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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五章 风落笛声寒(十四)

快穿之有渣必还 乔清越 9186 2021-04-06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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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如咎也欢喜得很,他虽然知道耍诈不光彩,但这到底还是靠他的聪明才智赢了的。而且在他聂小王爷面前,向来只有他不想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

  是以他在舞阳公主宣布完之后,便对着荆忆阑一伸手,道:“忆阑兄,承让了。”

  若非荆忆阑的功法让他情感淡泊,恐怕现在他的脸色就该百彩纷呈了。

  赌约已下,即使再不愿意,他也只能取下笛子来,放到他手里。

  聂如咎抓着笛子,结果那端荆忆阑却不愿意放手。

  荆忆阑攥着那笛子,不肯放下的样子。

  “若是我有一日想要回这笛子,应当付出什么?”他问。

  聂如咎笑笑,道:“都说钱债好欠,人情债难还,不如你就欠我一个人情吧,等哪日你将我这人情还了,我再把它还你。”

  荆忆阑点点头,道:“好。”

  为了这个人情,也为了要回那支笛子,荆忆阑跟聂如咎成为了朋友。

  到了盛京,他自然是要去冷府寻人的。

  可娉婷那事有事要去处理,需要带上他。荆忆阑没有办法,于是只好与她一同离开。

  到了盛京却未能入冷府见风袖,这便是他与那人的又一次错过。

  那一年,聂如咎十五,荆忆阑十八。

  聂如咎讨要了笛子,便一刻也不停地挂在身上,喜欢得很。

  聂怀觞与冷羌戎交好,那次便带着聂如咎一起去冷府拜访。

  聂如咎对此行也充满了兴趣,他兴冲冲地走进去,却又趁大人不注意一个人跑开。他在路过假山时,那花园里突然跑出个粉雕玉琢的人儿。

  那人虽长得好看,一身衣服却不名贵,尽是些粗麻料子。

  这便是风袖了。

  风袖三步并作两步朝他扑来,之前离得远,风袖见了这玉笛便赶紧跑来,临到近前才终于确认。

  风袖笑着道:“你终于来了。”

  聂如咎见他跑得额角生汗,一双眸子倒是漂亮得紧。他心想,这冷府可真是藏龙卧虎,居然还有认识我聂小王爷的人。

  风袖看见那熟悉的笛子,伸手便要来拿。

  聂如咎对那笛子喜欢地紧,立马劈手夺去,对他道:“你做什么,这是我的。”

  风袖说:“行吧,反正是送你的,那就是你的吧。”

  聂如咎想,那可不是,这可是我从荆忆阑手里好不容易赢回来的呢。

  风袖又道:“不过这笛子是我娘留给我的,你总得折个现钱给我吧。”

  聂如咎闻言眉头一皱,对他道:“你认错了吧,这笛子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风袖听他这么说,以为他不愿意给钱,登时便涨红了脸道:“你这人怎么这样不讲道理啊,也太流氓了。”

  聂如咎看他模样标致,便也不跟他生气,只是将那笛子抓在手里,转了两圈,已有几分风流韵味。

  风袖将他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回,对他道:“你这收拾起来,居然还挺好看的。”

  聂如咎最喜欢被人夸耀,登时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风袖虽想说他来得太迟了点,让他足足等了三年才到,但人来了便好,他就也不计较了。

  “既然你回来了,那你便是我的跟班了。”风袖笑道。

  聂如咎登时眉毛一竖,道:“放肆,我小王爷何时竟成了你的跟班。”

  风袖不以为意道:“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说着便牵起他的手来,拉着他往里面去。

  聂如咎觉得他掌心细滑柔软,便也只是哼了一声,便跟了上去。

  两年之后,荆忆阑终于再次踏足了盛京这片土地。

  他此时已经声名大噪,旁人见着他都要称呼一声荆大侠。

  他意识到自己失约太久,唯恐那人因此而恼怒,即使到了冷府门前,也不敢轻易踏足。

  是以他便先去了聂如咎府中。

  几日之后,聂如咎邀请他一起去见朋友。

  “那人是我最好的朋友,他长得极好看,心地又善良。可这样标致无双的人儿,也不知道是上天嫉恨还是怎样,竟然盲了。”聂如咎谈起这位朋友的时候,脸上带着三分喜色,显然很是看重那人,“忆阑兄也是我的朋友,既然如此,不如我邀你同去?”

