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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夏梦 绝代佳人的锦绣人生

世间通透的女子 桑妮 10400 2021-04-06 09: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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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媲美西施红极一时的一代天后。

  美丽,一如大文豪金庸笔下的小龙女、王语嫣、黄蓉。 她,端的是姿艳绝代,容华无双,清丽绝伦…… 作为女子,她拥有世间女子最想活成的样子。 绝世的容颜,良好的出身,荣光的事业, 相伴一生的爱情,以及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于这世俗的人生里,她活成了一个完美女子的样板。 究其因由,不是她貌美若仙,亦不是她演技多好, 而是这位绝代佳人的智慧比美貌更出众, 始终能在风口浪尖中把握准机会。 不可复制,无可替代!

  在金庸的武侠小说里,最让人过目不忘的两个如仙女子就是黄蓉 和小龙女了,一个精灵古怪,一个清冷淡然,共性是她们的貌美。

  后来才知,原来这两个貌美的女子在生活中是有着原型的,那 就是美若芙蓉、有着“上帝的杰作”之美誉、被香港公认的西施演 员——夏梦。

  1933年生于上海的夏梦,原名杨濛,天生丽质的她,六岁时参加《大陆报》举办的“上海儿童摄影比赛”便一举夺冠。从小就爱京剧 的她,作为家庭戏班的资深旦角也没忘课余时间用来看电影、唱歌、 跳舞、演话剧。17岁时,她随家人移居香港,和妹妹杨洁一同考进玛 利诺修院。

  机缘巧合,她正好和当时的大导演袁仰安之女毛妹是同学,并且 关系甚好。当袁仰安要拍一部片子问女儿同学里有没有适合演戏的人 时,毛妹理所当然地给父亲推荐了身材高挑、容颜靓丽的夏梦。

  袁仰安一见她便邀约她加入自己负责的香港长城公司。 那时,她的名字还叫杨濛。夏梦,乃是袁仰安为她取的艺名,灵感来自莎翁那部著作《仲夏夜之梦》,取义则是因为夏梦是时年夏季 加入的长城公司,并寓意她梦想成真。

  这名字,确也适合她这美若芙蓉的貌,及端庄精致、温婉灵秀的 气质。说来,她那一双流转秋水的丹凤眼着实将古典美女的风韵诠释得淋漓尽致,而那俊朗的五官又流露出几分少女的活泼和俏皮。也正是因为此,至今有影迷提及夏梦时,还更爱将她比作“东方的奥黛 丽·赫本”。

  诚然,她之美貌和端庄是可以和奥黛丽·赫本比肩的。想当年, 她一出现于屏幕上就让无数人迷上了这个美丽而真实的女孩儿。她之 出现,如一股清凉的山间清泉,潺潺流过每个人的心田。即便如今, 她仍是一张青葱时分的面容驻扎在人们的心中;那一双澄澈如秋水的 眼眸,于一颦一笑间,可直接碰触到人们的心底最深处。

  人们说,她的美是上帝之杰作,她落入凡间做了天使,是数百上 千年也就出了她一个的。

  与她同时期的林黛、尤敏,皆无法似她这般有吸引力、有艺术直 觉及感染力,于是她很轻易地从合同演员群中跃升为时年的当家花 旦。她,似生来就吃定这碗演艺饭,一幕处女演即蜚声影坛。自然, 这样的她受到了公司及导演们的极度重视和栽培,她相继出演了一些 更具影响力的影片。从此,她即成为香港左翼国语电影公司的台柱 子,与时年的石慧、陈思思并称为“长城三公主”。

  1959年,她还被评为“香港国语片十大明星”之首。 曾经,有人将“长城三公主”比喻为三朵花,她夏梦艳若桃李,

  石慧风雅似莲,陈思思便是那俊俏的玫瑰。然而,夏梦与她们二人除 却才貌比肩,更胜一筹的是她最受人敬重的一贯的冰清玉洁,出淤泥 而不染,时光往事里未见任何绯闻。

  也难怪这样的她获得了圈里那么多赫赫声名之人的盛赞了。 比如李翰祥说她:“夏梦是中国电影有史以来最漂亮的女演员,

  气质不凡,令人沉醉。” 金庸亦说过:“西施怎样美丽,谁也没见过,我想她应该像夏梦

  才名不虚传。”

  而她亦是王家卫大导演眼中的“第一古典美人”,更是梁羽生眼

  中的绝代佳人。 诚如是,银幕女神夏梦风华绝代经年,美丽一如小龙女,亦如黄

  蓉,还如王语嫣,端的是姿容绝代、清丽无双。 银幕内外,始终诠释的是“此女只应天上有”的神话!

