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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志敬留在县里,平江县虽说做了周密的准备,但省厅的人到来准备在周密都有可能存在漏洞,市里让他在县里坐镇,意思也是这样。经过几天在县里肃整,刘志敬有信心,如今人们的思想也统一了,认识也深刻。即使发生一点事情,对县里说来未必是坏事。
将这样的事情处理好,对全县的思想统一有着更好的契机。回到自己办公室,他并不关注到市里去的人,市里那边有安排,会让事件处理周全的。再说,那个医师走之前,医院领导也做足了思想工作,不会有变动也不敢有其他想法。
省厅的人在关卡那没有当场爆发出来,也说明他们下来有着固有压力,有压力就是好事,有压力就不会按自己的脾性去做事。对平江县说来,这就是优势也是县里这边的主动。
知道县里的压力也不小,省厅的人很可能在麻痹他们,办案子会往哪个方向走,确实要看省里力量的计较。而他在县里只要应付好,不让县里的人在省厅的人面前乱说话,就完全任务。
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但在脑子里想这些事,情绪上还是有些影响。省厅多事,也是市里在斗争,省里同样是在为了各自的利益需求而斗。但省里想插手华英市的事,哪会这样容易?刘志敬就笑,觉得省里和市里有些人太不知趣,给利益蒙蔽了眼和心智。
华英市的事会有这样好插手的?
省厅的人既然下来,县里虽说做了完全的准备,但还是有欠缺。比如,李昌德的手包里的东西到底到哪里了,又比如,当天陪李昌德在别墅的那个女人也消失不见。这两个都是缺口,但市里和县里都尽力在找却毫无头绪。
李昌德的包一直在身边带到市里,可进别墅后,当时下面的人给忽略了。在市里,凡是李昌德可能到的地方,可能有藏东西的地方,都细致地搜找过。比如藏物间或商场的存物柜,也都逐一地搜查过。
而邮寄、快递等途径也进行了排查,依然毫无踪迹。
手包里的东西要藏起来真不容易的,可偏偏就这样消失了。
另外,那个女人,有自己的职业,要不是查出来谁知道竟然是一个经常进出会所,陪男人胡混收钱的女人?女人有很不错的姿色,只要愿意,给谁包yang起来收入也不会少。但她却没有这样做,是不是混会所更刺激一些?
男人会经常换女人觉得是自己的一种能力和成功,那女人是不是也有这样的心态?
在办公室琢磨着这事,有些想不通,一个人怎么会凭空消失?当天他不在市里,但当时在主持这事的人是李梦三,手包是他第一先接触的。李梦三心思缜密,优势集团的核心人物,刘志敬没觉得自己会比他做得更好。在刘志敬的意识里,李梦三是他很尊敬又羡慕的人之一。
不论是那女人还是手包里的东西,刘志敬只能有诡异来解释。而这样的诡异,又只能说是他们患有些细节上的事情没有处理到位导致的,如今,要将这些细微的漏洞补上,偏偏费尽力气和资源,都无法弥合。
留下这样的漏洞,刘志敬并不觉得警方也不可能找出来。不同的思路,对同一件事会有不同的路径也会有不同的结果。
在办公室里琢磨得头晕,打电话叫素素过来。才过半个月,素素的肚子也没有太多的变化。素素进来后朝刘志敬笑,说,“书记找我?”素素穿着紧身裤,将屁股和腿都勒得紧,曲线毕露。
刘志敬看着她那屁股,手对着素素招,说,“过来吧。”素素虽不情愿,却还是往办公桌走去。自己不动,刘志敬站起来后对自己绝对没有什么怜惜的,素素对刘志敬的性子很了解。还离办公桌有两步时,素素站住了。刘志敬看着她,说,“最近没有太大反应吧,还能不能好好吃饭?看你穿的这样紧,对身子可不好。要穿宽松的才行啊,家里有没有宽松的衣裙、睡衣裙?要不,我给你买几套?”
