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秘宝局中局:绝境探险小说(全6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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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我爬出了山洞,眼前是一堵断崖。我一屁股坐下来,大口喘着粗气,浑身力气都被耗干了,只能背靠着一个小土包,茫然望着天空发呆。前面没有路了,身后的石门也已经关闭,包子和杨sir被关在了石门的另一边,生死未卜。只留下我一个人,在孤独的断崖上苟延残喘。

  这里是阿尔泰山中段,估计再往前翻过两个山头就到蒙古国的地界了。阿尔泰山是典型的断块山,一条西北走向的断裂带将连绵起伏的山脉拦腰斩断,秋冬季节,凛冽的寒风从山谷中刮过,整个山脉就像一只被斩断的困兽,在天地间发出无奈的闷吼,不过,也有人说,那是山神发出的警告,警告那些无知的闯入者,这里是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地。

  阿尔泰山,蒙古语译为金山。如果有傻子认为:金山就是用黄金堆成的山,那我就是这个傻子。当然,我不是唯一一个傻子,不过,我也许是唯一活到现在的傻子。半年前,杨sir找到我和包子,一起来寻找传说中阿尔泰山里的黄金。从此以后,我们踏上了漫长而曲折的旅途。现在,我们的探险即将结束,谜底似乎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我们却先一步走上了穷途末路。

  包子大名包小康,是个厨子,半年前跟着我一起来到新疆。他喜欢叫我boss,却因为发音不准,老是叫我波斯,我每次听到心里都不舒服,波斯,波斯,好像我是他的猫。包子长得贼眉鼠眼,个头也不高,但他做得一手好菜,心地也还算善良。至于缺点……算了,都混到这份上了,多想点儿人家的好吧!

  杨sir告诉我,他叫杨慕之,一个挺文绉绉的名字。不过,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他的真名。别的我不知道,他骗人绝对一流。人家是杀人不眨眼,他是骗人不眨眼。愣是哄着我和包子历尽千辛万苦从塔克拉玛干沙漠赶到和田,又从和田赶到库车;最后还跟着他到了这个鬼地方。到现在,他生死未卜,我这个上当受骗的人反而一边喝着冷风一边怀念他。

  还有吕方阳,吕教授,他是个文人加学者,头脑却比谁都单纯,平时看上去文质彬彬,可书生意气一上来,那狠劲儿和土匪有得一拼。

  人在困境中总是喜欢回忆,我扭头看了看背包,这个黑色尼龙包现在是我唯一的行李。背包里有汉代的织锦图,一块血玉,一个纳骨器,还有一把锁着唐朝名师真迹的钥匙。这些东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无价之宝,可对我来说分文不值,因为我的包里唯独没有食物和水。没有这些东西,我恐怕活不了多久。一时间,我想起了探险电影里那些经典的桥段。主角们找到宝藏,发现铺满黄金的地面上散落着许多白骨,虽然白骨被璀璨的光芒镀上了一层金,但这有什么意思?

  我不禁怀念起自己的小商贩生涯,开饭馆儿虽然收入不高,但每个月的稀饭钱还是有的,总不至于饿死。

  风又大了些,土包上唯一一棵小树苗在大风中左摇右晃。我苦笑一声,这个山顶我再熟悉不过了,这里正是我曾在录像带里看到过无数次的山头。如果没有那盘该死的录像带,我也不会上杨sir的当,走到今天这步田地。

  天空中飘过一团沉重的乌云,乌云中还夹杂着隐隐的红光,似乎是在提醒我:停止回忆的时候到了。除了背后那个已经被堵死的山洞,我的眼前根本没有什么入口,如果这里没有,我只能去山崖下寻找。

  我深呼吸一口气,慢慢站起来,一步步朝前走去,悬崖下显出一块斜向上探出的岩架,岩架上方刻着一个不显眼的独目标记。我心头一动,难道那里就是通天之塔的入口?

  我必须下去看看,不管迎接我的是什么,我都别无选择。我唯一清楚的是:如果杨sir和包子没有机会走下去,至少我要替他们走完接下来的路,就算那是条死路。

  我想顺着悬崖边慢慢滑下去,头却开始发晕,双腿一软,我的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斜,跳下悬崖,下坠引起的失重感非常难受,但很快就过去了。在我失去知觉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也许,传说根本就不可能成真吧……

  自从开始这次探险之旅,我就听到了无数的传说:血棺部落,且末古城,恰哈石头城,还有独目巨人和通天之塔。虽然我们一直在苦苦寻求着答案,我仍然觉得这些传说距离我太过遥远,简直就是些不可能存在的东西。果真如此,我们为什么要去寻找那些无法探知的秘密?

