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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功目光扫视张五裤兜,看到有长条状隆起,但不像烟盒,不免生疑。
张五笑着催促:“拿出来看看,真的好抽。”
韩功大约看出那是什么东西,伸手想拿又止住,问开车的司机:“小马,你抽烟吗?”
“我啥烟没见过?”小马回头蔑了张五一眼,看到裤兜那个隆起长条立即改口:“抽!”
韩功从张五裤兜把长条拿出来,正是寡妇那方红手帕,打开瞄一眼,和小马交换眼神,后者肯定地点点头,韩功将手帕装进自己上衣口袋。
张五笑了。
肯收钱就好。
韩功重新点根烟,塞进张五嘴里,问:“你跟王跃民有过节?”
张五一头雾水:“王跃民是谁?”
小马哼一声,“你小子,得罪人了都不知道。”
“还请指点。”
韩功说:“等会我带你见王跃民,过去后机灵点,该认怂认怂,该服软服软,他要撒气就让他撒,我会在旁边帮你圆场,明白吗?”
张五说好,心里则犯嘀咕,自己教训碰瓷的跟王跃民有什么关系?亦或者是别的地方得罪人自己不知道,对方借着打架的事发难?问韩功,韩功也不清楚,他只是接到命令调查集市上打架,在街上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张五名字住址,没办法,谁让张五人缘太好,满大街卖小吃的都认识他。
猜不透管球他,见面自然有分晓。末了脸皮子跳,心疼丈母娘给的五千元,暗骂两个治安警吃人不吐骨头,那么多钱他们用得了吗?
吉普车开到梧桐乡治安所,在院子里停了三分钟,韩功打了个电话,又转头出来,开到梧桐乡政府旁边的宿舍楼,两人带着张五下车,上去二楼。
嘉陵125也跟到了宿舍楼前,骑车的长发青年看着张五被带进208,跨坐在车上眯眼思索一番,下车跟上。
现在是下班时间,宿舍楼前进进出出不少人,没人拦他,长发青年径直到208门前,侧耳听里面。
张五进门就预感不妙,208里面乌烟瘴气,七八个人围成一桌扎金花,正是早上碰瓷那帮人,好几个头上脸上都贴了绷带纱布,显然是拜张五所赐。
当中对门坐着一个戴眼镜的斯文青年,细皮嫩肉,自然卷的头发用摩丝打的油光水滑,嘴里斜叼着一根烟,烟雾向上熏的他眯起眼,一边洗牌一边瞄张五,嘴里吩咐韩功:“拷暖气片上。”
韩功没犹豫,拿手铐钥匙把张五拷在暖气管道上,期间有一秒张五想暴起伤人逃走,犹豫了下没行动。
韩功收了钱,应该能替自己摆平,跑了反而不好,天下都是他们的,又能跑哪去呢。不过是打架,小事情而已。
眼镜男洗好牌,起身往张五跟前走,其他人都跟着哗啦啦起身,拱卫在他身后。
眼镜男上来就是两耳光,噼啪响亮,骂张五:“叫你狗日滴张狂!”
拼尽全力的两巴掌在张五脸上留下十根手指印,同时也震的眼镜男手疼,转身拿起桌上烟灰缸,扬手就要往张五头上捍。韩功连忙拦住:“跃民,不要有伤。”
原来眼镜男就是王跃民,张五赶紧回话:“跃民哥,我错了,给个机会。”
“给你麻痹!”王跃民一脚踹在张五腰上,张五被手铐固定,想卸力都办不到,手腕被铐子勒的生疼,脾气瞬间到达爆炸顶点,但只能强忍下去,嬉皮笑脸地求饶:“跃民哥,我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给个机会。”
甭管什么原因,人在屋檐下先说软话总是没错,这是师父教他的,但在王跃民这里不管用。
王跃民是二世祖,典型欺软怕硬的角色,你越是服软,他越是得理不饶人。
见张五认怂,王跃民脾气上来,轮着凳子要往张五脑袋砸,再次被韩功拦着,“跃民,注意分寸。”
“我注意你麻痹,给老子滚!”王跃民根本不把韩功往眼里放,像训儿子样地训,执意要打张五。
韩功小马都收了张五的钱,自然要尽力保护,见这相小马也上来劝王跃民,“差不多得了。”
王跃民被两个治安警拦着不能动手,急的跳脚,指挥手下:“愣着干啥,给我练,不把他屎打出来我王字倒着写。”
其余人早就等不及,撸袖子就要整,张五连忙大叫:“跃民哥且慢,打我认了,总该说个由头,我哪里做错能不能明示?”
王跃民不想废话,对瘦子吩咐:“把嘴封了,往死里打。”
瘦子闻言抓起旁边一台订书机,作势就要往张五嘴唇上按,张五大惊,高声大叫,刚啊啊两声,房门被人一脚踹开,骑摩托的长发小青年进来,眼见瘦子拿着订书机在张五嘴上乱晃,一个纵身起跳,跟着弓步曲肘砸在瘦子头顶,就听瘦子肩颈咔嚓一声,似乎人都矮了一截,身体软绵绵地瘫下去。
张五瞳孔瞬间放大,惊到极点。
弓步曲肘是军武格斗术里的杀招,源于泰拳,施术者高高跃起,身体前倾,全身重量惯性都集中于手肘,对着目标天灵盖猛击。
这招练到火候,一招毙命。
罗睺教张五的时候说过,军武格斗术是五十年后的格斗技巧,现在没有人会,除去他就是张五了。
可现在又冒出一个长发皮衣小青年,上来就是杀招,动作利索冷酷,显然不是练了一天两天。
长发青年解决了瘦子,又快速解决其他人,都是一招制敌,其中韩功还想拔枪,被长发青年扭着手腕一膝盖顶在胯下,人直接瘫软,冷汗潸然齐出。
王跃民看傻眼,抓着烟灰缸呆呆地问:“你是那个?”
长发青年上下打量他一番,反问:“你是谁?”说的是普通话,比广播播音员还标准,这更让张五稀奇。
王跃民舔舔嘴唇,用青州腔普通话回答:“我是王跃民,我爸是王刚。”
“哦,王刚又是谁?”
王跃民挺起胸膛,骄傲宣布:“梧桐乡治安所所长。”
“治安所?相当于派出所了。”长发青年笑笑,转身一个直筒炮锤,正中王跃民嘴唇,后者一声闷哼后脑勺着地,门牙在半空划出两道优美弧线。
做完这些,长发青年走到张五面前,温和地道:“你是清风观的小道士吧,放心,我不打你,就问你几句话。”
说话间小青年抓着张五的手铐扭两扭,似乎想靠自身蛮力将手铐扭断,结果疼的他龇牙咧嘴,“体质真差。”长发说完去韩功身上搜手铐钥匙,给张五解开手铐,“走,换个地方聊聊。”
张五摇头,可怜兮兮地看韩功,辩解道:“我不认识他。”
韩功捂着小腹脸涨的通红,蜷缩在地上,表情异常痛苦。
长发看看韩功,看看张五,问:“你犯了什么事?”
张五摊手,“我没犯事,我是见义勇为。”
长发怔了下,而后笑,“是上午在集市上打架那事吧?听说你以一敌六,打的对方满地找牙?” 枭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