“多谢书记关心了,我准备有呢。不过现在不急着穿,要过几个月呢。”素素说,明知刘志敬是狼子野心不坏好意,却不能对抗也无法逃出。
刘志敬听得出素素的一些意思,那淡淡的推却让他心里有些不快,说,“你过来,我摸肚子,看里面是不是真会踢人了。”说着不容置疑的神情。
素素有身孕算起来不到四个月,此时,自然不会有什么动静。刘志敬这样说,不过是一种姿态一种暗示而已。素素稍迟疑,往前走两步到刘志敬伸手可及处,刘志敬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往身前带,素素不可控制地摔进他身前。
刘志敬坐在转椅上,随即往后靠去,素素大惊担心自己会往后甩在地面上,顿时尖叫起来。刘志敬却将她牢牢搂在身前,听她给吓着,开心地笑起来,将之前的一些闷气和头痛都冲散了。
手搂着素素,在她小腹上慢慢地摸,手有点凉,在素素腹肌肤上摸着,让素素有更多的凉意。身子微微地发颤,自从确知自己有身孕后,素素每一次见到刘志敬都会心惊胆颤,又不知道要怎么来逃避他。曾想过要请假在家里修养,这样来回避开,他不见自己会不会将自己给忘记了?
在县里,有多少女人给刘志敬弄谁也不知道,但素素却肯定,即使在县委里除了她自己和莉莉,还有其他女人。这段时间他缠住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有了身孕,让他觉得更稀奇更刺激而已。
mo一会,确实没有什么新奇的,刘志敬的手往上mo,素素的上衣宽松,很容易往里钻。便捏住她的xiong弄,素素最担心的是刘志敬会将她放在办公桌上疯狂折腾。虽说身孕有了三个月后会安全一些,但弄得过疯,对肚子里的小孩有多大影响,她确实不知。有时候就想过,是不是自己狠心将小孩不要了,刘志敬总不会一直在县里。总会有熬过的日子,到时候再要小孩才会安全。
但又觉得小孩总是无辜的,生命既然形成,自己怎么能够狠心将他扼杀?
xiong前的东西给揉弄,给刘志敬撩拨,心里担心要死却又给他撩弄的浑身都chan栗起来。素素估计他接下来会对自己怎么做,便侥幸地说,“书记,我、我、我还是不要了吧。”
“是担心孩子知道你做这事,还是觉得我不够体贴?”刘志敬说,手从xiong脯前移开,却伸到腰间将紧身裤的裤头拉扯住,要脱掉。素素本能地用手护住自己,但又能够做到什么。
……
素素默默地收拾,离开办公室。刘志敬等她走后,觉得并不开心,虽说放了一火,终究不是酣战后才那个的。或许当真在素素这里自己心头还是有些心结吧,想着往外走,秘书梁计忙跟到后面。不敢多问,等下楼梯时,梁计才说,“老板,要叫车?”
“就在县城里转转。”刘志敬说着往前走,也没有具体的打算。平时刘志敬在工作上有自己的安排,将县里的事情都分开成几块,之后落实到个人头上,他只要看结果。当然,副手或县政府那边也别想在背后玩名堂,在平江县只有一个人有十几的权利,那就是刘志敬。县里的监控体系已经极为完善,任何人有不遵刘志敬意思的都会让人察觉,也会受到严厉的惩罚。
一个县委书记在县里经验到这种地步,确实也是一种极致,这种极致主要还是因为刘志敬的身份,也是来之背后霸河高科集团。霸河高科在平江县除了县委、县政府这一条线之外,患有另外至少两条权力线在运作。那种权力线对平江县的体制说来沾不上边,但又能够监管权力机制。
权力的交叉运作,让县里大多数部门的权力都给蒸发,却有让这些权力部门的位子更顺利地掌控在刘志敬手里。只有走进这个圈子,成为其中的一员,才有可能从中分润到一点好处。反之,给排挤在圈子外,不但得不到任何好处,还会朝不保夕,根本没有出头的机会。