  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跌入了一个阴冷的山洞中,月光从头顶的缝隙处照进来,在地面上投下一个弯弯的月牙。四周一片寂静,我站起来,抬头看了看,发现刚才那个探出的岩架下原来有一条缝隙,我刚才落到了岩架上,然后顺着岩架滑下来,穿过缝隙,掉进了这个山洞。

  山洞比我想象中更宽,我折亮一根荧光棒,紧紧握在手中,小心翼翼地朝前探去。地面还算平整,洞壁非常光滑,带着轻微的潮湿,大约走了四十分钟,我居然又看到了那个月牙形的月光投影,不禁觉得奇怪,难道这个地方也有一条月牙形的缝隙?我犹豫着走过去,抬头张望,顿时发现不对劲,这里分明就是我落下来的地方。山洞里的通道虽多,却像迷宫一样,我扶着石壁走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原点。

  这个发现让我有些担心,第二次走进山洞时,我拧开了头灯,有意观察四周,这一看,我还真有了新发现,原来山洞里零散分布着许多圆形的石头,不是外面山岭上那种大致轮廓呈圆形的岩石,而是浑圆的石头,通体光滑,没有任何棱角,简直就像是用现代化机械精心打磨出来的一样,但看岩石的成色和材质,显然又非常古老,在这里应该已经有了相当长的时间。

  石头有大有小,大的直径一米多,小的只有乒乓球大小。我非常好奇,想拾起一颗来看看,石头居然像镶在地面上一样,怎么也扯不出来,我取出匕首,顺着石头和地面衔接的地方向下挖去,居然挖出了一条根状石条,石条深深陷进地里,不知道有多长。

  我愣住了,从来只听说过房子有地基,植物有根系,从来没听说过石头也会长根。突然间,我想起了赫尔穆说过的话:阿尔泰山中蒙交接段的北塔山里分布着许多奇怪的圆石,这些石头通体浑圆,有大有小,绝大多数石球内部是同心圆,有的中间又有一个坚硬的圆石球,形状就像鸡蛋中的蛋黄;有些石球破开后,中间还有远古芦木等植物化石;也有些是单一石质,表面呈旋涡状,酷似蜗牛壳。更为奇特的是,山沟里还有一种带把石球,就像石头的根系一样,深深扎根在土地里。

  我所处的位置就在中蒙边界。看来,我现在见到的,就是这种圆石。可为什么这种奇怪的石头会出现在山洞里?

  石头稀稀拉拉地散落在通道里,数量并不算多,难怪我刚才沿着洞壁走时没有注意到,只当这些是普通的岩石。我小心前行,尽量不落下任何通道或线索,一个小时后,我居然又回到了出口。弯弯的月光暗了不少,也许月亮被蒙上了一层薄云。

  我叹息一声,稍稍休息了一下,准备第三次尝试。就在这时,头顶传来一阵剧烈的轰鸣,紧接着,骚动声从缝隙外的岩架上传来。很快,一个身影从缝隙里滚落下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缝隙距离地面大约三米高,那人落地时‘哎哟’一声,紧接着是一句小声的咒骂。我立即听出,这是冯教授的声音。

  虽然我早就猜到冯教授会来阿尔泰山,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我不知道冯教授是敌是友,赶忙关掉头灯,可还是晚了一步,头灯关闭的一瞬间,我看到冯教授盯着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我心头一震,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又一个人落了下来,和冯教授不同,这人落地时蜷缩着身体,在地面上滚了两圈,稳稳地站了起来,显然受过专业的训练。

  不用想,我立即判断出他是希德尔的人。紧接着,又有三个人以同样的方式落地,昏暗的月光下,我能隐约辨认出他们身着的六色迷彩套装。

  冯教授和四个特工落地后,头顶的缝隙处突然垂下来一根绳子,一个略微发胖的身影顺着静力绳慢慢下落,弯弯的月光正好映照出那人的脸庞,此人居然是希德尔的总裁罗素。

  冯教授没有向罗素报告我的行踪,他一个学者,居然第一个从缝隙处落下来,打起了头阵,可见他在希德尔的处境也很不妙。很可能,我和杨sir在萨彦岭把他救出来的事被希德尔公司知道了。

  由于我隐藏在暗处,特工们没有发现我,我小心转身,想从通道里离开,刚一回头,我突然感到眉心一凉,抬头看去,奥普正用一如既往的冰冷眼神盯着我,就像盯着一具尸体。他的手中握着一把枪,枪口不偏不倚地抵住了我的额头。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刚才看得很清楚,下落的人中没有他。

  我心头一紧,难道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里,他就已经下来了?也就是说,他和我一样,已经在这个迷宫般的通道里走了好几圈,却没有被我发现。

  奥普在这里,那包子和杨sir呢?我的心中一阵焦虑。

  “宋方舟,我们又见面了。”奥普冷冷地说。话音未落,特工们纷纷拧开头灯,一时间光束乱窜,几只枪口齐齐对准了我。罗素走过来,冲我摇了摇头说:“宋方舟,你原本可以一直和公司合作下去,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条路?”

