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宗祠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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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伯脸上色变,冷笑道:“小姐慎言!”
花千窈上前几步,笑颜云淡风轻,全然不顾继续道:“宣文十三年春,镇南大将军杨叱驻守南疆时发现了一处储量极大的地下金矿,意图私吞不报,南疆王偷偷将密信送往皇城,被杨叱发现,杨叱为了斩草除根,就伪造南疆王私通敌国的假证,一举诛了南疆王室,乐伯是与南疆王手足情深的结拜兄弟,怎么可能吞的下这千古奇冤呢?”
乐伯眼中杀机涌动,冷道:“你觉得你还能安全走出这里吗?”
花千窈意态闲暇,“走不走的出去要看乐伯怎么抉择了,可是能不能走出去要看我的本事。”
乐伯神色微松,“你有什么本事?说来听听?”
她直言道:“杨叱正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你以一人之力与之对抗无异于以卵击石。我知道放眼整个南疆,乐伯医毒双绝,若是称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我的本事就是让乐伯在最短的时间里名动皇城,加官进爵,你应该知道这世上唯有当今圣上能处置得了杨叱,替南疆王正名。”
乐伯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就凭你?”
花千窈语气笃定,“反正你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何不死马当做活马医呢?”她自袖中掏出一张五千两的银票,放在桌案上,“我知道南疆王的世子逃了出来,现在杨叱正在追杀你们,这些银子足够你们暂时安身了。”
乐伯双眸微眯,盯着她的脸,“中原人有句话叫天上从不会掉馅饼,你想要什么?”
“素闻乐伯有一种名为玉肌膏的良药,愈疤痕有奇效,特来相求。”
“就这些?”区区玉肌膏,比之她说的那番本事实在不值一提。
花千窈轻笑,“还有,我想拜乐伯为师,跟着乐伯学习医术。”
乐伯吃了一惊,“你为什么想学医术?”
她叹息一声,“身在内院,只求一技傍身,保护自己和亲近之人。”
乐伯有点感同身受的伤怀,思索片刻,派人取来玉肌膏和几本医学药理入门书,花千窈下跪行三拜九叩大礼,“师父在上,徒儿花千窈有礼了。”
乐伯亲自扶她起来,“你非我族人,破格入我师门,我无权干涉你的去留生死,只愿你日后以医为道,不忘本心。”
“徒儿谨记。”
......
菱花窗子后,一位衣衫单薄,面色羸弱的清贵少年目送花千窈出门,目光悠远,不知在想些什么,乐伯进门行礼,“世子赶快去歇着吧。”
少年收回视线,薄唇微抿,“那个姑娘是谁?”
乐伯回道:“是花府的庶女花千窈。”
这三个字在少年唇齿间辗转轻吟,“花千窈......”
花府,思归院。
自用过午饭后,花千窈就捧着一本医书看得入神,白氏在一旁做针线活,看着女儿亭亭玉立的身影,觉得此生再没有像这样心满意足过,“窈儿怎么对医术感兴趣了?别累着了,歇歇喝口茶再看吧。”
花千窈笑容恬美,“阿娘,我不累。”
估摸着时间,再过三四个月就会有一场传染病席卷城中,有杨氏从中作梗,上一世阿娘不甚患病,月嬷嬷日夜照料,最后阿娘脱离危险,她却病死在了这场病魔中。
她握紧手中的医书,这一次,她绝不会允许悲剧再次上演!
院子里有家丁传话,“二小姐,管家把堂少爷接来了,老爷准备让他在祠堂祭祖呢,让你也同去观礼。”
花衍?
那个满腹文韬武略却沉默寡言的少年还是来到这狼窝里了。
上一世他们遭人诬陷,双双惨死,这一世她逆天改命,自然也会帮衬他一二。
“好,我马上就去。”花千窈朗声道,“小梅,你来,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吩咐你。”
庄严肃穆的祠堂外已经站满了人,就连一向深居简出只知抄经念佛的老夫人也来了,花千窈偷瞄站在一侧那个足足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状如小牛的半大小伙子,这就是花衍了。他爹是花应坤的庶弟,早些年因刚正不阿,弹劾权贵被贬斥到苦寒之地,前不久病死了,花应坤一把年纪膝下无子,老夫人起了过继的心思,就先把花衍接来住着。
他这时候虚岁十五,还不算个大人,可俊朗的小脸却从始至终都紧绷着,严肃古板。
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花衍眼风一扫,花千窈躲避不及,两人目光撞了个正着,花衍微微皱眉,花千窈尴尬的移开视线,心里腹诽:咱们两个短命鬼又见面了。
沙弥们在外念完了经,一位身披袈裟的和尚上前施礼,“阿弥陀佛,尚书大人,现在可以开祠进香了。”
花应坤微一点头,两个家丁上前,一左一右推开了厚重古朴的黑漆大门。
待看清祠堂中的景象,在场众人一个个倒抽寒气,祖宗牌位四处歪斜,盘子的供果,糕点,各类鸡鸭鱼肉滚得遍地都是,触目狼藉,乌烟瘴气。
大魏朝最重家族孝道,这要是传出去花府还不被外面那些唾沫星子淹死了!花应坤气得手脚发抖,脸黑如锅底,“这是谁干的!”
几个看守宗祠的奴才哆哆嗦嗦下跪,为首的一个磕头道:“老爷息怒,奴才们也不知道,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
老夫人捂着胸口,气得呼哧呼哧,“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杨氏忙劝道:“请老夫人,老爷稍安勿躁,这些奴才都是府里的老人了,绝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作出一派主持大局的当家主母样,“智言大师,烦您进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那位智言大师在宗祠里梭巡一圈,不时捡起地上的果子贡肉摸摸看看,高深莫测道:“依老衲看,这不像是人为,这些贡品完整无损,没有啃咬痕迹,而且地上也没有任何脚印。”
老夫人十分信佛,惶惶道:“大师这是什么意思?”
“老衲的意思是这是贵府祖上显灵,先祖发怒,不愿意接受花衍公子的祭拜,花衍公子一出生就克死了其母,继而又克死了同胞姐姐,最后是生身父亲,可见八字不祥,命中带煞,不知老衲说的对不对?”
所有人的目光都一下子锁在了花衍身上,纷纷退避不及,花衍脸色难看,紧紧攥起拳头,胸口剧烈起伏,恨不得一拳砸死那个满口胡言的恶僧!他才不是不祥之人!
杨氏故作惊讶道:“大师真是神机妙算。”转向花应坤,“老爷,为了咱们花家的长远考虑,还是把衍儿这孩子送回去吧,大不了咱们多给他点银子,让他一辈子不愁吃穿,也算是咱们对得起二弟了。”
眸光闪动,隐下一抹阴谋得逞的自得,还妄想过继为花家的嫡子?真是不自量力!
花应坤看了眼老夫人,又看了眼花衍,叹气道:“那就按你说的办吧。”
“花尚书家可真热闹啊。”
魏渲一身华服,墨发飞扬,手里牵了只看起来凶猛非常随时会扑来咬上一口的孤狼。
花应坤携众人纷纷下跪行礼,“拜见济王殿下。”
“都起来吧。”魏渲淡淡道,提步上前,孤狼体型硕大,目露绿光,十分警惕带有攻击性的围着花应坤转悠,花应坤大气也不敢出,满背的冷汗淋漓,“殿下......好兴致......遛狼遛到臣家里来了......”
魏渲眼角唇角都勾得分外邪魅,视线穿过人群,钩子似的吊上花千窈,“本王十分想念二小姐,特地过来看看,不知有没有什么能为二小姐效劳的?” 神医庶女:邪王娇宠小毒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