而一旦对县里有所不满,只要察觉,全家人都会给控制起来,想逃走都做不到。而这些,对平江县的人而言,早有大量的血淋淋的实例来证实,震慑这每一个人。但这样的过程又是一个显得渐进的过程,前后十多年来,才有如今看起来完美的组合。
刘志敬是县里最核心的任务,又是霸河高科里的主要人物。当然,在霸河高科里,刘志敬才能算是第三梯队,是霸河高科培养的后续者之一,何霸的得意弟子。即便这样,刘志敬在县里也只是有执行权,而没有决策权。当然,对平江县党政两条线的人事安排上,他有较大的发言权。霸河高科的高层除了要将弟子往县里塞之外,其他的位子也都有着刘志敬来掌控。
出县委,梁计说,“老板,是不是到‘安德’坐坐?听说有新内容。”梁计所说的“安德”是县里档次较高的一个商务会所,虽然在县里开办,但针对的都是平江县的矿老板或与矿打交道的商家、老板,刘志敬也是常客之一,不过,他另有途径进去,而不会跟其他人碰面。即使在平江县,刘志敬平时的应酬都很注意到,不让这些劣迹传到市里去。
霸河高科里培养的人不仅是他,同样,如果他让师傅、师祖不满意,也会将这样的位子让开。一旦成为事实,对刘志敬说来无疑会封杀他所有上进之路。
师祖对刘志敬很看好,主要是他练功勤、性子坚韧、心机深沉、果断杀伐,熏陶锻炼几年后,在集团里完全可称为独挡一面的人物。何霸才安排他到平江县出任县委书记,准备过一届后提到市里先做副市长。
刘志敬这两年在平江县当这个书记,已经有了那滋味,市里的副市长未必就比平江县的县委书记更风光。不过,师傅有这样的安排,他也只是一个棋子罢了。在平江县平时既要表露出那种种能力,又要让自己过得更惬意,还要将一些痕迹隐秘地藏起来,倒是吻合刘志敬的性子。
“‘安德’现在不能再去了,到‘一杯茶’,你先让他们清好地方。”
“好的,老板。”梁计应了,便给“一杯茶”那边打电话。在“一杯茶”那里,有刘志敬专一的包间。设施齐全,也隐秘。当然,这些地方对市里那边是不可能隐瞒得过的,刘志敬每月到那边一两次或三五次,市里也不会有什么看法。
等梁计打了电话后,跟刘志敬说那边已经做了准备,请老板放心。刘志敬便说,“晚上你等我电话,过来接我就是了。”梁计忙应到,“是,老板。”自然是刘志敬不要秘书跟在身边,有些事秘书即使知道,不看到还是要安全些。对刘志敬说来,梁计不过是他记名弟子里表现较好的一个,让他跟在身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可他却一直都这样,有些事刻意地回避不让身边的人见到。
等梁计走了,刘志敬挥手截下出租车,到“一杯茶”时有人在接应着,带他往包间走。在包间外,女领班站下了,刘志敬在女领班屁股上拍拍,将一张钱往她露出深沟的xiong脯里塞进去。领班笑眯眯地在刘志敬脸上亲了亲,说,“谢老板。”
刘志敬身材很标准,或许是练功所致,整个人显得很精神,也显得精力充沛。进包间,他脸上的笑还在,确实有让女人动心的魅力。而包间里先就有一个女人,见他进来后,站起来说,“书记到了。”
“我估计你会先到,果然。”刘志敬说。女人三十来岁,相貌在县里而言算出色,身材也不差。但说要跟“安德”里的女人比,确实要差两个档次,可刘志敬似乎不在意。将外套脱下,女人接了转身挂起。刘志敬很随意地做到沙发上,将脚撂在另一张沙发,便有惬意感觉。
女人挂好衣服,往刘志敬身边走过来,脸上也是笑容,但又有些矜持。到沙发边,女人说,“书记怎么会记起我了?还以为书记将为早忘记了。”
“有多久了?我记性可是不错的。”
“谁不知道书记记性好啊,我是说我没才没貌的,自然不会记在书记心里。”女人说着似乎因为给刘志敬叫来而开心,脸上的笑更浓一分。
刘志敬拍拍身边的沙发,说,“才三个月不见,怨气那么大了?你看看,我对你家男人可不错吧。如今正科级了,过一两年,再往前提一提,也不是没机会。”
