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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若犹豫了一会儿,认真说:“不能清洗,但是可以尽最大程度让周围的环境变的干净整洁些,首先要处理的就是那排泄问题,其次就是那些尸体后续处理,因为现在天气问题,尸体最好尽快集中处理,最好是烧掉,不然腐烂的尸体很有可能会成为瘟疫的源头。”
苗若说的仅仅有条。言语间,眉目透出的淡定与自信但是可以看出她不是随便乱说。
“再比如,让那些灾民尽量修剪指甲。剃掉头发,如此便可减小瘟疫发生的可能性。”
作为高高在上的掌权者,景暮阎听了这些建议后,考虑的东西远远要比她说的那些要东西要多。
“所有一切,如果全都做到,瘟疫发生至少能减少多少发生几率?”
景暮阎冷漠眼眸冷冷盯着她。凌厉的气势,让她心里有些紧张。
这个男人太过强大,身上散发的那股气势太有压迫感,苗若即使和他相处久了,可心底还是对他存在几分畏惧。
“如果都能做到,至少能减少四成瘟疫发生几率。”
苗若无比笃定,娇美的脸颊,在烈日下仿佛笼罩了一层圣洁的光辉,热风拂过,她身上的自信气质更加明显了。
“这些事情可以做,但只怕会在灾民中引起抗拒。”
景暮阎好看的眉毛微微皱起,说话口吻多了几分凝重。
苗若不解的看着他,这些要求都非常简单,在生命危险面前,这么点小事难道还有人不愿意去做吗?
苗若想不通。
景暮阎转过头看向那些灾民,缓缓诉说原因:“因为我延乃是礼仪之邦,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容毁伤。如有毁伤,则为不孝。这些平头百姓虽然说可能会在朝廷的要求下一切照做,但绝对会抗拒剃掉头发这一要求。”
苗若震惊睁大眼睛,小嘴微微张开,愣了好一会儿才不敢置信的问:“你的意思是说,这些百姓可能宁愿得瘟疫也不愿意剃头发剪指甲?”
景暮阎点点头又摇头,面色凝重道:“对也不对,剪指甲这些无伤大雅,只是剃头发……”
苗若大大咧咧的说:“这可是危及生命的。剃掉头发以后还会长,但是如果不剃头发的话,那可是连命都会没有的!这其中一比较,是个人都知道该怎么做的。”
景暮阎面露不屑嗤笑一声,冷声道:“这里是黄河以南地区,没发生旱灾之前,这里是延国文风最鼎盛的地区,这里的平民百姓,即使不识几个字。但长期的熏陶下,基本的仁义廉耻还是懂的,让他们去剃头发,那几乎和要了他们的命没什么两样。”
苗若面露担忧,仔细考虑了一下,发现景暮阎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头发不清洗。时间久了会有油泥和头像,更有虱子跳蚤之类的脏东西,这些脏东西会传播病源。
一人两个,两个传四个,瘟疫就是这么传染开的。
这些人好不容易逃过生死大劫,难道还愿意为这点小事计较吗?苗若不懂平民百姓的思维想法。
“这些清洁的事,孤全部交由你负责怎么样?如若你能完成,回太子府,孤准许你能自由出入太子府。”
景暮阎唇角勾起笑。他就不信苗若会舍得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苗若呼吸一窒,心跳猛的加快了几分,她刷一下抬起头紧紧盯着景暮阎:“你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能自由出入太子府。那岂不是说自己可以趁自由时间赶紧去找云扬说的暗卫旧部?
“自然是真的!孤从不诓人。”
景暮阎妖孽一笑,霸气十足。
这个条件对她来说不可谓不丰厚。
不过犹豫几秒,苗若坚定的点头。眉目间多了一股一往无前的气势,目光坚定声音冷静:“我答应你。”
“先别答应得这么爽快,做到了有奖励,要是做不到,你同样也要接受惩罚。”
景暮阎笑得十分开心,看着苗若逐渐收敛笑容且凝重的神色,笑得十分恶趣味。
她差点忘了,这个男人这么恶劣,怎么可能愿意平白无故就给她这么大一个奖励,原来是在这挖坑等着她跳呢。
不过即使知道有陷阱,为了他口中那个奖励,苗若也不得不拼了。
“不管什么惩罚。我都接受!”
景暮阎讶异的挑了挑眉毛,英气剑眉挥动,诧异的神色表露得恰到好处。
“你不想听听失败后的惩罚吗?”
苗若心里紧张,身体紧绷的像拉满弓的弦,仿佛再用力一点就会崩断了。
“我现在不想听!我只需要知道,不管有多困难。我绝对会尽我最大的努力做到!”
苗若抬手制止他继续说话,坚定无谓的少女,在阳光下那么娇小孱弱,仿佛就像脆弱鲜艳的花,用力一折就会折断。
然而她目光里的坚韧,却让她看着瘦弱娇小的外表有了不一样的气质。
“你们苗国要是人人都有你这般胆气,也不至于会灭国灭的这么快了!”
这话说在苗若听来,和嘲讽几乎没什么两样。
而好不容易发自内心夸赞她,却被人家当成了讽刺,景暮阎还不知道,依旧自顾自的说:“孤在此震灾时间为半个月,半个月时间内,你要是能做到你刚才所说的那些注意事项,孤说话算话。”
“多谢太子。”
景暮阎转过身往灾民排队领粮食的外面走去:“给你,如若有什么需要什么帮助配合,持此令牌如见孤。”
苗若抬手往空中一抓,金色精致的令牌抓在掌心中,在烈日下闪着灿烂金光,只见令牌上刻着八个端庄大气的字:
“受命于天,福寿安康。”
这是能够代表太子亲临的令牌,就这样轻易扔给了她。
望着手中令牌,苗若看着那个男人的背影,在阳光下,他挺拔修长的身影透着皇室子弟特有的尊贵和优雅,一身简朴的衣裳,却被他穿出了铠甲的威严冷肃。
就这么简单把令牌扔给自己,他是信任自己不会拿着令牌就此逃跑,还是相信他自己有绝对的掌控力,自己就算跑了,也会被他抓回来?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苗若捏紧手中金色令牌,毫不犹豫就将那个逃跑的念头狠狠掐灭在摇篮中。
弟弟现在还没有脱离将军府,就算她逃出来了,那么总还是要救弟弟,戚泸和太子来往密切,万一被发现,后果更严重。
还是等找到暗卫旧部以后再说吧。
苗若各种厉害关系比较过,最终还是决定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将军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