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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单身女人双人房

幸福做女人 林夕 5181 2021-04-06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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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单身女人曾不无自豪地告诉我,每次她和男友分手,总能设法留下他的房子。现在已经有房子两幢,一幢自用,一幢出租。以后就是不工作,也不用为钱发愁,靠租息足以衣食无忧。同为单身女人,我就没她那本事。不知哪根神经做怪,总认为天底下只有自己的房子最舒适自在,就算他心甘情愿给,住起来也不那么理直气壮。所以每次和男友分手,总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也许在她看来,我一定很傻,我却不这么认为。比起男人的房子,我更爱男人的思想。其实细想想,天底下还有什么比思想更值钱的呢?我现在住的房子就是用版税稿费买的,可以说是思想的产物,这些思想大都是从男人那儿批发来的,但没有一个男人跑来指着我的房子说这是他给我的,我是房子的主人,这一点无可质疑。

  借一下你的丈夫

  别以为有了房子,就完事大吉,可以开始生活了。生活是很具体的,要应对的事情很多,大到生病、调职,小到换保险丝、倒垃圾,都得一个人面对。别指望会有人帮你。如果人生需要十分坚强,单身则要五十分。不仅要有坚强的神经,还要有坚强的体魄,和娴熟而过硬的本领,你得是生活的全能选手,否则还是趁早嫁掉。

  当然,没有人一生下来就什么都会,别看我现在一副悠然自得、从容不迫的样子,4年前刚开始单身生活时,连往墙上钉个钉子都不会,一到下雨打雷就往被子里钻,用手捂住耳朵。有一次正逢阴雨天,我外出回家打开灯,闪了几下忽然灭了。一检查,是保险丝断了。我一下急了,怎么办?单身生活快一年了,这种事还是第一次遇到,又是这种鬼天气,看来身边没有男人就是不行啊!我有些沮丧地想。可现在才这么想显然来不及了。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去敲邻居家的门。

  虽然平时没什么来往,但邻家女人很热情,叫丈夫来帮我。不到5分钟就接好了。我连声道谢,又送了盒烟给他们。第二天好友来电话,我随口说起这事,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我知道她肯定会攻击我。

  果然,她有些幸灾乐祸地说:“怎么样,还是我说的对吧。上帝创造了男人和女人,就是让他们结合的。还是结婚嫁人吧!否则保险丝断了都没人换。”

  我叹口气道:“你说的没错,昨晚我也这么想过,还是嫁人算了。可是又一想:不行啊。保险丝一年才断一回,如果就为了这个嫁人,那么其它时间让他干什么?这样资产闲置不是太浪费了嘛。”

  虽是句玩笑,却透着几分真意。凭心而论,我很喜欢现在的单身生活,每天写作、读书占去大量时间,赚的稿费足够自己花,寂寞了有朋友可以聊天,除了保险丝断了需要男人来换,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他?想来想去,还是不要嫁掉的好,至少现在不要。如果保险丝再断,就学着自己换,最多再借一下别人的丈夫用好了。反正就用一会儿,又不会用出什么麻烦来。不过,这已经成为历史了,单身生活的第二年,我用稿费买了新房,门厅装有自动保险装置,电压超负荷上面的开关会自动跳起,用手轻轻一揿合上就行了,根本不用换什么保险丝。

  当然,这都是些生活琐事,做一次就会了,用不着担惊受怕。真正让人担惊受怕的是生病。平时活蹦乱跳的身边有人没有都无所谓,一旦生病躺在床上怎么办呢?这的确是个很现实的问题,也是所有单身者常被问起的两个问题之一,另一个是你老了怎么办?这个待会儿再答,先说第一个。如果结婚就是为了生病时有人照顾,这样的婚姻开始就动机不纯,质量也肯定高不到哪去。而且小病不需要照顾,大病一治就是数月甚至数年,他就是有心也无力,最终还得花钱雇人来照顾。不如自己多存点钱,到时候请一个专业雇工来护理,肯定比老公耐心周到无怨无悔。

  至于年老——的确,婚姻看上去更象是为晚年准备的,没有人愿意孤独地走向生命的终点,即使是我,也希望在通往墓地的路上能有人牵手相伴。但是,死神不喜欢成双成对,总是独来独往。通常情况下女人比男人长寿,就算结婚,也保不准最后还是孤身一人。如果有幸先被上帝召见,又会死不瞑目,试想,我怎么忍心把我爱的人一个人留在这世上呢!

  所以你看,没有一种生活方式是完美的,没有缺陷的,无论是单身还是结婚,选择了其中的一种,就意味着在接受它带给你的舒适和快乐的同时,也要接受它所固有的缺陷。

  让孤单变成习惯

  喜欢的人不出现,出现的人不喜欢,有的爱犹豫不决,还在想他就离开,想过要将就一点,却发现将就更难,于是我学着乐观,过着孤单的日子,当孤单已经变成一种习惯,习惯到我已经不再去想该怎么办,就算心烦意乱,就算没有人作伴,自由和落寞之间怎么换算……

  相信很多单身女人和我一样,喜欢刘若英的这首《一个人的孤单》。的确,一个人生活,不仅要学会接保险丝,一个人吃早餐,生病独自去医院,还要面对一个更大的敌人——孤单。你必须学会与自己相处,与孤单相伴,让孤单成为一种习惯。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人是群居的动物,连野兽也不喜欢孤独,何况已经文明化的人呢!

