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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朕与将军解战袍(十四)【已修改】

快穿之有渣必还 乔清越 7398 2021-04-06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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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太医走了之后,南宫炽依然没有回过神来。他遣退了宫人,坐在床边,看着沈长歌的睡颜。

  他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这样瞒骗他,明明之前他们还那么要好,但几个月下来,一切都变了。

  他亲手给他的爱人喂了毒药,亲手斩断了两人之间的情分,亲手毁灭了自己那么多年建设下来的一切。

  他不敢想象沈长歌死的场景,他也不能想象沈长歌死了之后他该怎么办。他这辈子就喜欢过这么一个人,喜欢得掏心掏肺,即使恨他,也是恨不能玉石俱焚。

  他以为是沈长歌先背叛了他,到头来,原来都是他的错么?

  想想他都做了什么啊,踩断他的脊骨,逼着他承认自己是个妃嫔,将他绑在床笫间折辱……

  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被他折磨成这幅模样。

  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沈长歌从不是那任人赏玩的燕雀,他是翱翔九天的鹰隼。

  自己不该拔了他的趾爪,逼着他谄媚逢迎。

  可他当初做得那么绝,还能有挽救的机会吗?沈长歌又哪里可能原谅他呢?

  南宫炽捧着他的手,在榻前落下泪来。

  沈长歌已从昏睡中醒了过来,方才姜太医为他除了一次体内的毒,现在他的精神看起来好了一些。

  他一睁眼便与南宫炽的眼神对上,他有些不自在地挪开视线,问:“陛下怎么有空来看草民。”

  南宫炽给他倒了杯茶水,递给他,问道:“你渴不渴,先喝点水。方才太医帮你除了身体里的蛊虫,现在你再也不会睡不好了。”

  沈长歌伸手接过杯子,抿了一口。他用一双黑黝黝的眸子打量着南宫炽,想看看那人脸上的关心是真是假。

  然而那人目光灼灼,倒好似多在乎他一样。

  “陛下公务繁忙,还是先去处理国事吧。长歌不敢耽误陛下的时间。”

  “无碍,无碍,来之前已处理好了。你好些没有,饿不饿,要不要我吩咐御膳房做些你爱吃的。”

  沈长歌虽然腹中空虚,却还是摇了摇头。

  见他半天不搭话,南宫炽只好自己起了话头:“长歌,我会查清一切还你个清白的,那些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我不会再怀疑你了,长歌。”

  沈长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努力想解释的时候,南宫炽不愿意听,现在自己都快死了,他又要来查真相了。

  “草民从未对陛下生过二心。”

  “我信你。”

  “我与拓跋逍也没有那样肮脏龌龊的关系,与其他人更是没有。在班师回朝的前夕,拓跋逍约我见了一次,对我说了休战条件。他想要兵马良田,还有我。”

  南宫炽瞳孔一缩,他没想到拓跋逍竟这样无耻,用两国大事来一逞私欲。

  他更心疼沈长歌,受了那样的轻视,还要被自己怀疑。

  “我没有答应。但我敬佩拓跋逍是个真汉子,便与他一同饮酒至酒醉,那一夜他偷走了我的刀。”沈长歌喝了口热茶,润了润干燥的唇舌,继续道:“战略图之事我并不清楚,就算我真的要与他们勾结,也不会留下这样大的马脚。再说了,有我这个活地图,还要什么战略图。”

  南宫炽想起沈长歌背后的痕迹,想起自己说过的哪些伤人话,只竖起耳朵来听,不敢再说其他。

  是他忧思过重,是他恐惧沈长歌的势力,是他一味冒失,才导致如今的局面。

  “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了,是真是假,陛下您自己定夺吧。”

  “我信你。”南宫炽毫不犹豫地说道。

  沈长歌愿意坦诚相待,他哪里还敢随意揣测。

  沈长歌却根本不在意他的话。其实他觉得南宫炽说这些也已经晚了,南宫炽把他推到这个地步,就算真相查出来,于他而言,也没太多作用了。

  “若幕后黑手能够揪出来,能证明草民无罪的话,可否让草民官复原职?”

