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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晚竹直睡到午时,才悠悠醒了过来。
他一打开门,就撞见恰好回来的高远。
“诶,纪兄,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高远道。
“你去哪了?”纪晚竹问。
“去听书了。哦,对了,小笼包。”他一拍额头,快步下楼,让小二把蒸笼里热着的小笼包拿给他。
纪晚竹洗漱完毕,就看见高远端着吃的进门,喊他去吃。
纪晚竹乐得有现成的午饭,拿起筷子就吃了起来。
“纪兄我刚刚听那说书先生说了个富家小姐和穷书生私奔的故事,好感人啊,听哭了一屋子的人。”
纪晚竹嘴里咬着小笼包,只觉得满嘴留香,他一边将嘴里的东西嚼碎了咽下,一边拿眼睛斜乜着高远道:“这种事你也信?富家小姐只会和富家公子成亲,穷书生都是要被家仆赶出去的。”
“纪兄这是故事,故事自然会比现实要更美好一些的嘛。”高远努力辩驳道。
纪晚竹懒得理他。
“纪兄,我告诉你一件事,我听人说,渡口附近有魔教的人出没。”高远突然神神秘秘地道,“听说有人已经偷偷过去那边了,就为了抓几个魔教匪徒来扬名。”
纪晚竹吃东西的动作一停,他囫囵吞了最后一个小笼包,把筷子一扔,擦了擦嘴便拉着高远往门外走:“带我去你说的地方。”
高远哦了一声,忙拿上剑前边带路。
纪晚竹心里想的是,既然江湖生变,那青岚教必会有所行动。可他没想到他们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撤离。但青岚教行事素来稳妥,没有到生死关头怎么可能会擅自离开分舵。
心念电转间,纪晚竹突然想到,他们也许并不是在撤离,而是在运送物资。青岚教有自己的暗号和一贯的行事作风,运送物资和传递消息都有特定的时间。那么他们又怎么会被发现,难道是有人泄密?
他心里忧虑,情不自禁就加快了步伐。
高远只好跑得更快,告诉他应该往哪边走。
等两人赶到时,那个渡口已被正道人士团团围住,青岚教的几艘商船被堵在渡口里,进不得退不得。
纪晚竹临到近前,发现那些不过是些武功低微的普通教众,又看看他们的船吃水程度,越发觉得自己的第二种猜测是对的,他们仅仅只是运送物资而已,却被人抓了现形。
船上的人认出了纪晚竹,神色一动。
纪晚竹用眼神示意他们安静下来,按兵不动。
纪晚竹和高远一起,拨开层层人群之后才发现,在这场围堵中领头的人,竟然是那城南杜家家主杜楠秋。
一群江湖人士手拿刀剑,虎视眈眈地看着那水中的几艘商船,大有一言不合便直接飞身而上杀人的势头。
“魔教妖人,你们出现在我们中原地界,究竟有何阴谋?”
领头人忙举起双手道:“冤枉啊,我们只是普通商船而已,真的不是魔教的人。”
杜楠秋很是精明,逼问道:“那你们是哪家的商船?从何处来,到何处去?”
领头人见势不对,冲后头的人使了个眼色,接着便朝船上扔了一物,接着便跃入水中。
他们扔的东西到了船舱里,那几艘船的船舱便登时烧了起来。
“别让他们跑了!”杜楠秋大喊道。
跟在他后面的杜家护卫便纷纷拿出弓箭来,对着水中一阵乱射。
更有不少侠客自发地沿着河道追踪。
纪晚竹眉毛一拧,回旋刃从手下窜出,眨眼之间便割断了所有弓的弓弦。
杜楠秋发现这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扭过头道:“抓住他。”
纪晚竹捉住飞回的刀刃,一边做好逃跑的准备,一边道:“为何要抓我?”