  我最爱的作家安妮宝贝曾说过:“最好的爱情是,不要束缚,不 要缠绕,不要占有,不要渴望从对方身上挖掘到意义,那是注定要落 空的东西。”

  落寞人间里,或许这是最好爱情的样子。 比如那年里的夏梦和岑范。

  他们同属于长城电影公司,一个是满腹才情的导演、编剧、演 员,一个是艳若芙蓉的当家花旦,如此的二人堪称天作之合的璧人。 他们因共同主演电影《梦婚记》相识相知,在共同探讨、演绎的过程 中,他们二人互生爱慕之心。

  在豆蔻一般的花样年华里,能逢着一个他,夏梦始终是心欢 喜 的。

  而于他,亦如是。

  多年后,垂暮之年的他仍清晰地记得那时和她在一起的幸福时 光。某次,他们结伴到海里游泳,他的脚不小心被划伤了,鲜血直 流。这时,有人打来一盆淡水,她当即疼惜地蹲下来要用淡水给他冲 洗伤口,而他因爱惜她立即制止了她。最后,她还是拿出自己的手绢给他包扎。若是不深爱,她亦不会如此体贴入微,而他亦不会在暮年之时还如此记忆如昨。 只是,他们因为矜持,亦因为彼此的爱慕深,于当时谁也没有对谁表达这情愫,只于眼眸交缠里始终以纯洁的友谊交往着。 直到1951年,岑范怀着报效祖国的满腔热忱,要离开香港投身新中国的电影事业,他们之间那段如水中月、雾中花的爱慕之情才被两 人模糊地说清。他告诉她,他要回家了;她则不假思索地说,你回我 也回!

  夏梦能做出如此勇敢爽快的决定,岑范自是感动不已。 可惜的是,造化弄人。 那时,从香港回内地是需要通行证的,但是这通行证得来很不容易,岑范是从一个广州的亲戚处辗转得来的,而夏梦,则需要通过公 司给予办理。因为一张通行证的有效期限只有三天,所以岑范便先行 踏上归程,夏梦则承诺一拿到通行证就去找他。

  试想一下,他们二人本是长城公司好不容易才寻到并栽培的两个 台柱子,如今岑范已去,若夏梦再走,公司的损失真不是一丁半点。 所以,夏梦的通行证一直未下来。究其缘由,也跟这有关。

  自此,他们天各一方。 相思,唯有用文字信件表达。夏梦给岑范发去了一封封沾染着泪水的长信,岑范自接到这样一封封满蓄着夏梦情丝的信件,也给夏梦 写了很多倾诉衷肠的信件。

  令人痛心的是,夏梦的信他可以如期收到,而他写给夏梦的信夏 梦一次也没有收到过。最甚的是,还有人诋毁岑范,说他变心了,说 他抛弃了她。其实,信件是有人动了手脚,严防夏梦收到只字片语, 诋毁亦是故意而为之。

  没有哪个女子可以在爱情里始终清醒,总是会看不到一些事实。

  夏梦,也如是。在听不到他一丝一毫的讯息后,她于思念中经历了失望、伤心,以至于绝望、心灰意冷。最后,在父母的撮合下,还结 了婚。

  这一段属于他们的爱情,就此真的成了隔岸的花,只可观望,无 可近身。

  到了1955年,夏梦才有机会去见他一面。在北京北海公园,他们 相见。一切过往误会都得以解释,可是又如何?她已是她人妇。

  世间爱情,最苦最痛的就是这般,爱而不得,有缘无分。 这以后,他们二人做了兄妹,也只能做兄妹了…… 这以后,他的心中再没有好过她的女子。后来的50多年里,他再也没有对任何女子动过心,尽管有无数美女倾慕才华横溢的他。他曾 坦诚过,若是没有认识夏梦,人生也许会和别人一样,在一个适当的 阶段结婚生子,过最日常的人生。“但是我认识了夏梦,别人就跟她 没有可比性了。”他如是说。

  从此,他的世界,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在母亲过世后,他便孑然一身,直到老去。 也是,看后来的世事。夏梦没能跟他一起回来,也是好的。十年动乱,谁知道会发生什么?谁又能保护得了谁?诚如他说过的:“爱 一个人,是要对方好。她现在家庭好、子女好、事业好,我觉得非常 欣慰,甚至窃喜,幸亏没有拿到通行证,如果那时回到大陆,以她的 背景,还不知会遭遇到什么灾难。我又保护不了她。”

  1983年的时候,他们曾见过。在香港的电影节酒会上,她俏皮地 “啪”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像曾经的某些时刻。后来,他们还一 起拍了照。再没有其他了。

  他说:“挺好。我们在一块儿,就像兄弟姐妹一样。我觉得这样 的话,我们的情意就更长久。”

  这样的爱情,悲壮、无私,诚如安妮宝贝笔下最好的爱情。不求日息朝伴,亦不占有纠缠,有的,只是内心的忠于。 真好,只是苦了爱意深的人!

