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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晚竹黑着脸,上了二楼,在水云宵对面坐下。
桌上正好放着壶酒,他把倒置的杯子翻过来,往里面倒了杯酒。
他的目光一直逡巡在水云宵手中的扇子上,见水云宵被他看得不自在了,才问道:“这扇子你怎么得来的?”
他记得他跟谢谦吟上次见面的时候,这扇子明明还在他手中的。
“拿到就好了,你管我是怎么拿来的。”水云宵道,“倒是你,怎么没见你拿到晗霜剑啊?”
他一说起晗霜剑,纪晚竹就想起了跟尹重行尴尬的相处与翻脸,他心里烦闷,便干脆喝了杯酒。
“说不出话了,呵呵。”水云宵嘲讽道。
“你管我,倒是你,你那扇子不会是偷的吧。”纪晚竹一摔杯子,道。
水云宵脸色登时就沉了下去,他阴沉沉地看了纪晚竹一眼,道:“你管不着。”
他不反驳,纪晚竹就觉得自己猜对了,冷笑道:“我教玄武司护法,竟是个偷鸡摸狗的,你说教主知道了,会怎么想。”
“那也比你好。”水云宵道。
正对峙着,突然一道声音从旁边传来:“小宵啊,跟谁在吵架呢?”
纪晚竹疑惑地朝声源看去,发现来者是一名中年男人,他有着一张国字脸,面相宽厚,眉毛很浓,属于不好看也不难看的那种长相。
明显很名贵的墨绿色锦袍穿在他身上,他脚上则蹬着双黑色靴子。纪晚竹眼尖,看出那是一双官靴。
“曹大人。”水云宵收敛了神色,恭恭敬敬地喊道。
纪晚竹收回那看向中年人的目光,疑惑地转向了水云宵。
他还从未见过水云宵对除了教主以外的人这么恭敬过。
“不是吵架,晚竹是我的兄弟,我们刚刚是在玩闹呢。”水云宵笑着说道,站起身来拉开椅子,给这位曹大人坐。
纪晚竹意识到这位曹大人有些来头,也站起身来以示恭敬。
曹大人冲纪晚竹笑笑,视线在他脸上身上打量了一番。
这眼神看得纪晚竹有些不太舒服。
“别大人大人地叫了,亲切一点,叫我一声曹叔叔就好。”曹大人道。
纪晚竹看他坐下,也坐了下来,只是他用眼神示意水云宵,让他介绍一下。
结果水云宵估计还计较着刚才的争吵,理都不理他。
曹大人却主动找纪晚竹搭起话来:“晚竹今年多大岁数了?”
纪晚竹不知他问这个干嘛,但还是回答道:“晚辈今年二十有二。”
“这样啊,倒是有些大了。”曹大人自言自语道。
纪晚竹没听懂,再看水云宵,发现他在装作扭头看风景。
“好不容易来荥州,正好我的府邸也在荥州,不如晚竹和小宵一起来我府中做客如何?”
纪晚竹正想拒绝,水云宵却回转过头来,道:“那就谢谢曹叔叔邀请了。”
三个人便又扯了些有的没的,然后水云宵提议要送曹大人回去。
在送曹大人下楼的时候,纪晚竹一把拉住水云宵,凑到他耳边问道:“你在搞什么名堂,尺涯没来找你么,现在回教才是正经事。”
“反正路上也得跑那么久,不差这么两天。你知道曹大人什么身份嘛,他可是当朝国舅,跟了他,保你飞黄腾达平步青云,可比当个小小护法强多了。”说完这句话,水云宵便生怕曹大人跑了一样,追了上去。
纪晚竹跟着下楼,刚与水云宵他们分别,就看见他之前避之不及的煞星尹重行朝他跑了过来。
尹重行三步并作两步跑到他跟前,看了水云宵他们二人一眼,目光在那曹大人的背影上停了一停,问:“你怎么会与曹随昀搅和在一起?”
纪晚竹懒得理会他,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最好少跟他接触。”尹重行说。
“那可真不巧,他刚邀请我去他府中玩呢。”
尹重行脸色大变,道:“你别去,那曹随昀喜欢亵玩妓子的名声可是出了名的,而且坊间都说他的手段十分变态。你就不怕出事么?”