“他帮着那些魔教妖人,肯定也是魔教的。”有人高声道。
纪晚竹眼里杀意一现,袍袖无风自动,显然是动了真怒。
这时一只手从旁边伸过来,按住了他。
纪晚竹扭头一看,正是高远。
“冷静一点。”高远这次倒显得异常镇定。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要阻拦我们捉拿那些人?”杜楠秋想着反正在场人士这么多,他们就算想跑也插翅难飞,倒也不急了,慢慢走近一些,问道。
纪晚竹冷笑道:“在下不过一个无名小辈,只是看那些人都是些武功低下的平庸之辈,不忍心看你们滥杀无辜,这才出手阻拦罢了。”
“他们都是魔教的人,哪里无辜?”有人不满的反驳道。
纪晚竹轻蔑道:“习武之人要坚守的本分是什么?不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以武压人。即使他们真是魔教的人,捉起来拿绳子捆了便是,何必放箭射杀?”
他这番话说得大义凛然,倒真唬住了不少人。
杜楠秋颇感被当众扫了面子,一时竟有些恼羞成怒,他喝道:“我看你分明是包庇那些妖人,既然你放跑了他们,那抓你也一样。给我上!”
杜楠秋话音一落,方才那些没有表态的武林人士也动了,显然在他们看来,没捉到那些青岚教的人,捉纪晚竹这样一个立场不明的也是差不多的。就算是场误会,捉完放了就是。
刀剑并暗器齐齐袭来,纪晚竹被激得杀意沸腾,他手握着回旋刃,心想就算拼着暴露,他也要把这些在他面前叫嚷的鼠辈悉数杀个干净。
然而高远再一次阻止了他出手。
高远一手按住他袖中的手,拔剑出鞘,绕着纪晚竹横飞一圈,将来袭的人尽数逼退了出去。
纪晚竹从未发现过高远竟有这般灵巧的身法,好像之前打山贼都畏手畏脚的都不是他了一样。
接连两个高手的出现已经让杜楠秋有些震怒了,他喝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高远落到纪晚竹右前方,稳稳站住,持剑护卫着他,道:“纪兄的确不是魔教的人,他这些日子都与我待在一起,我从来没见过他与任何魔教中人有牵扯。而且我们还一起捉了山匪,魔教的人会为民除害去捉山匪么?”
纪晚竹一时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能站在原地看高远到底要做什么。
“我们凭什么信你,要是你也是跟他一伙的,是魔教的人呢。”有人质疑道。
高远粲然一笑,右手抬剑,左手自那剑身上一握。
刀刃霎时将他的左手割出血来。
他一边将手伸到颊边,一边挥剑。
剑染血之后,由平平无奇的一柄剑,变得光华漫天。
血遇剑结霜,自那剑身上抖落,仿佛飘落的光点。
高远收剑入鞘的同时,已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扯了下来,面具之下,是一张俊眉深目,一看便让人移不开眼睛的面容。
“以在下晗霜剑尹重行的名声担保,如何?”
比对面正道人士们更惊讶的,是站在他身后的纪晚竹。
纪晚竹霎时有了一种持刀杀人的冲动。
谁能想到,他追了两座城,遍寻不得的尹重行,竟然一直待在他身边。
要不是对面还有正道的人士在看着,他肯定会当场发难。
什么高远,什么学剑,都是谎话。
对面的人认出了尹重行,都换上一副恭敬的表情,道:“原来是尹少侠,失敬失敬。”
见这人是尹重行,杜楠秋的脸色也有些尴尬,他问:“既然是尹少侠的朋友,为何要出手帮那些魔教的人?”