  最初,寂寞时我也试过找人填空,结果发现并不好。遇到差劲的,会越填越空。稍好一点的,虽然把空闲填满了,但又会添出许多麻烦来。因为你没空的时候,他也会来找你。时间长了难免形成干扰。而且男人的大身躯很占空间,放进来容易,想要删除就不那么容易了,白白耗掉许多时间和精力,搞不好连普通朋友都做不成。这可能是男女生理结构不同造成的吧!女人更多的是情感上的寂寞,想找人倾诉,渴望情感沟通。而男人——不能说所有男人,至少大多数男人心里惦记的是身体沟通,陪你说话,不过是前奏,主题在后面。我不是清教徒,也不拒绝男欢女爱,但我拒绝性和爱分离。

  于是,我开始学着独处,学会拒绝。慢慢的我发现,只有当你学会拒绝和排除,才算进入真正的单身生活。否则在今天这样的流通时代,身边整天围着一堆人,来来往往,比婚姻还热闹,还不如结婚呢。至少还有个固定资产,虽然要定期折旧,但总比流动资产消耗少吧。

  其实独处并不是世界末日,一切都在于习惯。说出来你可能不信,4年前我做记者时,曾经一天赶过5个饭局,比我现在一年的饭局总数还多。去年在家里写长篇,整整6个月和外界失去联系,把朋友都晾在一边。写完后出去玩,看见什么都好奇,象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玩的确很快乐,但有一个致命缺点——无法储存,只能即时享受,所以很快就感到疲倦了,于是打道回府,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读书、听音乐。

  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事比躺在床上一边听音乐、一边读书更享受的了!天堂也不过如此。除了写作,书和音乐是我的最爱,和别人不同,我的阅读和聆听基本上是在床上度过的,可以说,床是承载我人生时间最长的地方。很多人以为单身就一定住单身公寓、睡单人床,其实错了。我住的是足以容纳两人世界的两居室,睡的是一张宽大松软的双人床,这么大的面积我当然用不了,三分之一的面积分给我热恋的男人——尼采、罗素、雨果、房龙……应该说,他们才是这房子的真正主人。是他们给我思想,教会我飞翔,让我大赚稿费,又不用担心分走一半的财产。因此可以说,我无比热爱他们。有他们相伴,我愿意一辈子都这样孤单。

  无主题恋爱

  说了这么多,也许你以为单身女人都象我一样,形单影只,孤身一人。其实不然。单身女人往往故事多,感情世界比已婚女人更丰富多彩。以我为例,单身4年,谈了两场恋爱,平均两年一场。还不算被我拒绝掉的,如果来者不拒,怕是10场也挡不住。

  当然,只要本人愿意,就是谈十场恋爱也没什么,谁也无权指责我,这就是单身的好处——自由,可以随时和自己喜欢的人谈恋爱,不需要理由,喜欢就是理由。

  与年轻时谈恋爱不同,因为有房有钱,经济独立,所以不用费心惦记男人的钱袋和房子,不必委曲自己而悦他,也不会小心计较付出是否有回报,可以轻轻松松、简简单单地谈一场真正意义上的恋爱,没有目的,没有主题,爱是惟一的主题。交出的是一个真实的我,在一次次相互碰撞与交融中,汲取营养,被爱滋润,成长为另一个同样真实的我。

  虽然没有主题,但并不等于没有原则。可能是年龄的原因吧,理性的力量占据主导。即使是象恋爱这样十分感性的事,也习惯用理性来梳理。比如我和男友约法三章,第一,每周约会一次,绝不多见。多了就是重复,重复就是浪费。第二,不介入对方亲属圈、朋友圈和职业圈,以保持各自的独立性。第三,如果一方有了更好的选择,另一方应该尊重,和平分手,不能做伤害对方的事。

  当然,恋爱归恋爱,我从不留男友在这儿过夜。也许是一个人习惯了,房间里再放一个人进来,就好象放进一个磁场,即使他老老实实呆在那一句话不说,也感觉他身上发射出一种波,干扰我思考。因此每次约会,不管时间多晚,最后总是狠狠心把他赶走。久而久之,他也就习惯了,不再做非分之想。他常打趣说:我的床是给古人留着的,现代人与之无缘。

  有一次,我的电脑坏了,男友帮我去修,回来时已经很晚了。他把电脑安装好,然后靠在沙发上吸烟,看样是想懒着不走。外面下着绵绵细雨,我也有些心软,暗自做思想斗争。他看看我,笑吟吟地说:“你看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觉的有点浪费吗?”

  我明白,下面的潜台词是“不如我们搬到一起吧。”我不仅有几分害怕,赶紧道:“是呀,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对房子来说是有点浪费。但是假如放进一个人来,那对我就是浪费。与其浪费我,不如还是浪费房子吧。”

  他瞅瞅我,半天没说话,吸完一支烟就走了。目送着他的背影,我不仅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太冷了?但转而一想,又有些释然。尽管我爱他,但我早已过了愿意为自己所爱的人放弃梦想的年龄。我深知自己是一个从经济到精神都很独立的女人,是一个以自我为中心的个人主义者,喜欢按自己的方式安排生活,不需要也不可能接受一个全日制丈夫,因此,我才拒绝婚姻,选择了现在的单身生活。

  选择单身,就是选择了一种生活方式,你的生活中心就是自己。想什么时候起床就什么时候起床,想什么时候吃饭就什么时候吃饭,不用考虑别人的感受,只做对自己有好处的事。从某种角度上说,这是最人性化的生活方式。当然,这一切是有代价的,你要一个人付清所有账单。

  男人都是现实主义者,事业之于他们,永远是首选,女人只能是插曲。因此,他们可以在两个女人之间穿梭往来,游刃有余。 幸福做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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