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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后的世界是怎样的?
森罗宝殿,黑白无常,还是静静地消失,脑电波陨灭?
但总归不会是一个毛球在自己身上跳来跳去的场景。
过了好一会,温斐才明白自己的处境,他是真的死了。
但他死了以后,被一个系统绑定了,而那个毛球是系统里的人工智能。
自己可以通过完成系统里的任务,来获取足够的能量。
当能量蓄满的时候,自己可以拥有复活的机会。
复活?
本以为这辈子就要这样结束的温斐,又重新燃起了新的希望。
他厌恶那样懦弱的人生,厌恶那样轻易终结生命的自己。
他要让那些伤害他的、对不起他的人,通通付出代价!
“有渣必还”,这是主任务的名字。依照系统的解释,这些世界都是以真实世界为模板,再经过数据加工而造出来的,有点类似于一个体感游戏。
毛球有着四条小短腿和一对粉耳朵,他顺带给了温斐做了一下任务介绍。
任务的数据是以“喜爱值”和“后悔度”两栏来划分的,只有当他把两个数据都刷满的时候,才能获得相应的能量。
温斐在毛球的指示下,选定了他的第一个分任务——朕与将军解战袍。
这是一个以古代君臣感情发展为主线的故事,温斐充当的是沈长歌的角色,也就是这个故事里的受。
温斐处在穿梭途中时,毛球给他继续解释:“对于一些渣攻来说,感情这种东西是很容易消退的,而您需要的,是给他一次永生难忘的记忆。”
他这样一说,温斐就懂了。
原来是一场钩心游戏。
爱情的产生与消失是非常简单的,但一旦与后悔、歉疚等等掺杂在一起,就很有可能演变成一场永生难忘的噩梦。
温斐觉得这个任务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
在被展逐颜伤到体无完肤以后,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爱一个人的能力。这样的他,根本不会对任何人动感情,也不会迷失在那样荒诞的爱情里。
“开始吧。”温斐说。
他的灵魂穿越到了沈长歌的身体中。
周国,这本是一个富饶而强大的国家,不过近来几任君主治国无方,导致国力越发衰弱。外患不断,内忧不休。
这种局面直到新帝上位才有所好转。
新帝南宫炽少年英才,有勇有谋,先重用一干忠良之士,后大兴科举之风,引进新血,整顿朝堂。在外,则有大将军沈长歌坐镇,守山河社稷,护一国平安。
大将军沈长歌,是沙场上的常胜将军。
自他十八岁挂帅起,便是令北夷、南疆、西突,乃至东瀛都闻风丧胆的人物。
一杆凛凛长枪,一柄三尺青锋,一匹踏雪飞马,还有一副举世无双的容貌,这便是沈长歌的标志。然而常胜将军此次回朝前,却刚打了一场罕见的败仗。
败虽败了,却也没给周国军队造成太大损失,算得上是与北夷的一次短暂交锋。
温斐上辈子也参与过数次指挥作战。对于他来说,这种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感觉,让他有种重温旧梦的喜悦感。
漠北军的军队列成两排,自城门而入。
前来欢迎的百姓站在道路两边,摩肩接蹱,争相站得高高的,来一睹沈将军的风采。
甚至有些胆子大些的姑娘,站在酒楼二楼,偷偷将手里的香帕抛入人群,想要引起将军注意,结果却引来不少小青年哄抢。
漠北军军纪严明,纵然有未娶妻的士兵动了心思,也不敢去贸然拾捡。
春风得意马蹄疾,沈长歌数月未曾回京,此时的心情却甚是愉悦。
原因无他,只因他很快便能与许久不见的爱人相见,这种带着期待与归属的感觉,如何能让他不欣喜?
他的爱人,不是旁人,正是新帝南宫炽。谁又能想到,在外威名赫赫的大将军,竟然与行事果断、手腕铁血的新帝南宫炽,是一对恋人呢?
