦寐以求的!

  第十七卷上古殿堂 千古奇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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