  “别开玩笑了,跟你们合作,早晚我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看到罗素,我恨得咬牙切齿。

  罗素冷冷一笑:“别说得那么严重。你虽然没有和我们合作,但我还是要感谢你,如果我们没有一路跟踪你,恐怕永远也找不到通天之塔的入口。”

  “包子呢?杨慕之呢?”我急切地问。

  “你看我在这里,就应该知道他俩的下场。”奥普故作轻松地说:“他们都死了。”

  “你撒谎!”我叫了起来。

  “我为什么要撒谎?”奥普说:“你们三个人居然几次击退了我们的进攻,已经创造了奇迹。你知道奇迹为什么被称作奇迹吗?那是因为奇迹无法复制。没有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创造奇迹。我承认他俩很聪明,但我们双方的力量对比太过悬殊。他们死了,千真万确。”

  “不!不可能!”我被奥普的话彻底激怒,猛地站起来,抡起拳头朝他挥去,根本无视自己面前的枪口,奥普虽然受了伤,但应付我毫无章法的攻击还是没有问题,他迅速抓住我的拳头,五指像铁钳一样加紧,然后顺势一掰,将我的手腕反拧,我痛苦地皱起眉头,失去重心的同时还不忘抬脚去踹,被奥普一脚踢中膝盖,疼痛难忍。突然,我的后脑传来一阵剧痛,顿时感到天旋地转。昏迷的瞬间,我听到罗素遥远的声音:“留活的,兴许还有用……”

  大脑晕沉得难受,即便已经昏迷,我依旧能感觉到痛。痛苦像火焰一样烧灼着我的身体。杨sir和包子真的死了吗?力量悬殊我知道,奥普的厉害我也知道。但我始终抱着侥幸,认为他俩能够成功逃脱。就算他们从此销声匿迹,再也不和我联系也没关系。可我居然从奥普的口中得到了他们的死讯,这比杀了我还要残忍。

  胸口憋闷得难受,灵魂似乎已经承受不住这样的痛苦,在身体里左突右撞,想要逃离这具躯体。一个声音突然在我身体里响起,声音由远及近,带着无可辩驳的威严:“让我出来吧,你的仇,由我来报。”

  无数凌乱的画面从我脑海里闪过:姑娘,鲜血,山洞,腾空的野鹿,还有怪异的独目人和萨满祭司。这些画面都曾出现在我的幻觉中,我几乎可以断定,这些记忆属于潜藏在我灵魂深处的另一个人格。他就是那个死于三千年前的斯基泰王图木库。

  不知为什么,我对这个声音有本能的恐惧,于是使劲摇头,假装没有听见,声音却越来越响亮,到了后来,居然如洪钟般震撼我的神经。我只觉得耳膜一阵刺痛,突然惨叫一声,清醒过来。

  睁开眼睛,我又看到了四处乱窜的头灯光束,奥普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继续走路,另一边,冯教授依旧在打头阵,身后的一名特工不时用枪戳一下他的后背,对生性胆小的冯教授来说,这无疑又是一次艰难的考验。

  有人脱下我的外套,用袖子把我捆住,扯着衣服领子朝前走,我不知道自己被拖着走了多远,只是觉得后背和腿火辣辣的疼。四周的场景非常熟悉,我们居然还在那条奇怪的通道里,山洞像迷宫一般,朝四面八方延展开去,洞中分布着零星的圆石。罗素的脸色非常难看,显然很不满意现在的进展。

  “究竟是怎么回事?”罗素问冯教授:“我们明明已经找到了通天之塔的入口,为什么会在这些鬼山洞里钻来钻去?黄金在哪儿?独目人在哪儿?”

  冯教授冲他尴尬地笑笑,笑得很难看,突然绊到地上的小石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后面的特工又想用枪戳他,罗素摆摆手说:“算了,脑袋都转晕了,原地休息。”

  一行人停了下来,冯教授坐起身,望着眼前的圆石发呆。

  “宋方舟,你知道这些石头吗?”罗素问我。

  我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旁边的特工一脚踹来,正踢中我的伤口。我痛苦地蜷成一团,忍着不哼出来。反正包子和杨sir死了,我烂命一条,了无牵挂。

  奥普闲着无聊,将石头从根部掰断,拿起来把玩了几下,突然问:“为什么这些石头会长根?”

