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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向聪明,我也不多说些什么。你自己的事自己决定。昨日户部尚书向我问起你的事,她的女儿有意娶你进门,想问问我的意思。我觉得此时还需要商榷,便说回来看看。”
她说到这里就没说了,穆襄仪倒是迅速明白了她的意思。
原来她今日这么大的火气,就是因为昨天尚书问了此事,她想回来问问穆襄仪的打算,结果等不到人,这才积了火。
穆襄仪又是好一通安抚,那几个君室和他父亲也一起同穆安邦说道起来,于是话题便由穆襄仪身上,引到了哪家的小姐适合他这上面来。
最后穆安邦下了决定,穆襄仪夜不归宿的事虽然可以饶过,最后还是落了个禁足七日的惩罚。
七日倒也不是太长,穆襄仪便也老老实实地应了。
禁足时间一过,他便赶紧换上一身简装,束了发,披了新的披风,准备与燕尺素见个面。
燕承庭早就把燕尺素近来的行踪告诉了他,所以他也知道燕尺素今日会去京城有名的花街。
花街自然不是卖花的,而是一条遍布妓馆的长街。
姜国虽然命令官员不许亵玩男妓,这门生意却依然有人做。敢在青天白日开张的青楼,也多是有着大官在后面撑腰当老板的,自然不怕那衙门来查。
燕尺素是被人拉过来玩的,她上次为女帝挡了一箭,虽然并未伤及心脉,但其孝心依然感动了女帝,从那之后便特许她一月不用上朝,还赐了她亲王的名号。
几个皇女里头,她还是第一个被赐封的。现下宫中无人入主东宫,这第一位亲王便被当成下一任女帝的候选,一时间朝中官员纷纷往她府中看望,差点没把她的门槛踏破。
一来二去燕尺素也有些心烦,所幸这位蒋中书家的大小姐蒋青国找她来玩,说带她出去找找乐子。
燕尺素虽然知道这“找乐子”的意思,却也并没有拒绝。毕竟就算是被各种脂粉气围绕,也比听各种前来攀附的人阿谀奉承自己要好。
燕承庭对于燕尺素行踪的掌控,大多是根据她身边这些要好的人的行踪来推算的。这蒋青国生性风流,尝尝流连于花街柳巷之地,她刚把自己最近的事情一推,燕承庭那边便得了信,立刻便猜到她要来这种地方。
而这种乐子她一个人找起来自然无趣,定然会邀人同来。她那一堆发小里头,也就燕尺素此时还在京城,燕承庭便猜到她们会一起来此,这才传了消息给穆襄仪。
燕尺素是皇女,蒋青国自然不会带她去太次的地方,这“醉风楼”便是花街中最好的一家,布局装潢大气不说,就连里面的小倌,也是一个赛一个的漂亮。
醉风楼里崇尚风雅,三天两头地便要举行那么一次活动,有猜灯谜,也有对对子,讨的便是那些来此的达官贵人的喜欢。
今儿个蒋小姐一进来,楼里的gui公便赶紧上去迎接。
蒋青国是这里的常客,gui公自然识得她身份,再一看蒋青国对燕尺素恭敬的态度,也猜到燕尺素身份非凡。
再一看燕尺素袖中的龙纹,哪里还不知道她的地位,便恭恭敬敬地请了她们两个上楼。
蒋青国一上二楼,便迫不及待点了两个名倌来相陪。她坐拥一个右抱一个,让左边那个坐在自己腿上,让右边那个摘了葡萄喂到自己嘴里,很是风流快活。
燕尺素倒没她那心思,一个人坐在她对面,倒了杯桃花酿,闻着酒香自个儿饮。
“尺素,既然来了这里,便开心一些。今日这醉风楼里头,有对诗的活动。据说今天的彩头十分不错。”
蒋青国说着,又戳了戳她腿上那小倌的腰,道:“今儿个有什么东西,你给咱们三皇女好好说说。”
小倌这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竟是当朝的三皇女,一时间神色都变得怯弱了不少,他说:“今儿个的头等奖,便是一颗硕大的南珠,据说是闽南之地的渔夫从一颗百年老蚌里摘的。据说成色极好,价值连城。”
“南珠?这可是个好东西。”燕尺素勾起唇来笑了笑,面上露出几分兴味。
