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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南溪来不及阻止,晏宛便在门后没了身影,手中仿若还有她手和玉扳指的冰凉温度。
月色下淡笑“谢谢,晏宛天生手脚冰冷,捂不热。”
裴南溪握紧手中的玉扳指,暗下决心:玉扳指能够捂热,晏宛我不相信你心比这石头还冷硬。
晏宛可不管身后如何神态,一溜烟地进了左相府,倒是先于晏如意打了个照面。
晏宛缓下脚步,嗤笑出声:“哦,这不是五妹妹嘛,夜深了,不在闺房呆着,出来晃像什么样。”
晏如意端庄回之以笑:“四姐教训的是,妹妹刚向娘亲请安,现正回去,途经此处,见四姐姐与裴少公爷争执,不知所谓何事,说与妹妹听,分担一二。”心中对于晏宛这般气人的举动是惊讶不已。
以前人是怯懦的,见着自己避之三尺,今日倒主动,实在是难见闻,莫非……她去裴国公府发生何事,底气硬了?
晏如意着实想不通。
晏宛见女子眉黛微拢,轻笑拜别:“与妹妹何干,管好自己便好。”
晏如意犹豫再三,微红着两颊,走近裴南溪,出声:“裴少公爷,四姐姐不懂事,您多担待。”
裴南溪收好玉扳指,见着眼前人,从这般话语来看,估计是相府的五姑娘。男声清冷夹着不屑:“我自会担待,与你何干?姑娘家夜深与人交谈,不合乎礼仪,管好自己。”
如出一辙的话,晏如意红唇咬紧,袖中指甲掐入掌心肉中。
裴南溪可不管是否伤害姑娘家心思,转身离去。
温婉的笑容消逝,面色黑沉。丫头怯懦,“小姐。”她可是知道的,私底下的相府五姑娘可不是个温柔的主,折磨起人来,手段一套一套。
“走。”
晏宛回到明月阁,先是看望了锦云,小姑娘头发凌乱,小眉头紧紧皱着,似在梦呓。
“锦云,你今所受的苦,他日我必替你讨回来。”探到脉搏,拿出银针,取出短针,熟练地找到几个活络气血的穴位,针灸了几下。
动作后,方放心掩门离开。
窗户是打开的,能看到窗外皎洁明月,不觉起思乡之绪。“也不知爷爷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多么痛,这臭老头估计会自责吧。”
沉入梦乡,仿若梦回现代,是蒙蒙小雨,白发老人白色长袍,脸上沟壑又多了也深了。
白发老人撑着黑伞,眼珠子染着哀痛,声音苍老:“宛儿啊,一年了,爷爷很是想你。”
晏宛无法辨认这是梦还是真实,她也无法拥抱老人,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爷爷能否听到:“爷爷,我很好,别担心,宛儿真的很好。”一遍遍的重复。
雨夹杂着泪水无声。
老人后来难得地笑了,像是自言自语地嘀咕:“好,好,你好便是了。”
佝偻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之中,晏宛也醒了过来,一摸脸颊,满是泪,枕头也被濡湿大半。
晏宛深吸一口气,勉强地笑着,情绪却不高。
却仍心里告诉自己要相信这个梦其实是真实的,自己放心,爷爷能够很好。
出门看着西院的丫头勤勤奋奋,打了水洗漱一番,便被通知是夫人有请,说是共用午膳。
黄鼠狼拜年,不怀好意,估计是退婚一事。
稍微收拾了下自己,晏宛便出门,过了西院,快到大房院落,迎面便是相府柳氏,其娘家是四品文官,娇娇柔柔,平时不争不抢,底下一男晏奕阳和一女即使与自己作对的晏曦月。
冤家对面相逢。晏曦月被收拾的惨了,见到晏宛第一反应便是躲在自家娘亲身后。
柳氏见着晏宛倒是温婉地笑笑,出声提点:“方才嫡长公主身边的人找过夫人,宛儿要当心了。”
“哦?那晏宛在这里谢过二娘了。”
“不客气,一家人嘛。”
意思是都是被夫人欺压之人。
晏宛进了院落,就看见周妈妈已经守在门口处。
“昨日还当谢谢周妈妈对锦云的照顾。”
周妈妈微笑,谦虚道:“哪里,都是夫人仁厚,请,夫人在里头呢。”
晏宛垂了下眼帘,冷笑:“真是难为夫人的等候了。”说完,便进去。
座上嫡母李氏脸上满是薄怒,“晏宛,你别不识好歹。昨日国公府裴少公爷与人关系亲昵的事情已传开,日后你若想再嫁,名声不好。”
敲打一番又无奈的担忧,好一个恩威并施。
“玉扳指我已经还给裴南溪,不知夫人还要我作甚。”
李氏一听,长公主的身边人可没有这样说啊!
李氏面露迟疑,询问:“可是当真?”
“夫人不信可派人去问裴少公爷,哦,或者是五妹妹,昨晚她可是瞧见的。”
晏宛冷笑,有条有理的回答。
见着晏宛不像是作假的态度,稍下放心,便招呼晏宛坐下:“生疏了,叫母亲便好,我一直都知道宛儿是个乖孩子,来,用午膳吧。”
周妈妈会意,抬手吩咐丫头将午膳准备好。
晏宛默不作声,真觉得这后宅的女人怕不是有病。
用过午膳,周妈妈送晏宛离开院落。
“周妈妈止步吧,晏宛还是认得这回去的路。”
周妈妈也是个聪明人,知晏宛不愿见自己,也不自讨没趣,权当是四姑娘闹别扭。
晏宛见周妈妈从袖中掏出红布,片片打开,赫然是那被典当的银镯。
晏宛挑眉,询问:“周妈妈这是何意。”
“夫人宅心仁厚,知这银镯对四姑娘重要,便要了回来。来,戴上。”说罢,便意图拉过晏宛的手腕为她戴上。
晏宛躲闪,嫣然一笑:“刚刚净手,不劳烦了,还是我自己来吧。”
夺过,自己佩戴上。
……
裴南溪闲来无事,便找了个雅间喝酒,独生闷气。这处阁楼视野开阔,能见街市上人来人往。
一只手把玩酒杯,一只手玩弄着玉扳指。
“晏宛啊晏宛,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最后一杯酒一饮而尽,裴南溪便出了酒楼,一出门便见晏宛进了拐角处的一间小药庐。
想也没想,裴南溪便跟了上去。
晏宛站在药柜前,扫视了那上面潦草的字样,草药看来是挺齐全的。“麻烦帮我兑一份这样的中药。”
小药童也是爽快,操起药单就拾了起来。
“晏宛,可有不适?”
肩膀被拍,晏宛转身差点一个过肩摔。
裴南溪也是武学奇才,躲闪起来容易。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俊朗容貌,晏宛稍稍放下警惕心,冷眼过去:“不知裴少公爷为何每日都这么清闲还是有跟踪的癖好。”
“我只是出酒楼恰好看见了你进来,忧心你……”
酒香味,熏人。
晏宛算是相信了身边人的话,点头:“嗯。” 宠妃今日不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