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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澜自己就是个医者,自然不可能诊错。
然而风袖听了这个消息,脸上却没有露出喜悦之色来。荆忆阑一向对他留心,见他不言不语,便等他夜间洗漱之后找上了他,问他怎么回事。
风袖站在他面前扭捏了半天,最后咬了咬唇,又抬起眼来看他,问:“忆阑哥哥,娘亲要生弟弟和妹妹了。”
荆忆阑比他高了许多,轻而易举便能摸到风袖的头顶,于是他也这样做了。
“你不喜欢弟弟和妹妹么?”荆忆阑把他拉过来,环在自己臂弯里,问。
“不是。”风袖摇了摇头,似乎很是纠结,他说,“他们有了弟弟妹妹,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喜欢袖袖了。”
荆忆阑闻言笑了笑,他还以为他的小少年在操心什么呢,原来是因为这个。
“没关系呀,再多一个人喜欢袖袖不好么?”荆忆阑抱着他坐到床榻上,坐到他旁边来,如是说。
“真的么,可是别人家里都喜欢最小的一个,袖袖现在不是最小的了。”风袖绞着手,很是担心的样子。
荆忆阑真是爱死了他这副模样,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笑的时候,他的小少年正难过着呢。
“不怕啊,我永远最喜欢风袖,不会爱上别人。”
他不知不觉地就用上了爱这个字,郑重得如同在告白。
风袖却并不知道他的爱和爹娘的爱有什么不一样,但他听了荆忆阑的话,便从心里觉得欢喜。
“那忆阑哥哥以后会娶媳妇么,就像爹爹娶娘亲一样?”风袖睁着大眼睛,这样问他。
荆忆阑摇摇头,道:“不会,不会有别人我,我只有你。”
风袖也不知怎么的,他听了他这句话,便觉得心里像是淌了蜜似的,比吃一百颗糖还要甜。
“嗯,我也只要忆阑哥哥。”风袖扑进荆忆阑怀里,认真道。
荆忆阑自然知道他的喜欢跟自己的并不一样,但即使如此,他也甘之如饴。
叶文澜的肚子迅速大了起来,仇寄寒一门心思扑在她身上,带风袖的任务自然便落到了荆忆阑头上。
荆忆阑不仅要忙着练武,还得帮着仇寄寒处理一些楼中的杂事,更得操心风袖的衣食起居,可以说是全家里最忙的一个。
风袖作为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人,从小都是被荆忆阑宠着长大的,自然不懂怎么做事,每日里除了陪叶文澜说话聊天解闷,就是被荆忆阑捧在手心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可以说过得比他娘亲还要舒服。
对于这个儿子,叶文澜一向是又爱又歉疚的,若非当初仇寄寒把她找回来,恐怕这孩子就得在青楼里降生了。而且一怀上他,自己便苦尽甘来,这让叶文澜将他当成了自己的福星。更何况风袖嘴巴甜,长得又可爱,常在身边陪着说话,也让叶文澜开怀不少。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叶文澜生了个女孩子,仇寄寒为她取名为锦依,锦上添花,是为锦依。
妹妹降生之后,两位父母的大部分关注自然也就落到了锦依的头上,于是风袖便又缠上了荆忆阑。
荆忆阑自然欢喜被他缠着,他前两世都未来得及参与风袖幼年时的人生,这次实在是享受了个够本。
一言楼的楼众都挺佩服这个少主,觉得他少年老成,处事周到,但楼众中都私下认定了一个道理,找少主处理事情时,最好找小少爷也在的时候,这样少主心情更好,大笔一挥就答应了,少波折。
于是一言楼的楼众也将这个奶娃娃当救星似的供着,直差捧到天上了。