  荆忆阑应允。

  可等到聂如咎带他走到冷府大门口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朋友竟然就在这冷府里。

  荆忆阑顶着初春的风,迈步进了其中。

  于是他便见到了冷风盈。

  那时冷风盈正站在院中赏花,那花开得早,春天刚到便忍不住绽放了。

  冷风盈一袭白衣,站在回廊的边缘,手里挟着朵花,正在轻轻地嗅闻。

  荆忆阑看得失了神,甚至忘了上前见礼。

  聂如咎却大咧咧地走上前去,十分熟稔地与他打招呼:“风盈,我今日给你带了个新朋友过来,他武功也很厉害呢。”

  冷风盈闻言便放开那朵花,有些矜持地在衣摆上擦去手上花粉。

  “既然是你的朋友,那我定然要见见了。”

  当冷风盈转过头来的那一瞬间,荆忆阑几乎忘记了呼吸。

  就是他。

  那双眼睛实在太像了,可惜他已经盲了。但即使如此,他的面容依然如小时候一般好看。

  荆忆阑脚下像生了根,片刻都挪不开地方。

  可他的心里却像是藏了川,汹涌奔腾,轰隆作响。

  聂如咎牵着冷风盈过来,又唤上荆忆阑,三人一同在亭子里坐下。

  荆忆阑看着冷风盈,看得眼睛都不眨。

  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聂如咎因他这唐突的问法微微皱眉,冷风盈却勾起一丝让人如沐春风般的笑意,他说:“风盈,冷风盈。”

  荆忆阑一整颗心都在止不住地颤抖,连带着他指尖都开始颤抖。这宛如冰霜一样的少年侠客,在这久别重逢的恩人面前,竟差点失控。

  他似怕弄错,便又问:“你今年年岁几何?”

  冷风盈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却还是正经回答道:“十五了。”

  聂如咎适时插嘴道:“风盈十五,我十七,忆阑兄二十,咱们这都排出大小了。”

  荆忆阑却没有接他的话,只是又问冷风盈:“你家中可有与你年岁相仿的兄弟?”

  冷风盈笑了两下,道:“自然是没有的,我是家中幼子,上面那个哥哥与我差了五岁。”

  荆忆阑心想,那便是了。

  即使他面上一向表情甚少,此时也忍不住染上几分喜色。

  他问:“你还记不记得,约莫十年前,你曾救过一个孩子?”

  冷风盈面上显出些许疑惑。

  荆忆阑道:“冷府地窖之中,你可还记得?”

  冷风盈细细思索,终一无所获,只好摇了摇头。

  荆忆阑正觉得失落,冷风盈便又说了一句:“我娘教过我,施人恩惠,不求回报,况且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就算我真做过,怕也是忘了。”

  荆忆阑心想,他心仪之人果真如小时候一样良善,竟有这般超凡脱俗的想法。

  聂如咎见他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颇有些吃醋的意思在。

  于是他寻着机会对冷风盈道:“风盈,今日你我二人琴笛合聚,不如便合奏一曲,以表欢迎之意?”

  冷风盈点点头,道:“如此甚好。”

  于是冷风盈扭过头换来紫云摆琴,聂如咎也拿起那笛子来,两人在荆忆阑面前吹弹起来。

  荆忆阑见着自己的笛子,有些在意,可他们二人已经开始,他也不好打断。

  等一曲终了之时,聂如咎笑吟吟地坐回凳子上。

  冷风盈笑了两声,对聂如咎道:“这笛子与你当真配得很,也唯有你这样举世无双的人物,才配拥有这样完美的玉笛。”

  荆忆阑听他话中之意,竟已经默认聂如咎拿了这笛子,簌然便是一惊。

  聂如咎笑道:“这琴也与你相配得很,不枉我找遍天下,寻了这一柄‘知音’。”

  荆忆阑看他二人琴瑟和鸣的模样,只觉得心里泛上一层淡淡的酸楚之感。他终究还是来得太晚了一些,那笛子成了他人之物,他的心上人也有了心上人。

  后来荆忆阑到底还是舍不得离开冷风盈身侧,便成了他的跟班。

  聂如咎渐渐也察觉出荆忆阑的心思,好友变情人,这关系倒是疏远多了,演变到最后,竟有些针锋相对的意思。

  那便是他们的过去了。

  可时至今日他才明白,他竟一直认错了人。

  从冷府老仆那里问完回来时,他整个人都像是丢了魂一样。

  那老仆说:“地窖里?小怪物?是了,那时府里头关了个黑发红瞳的怪物,我经常见到七少爷在那地窖外头玩呢。”

  荆忆阑问他:“冷府不是只有六个少爷么,何时来的七少爷?”

