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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晏梨的身子微微蜷缩,痛哼出声,煞是难受。
额角,身体都在冒着冷汗。
裴攸北寻了一处树荫,坐下,将晏梨额头的布料拿开,再拧开为其擦拭额角汗。
“晏梨,再忍忍。”
唇印在眉心,可是人是没有感觉就是了。
也是赶巧,有樵夫身边带着个啃果子的小姑娘,肩上挑着两担木柴,脸上泛着慈祥的笑容。“唉,你这还小,却是豆大小子,吃穷老子呢。”
小姑娘听闻,不满大声喊到:“爹,你就说吧,我要告诉娘亲,说你欺负我,不给我吃的。”
“哎呀,你真是,别仗着你老子宠爱你娘,你娘宠你,你别可劲折腾我。”
“哼!”小姑娘扮了个鬼脸,调皮地哼着小山曲调。
裴攸北耳朵轻动,目光打量了四周,定在原处细听,面上浮现笑意,迈开步子便是往右边走去,果不其然,确实是有人,松了口气。
樵夫见着面前突然出现,身上还满是血迹的男人,警觉起来。伸手又是将小姑娘护在身后,目光炯炯盯着面前人。又视线又是落在其怀里的女子,一脸苍白。
裴攸北神色顿然间凄然起来。“借问城镇何处去?我妻子受了重伤,怕是需要立即救济。”
那眼中神色认真,也担忧。樵夫沉吟不语,后又是见那怀里女子痛苦闷哼几声,终究是不忍心,便是道来:“城镇很远,走路起码要一天,观这天色也是要暗沉,不如随我进村里,村里有一大夫。”
小姑娘从樵夫身后探出个脑袋,嘴皮子可溜,想起那凶巴巴又会给自己糖吃的老爷爷,点点头,“可不是,徐爷爷医术可是高明了。”
“那便拜托了!”
因着人伤得严重,几人的步伐也是快上好几分。
裴攸北眉眼担忧神色更是深上几许,只因他腾出手摸晏梨脸庞,发现是冰凉的,若非人还有呼吸在,偶尔还是能够听到怀里人孱弱的声音。怕是要疯了!
山下有村落,袅袅炊烟,一女人甚是好看,与这村落倒是格格不入。其已经是洗手作好羹汤,就在门口处,翘首盼望。
远处便是熟悉的担柴身影,身边是一小女孩,后又是其身边多了一人,身姿高挑,怀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近来一看,一男人怀里抱着重伤的女子,其面色也是苍白。
“娘。”小姑娘走近,抱着女人的腰身撒起娇来。
樵夫身上的担子一扔在地,开口说:“我先是带人去徐大夫那边,回来同你解释。”
“好。”女人应允,目送人离去。
哪需要樵夫回来解释,小姑娘就绘声绘色地解释了一通。女人听闻,笑着揉了揉小姑娘的脑袋,若有所思,连同手中的刀切伤了食指也不自知。
“娘,你手。”
小姑娘可是心疼坏了。
女人回过神来,眉头一皱,后是笑道:“无碍。琪儿就是大惊小怪,咋咋呼呼的,可是有学好娘亲布置给你的的读书任务?”
想起这个来,小姑娘就蔫蔫的,后是看着自己的娘亲处理好伤口,就拿起课本来读书。
在这小山村里边,能见着女子识字确实是个稀罕事情。
徐大夫面相并不凶狠,反而很是慈眉善目,见着樵夫带人来,很是惊讶一番,也是见着欣长身姿,着装行头便看出身份不一般。倒是不怠慢,“你将人放在床上。”
“受的刀伤,贯穿了整个胸膛。”
樵夫见是没有没有自己能够帮得上忙的,眺望了两眼里边,后是出声打了个招呼就离开。
“你掀开那衣衫领子。”
察颜观色,徐大夫便是看出男人与女子关系匪浅,也就不自己上手,不然便是有冒犯之意了。
徐大夫看了那伤口两眼,后是惊讶几分:“这是你处理的?”
“嗯。”裴攸北点头,其跟在晏梨身边那么长时间以来,算是耳濡目染。
徐大夫点头:“不错,伤口处理得很好。”后是伸手探在晏梨的额头,“发热可是什么时间开始?”
“有好几个时辰了。”
“伤得很严重,就是这发热不知道能不能退下,发炎可是难处理。”
兑了药草,倒是裴攸北接过来,“你再去查看一下我妻子的情况吧,我来熬夜,我会!”看着大夫面露怀疑之色,目光坚定。
晏梨这时候需要的是大夫一直在她身边看望情况。药,他来熬制就好。
晏梨果真是一会发热,一会发冷,徐大夫见着也是无奈摇头,情况确实是棘手。
中药熬制好,可人还是无法喝下。
一口一口嘴对嘴,裴攸北哺喂过去,那流在唇角的,其便是伸指为其拭去。
画面看得大夫老脸一红,倒是在外边折腾起饭菜来。
粗茶淡饭,许是因着有贵人在,徐大夫还是很大方多煮了两颗鸡蛋,算是加餐。
可惜的是裴攸北食之无味,视线倒是一直往里边瞅。
徐大夫微微叹气,出声劝说:“小伙子,好好吃饭,人的情况还好,你可要好好养着身子,不然夜里谁来守着那姑娘啊不是?”
想来是这个理儿,裴攸北轻微放松,笑起:“倒是谢谢大夫您了,日后定不忘你们恩情。”
听这话,徐大夫笑起摆手:“哪里话,这不过是救人一命,这可是老夫在世为医积的阴德罢了。”
裴攸北不放心,问了徐大夫,倒是请教一二,熬了一小碗白米粥,还是特别稀烂那种。
两口相对,让晏梨吃下了小半碗。
裴攸北放下那碗,倒是三两下就吃了个干净。
后又是为徐大夫的指使下,熬了另外一碗药汁,喂晏梨喝下,自个儿舌尖上还留有那苦味。
“这算不算与你一同尝了这人间苦味?”
搬来板凳,坐在一边守着,时不时还会探出手在晏梨的额头处试温。
好在那药汁也是有用,人下半夜还是睡了个安稳。
手指还会撩起晏梨额角掉落被汗浸湿的碎发,动作温柔:“晏梨,可愿与我回京城?我不会再去问你了,把你放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那会可真是吓着我了。”
梦里,晏梨恍惚间,仿佛听到有人一直在自己耳边碎碎念,嗓音低哑还有磁性,也是熟悉极了!
可不就是裴攸北这个常让自己无法言语的狗东西!后一想那悬崖处的一幕,算了,以后便是家养,舍不得再骂了。 宠妃今日不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