然而还是有让风袖头疼的事情,读书习字还好,有他的忆阑哥哥抓着手教,可若是让他习武强身,他定然是要倒地耍赖的。
天哪,要让他跟忆阑哥哥一样闻鸡起舞,三伏天腊月里光着膀子在外头练功,还不如杀了他呢。
荆忆阑虽然忧心他的安全问题,但转念一想,自己只要一直不离开他,也没人能伤到他。是以他也对风袖放任自由,由着他去了。
风袖再大一些,便喜欢抱着糖罐子大街小巷地乱窜,最爱去市井里头玩耍,每次都能带一些小玩意回来,或是吃的或是玩的,甚至还有给妹妹的拨浪鼓。
都说孟母三迁只为了孟子能耳濡目染学到好的,风袖这样瞎混,荆忆阑也怕他会跟地痞流氓什么的学坏,正操心着呢,风袖便已经用实际行动告诉他,好玉染不黑的道理。
头天里风袖告诉他东街的糖比西市的贵上一分,荆忆阑那时正忙着正事,随便点点头就过了,结果第二日风袖便抱了一小袋碎银子回来,笑嘻嘻地塞进他手里。
“忆阑哥哥,这是我几天赚到的,你帮我存好啦。”他如是道。
荆忆阑叫来这日陪着风袖出门的楼众,仔细问了之后才知晓,原来风袖发现两边价格不一样之后,便从西市买糖之处买了糖果,卖到东街,赚了这一袋碎银。
荆忆阑听完亦是惊讶不已,他没想到风袖竟有这般才能,他对于贸易的敏锐度,远超常人。
发现这一点之后,他便将风袖往这个方向培养。果不其然,风袖对于账目十分清楚,几乎是过目不忘的程度。
荆忆阑只觉得自己捡到了宝,竟然到这时候才发现。
就这样,风袖继续长大,锦依也从襁褓中的幼儿长到了能习字的年纪。
一家不容二宝,风袖自然要就地盘之争跟锦依起冲突的,当然抢得最厉害的就是糖。
风袖视糖如命,又有荆忆阑撑腰,两爹妈也是不掺和他们这些小打小闹的,是以夺糖之战锦依从未胜过。
不过锦依跟他哥哥不同,风袖一受了委屈就红着眼眶哭,很是委屈的样子。而锦依就算被人打倒在地上,也是要擦擦眼泪爬起来再打的。
几次三番落败之后,锦依突然找上风袖,语重心长地说:“诶,哥,我不会跟你抢了。我觉得你是全家最二的,我不会跟你一般见识。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不管怎样你都是我哥,以后谁欺负你尽管跟我说,我帮你打他们。”
风袖十一二岁的人了,被锦依这三言两语直接气哭,等荆忆阑一回来就扑怀里告状去了,始作俑者还自以为自己许下了什么重大承诺,觉得自己是爱护哥哥的好妹妹呢。
习武要从娃娃开始抓起,风袖随娘,性子温吞,锦依随父,性格火辣。
就在仇寄寒和叶文澜为锦依的发展绞尽脑汁的时候,小姑娘一拍桌子,豪气干云地说:“我要当武林盟主。”
风袖正被荆忆阑喂饭呢,被她这么一嗓子吼过来,差点呛着。
荆忆阑一边给他拍背顺气,一边给他喂水。
叶文澜和仇寄寒都没说什么女孩子不能当武林盟主的话,毕竟在他们眼里,孩子自己的选择才是最重要的。
仇寄寒放下筷子,拍了拍锦依的肩膀,道:“好,我女儿有志向。你若想当武林盟主,明日便和我一起开始练武吧。”
“嗯。”锦依重重点头,从此奠定了她鲜衣怒马仗义江湖的基础。
一家子都习武,只有自己不会这些。风袖深感拥有一技之长的重要性,于是在再大一些的时候,便开始涉足贸易的行当。
荆忆阑很是看好他的发展,换言之,就算风袖搞砸了,在他心里也是最好的。
幸运的是,风袖并未让他失望,早早地就赚出了第一桶金,接着便开始思考开店的事宜。
或许是前两世的记忆犹存,他选的第一站便是鹭洲,不过没买当初那家店,买了临街另外一间地段更繁华的。
荆忆阑看他选择这里,也是百感交集。想到前世种种,他更坚定了对风袖好的决心,只将他手紧紧拽着,在心里立下了爱他一世的誓言。
时日流逝,眼看着风袖也十八了。
荆忆阑长他五岁,现今已能够独当一面。仇寄寒也放心地将一言楼交给了他,现如今家里就只有锦依一个尚小,但荆忆阑看仇寄寒和叶文澜那副恩恩爱爱的模样,生怕他们会撒手跑掉天涯海角浪荡去。