  “有人种的呗!”一个特工开玩笑地说,罗素瞪了他一眼,那人立即闭上嘴。

  “种?”冯教授似乎想到了什么:“对啊,石头被固定在这里,肯定有什么原因。说不定,这些石头就是我们走出山洞迷宫的关键。”

  “那你说,这些石头的排列有什么讲究吗?”罗素问。

  “讲究我还没看出来。不过,”冯教授想了想说:“北塔山不是唯一一个有石球分布的地方,1930年,一支美国考古队在哥斯达黎加也发现了神秘的圆形石球,之后的几十年里,人们先后在巴西柯鲁柏、默写个阿美卡山、德国瓦尔夫格堡、新西兰令尔达和埃及卡尔加等地发现了大量类似石球,但规模都无法和阿尔泰北塔山相比,而且,这种拥有根系的石球在世界上其他地方尚未发现过,可谓阿尔泰山的一绝。

  至于石球的成因,众说纷纭。有人说,石球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是地质作用的产物。也有人说:火山喷发时,大量高温岩浆顺山坡移动、冷却,在结晶过程中,以结核为中心向四周均匀扩展形成石球,不过,世界上的沉积岩和火山岩分部很广,但几乎都没产生过石球,所以,这个推论并不成立。

  也有人说:大小不一的石球放在那里有一定目的,也许石球和麦田圈,石堆石圈墓一样,是宇宙来客留给地球的纪念品。正好,阿尔泰北塔山上空曾多次出现不明飞行物,而国外其他发现石球的地方,也有不明飞行物曾今到访的记载。而且人们普遍相信:球体是星际宇宙飞行工具中最相宜,最适当的形式,如果要在宇宙中飞行,球体是所有几何形状中最自然的一种。”

  “你少给我扯这些,我就问你,我们能不能走出山洞?”奥普已经厌倦了冯教授的长篇大论。

  冯教授仔细观察着石球的方位和大小,一边冲奥普摆摆手,示意他别说话。奥普将手中的石球扔到地上,表情很不耐烦。

  冯教授一边看,一边循着山洞朝前走去,走出十几米又走回来,还掏出纸笔,将石球的位置记录下来:“跟我走,我好像看出了点儿门道。”

  罗素立即命令队伍跟着冯教授走。冯教授一边走一边记录,还专门选那些没走过的岔道,两个小时过去了,他的眼睛始终盯着地上的石球。终于,他在一个洞口停下来,长长呼出一口气说:“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罗素问。

  “有关这些石球,其实还有一种说法:有人说这些石球代表大小不一的天体,彼此间隔的距离表示星体间的相对位置。这很可能是宇宙来客在向人类传递某种信息。所以,我刚才试探着把每个石球的位置描绘下来,接过,我居然画出了一幅星空图。”说到这里,冯教授将手中的笔记本翻转过来,我一看,立即认出这是一幅冬季星空图。从上面可以清晰辨认出猎户星座和天狼星座。

  “几千年前的古人怎么会掌握如此复杂的记录方式?”罗素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当然有可能。”冯教授说:“现成的例子就是埃及金字塔。有学者发现,大金字塔正殿南侧的通气孔,在建筑时正对准猎户星座的三颗星。他们发现猎户星座呈斜线状,与银河相比,稍微向西南方向偏斜,而金字塔的排列也呈斜线状,也稍微向西南方向偏斜。猎户座的三星中最小也是最上面的一颗,也就是阿拉伯人称之为‘明他卡’的那颗星,稍微向东偏离斜线,这种形式完全被模仿,运用于金字塔在地面的排列状态。有学者用尼罗河谷的南部流域来代表当时所见的银河,然后完全按照当时所见,盖起三座金字塔,以代表猎户三星。三座金字塔和尼罗河的关系,和猎户三星与银河的关系一样,可以说,金字塔的建造者利用天然和人工资源的混合,制造了一幅大型天文地图。

  当然,金字塔和猎户星座之间的特殊对应关系,在某一个特定时代尤为精确,而这个特定时代,很可能就是金字塔建造的时代,也就是被称为‘轴心时代’的2500年前左右。我们每一天看到的星空图都不一样,这些石球排列成的星空图,很可能表示着几千年前的某一天。”

  “你的意思是说,这是一种用星空图表现出的时间记录方式?”罗素明白过来:“能用如此浩大的工程记录某一个时间,可见这一天对修筑者来说,一定具有非比寻常的意义。”

  “你说了半天,我们到底怎么出去?”奥普最关心的还是眼前问题。 秘宝局中局:绝境探险小说(全6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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