南珠素来昂贵,一般都被当成贡品呈现给女帝,这醉风楼里竟然有一颗,可当真稀奇。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蒋青国又催着问道。
小倌便又道:“此外还有一株五百年的老参,一株玉如意,还有一面天蚕丝织成的手帕。”
这些东西燕尺素平日里也见得多,不过既然是来玩的,便也起了几分争强好胜的心思。
除了那南珠之外,让燕尺素有些动心的便是那天蚕丝的手帕。据说天蚕吐丝,丝质细腻光滑,纤薄无比,十年方得一方手帕大小的蚕丝,亦是无价之宝。
她饮着酒,对接下来的活动有了些许期待。
而另一边,穆襄仪也悄悄溜出家门,到了这醉风楼外头。
尽管他来时做了伪装,但当他进门的时候,还是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醉风楼是男馆,虽然里面也有些流落风尘的女子,但终究还是少数。男人嫖女人,也算少数,且一般不会这样明目张胆的。
所以当门口的守门人发现进来的是个男人之后,脸色就有些变了。不一会gui公就得了信儿,慌忙赶过来,看看是什么情况。
穆襄仪束手站在一旁,他脸上带着几分佯装出来的局促,似乎很不习惯这烟柳之地的气氛。
“这位小公子,你是不是来错地儿了?”gui公看着他那俏生生的模样,以为他是误入了此地,便赶紧道,“旁边的万香阁也是我的产业,那里是女馆,你要是想花银子,可以上那儿去……”
穆襄仪脸红了红,似乎被认为是嫖客,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说:“我不是来嫖妓的……”
“那您是?”gui公的脑袋一时间有些转不过弯来。
“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就好,我自个儿待着。有清净点的房间吗?”穆襄仪问,同时还递了片金叶子过去。
gui公见了财,也不计较他带来的这些小慌乱了,连忙请着他上楼坐。
小公子便随着他去了一楼的雅间。
自他进门起,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大厅范围,燕尺素的眼神都一直胶着在他身上。
蒋青国在那小倌身上过足了手瘾,一抬眼见燕尺素眼睛也不眨地望着下头,忙问道:“殿下,你在看什么呢?”
燕尺素将眸子转回来,道:“一个中眼的人。”
“哟。”蒋青国奇道,“这小小妓馆,还能有长得中你眼的人?哪个花魁啊?”
燕尺素看人不见了,也将脑袋挪转回来,冲蒋青国道:“不是这楼里头的,应当是那户人家的小公子,长得可真俊俏。”
蒋青国闻言也笑了,道:“那我方才可没注意,等下要是他再出来,你可得指给我看看。”
燕尺素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穆襄仪在雅间里坐下,那gui公差了人给他送了点水果。他便在桌边坐下,一边吃着盘中瓜果,一边透过纱窗看外头。
外面人影纷杂,穆襄仪看得有些无趣。唯一让他有点兴趣的燕尺素也待在那二楼房间里头,从他这里望也望不到。
穆襄仪将那果盘里的东西吃了一部分,便有些昏昏欲睡起来。
他正撑着脑袋在那里打瞌睡,便听见外头一声响亮的铜锣声,看来这今日的活动,算是正式开场了。
他用铜勾勾起面前遮掩的轻纱,看向外头。
外面的来客与小倌们已都尽数坐了下来,而那gui公正站在二楼,朗声对着他们说今日的玩法。
“今天咱们把对诗和猜谜一起玩起来。”gui公道,“谁猜得准,对得上,这些东西就是各位的。”
他说着便将旁边小厮端着的托盘上的绸布一拉,底下的物件便都露了出来。
十几样珍品霎时间显露了出来,而正中间的赫然是那颗硕大的南珠。
这些重宝一出,底下顿时沸腾了起来。
人都是重利的,这些物件里头不乏价值千金的,自然能让来此的客人们心动不已。
一阵喧闹声中,一个女客却高声道:“等下,要是这底下的小倌们早就知道答案了,他们说了,或是说给他们身边的客人听了,那岂不是有失公平?”