“不说他。”女人说着手落在刘志敬裤裆上,随后很专心地将他的裤子弄开。刘志敬稍调整了坐姿,说,“怎么不说他?那次在你家吃饭,他酒量可不成,才两杯酒就醉倒了。你叫声那么大都没醒。”
“还说呢,还不是书记您太强,折腾得人家死去活来的,你当人家不怕他听到啊。”女人脸红着,手在摩挲,“今天书记可不能太力大,人家真受不了,你太强了……”
刘志敬也不管这女人怎么卖sao,虽说之前就在她家弄过一回,算不得有太深的记忆。只是那一回却是在她家里,就特殊些,对这个女人也就有点印象。今天,在办公室弄素素后还觉得有些欠缺,要找一个放得开的女人来闹一闹才过瘾。
此时见到这个女人,确实放得开,虽说第二次就像多年在一起有默契似的。只是不知平日里这女人是不是也如此。刘志敬也不想去探究明白,在平江县里有哪一个给他看着的女人得不到?今天弄过后,或许不会再见到她。
女人技术老到,自然是一种受用。对男人说来,青春羞怯的女子有一番滋味,而这种老到的女人又有另一种风情。刘志敬斜躺的沙发上,看着女人很卖力地把玩着,就看着自己那东西和她的脸。女人说,“书记,有什么工作安排人家都听您的呢。”
“任务已经明确,怎么完成好那是你的工作方法和能力。”刘志敬说,觉得这女人有另一种味道。
“就怕我业务生疏,平时工作做少了。”女人说,女人媚目流转,娇chuan婉转,当真有着风情。
对女人刘志敬见多了,这一个转眼或许就忘记了。
唐杰见吴洋进房间对杜勇等人批评,觉得很爽,吴洋要狠批他们三个也是有原因的。唐杰也收到消息,杜勇三个人在平江县边界出给人排斥,想抓人但后来不得不将人放了等过程,虽不知具体的细节。唐杰也觉得省厅的人到下面来如此脸,回到省城也会给同行笑话。吴洋是领队,当然也很丢脸,想在省里抬起头可不容易了。
只是,等唐杰回到房间,还有些得意地抽起一支烟,突然觉得不对劲。吴洋这次固然丢脸不小,但按照吴洋的性格会这样一见面就批人?不对,分明是吴洋故意将他支走才好了解他们在平江县那边的情况。
这些情况唐杰也了解,只是不知道细节。没有细节,他也许不到杜勇他们会有什么话跟吴洋说。对接下来的行动中,会有哪些?
唐杰来华英市之前,领导找过他谈话,给他的任务是要将杜勇等人的所有行动情况都弄清楚,汇报上去。对案子的走向问题,领导觉得应该从华英市的大局着眼,将这个案子弄复杂,对这边的社会稳定、经济建设、舆论导向都不利。
破案寻求真相固然重要,但我们工作的目的是什么?目的是让绝大多数的人能够安居乐业,能够幸福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能够感觉到社会的安宁。而不是一定要将一些负面因素翻出来给社会大众看,媒体、宣传等口子的工作,不都是这样做的?谁不知道一派平和的社会现状背后有阴暗?但每天并不是如实地揭穿给人们看,这并不等于掩盖真相,而是让人们看到更好的一面,看到社会的主流。
再说,谁不是想看到社会的灿烂的一面?
对于一件案子,真相是必须要找到的,但也要看这个案子对社会的影响力。唐杰觉得领导的观点是客观而现实的,也是他们工作的真理。
但很显然,杜勇等人私下往平江县去,有什么意图是不难想到的。不外乎就是想给个人立功而不计社会影响,对这种无视大局只想凸显个人的人,唐杰对此事很不屑为伍的。当然,领导在下来之前所说的,除了理论上的观点之外,有没有带着对市局这边的保护之意,唐杰也能够判断。
下面的工作难度大,市局做了很多工作没有给市委少数人认可,斗争的结果才选择请省厅的人下来接手这个案子的侦破。背后有什么,对生态的人而言,自然不难想象。这种地方的斗争、地方的立场,省厅有必要介入?
如果,如果吴洋是将他支走,那表示什么?