  老仆回答:“哦,是我年老糊涂了,那小家伙是老爷带回来的,没有冠冷姓,后来好像犯了什么事,被老爷送走了。”

  荆忆阑连声音都在颤抖,他问:“那七少爷叫什么名字?”

  老仆想了许久,才吐出一句:“他好像叫……风袖,对,就是风袖。”

  荆忆阑霎时只觉得五雷轰顶,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竟然是他,他竟从头到尾,都找错了人。

  他以为他是富贵无双的公子,结果他成了男馆里万人践踏的妓子。

  他竟差点一剑杀了他。

  他还那么侮辱他,将他弃如敝履。

  他明明已经走了,自己却又将他抓回去,让人取走了他的眼睛。

  残烬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他仓皇去捡,却手抖得几次都未能如愿。

  相公,不要拿走我的眼睛好不好?

  他想起那时他的话,想起他的眼泪,想起他的难过。

  他跌跌撞撞地一路往回走,一个声音在他心中反复回响,他要去找他,找到他。

  他已经迟到了十几年,再也不能错过了。

  【系统提示:支线人物荆忆阑喜爱值+25,后悔度+30,当前喜爱值70,后悔度60。】

  “不错不错,终于想明白了。”温斐在系统里笑着说。

  毛球抬头看他,问:“宿主大人你早就猜到了?”

  温斐笑了一声,道:“当然,风袖记忆里的过去,再结合聂如咎、荆忆阑的行为和言语,要猜出真相来并不是什么难事。”

  他将无处安置的长腿往茶几上一放,用一种早已看穿一切的口吻对毛球道:“我想是时候更名了吧,荆忆阑就是此次的攻略目标。”

  【叮,猜测正确,“支线人物荆忆阑”正式更名为“攻略目标荆忆阑”。】

  毛球眼睛都快成了星星眼,满眼崇拜地看着温斐。

  温斐透过系统看到荆忆阑在往回跑,连忙道:“好了,不浪了,我得去继续走剧情了。”

  说罢一闪身就走了出去。

  风袖吃完东西之后,便思索着要离开。

  他没有任何要带的东西,他来时一无所有,离开时也是孑然一身。

  他扶着栏杆,走下楼梯,寻着路离开。

  欢声笑语迎面而来,他听见许多或熟悉或陌生的声音,下意识想要躲避,却已经躲避不及。

  有人发现了他,朝他走了过来。

  “我听说这小贱人回来了,还不信,原来竟是真的。”

  风袖认出这声音的主人,他名叫冷风候,是这府里的三少爷。

  冷风候见他眼上缠着纱布,神情萎靡,反倒张狂地笑起来,他对身后的几位小姐和仆人们道:“你们看哪,这不是那个娼妓的儿子吗,他竟然还敢回来,真是不要脸。”

  有仆人在一旁解释道:“三少爷,是聂小王爷找他回来给六少爷治病的。”

  冷风候笑着道:“我说呢,原来竟是这样。那看来我还得多谢你了,多谢你那双眼睛,给了咱们家风盈复明的机会。”

  风袖心中酸楚,却没办法与他相抗。他往后退了几步,给他们让开道。

  冷风候却不愿放过他,又道:“怎么现在变成缩头乌龟了,难不成没了眼睛,连胆子也一起跟着没了?”

  “三少爷说笑了。”风袖挪开眼,不想再看他。

  冷风候笑了笑,却突然出手,一把将他推倒在地。

  风袖连闪避的机会都没有,就跌在了地上。

  冷风候倾过身去,一脚踩在他的手上。

  风袖那只手卡在他的鞋底和青石路面上,痛得很。他努力挣扎,冷风候反倒越踩越用力,还碾了起来。

  冷风候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道:“小贱人,这冷府不欢迎你,你从哪里来,就给我滚回哪里去。不然……五年前我可以让你在雪地里跪一天,现在也可以。” 快穿之有渣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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