这时他也得知,仇寄寒对盛京冷家下了手,一副要斗垮它的样子。
冷家百年世家,底蕴深厚,可仇寄寒是个狠人,又有常出奇才的无回谷在背后撑腰,自然不怕它。
于是荆忆阑又见到了冷羌戎。
上一次为了给风袖出气,是他自己将冷羌戎整到崩溃的。要想斗垮冷羌戎也简单,他这个人跟聂如咎很像,爱之欲谁生,恨之欲谁死,要想摧毁他,从他的弱点出发就好。
不过荆忆阑上辈子也只是对冷羌戎下了手,但仇寄寒就没他那么好的脾气了,直接便毁了他冷家的基业。
姜还是老的辣。当冷羌戎狼狈不堪地出现在一言楼门口的时候,荆忆阑想到的就是这句话。
那天风袖正好同他在一起,冷羌戎一来,看到的就是风袖。又或许,他本就是为了风袖而来的。
盘子里的蜜饯还剩下最后一块,风袖本拿过去给荆忆阑吃,等他张嘴来接,又放回自己嘴里。这样一来,荆忆阑差点就亲到了他。
看着笑得得意的风袖,荆忆阑有一种想要点明又不愿点明的感觉。他觉得他应该告诉风袖不应该这样做,却又忍不住想要和他亲近。
当冷羌戎来的时候,他们之间的暧昧氛围便被打破。
冷羌戎进来看见风袖的时候,就有些惊讶于他的容貌。毕竟是亲生儿子,到底还是像了五分的。
“你找谁啊?”风袖扭头看他,又扯起荆忆阑的袖子来,给自己擦手。
他的小动作被荆忆阑尽收眼底,但他看了之后也没说什么,只是将袖子扯得顺一些,方便他用。
“你是……惜玉的孩子?是不是?”冷羌戎怔怔地走过来,对他道。
风袖愣了一下,又看向荆忆阑,一脸懵地道:“哥,惜玉是谁?咱娘不是叫叶文澜么?”
“是了,就是叶文澜。”冷羌戎打断他的话,道,“我是你爹爹,你是不是叫风袖?”
“我是叫风袖啊,诶呀……”风袖话还没说完,便被荆忆阑拉到了身后。
“我是一言楼的主事,你有什么话便直接对我说吧。”荆忆阑说。对于这个导致了叶文澜三世凄苦人生,卖了风袖两次的男人,荆忆阑自然没多客气。
冷羌戎自然是认得荆忆阑的,大名鼎鼎的一言楼楼主,仇寄寒的长子。
这青年虽年纪不大,却给了冷羌戎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冷羌戎挪开眼,想绕过他看风袖,却屡屡被荆忆阑拦住。
风袖本来还想看热闹的,结果被荆忆阑挡了个结实,害得他看不成。他心里恨恨,便偷偷掐了把他的腰。
他这点力气对荆忆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荆忆阑眼皮子都没掀,由着他弄。
风袖掐了一把觉得,诶,他哥这个肉还挺紧实的耶,再摸一摸好了。于是他便隔着衣服摸起他的腹肌来,半点没在意还有别人在场。
看到他们这幅亲密模样,冷羌戎打心里觉得他们不像兄弟,但荆忆阑显然没有跟他多耗时间的心思。
荆忆阑一边按住风袖作乱的手,一边对他道:“风袖的爹是仇寄寒,冷大侠要是想认亲的话,怕是来错地方了。”
“他是我的儿子……”冷羌戎显然很是憔悴,这段时间以来,他家业被夺,也得知了当年的真相,正是痛苦不已的时候。
看到他这样,荆忆阑心里只想冷笑。现在来认亲,早干嘛去了。
“冷大侠,我想你应该搞清楚,若是你当初成功将我娘送到万花楼,那现在风袖遭遇的会是什么?一出生便是娼妓之子,你想让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么?”荆忆阑说着说着,想起前两世的事情,话语里不由得便带上了怒气。
风袖哪里见过他这副样子,登时便被吓了一跳。但不知怎的,这样的荆忆阑并没有让他感觉到恐惧,他感觉到他在战栗,似乎是被气到了极致。
风袖连忙一手搂住他腰,又轻轻地拍他后背给他无声的安慰。
意识到风袖还在这里,荆忆阑的怒气这才收了一些。 快穿之有渣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