  南宫炽见他主动提要求,心上一喜,忙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既然这样,那就请陛下现在放草民离开吧。”

  南宫炽的笑意僵硬在了嘴角。

  “你要去哪里?”

  “战场。”

  “可你现下身体有恙,还是留在皇城中养病最为妥当……我……”南宫炽还想再说些什么,而沈长歌见他仍死拽着自己不放,便干脆扭开头去,不再管了。

  南宫炽看他拒绝姿态,也只好将未尽的话咽了下去。

  暮色四合。

  德馨郡主坐在轿子里,轿夫已经被她先行挥退了。她掀开轿帘,看了看外头,再三确认地点没错之后,心里也有些焦虑。

  之前冷情与她约好了,说要来此地接应她。她等了都有一柱香时间了,怎么接应的人还没出现。若是再不来,等城门一关,可就彻底走不了了。

  她正想着,突然见眼前闪过一道黑影,下一秒,她就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暗卫将她送进马车里,道:“郡主,得罪了。”

  见到南宫炽专属的暗卫,德馨也终于知道,这回算是彻底完了。

  暗卫们于夜色中聚头时,冷情也落到了他们手中。

  几个头目一合计,才发现让那净虚给跑了。

  就在首领以为这次定然要受罚的时候,却见巷角突然绕出来一个穿着粗麻衣服的男子。那人头发用一根灰色发带绑着,看上去约莫二十五六的样子,模样还挺周正。嘴里含着根野草,神态有些吊儿郎当。

  那人见了这大批严阵以待的皇家暗卫,也不怕,只恭恭敬敬一行礼,道:“诸位好,在下章少秋,携假扮净虚道长的千面狐一只,在此等候各位多时了。”

  因为怕惊扰到沈长歌,这一次问审是在永安宫里进行的,离承泽殿有些距离。

  可站在其间的人,都能感觉到从南宫炽身上传来的低气压。有些胆小的更是头都不敢抬,生怕招惹了陛下的怒火。

  这三个案犯中间,南宫炽最熟悉的便是德馨郡主,他最受不了的背叛,也来源于德馨郡主。

  他两片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双眸子里晦暗不明,天知道他有多努力才没有直接动手。

  三个人都被押得跪在南宫炽面前,德馨发髻散乱,往日的金枝玉叶,如今已是狼狈不堪。

  那灵虚观观主是最不镇定的,一直垂着头,像要努力把自己绻成一团,越不引起人注意越好。

  只有那冷情,笔直地跪着,脖子挺得直直的,丝毫不惧与周围的人对视,甚至在南宫炽看过来的时候,她还会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

  南宫炽的注意力,成功从德馨身上转移到了她身上。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就是苗疆现任的圣女,是或不是?”

  冷情倒也没讶异他会看出自己身份,道:“是又如何?”

  南宫炽把玩着自己手指上的玉扳指,目光如束,打在她身上。

  “姜太医说能驱动一日梦的,只有那些苗疆的大人物。而这些人朕几乎都见过,只有你,一直深居简出未曾来过京城,所以我才确定了你的身份。我现在问你一句,你老实回答朕。那味毒药,可是经由你的手制作出来的?”

  冷情自然知道他说的是哪种毒药,她面上甚至显出些许骄傲的神情来,道:“自然是我,除了我,谁还能将这毒药强化得如此完美。”她话音未落,便有一只茶盏冲着她的面门扔过来,她赶紧偏开头去,这才避免了被热水烫到的后果。

  茶盏落地,碎瓷声突兀地在殿内响起,却无人敢上前捡拾残片。

  “解药在哪里?”南宫炽右手紧抓着扶手,怒喝道。

  冷情放肆地笑了起来,边笑便道:“没有解药,怎么,皇帝陛下,亲眼看着你的沈将军一步步迈向死亡,这种感觉是不是很棒啊,哈哈哈哈。”

  “朕很佩服你,竟然敢冒着牵连整个苗疆的危险,跟西突掺合在一起来危害周国。不过你的好日子也到此为止了,赶紧交出解药,不然不止你,你整个亲族的血都会被铁甲军拿来祭旗。”

