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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过三巡,晕晕乎乎的看着这个草原沙漠戈壁混淆的世界,草的绿色以及土石的灰色,香蕉灰烬,就像生命与毁灭被融为一体了一样。
寒冷的冬天在这片昏昏沉沉的天地来得及早,也不知是草原的人民在为此赎罪,亦或者是冬雪冷风异常的眷顾这片土地。
裴福一身深黑色的披风穿在身上,如若不仔细的去看上几眼的话,兴许看不出来面前这个人的模样,脚步沉重而迅速的走到了裴攸北的身边,十分恭敬的弯下身子去。
“将军,你要等的人已经过来了!”
裴攸北手中拿着的酒瓶刚刚举过半空,闻言顿住,嘴角不易察觉的,扯出来了一抹冷笑,随后便一声声的蹦达出来了两个字:“带来!”
裴福并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听到他的吩咐了之后,便立马转过身去做事。
等到人走了之后,裴攸北便又将这酒瓶子扔到了地上,似乎那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件没有任何价值以及情感的物件而已。
酒瓶子碎了一地,散落着的残渣破瓦与这淡淡的月光融合在一起的时候,显得格外的亲肌肤冷。
可是,当裴攸北抬头望着这一轮明月的时候,心中却升起了一种满怀的希望,那个人在千里之外也一定和自己看着这同一轮月亮。
想来有着月亮连接着他们彼此,但也觉得这几个月以来分离的时光也是值得的。
也许他们两个人的缘分以及感情,就如同天边悬挂着的这一轮月亮一样,或许有阴晴圆缺,或许也有被乌云能盖住的日子,可是彼此都十分的清楚,那个月亮永远在他们的心中,永远在那个位置。
始终不变的是这一轮月亮,而始终在发生变化的是这片天空是这头顶上的乌云,是沉浸在他身旁的星星。
当他走到帐篷旁边的时候,忽然觉得外面的冷风似乎比刚才要舒缓了一些,即便是吹拂在脸上,也多了一阵温暖,屋子之中的热气透着,这帐篷的帘子从外面喷涌出来。
裴攸北浅浅的笑了一笑,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长时间没有下过了,可是也清楚的记得,每当自己想起那个人的面孔的时候,便会不自觉的感觉到一种十分熟悉的温暖。
就好像那个人一直都陪伴在自己的身旁一样,就好像这一轮月亮时时挂在天边,看着自己的一举一动一般。
只是他知道自己每日军事繁忙,不愿意过多的打扰耽误自己,所以才离的远远的。
裴攸北想着这些事情已经入了神,门外有人呼唤了自己许多声,他也没有听见,知道那声音音比平时更加的浑厚浓重了一些而显得不太尊敬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将军!”
阿平稳稳的立在原地,并没有因为自己在这称呼之上表现出来的,不尊敬而有任何的恐惧,又或者是卑微:“不知将军为何是如此劳心劳力?”
裴攸北只是低下头去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被双手支撑在自己的膝盖上,站了起来,朝着阿平的方向走过去,并没有过多的客套。
只是对他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用眼神是与他在自己对面的方向坐下来:“你来了!”
阿平这次来的时候脸色比之前看上去更加的红润了一些,想来这些日子在安多烈那里也过得还不错。
就连那一身破布衣裳也已经换成了从北元国买来的丝帛绸缎,外面的那一件瘦皮绒毛更是让他看上去有了几分贵族的气质。
裴攸北只是站在那朝阿平这里看了一眼,对于别的事情,他并没有过多的提及,对于他们二人来说,最重要的事情都心知肚明:“这么快就来找我,难道就不怕被人看出了破绽来吗?”
阿平也并没有提及旁的事情,只是端起了桌子上的一个银色酒杯,拿在手中摇晃,把玩了一番才送进了嘴边,一杯冷酒下肚,心中却比刚才在外边的时候更加的温暖一些。
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在这浑浊的照耀之下,更多的一丝深沉:“将军处事思虑周全,我既然已经答应了将军,而且本身就是为了自己,自然也会事事小心,绝不让将军陷入泥潭之中!”
裴攸北明眸淡淡一漾,每眼之间都有对阿平做事竟然如此果断,决绝的钦佩。
不过,他们现在所要做的事情如此的危险紧迫,容不得任何差错,他便也收敛了自己脸上的情绪,悲喜不露于外:“有何事要说?”
“安多烈三天之后将会组织军队从侧翼进攻,如果你这边没有任何防备的话,必然会被他打的个措手不及。”
阿平倒也是个极其简单干脆之人,被问及这个重要问题了之后,也并没有过多的犹豫,便将自己的这一次来到这里的目的干干脆脆的说了个清楚。
当他说起这番话的时候,眼神当中带着一丝审视看着面前的这个人。
似乎也在不断的揣摩着他对于和自己的这一个交易,到底是否真的用心。
他非常的清楚,如果他只有一次被人当做棋子给耍了的话,那么他这一辈子也就只能够如此再也翻不了身。
他已经经历过人生的最低谷,这一点挫折对于他来说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也许没有遇到裴攸北的话,他早就已经丧生在了安多烈的手上,现在根本就没有机会站在这里与他讨价还价。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的心中也怀着一丝对于未来的希望。
“你的全部中心力量都集中在了前方,只怕他的这一作战计划正好击中了你的要害之处!”
裴攸北也知道他的小心谨慎,也知道他心中所思及的这些事情,可是言语有时候在这些事情面前显得极其的微不足道。
根本就不足以证明自己,说的多了,很有可能会引起适得其反的效果。
裴攸北自然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即便是看透了对方心中的顾虑了之后,也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裴攸北一边把玩着自己,桌子上的茶壶以及茶杯,你别语气神色十分轻松地说着。
“你此次冒着暴露自己身份的风神亲自来告诉我这件事情,恐怕也是你担心如果是别人到我这里来的话,不足以证明这个事情的真实性!”
阿平并没有否认:“裴将军自己的心中对人有所答案,所以我也不便能在这里多解释些什么,你们那边有一句话叫做兵不厌诈,可是如果真的连一点信任都没有的话,又如何服众?”
说完这番话了之后,阿平并没有在做过多的停留,将那个黑色的披风的帽子戴在自己头上了之后,也掀开了那顶帐篷的帘子,走了出去,他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这片昏暗的天地当中。 宠妃今日不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