唐杰心中一滞。
夹着烟的手忽然间有些僵硬,到华英市来到小组有六个人,唐杰自己明白,在华英市这边有任何迹象可直接跟省里领导汇报,也可找刘宗敏这个副组长汇报。刘宗敏在省厅里没有吴洋这样位子显耀,但他在后勤那边,这次给调派下来又是工作的副组长,也是有着根基和来历的。
此时,还不能立即将这边的情况跟刘宗敏汇报。唐杰觉得吴洋等人既然要刻意回避他,那有必要再去看看他们的情况,或许看不到什么,但总可观察出一些,证实自己的推想。
唐杰给支走,杜勇将他们三个人在平江县边境所看到的具体情况说给吴洋得知,特别说了关卡执法的粗暴和周边人群的反应,从这些反应可获取的信息。
吴洋本来对杜勇他们遇到的情况就觉得不对劲,听到杜勇所说,脸色更加凝重。在省厅,对下面一些市县有些黑恶势力猖獗的情况是有所闻的,一般情况说来,省厅也不会直接下来进行工作。毕竟系统里各有自己的工作范围,工作职权,得知一些情况后进行督查,督促下面将工作做到位,对省厅而言才是正途。
华英市和平江县的问题吴洋不是不知,此时,听杜勇三人说道的情况,显然比预想的要严重得多。黑恶势力已经毫无遮掩地展现在人们面前,而群众对此习以为常,背后肯定会有更多的恶性案例。
“厅长,从这些情况推断,平江县早给黑恶势力完全把持,而且,形成一整套管理模式。关卡所谓执法人员对过往人们的东西,随意地取走丢掉,放在其他地方有谁能够想象?他们将一县的人思想都控制得住,会有多少手段、多少淫威才能够做到这一点?”杜勇说。
“当时看到这样的情景,我们确实忍不住,将凶手铐了,但受害人和周围的群众都要我们先放了人,显然不是怕我们抓错好人,也不可能为我们担心,而是怕背后对那一家人报复。”
“当时,我们要是不放人,估计关卡的人会冲过来抢人,这一点我们不太担心。但那家人会给报复,出事的夫妇跪在地下自认是自己错了。而打人者还耀武扬威地向我们示威。厅长,背后的势力之强,必须要连根拔起才会还一方安宁。”小曹说。
吴洋没有表态,当然听得出他们所说的情况非常严重。沉思着,分析着,推算着,这样的情况下不单单是李昌德被杀案了,市里对李昌德的被杀案的争议,甚至李昌德被杀的背景是什么,是不是都牵连到平江县的本土势力?
对这个案子,吴洋在来之前有过分析的。也觉得平江县的矿业和矿业背景下衍生的势力,对外来者李昌德将有什么立场。李昌德在平江县这些事件里,到底做了哪些事,会引发杀身之祸端?吴洋之前有自己的看法,如今,更深切地体会到平江县势力背后的强劲,也知道案子大致的侦破方向和面对的阻力。
杜勇三人所说的信息确实不多,可给吴洋看到的东西却不少,对今后案子的侦破该怎么做,他心中感觉到非常沉重。李昌德被杀案背后,如果涉及到的是平江县的黑恶势力,阻力会有多大,会不会无功而返?省里得知平江县的真实状况后,会不会下决心将这些黑恶势力连根拔起?当然,黑恶势力的形成,绝对不是三五天就成气候的,有着更远的历史和更复杂的背景。一直会牵涉到哪一级,这时还真不好说。
面对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做?心中汇报显然太早,手里没有多少证据,也就没有什么说服力。省里领导要下决心,必须要有足够的依据,让省里看到这边血淋淋的实例和罪恶后,或许才会下这样的决心来清扫华英市和平江县的恶势力。
这件事肯定要做,吴洋不可能眼看着这些罪恶而无视他们的存在。但省厅查案组本身就有两种立场,自然会有两种工作方式,对华英市和平江县也有两种态度。今后要怎么样推动这一工作,还得细致进行讨论。
收住心思,吴洋看着杜勇三人,说,“你们的情况我已经知道了,接下来要做的工作还是先针对案子,从案子延伸开。但具体做工作时,杜勇你辛苦些,老陈和小曹多做些具体的事。但要记住一点,那就是自身的安全。只有自己安全了,才能更有力地打击罪犯,记住了?”
“请厅长放心。”吴洋没有将刘宗敏和唐杰牵扯在里面,但杜勇、小曹和老陈却知道各人的立场。在省里讨论案子时,各人的态度和发言,都能够判断出彼此之间有什么态度。
唐杰走到房间外却听不到里面有什么响动,宾馆房间的隔音效果比较好。站在外面确实听不到里面在说什么,稍迟疑,唐杰还是敲门。如果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在刘宗敏那也汇报不出什么来,自然少了很多能力的表现,领导也不会满意。
房间门开了,唐杰见里面几个人都脸阴沉着,小曹看着他似乎有些敌意。吴洋只是看他一眼,没有多说,在等他解释或反应有什么事。杜勇的情绪显得稳定,而老陈没有什么异样。这些人的表现确实看不出任何不对劲,偏偏是如此,让唐杰更警觉了。这么一会他们就达成了默契?