“对啊。”“是啊。”旁边顿时响起一片赞同之声。
gui公似乎早就猜到她们有此一问,不慌不忙地说道:“我窦公发誓,这些谜题和对子我楼里的人都不知道答案,有些甚至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各位来客请放心竞答,我保证奖励绝对公平。”
底下的人听了他的话,也不再嚷嚷了。
穆襄仪发现,从自己开窗起,上头就一直有道目光胶着在自己身上。他猜到那目光的主人应当就是燕尺素。但他不动声色,当那注视不存在一样,继续看着那gui公的方向。
一开始玩的都是猜谜游戏,竞猜也是需要花钱的,猜错了银子就不会返还。
进醉风楼也是有门槛的,来的自然不会是什么太贫苦的人,大多是出手阔绰的富商或管家小姐,自然不会在乎那么一点小小的银钱。
游戏便这么玩了起来,竞猜的人络绎不绝,许多人前仆后继,没猜中的也没见多懊恼,得了奖励的便是一脸喜色。
穆襄仪听了几个谜题,也猜中了几个,但他并未贸然猜谜,毕竟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那些奖品,只是为了获得燕尺素的注意而已。
所以他出头不宜过早,也不应过晚,讲究的就是一鸣惊人。
当轮到最后几样奖品的时候,穆襄仪唤来小厮,将手里的银钱递了过去。
“这一次是对诗,奖品是这个。”gui公指了指旁边的五百年老参,道。
燕尺素直到现在还未有半点动静,穆襄仪猜测她应当也是盯着这最后几样东西,只是似乎并非是这老参。
“各位贵客准备好了吗,上句来了。”
gui公将自己手中卷轴往下一展,写在金边白布上的诗句便展露在众人眼前。
“空鼎茶闲烟尚绿。”
这是极其漂亮的一句诗,仅仅七字,便已舒展开一副宁静安然的画面。
鼎中烟燃,茶染烟色,当真妙得很。
此句一出,便将座中气氛推向了一个新的高峰。
这些来客多多少少都有那么些风雅的性子,见了这诗也半点不怯,争先恐后地对出下句来。
对诗跟猜谜还是有些微差别的,对诗讲究的就是百家齐放的那种局面,所以说诗之人的银子抛出去之后,便算是醉风楼的人。
等所有人说完之后,便由满座客人和东道主来对下句。
穆襄仪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他心中已经有了想法,只是他还需听听其他人,以便有十成的赢面。
当所有人说完之后,穆襄仪便将他想好的说了出来:“幽窗棋罢指犹凉。”
大厅里因着他这句话静默了片刻,一是因为他这道男声在满座女声中显得有些突兀,二就是因为他这回答实在太工整漂亮了一些。
而且意境极为统一,喝茶下棋,俱是风雅之事,这两句诗组合在一起,单单是这字里行间的美感,便是其他人难以比拟的。
最后的结局与穆襄仪所料不差,这五百年老参终究还是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小厮捧着装老参的盒子送到他手里来的时候,不下十道打量的目光投注了过来。
“居然是个男人。”
“男人怎么也来这醉风楼了?莫非他好男风?”一道嗤笑声。
“男人怎么可学着我们的吟诗作对了,难道不应该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么?”
议论声有之,怀疑他作弊的有之,穆襄仪一概不管。
蒋青国此时也透过窗子,看到了燕尺素所说的人。
“那就是你属意的人?”蒋青国问。
燕尺素拿了架子边搁置的纸扇把玩,将扇子合拢,抵在唇边,笑着嗯了一声。
她们两人里头,燕尺素要明显漂亮一些,还带着丝贵气,蒋青国倒也不差,算得上姿色上乘。
因着这个世界独特的习俗,这两位美人皆是高冠束发,腰系蟒,脚踩靴,显得器宇轩昂。
“倒真有趣得很。”蒋青国道,“还挺有才的。你说这诗是他自己作的,还是别人代作的?”
燕尺素目光自小公子那张病弱的脸上扫了一圈,目光里兴味之色更浓,她说:“是不是他做的,待会问一问不就知道了。”
蒋青国听她这意思,也露出一丝心照不宣的笑容。 快穿之有渣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