尹重行一手将剑收好,一手伸过去握住纪晚竹的手,完全无视他的躲避动作。
“原因我朋友之前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晚竹天性善良,看着那些人武功低微,不忍心看他们被射杀,这才出手相助。”
纪晚竹很想甩开他,但碍于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行动。
他感觉到尹重行握住他手的手掌心有些湿润,这才想起他好像刚刚把自己手给割破了。
做作。纪晚竹内心想。
“是我们太心急了。差点把好人当做坏人,杜某先向两位赔罪了。”杜楠秋躬身道。
“杜伯父不必如此,是我没顾及朋友的感受,也没来得及跟你们说清楚,这才导致了误会的发生。”尹重行道。
“尹少侠为何要覆上面具,让人认不出啊?”杜楠秋问。
尹重行说:“实在是最近魔教实在猖獗,我也想探查一下他们究竟有何阴谋。但碍于自己太容易被人认出,不想行事过于高调,这才遮掩了一下容貌。”
看众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尹重行又说:“方才那些人应该只是一些小喽啰,我怕城中还有更多魔教人士在,大家还是多加排查一下吧。”
“有道理有道理,我们去搜搜看看吧。”有人被他说动了。
于是原本聚集在一起的江湖人士纷纷散开,但有不少人走过的时候,都会下意识瞥上纪晚竹一眼,看看这位尹少侠的朋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等人都走光了,纪晚竹便冷哼一声,甩开了他的手。
尹重行讪讪回头,看见纪晚竹拔腿往远处走。
尹重行赶紧追上去,直追到寂静无人的树林之中时,才追上了他。
“晚竹,你慢些走,等等我。”尹重行喊道。
他不喊还好,一喊登时把纪晚竹喊得火冒三丈,他一把转过身,回旋刃破风而去,直袭尹重行面门。
尹重行赶紧拔剑格挡,将那几柄刀刃挡了回去。
纪晚竹收回回转的武器,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晚竹,你冷静一点。”尹重行收回剑,冲他道。
纪晚竹手里拿着回旋刀,冷笑道:“别叫得这么亲昵了,尹少侠怕是早就认出我身份了吧。还在那里故作不知,看我的笑话。”
尹重行用一副大人哄小孩的口吻道:“我见你的时候的确不知道你就是魔教护法,我是真心想跟你做朋友的。”
“滚,你觉得我还会信你吗?”纪晚竹怒道。
“我被抓到山寨里,看你使出那一出杀人手法时,才认出你身份的。我没有害你的意思。”尹重行解释道。
他提起这事纪晚竹脸色反倒更难看了,道:“区区尹少侠,会对付不了几个小毛贼?你是故意被抓住的吧,想试探试探我到底是什么人,怕是在那之前你就对我的身份有所怀疑了吧。”
纪晚竹觉得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的信任都是喂了狗,他道:“尹少侠这演技,不去登台唱戏真是屈才了。”
“你出手阔绰,武功又高,我很难相信你只是个不出名的新手,所以才借那山贼抓走我的机会,看看自己的猜测是否有错误。”
“哼,果然如此。你们这些正道人士,都是一个个冠冕堂皇,不管你们嘴上说得多好听,骨子里都是一样的肮脏不堪。”纪晚竹已经不想再跟他扯下去了,他现在只想把尹重行狠狠揍一顿,然后抢走他的剑扬长而去。
“晚竹,我与其他人不一样。我是真心想与你做朋友的,不然这些日子以来,我要是真想加害你,又哪里没有机会?”
“谁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要么放下武器给我滚,要么,我现在就杀了你。”纪晚竹道。
哪想尹重行竟将晗霜剑就地一扔,摊开双手便朝纪晚竹走去。
“我真的无心害你,现在我武器也丢了,你要杀便杀,我尹重行无愧于心,只盼你能允许我在死之前,好好听我解释清楚。”
纪晚竹见不得他这副样子,道:“尹重行你把剑拿起来,我不杀弃了武器的软蛋。是男人就堂堂正正跟我打一场,是生是死看天命。”
“我不会伤害你的。”尹重行信誓旦旦地说,一步步朝他走近。
纪晚竹手指一动,一柄刀刃从尹重行颈边擦过,在发现他躲也不躲之后,纪晚竹又赶紧撤了力道,收回回旋刃。
尹重行的脖子上带了一丝血痕,可他擦也不擦,只定定地看着纪晚竹。
“现在你有心情听我解释了吗?”他道。
“没有。”纪晚竹气得推开他,一转身施展轻功朝林中飞去。
尹重行赶紧拿了剑追上去。
纪晚竹的轻功虽比不得谢谦吟,却还是比尹重行要快上那么几分的。
等他终于甩脱尹重行,潜入熙熙攘攘的集市中时,竟遇到了一个他更不想看见的人
——水云宵。
“哟,我当是谁,像被狗撵的鸡一样四处乱飞呢,原来是你啊。”水云宵坐在酒楼二楼靠街处,低着头冲他笑笑。
而他手中拿着的,竟是谢谦吟的那柄妖罗扇。 快穿之有渣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