但在吴洋面前,唐杰没有理由这样直接找进来而不解释的,说,“吴厅,周科长换了房间,我是不是也换下来?平时讨论工作也方便些。”
这房间是三人床,不可能再加床进来,更不可能跟谁挤在一起睡。但他这样提,确实也有理由,下来工作的警员虽没有要求相互监督者,但心里真有那种意思。在警队里也有这样的默契,单独在一边出现什么泄密事件谁来担责任?
相对而言,吴洋最特殊,刘宗敏虽说是副组长也不好单独住的。吴洋说,“这样也行,我跟刘处说下,让他到这层楼来住,也好带着队伍。你就跟他住一间,这样可行?”虽说是商量的口吻,但领导的商量其实就是指令,唐杰在几个人面前不好推托。
“我晚上有点打鼾,也不知会不会影响刘处的休息。”唐杰说,这也是埋下一个因头,今后或许可用上,来调整人员住房情况。
吴洋却不听,站起来只是有意地看了看杜勇等人,似乎在责备,但又不想在唐杰面前太过分的样子。
唐杰见吴洋立即走了,搞得很干脆,自然是不行让自己纠合在其中的意思。就在推想,他们之前在做什么。
看向小曹,见他脸上有些红,似乎是给骂或者是在争辩而引起的。见唐杰看他,当即回看过来,有着较浓的敌意。
唐杰自然不在意小曹的敌意,但他要从小曹这里获得更多的信息,才好有合理而恰当的推论。吴洋走后,唐杰没有理由留在房间里,但不甘心就走,说,“杜科,之前房间不好?”
“老陈的意思,他比较挑呢。”杜勇说,老陈却不看唐杰,走到自己床边,注意力有些集中似乎要找出什么脏污来好找宾馆麻烦。调房间的理由说给唐杰得知,也没什么,唐杰也容易从不敢那打听得到。再说,之前的房间真有监控设施,宾馆这边也会将情由报上去。
杜勇没有说为什么他也搬走,不跟他在一房间住,唐杰自然也不好追问。
回到房间,唐杰知道杜勇等人肯定是有什么默契的。如此,也不难想到接下来会有什么斗争与较量。对这些,唐杰多少有些不屑。到华英市来是带着领导意图而来的,破案是工作,但对案子侦破怎么推动是更重要的工作。
想想,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跟刘宗敏说住宿的情况,刘宗敏愿不愿意跟自己住一起?吴洋要是不说,他来说真不合适。正烦恼之前在吴洋面前提到调房间的事,唐杰的电话突然响起来。他们进入华英市后,警员的手机在没有领导允许的情况下,只能在几个警员之间打电话联络,无法跟外界联通的。除非不用自己的手机。
看到是刘宗敏来电话,唐杰忙接听了,刘宗敏要唐杰立即到市局去,有市局的车在宾馆外接他。唐杰当即出房间,到外面见一台警车,随即上车。里面有一个女警,见到唐杰后,笑着说,“唐主任好。”
唐杰笑着应了,才到市里也不敢有任何心思,女警虽说靓丽,他也只有表现得深沉些。跟女警进市局的办公室,见刘宗敏和市局负责联系省厅工作的华英市市局副局长何亮亮。只有两人在里面,何亮亮见唐杰到来,站起来说,“唐主任,辛苦辛苦。是我们距离工作没做好,牵累省厅的领导了。”
“何厅长客气。”唐杰笑着说,有刘宗敏在,没有他多少事。刘宗敏留在市局听何亮亮说案子,怎么会将他叫过来,确实不知有什么情由。便跟刘宗敏招呼一声,尊一尊领导。刘宗敏只是笑笑。
“唐主任,之前跟刘处长交流案情,说到这个案子的复杂性其实是在市里,我和刘处长有相似的看法。处长提到唐主任在工作上有着丰富的经验,政治思想、工作纪律都是响当当的。我跟刘处长说到今后在案子推进中,还要多让唐主任费心。”何亮亮说。
唐杰知道这些话都不是这时应该说的,但何亮亮作为市局的领导,又是联系他们工作的领导,即使这样说了,谁又能够说什么? 赘婿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