纪晚竹乜了他一眼,道:“我看我跟你一起待着才更会出事,我看着他挺正常的,比你正常多了。”他故意说这话埋汰尹重行。
“而且你一个享誉天下的少侠,何时关心起我这魔教中人的死活了?你就不怕我败坏你名声么?”纪晚竹说完这些话便拔腿就走,几下就没入了人潮之中。
尹重行暗骂一声,跟了上去。
纪晚竹再次甩脱尹重行,夜间找了处分舵歇息,一大早就又被水云宵找到叫起来,喊他一起去曹大人家里做客。
说实在话,纪晚竹是没太大兴趣的。
不过水云宵态度强硬,他又没什么事情要做,只好跟着他过去。
到了曹府,进了那朱漆大门,沿着石板路走进去。
这曹随昀不愧是国舅爷,宅子金碧辉煌不说,就连亭台楼阁的装饰物上都处处透着贵气。
纪晚竹甚至还在那荷花池的水中高地上看到了一大块珊瑚。
路边花圃里也栽种着许多鲜花,这个时节花开得太艳。但也许是花的种类太繁多太杂了,香味浓郁得让人有点不舒服。
水云宵在前边带路,纪晚竹在后面亦步亦趋地跟着。
进了厅堂,曹大人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两位小友来得正好,我已在府中摆了宴席,同我一起用个午膳吧。”曹随昀道。
“好的,曹叔叔。”水云宵笑着说道。
纪晚竹跟着见礼,接着打量了一下这个屋子里的陈设。
正中放着把太师椅,两边各放着四五把椅子,倒是个待客或者议事的好去处。
这曹随昀倒也算是个有格调的,屋子里竟还燃着熏香。
那香味清淡,沁人心脾。
等纪晚竹发现味道不对屏住呼吸时,已经有些晚了。
水云宵甚至已经头晕眼花地开始揉脑袋了。
再看曹随昀,他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们,眼里已显出淫邪之色。
“不好,软筋散。”纪晚竹拽了水云宵一把,脚尖一挑便勾起一把椅子向曹随昀砸去。
哪想这曹大人看着大腹便便的,竟也是个练家子,一拳便将那椅子打了个粉碎。
“来人,把他们给我拿下。”曹随昀冲外面喝道。
从门外立刻跑进来两队手拿刀枪的卫兵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曹随昀站在后面,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其实他不止放了这软筋散,在他们来的那一路上,他早就命人沿途撒了迷药香粉。
水云宵和纪晚竹两人虽然武功高强,但到底涉世未深,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
纪晚竹还好一些,还有精力应对。
他袖中寒光闪过,四柄回旋弯刀齐齐出动,割断了临近几个卫兵的喉咙。
纪晚竹收回染血的刀刃,拉着水云宵急速往后退,在一个来袭的侍卫的枪尖上一点,便带着水云宵一并飞了出去。
在外头亦有许多卫兵候着,纪晚竹一路冲杀出去,本就影响了他发功的药效,因为他擅动内力,越发令他使不上劲来。
翻出院墙跑出去一段路,行至山林间,纪晚竹朝水云宵身体里输了股内力,强行唤醒他的神智。
“分头跑,你往东,我往西。”纪晚竹冲刚从懵懂中醒来,还有些茫然的水云宵道。
水云宵想起方才被暗算的事情,没有迟疑,迅速点头朝东边跑去。
纪晚竹送走了他,自己也有些后继不足的感觉。
若非他本就内功深厚,根本不可能跑得这么远。
他在身上连点几处穴道,激发自己的潜能,朝西边迅速跑去。
纪晚竹跑到没力气时,才终于在山林里一处草木丛生的地方停了下来。
他也顾不得那些悬挂的刺藤了,压抑着喉咙里沸腾的血气,钻进了草木丛里。
应该甩脱了吧。他想。
可他根本想不到,他以为情况比自己还糟糕的水云宵,却在跟他分别之后没多久,跑了一段路后就停了下来。
水云宵回头看了一眼,望着纪晚竹跑开的方向,笑了笑。
他眼中的懵懂与茫然一扫而空,眼底清明,甚至还带着些恶毒。
纪晚竹推测自己中的应该不止软筋散,不然他不会在运功之后出现这么严重的后遗症。
