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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内容都是些不良文人胡编瞎改，张武从未看过，短暂一瞥，内心大振，刚开了几行，王跃民就把书收了去，问张武：“是不是这段？”

　　张武说是，“看了这些内容，把持不住。”

　　如此物证有，动机现，再说过程。

　　“因何动手杀人？”

　　张武依稀记得是嫖资问题，便说，“她要十块，我只给五块。”

　　王跃民立时瞪眼：“胡说，五块是惯价，十块虚高，你是常客，怎么可能不懂这个道理？”

　　张武只得改口：“她要五块，我只有两块……”

　　王跃民又打断：“你一个穷苦庄稼汉，哪有两块，我看你是身无分文，事后又想偷她的钱，被她识破，抓着不放怒而杀人。”

　　张武被恶心的不行，道：“干脆你写吧，你写完我签字画押。”

　　结果被抽了两巴掌，“狗日的，你是说我诱供么？”

　　张武无奈，只能继续忍受身体和思想的双重折磨，招完冯丽王跃民随意问：“你还犯过其他什么事？”

　　张武想了想，说没有。

　　王跃民便招呼人走，李叔则道：“他说话吞吞吐吐不利索，我看他还有事，要再下狠手才能说。”

　　王跃民有些犯困，犹豫道：“没有了吧，他年龄不大，能犯什么事。”

　　李叔说：“前年凤凰岭小学有个十四岁女娃被人害了，现在案子都没破，你问问是不是他。”

　　说话间眼睛眨眨，张武会意，连忙叫喊：“不是我，那绝对不是我。”

　　王跃民正打哈欠，听这话，劲儿立即上来，扯了皮带狞笑，“不是你才日了鬼。”上手就打，抽了十几下，张武招了。

　　那小学女生是张武同学，发生那事儿时张武也大概听说，女生六年级放学后去打猪草，被人拖去山窝里害了，凶手至今逍遥法外。

　　张武认得那女生，说起来就有模有样，多高多重，穿什么衣服，包括一颦一笑，都和案件记录高度重合，王跃民喜出望外，做刑差不过一星期就破获悬案，这是大功一件。

　　同样是看完淫秽书籍冲动，就瞄向自己同学，那女生不设防，被他骗去山窝，连哄带骗带吓唬，坏了人家身子，事后怕事情败露，就杀人灭口。

　　记录完天快亮，王跃民也不困，琢磨如何把这事办的漂亮，早早去找父亲汇报。王刚打了一夜麻将，乏困不已，让他去找熊天明商议。

　　熊天明看到口供后眉头不展，再三询问，“张武真是这么说的？”

　　王跃民表示：“他自己说的，我没动他一根头发。”

　　熊天明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问王跃民：“你想达到什么目的？”

　　王跃民道：“我就想让周喜贵看看，他家的姑爷是个什么货色。”

　　熊天明道：“那简单，正好今天集会，十里八乡的人都会来赶集，你把他绑了，写上牌子游街，所有人都能看见。”

　　王跃民大赞，“我这就去办。”

　　熊天明又道：“你只拉他游街针对性太明显，索性把其他几个不要脸的也拉去，好看些。”

　　王跃民找了三辆拖拉机，又喊了几个闲人民兵，分别拉了三个人游街。除去张武，还有一个老光棍，半夜里趴邻居窗户看两口子办事，被抓住后说他是来偷鸡的。再有一个婆娘，偷汉子被丈夫发现，伙同奸夫一起将丈夫用被子闷死，案情无悬疑，准备往上提交，干脆一起拉出来展览。

　　所有东西准备好，王跃民小睡一会，又去吃了碗羊肉汤，等到正午十二点，街上人最多的时候，敲锣打鼓，三辆拖拉机进入人群。

　　……

　　自从那天晚上稀里糊涂被张武要了身子，许英一直卧病不起，发烧三天才过，自我感觉身体懒洋洋的，不如少女时候那么精神。

　　她跟母亲说了症状，寡妇只是笑，“那小子跟头牛似的，折腾你一夜，正常。”

　　许英尽管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清，就接受了这个说法，也认为张武是个牲口，趁着自己发烧，狠狠折腾了自己。

　　虽然身体和之前并无差别，但山村某方面教育落后，别说很多未婚男女不懂，结婚男女都有长达几个月才能正确办事的哩。

　　许英自认已做人妇，那就老老实实做好本分，身体才好，寡妇就让她去赶集，去扯几匹布回来做棉被，买点其他女方陪嫁琐碎品，还指定让她去梧桐乡，说不定能遇到张武哩。

　　许英听从母亲意见，骑着自行车去往梧桐乡，一路五十里，骑的她满头大汗双腿发软，到了集市上刚想吃碗凉粉解乏，听见敲锣打鼓热闹，人们一拥而上，嘻嘻哈哈。

　　许英也好奇，寻了个高处伸脖子看，一看人就傻眼，感觉天昏地暗。

　　那个牲口被人五花大绑架在拖拉机车厢上，头上沾满血污，胸口挂着牌子，不知是犯了什么事。

　　许英冲破人群阻拦，说那人是我亲戚，终于凑上前，不顾大姑娘矜持，爬到车厢上，那些人都拦她，她说我就看看，他是怎么回事。

　　王跃民就在车厢上，问许英咋回事。

　　许英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未婚妻，便说：“我是他表妹，想知道他犯了什么事。”

　　王跃民说好，让车停下，把地方腾开，让许英好好看，仔细看，最好是念出来。

　　许英看到牌子上写的罪状，腿一软人差点倒，用指甲掐着大腿肉强撑着，把眼泪往下吞，问张武：“这都是真的？”

　　张武急着想去青州法院，他受不了王跃民的虐待，眼睛看着许英，沉默不语。

　　许英说：“你说，你是冤枉的，你说出来我就信。”

　　张武不说，他内心肝肠寸断，但他不能说，王跃民私下对人讲回去就要挑他的蛋，他怕极了。

　　于是他说：“我的为人，你是了解的。”张武指的是有美女倒贴他都懒得看，许英则联想到他一连串的猥琐动作，看妲己裙子，看狗配种，摸自己大腿，趁自己昏迷做那事，凡此种种，气便上来，一巴掌抽在张武面上，跳车掩面而去。

　　人群哄笑，王跃民站在车帮上往下压，斥责张武：“看你干的好事，让亲戚都抬不起头。”

　　说话间，人群外面，周盈盈一家老小也携手而来。

　　每逢赶集正午，周盈盈家饭店就是最忙的时候，客人极多，原本忙的不可开交，听人说外面有热闹看，许多客人跑出去，不多时就有人跑进来找周喜贵，“快去看看，你家姑爷受法了。”

　　周喜贵听了疑惑，忙着收钱，打发伙计出去看，很快伙计连滚带爬地回来，对周喜贵说了详细，“姑爷犯了奸杀罪，被绑在车上展览。”

　　周盈盈正端盘子，听到后连说不可能，一家人都放下手中忙碌，结伴而行。

　　走到跟前，正好看到许英抽张武耳光后跳车一幕，伙计说哎呀，人家苦主打他呢。

　　周盈盈说闭嘴，人往跟前去。 枭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