夏至将近,正好可以邀南宫炽一起去猎场狩猎,去野外踏青亦是极好的。
不然若是秋日到了,天气变凉,便没这么好玩了。
细细规划着接下来几天的行程,一想到能与南宫炽结伴出行,沈长歌的归心便像离弦之箭一样,越发不可收拾了。
他夹了夹马腹,催促着身下的踏雪走快一些。
脚程一快,那恢宏宫门也很快展现在了眼前。
红砖绿瓦,鎏金飞檐,这宫殿带着与那人一般无二的尊贵气息,令人情不自禁地心生敬畏。
沈长歌下马,吩咐军队暂作休整,随后自己带了几个亲信,步行入宫面圣。
沈长歌出身将门,祖上曾陪太.祖爷一起打过江山,从开国起他们沈家便有了爵位,期间虽历经几次家族兴衰,最后还是稳定了下来。
到了沈长歌这一代,因他与新帝关系密切,沈家也受到了新帝的不少照拂,一时间在京城之中风头无两,连沈家最旁系的宗族子弟,都是旁人巴结的对象。
沈长歌很小的时候便同各位皇子一起由太傅教学。
那时他便与南宫炽相识。
两人干过不少混账事,一起爬树掏鸟窝、下池塘摸鱼,每次闯祸也是一起担责。
这么天真无邪地过了几年,就因沈长歌被自家祖父扔去军营里历练,两人也就此分开。
等多年后沈长歌归来时,早已出落得十分标致。
用标致来形容沈长歌,其实还有些欠妥,他打娘胎里出来便带着副女相,越是长大,越是往女性那边发展。
他祖父本以为将他送到沙场上,能让他长成个铁骨铮铮的男儿。结果铁骨铮铮是有了,可他晒不黑,长不糙,依然是那副美人样貌。
与他交好的副将章少秋总是拿他与秦淮画舫里的舞娘相比,还说若是他不以武力震慑,而是以美色.诱惑,恐怕邻国边境守军都得弃甲投降不可。
章少秋这话,讨了他不少好打,偏偏这副将还不长记性,每逢聚会都得把这话当乐子似地拿出来说上一说。
而这副美人样貌也惹来了南宫炽的青睐,在他十五岁打军营回来进宫面圣的那天,便被南宫炽一眼相中。
那时南宫炽见着他,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把太子太傅教的东西都给忘了个干净,思来想去也只得了一句话:我想要他。
但沈长歌不比其他人,他有军功有家世,不是外头那种随随便便就能拐到手的男人。
为了得到沈长歌,南宫炽可谓是软硬兼施,各种招数使尽。
又是演英雄救“美”,又是投其所好。
投其所好的时候倒是没出篓子,送了几样小礼物得了沈长歌正眼。
英雄救美的时候,南宫炽自己演得太投入,不小心失足掉进了池塘,最后还是沈长歌救他上来的。
说来都丢脸。
一来二去的,沈长歌也算是知道了他的心思。
两人早已熟识,他对南宫炽也一直有好感,即使知道太子与世家子弟断袖不太上得了台面,但还是耐不住少年郎初识情爱的热腾劲,脑子一热便栽了进去。
这种两情相悦的日子,不知不觉便过了六年。如今年方二十二的新帝,更是未曾宠幸过后宫一人,后宫里的那十指便可数得过来的妃子,还是诸多大臣强拉硬塞进去的。
南宫炽对沈长歌始终如一,沈长歌自然也洁身自好,极力避免与其他男子的接触,更不会与妙龄女子同处一室。
那些军营里的那些大老爷们,常常拿这事笑他,说他是混进军营里的小娘子。
沈长歌倒也笑笑不生气,不过才一转头,便将那些人袋子里的酒换成了醋,导致那些爱开他玩笑的,现在一见着他,话还未出口,嘴里便泛了酸,再不敢戏弄了。
意识回笼,沈长歌也从宫外行至了金銮殿内。
待沈长歌走上大殿时,朝臣纷纷侧目,而南宫炽也放下手中的奏折,朝他看了过去。
“微臣叩见皇上。”沈长歌面上带着三分笑意,掀开前摆在阶前单膝跪了下去。
他抬起头,将炽热且满含爱意的目光投向龙椅上的新帝。
然而南宫炽脸上的神色是他从未见过的。那人脸皮紧绷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看向自己的眼神也是冰冰凉凉的,毫无往日的半分宠溺与深情。
沈长歌看南宫炽冷着脸,第一反应就是:是谁惹他的陛下不高兴了?
而南宫炽的下一句话解答了他的疑惑,南宫炽冷声道:“沈将军,朕还没让你抬头,你怎么就抬头了?”
原来他针对的是自己。
沈长歌正诧异着,又马上反应过来这不是嬉闹的地方,这是金銮殿,朝臣们可都看着呢。
他心知不能在这种地方折了南宫炽的面子,便只好告罪道:“是臣着急面见圣颜,忘了礼数,请皇上恕罪。”
南宫炽一句宽慰的话也没有,只是哼了一声,不咸不淡地吐出一句:“起来吧。”
冷漠得像个陌生人。
“宿主大人,他对您的喜爱值是0,后悔度是0。”毛球及时在他脑中播报道。
“他不喜欢我么?”
“不清楚,具体情况需要您自己去探索。”
“……”懂了。 快穿之有渣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