原本老老实实在他经脉里运行的内力冲击着他的经脉,逆行的真气冲击着他的心肺,让他备受折磨。
纪晚竹一边在心里期待着曹府的那些人不要再跟过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没办法再跟他们打一场,一边努力导引着身体里的真气,让它们回到正路上来。
他心里咒骂着那曹大人,甚至有些为自己不听尹重行的劝而懊恼起来。
但现在什么懊恼都没用了。
他现在专心致志地运功疗伤,根本感觉不到有人靠近。
等他反应过来旁边有人时,只觉得后颈一阵尖锐的刺痛,接着便人事不知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成了纪晚竹一生中最恐怖的事情。
等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口上绑着布条,四肢被绳子缚在床的四角上。
如果在之前,他可以轻易挣断这些绳子,但现在,他连运功都做不到。
而缓缓朝他走来的,竟然就是之前的曹大人。
曹随昀走到床边,弯下腰来看他,一边挑起他的下巴,一边淫笑道:“对,就是这种眼神,不屈的,愤怒的眼神。”
他这样说着,又拔出把匕首来。
就在纪晚竹以为他要杀了自己的时候,他却用匕首轻轻割开了他的衣服。
纪晚竹的眼里终于现出惊恐的神色来,他的嘴被绑着,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曹随昀一边在他裸露出来的身体上肆意抚摸,一边啧啧赞叹道:“真是副极好的身体,不肥不瘦,细腻光滑。”
他的眼神活像一个食客在挑拣一块肉。
曹随昀摸了一番,又从怀里拿了个药瓶子出来,拔掉封口,倒了两粒黑乎乎的药丸出来。
他扯下封住他嘴的布条,捏开他的嘴,把药丸灌了进去。
那药丸入口即化,纪晚竹连吐出来的机会都没有。
他用刀子般的眼神看着曹随昀,好似要将他千刀万剐。
“别着急,我们还有很长时间呢。”曹随昀说,接着扯下了自己的腰带。
纪晚竹是被尹重行救了的。
等尹重行发现他不见,联想到曹随昀身上,偷偷潜入曹府找到他时,纪晚竹已经连话都不会说了。
曹随昀人已经不见,只留下纪晚竹一个人在那里。
尹重行看着他伤痕累累的身体,眼眶一热,迅速解下外袍来,将他赤裸的身体裹住。
纪晚竹感觉到他的伤口还在往外冒着血,他浑身都在叫嚣着疼痛,但看到尹重行的时候,他的那股委屈终于爆发了出来。
他张张嘴想要说话,话还未出口眼泪就滚了出来。
“带我走。”他抓着尹重行的袖子,手指指骨因为过于用力而泛白。
尹重行看着他,心脏抽了一下,点头说:“好。”
纪晚竹终于再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尹重行从房间里搜出属于纪晚竹的衣物和兵器,抱着他匆匆沿着原路跑了出去。
纪晚竹被他背在背上,气息喷吐在他颈侧,温度高得吓人。
尹重行把他放下来,捏住他的手腕查看。
纪晚竹在发烧,更严重的是,他体内的真气四处乱撞,甚至有趋于消散的倾向。
化功散。
尹重行猜出了这情况的缘由。
纪晚竹因为他将自己放下的动作而醒了,他的眼睛睁开了一条小缝,从缝里看着尹重行。
这是他罕见的乖顺的模样。
“你中了化功散,情况很危险。我带你去找解药。”
说完尹重行又把他背起来,朝着西北方向跑去。
化功散这种东西,平时是不会轻易出现的。毕竟这药太过霸道,轻易便可毁去习武之人的所有修为。那曹随昀是国舅,这种东西虽然江湖里少见,但宫廷里却不一定没有。
幸好尹重行的父辈有人懂这东西,知道该用什么来解。
尹重行一路上都在给他输送着内力,来维持着纪晚竹体内真气的运行,确保他不会在找到解药前功力散尽。
他心情急切,脚步便越发快。
等他终于在荥州边郊一处山谷里寻到他要的药材时,纪晚竹已经面色发青人事不知了。
尹重行赶紧把药嚼碎,喂他吃了下去。 快穿之有渣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