  冷情猝然弹起上身道:“祭旗?若不是你们年年向苗疆征收那么高的赋税,我又怎会被你们逼到这步田地?目中无人的皇帝陛下,你可还记得十年前的冠羽山一战?我们苗疆人在山林间住得好好的,与世无争,若不是你们冲进来强征暴敛,我们的子民也不至于吃不饱穿不暖,到现在还挣扎在贫苦边缘。我的父母也是被你的军队杀的,你可曾记得。”

  “你们既然向我周国臣服,便自然要上交赋税。而且朕上位以来,已降了好几次税。如果不是你的父辈们贪得无厌,偷偷勾结山匪劫杀我朝使臣,抢夺我军军粮,也不至于招致祸端。你们既受我周国庇佑,便不该做出勾结西突,乱我国朝纲的事!”

  “你再怎么说,也改变不了你周国军队杀了我父母的事实。向你下蛊,制毒入宫,都是我一人所为,与苗疆毫无干系。我恨你们周国人那股子高高在上的姿态,我恨你们这些权贵,你们什么都不需要做便可过得比我们好上百倍,凭什么?我再告诉你一遍,噬心散没有解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你就算杀了我也问不出来。”

  “把她带下去,严刑拷打,一定要给朕问出解药下落或毒药配方。”

  冷情该骂的也骂了,正准备咬舌自尽,被后面抓她的御林军发觉,一把捏住她下巴,给她拧脱了臼。

  冷情被带下去后,南宫炽觉得身心俱疲,他转回来看德馨,话未出口便已叹了口气:“德馨,你真的让朕好失望。”

  德馨没有说话。她现在既跪在这里,便说明她从此以后,与郡主身份,与荣华富贵,与她被世人艳羡的一切,都再无干系了。

  “你身为周国人,却勾结外敌,你可曾想过,你这样做,让你的双亲如何自处?”南宫炽痛心疾首地问道。

  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也不会相信自己这天真无邪的表妹,竟成了敌人的一份子。

  德馨也明白她自己的处境,她扭转过头去,看着南宫炽,笑道:“他们要的只是一个足够听话懂事的金枝玉叶,是不是我根本没什么干系。他们从未考虑过我愿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我又何必为他们考虑?”

  南宫炽被她拿话堵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要从何骂起。他竭力抑制着自己的脾气,却还是能看见他额角暴起的青筋。

  “那长歌呢?他与你又有什么仇怨,你何必要同别人一起陷害他?”

  “陛下这时候倒不喊沈将军了啊。”既然真实面目已经显露,德馨也懒得装模作样地喊他皇帝哥哥。“沈长歌有这么好么,让你这么痴心一片的,一个雌伏人下、魅主惑上的男人罢了,也就身段好点,姿容出色点,竟能把你迷成这幅模样。”

  南宫炽见不得她这么说沈长歌,打断道:“朕问你话呢!”

  “他跟我的仇怨大着呢,”德馨直起上半身,精致的小脸上现出狰狞的表情,她用近乎追忆的口气道,“陛下,你可还记得段郎?”

  南宫炽愣了一会才想起,段郎就是被她看上,结果又被她父母扔去岭南的穷书生。“段非雍?是叫这个名字吧。他又与长歌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段郎就是死在沈长歌的军中。”

  “他分明是去了岭南。”南宫炽强调道。

  “是啊,说是说去岭南,实际上却是送去了漠北。这都是我那对好父母的主意,为的就是断了我的念想。他一个书生,去战场还能干什么?最多也就做点文书之类的事情。可你的沈将军倒好,派他去了前线,让他一去不回。若说不是沈长歌蓄意为之,又怎会如此?”

  “你就为了一个男人,背叛你的父母,背叛你的国家?”南宫炽无法理解她的思路,他感觉这种行为简直不可理喻。

  “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对周国不利,我只想要沈长歌付出代价。段郎死了,他一命偿一命,又有什么不对?” 快穿之有渣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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