  在这世间,总有一种情感,超越爱情。

  ——是我爱你,却不一定要结婚;我爱你,甚至都不要求一起。 这样的感情,回忆时或温暖如春,或泪流满面。 夏梦和大文豪金庸的那段感情,亦如是。 生于浙江一个显赫书香世家的金庸,原名查良镛。少时多才的他从数千人的考试中脱颖而出,进入时年鼎鼎有名的《大公报》做编 辑。后来,《大公报》香港版复刊,他便南下香港。

  正是如此,他得以有缘和香港的夏梦相遇。 此前,他在杭州《东南日报》任记者时,因工作结识了出生在中产阶级家庭的杜冶芬,不久他便和她在上海举行了盛大的婚礼,门当 户对的婚姻自然也得到了双方家长的认可。只是,他不愿安于生活, 心里始终有一个外交官的梦想,尽管屡屡受挫,却一直未曾放弃个人 的奋斗,不断奔波于内地和香港之间。

  时间久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就生分了,最后杜冶芬爱上了别人, 他们分道扬镳。

  对于这段伤了性灵的婚姻,金庸在香港报纸只声明是杜冶芬不能 生孩子的原因而离婚的。然而,他后来说出这样一段揪心的话:“你 爱一个人,要一生一世爱她,但往往做不到。不是你不想做到,是你

  没法做到。世事难料,当初再好的夫妻,日后说不定也会分手……”

  可见他内心受到的伤害是难以弥补的。 离婚半年后,他邂逅了夏梦。 于他而言,她是自己一生难以忘怀的女子。他曾经说过:“西施怎样美丽谁也没见过,我想她应该长得像夏梦才名不虚传。”还说: “生活中的夏梦真美,其艳光照得我为之目眩;银幕上的夏梦更美, 明星的风采观之就使我加快心跳,魂儿为之勾去。”

  在他的眼里,她天下无双。

  话说,那时他已才情斐然、享誉香江,却为了能更多和夏梦相 处,他宁愿委屈自己加盟到长城电影公司,当了个编剧。他的密友曾 透露,他爱夏梦如痴如醉,但苦于难在生活中见到夏梦,才想到了 “加盟”这个绝招。他自己亦开玩笑说过:“当年唐伯虎爱上一个豪 门的丫环秋香,为了接近她,不惜卖身为奴入豪门,我金庸与之相比 还差得远呢!”

  是的,他这个多面才子,在爱情面前是个绝对的情痴。

  时年,他以笔名“林欢”专门为夏梦量身定做的剧本《绝代佳 人》,仅仅片名几个字,便将对夏梦的爱意表露无遗了。

  还好,他的才情亦被夏梦欣赏,只是相逢时晚,她早在遇到金庸 三年前就成为林葆诚先生的妻子。先生虽不是圈中之人,却对艺术有 着自己独特的认知,并与夏梦情投意合。而夏梦自嫁给他,未有一天 不忠于他,面对围绕在身边的那些爱慕者,一律是拒绝的。对于情痴 的金庸,她保有的更多的是一份尊重。

  坊间流传最多的是他们咖啡馆的约会。 这是他们仅有的一次约会,他主动地,她却例外地应约了。在咖啡馆清幽的气氛里,他们二人呢喃而语,诗意浪漫。在酒意里,他终 于没能忍住倾吐了自己对她的爱慕。她听了后,只说:“今生今世难偿此愿,也许来生来世还有机会。”

  从此后,他只好把她捂在心窝。 他们的关系,自此比爱情少,比友情多。 再无法深恋,于是,带着深深的失意他离开了长城电影公司,去创办他的《明报》、致力写武侠小说去了。只是,她还在他心尖,挥 之不去,在他的笔端,黄蓉、小龙女、王语嫣皆有她若隐若现的影 子。他还在自己的报纸上为她专门开了游记专栏,以追逐她的脚步。

  1976年,夏梦告别从影十七年的影坛,告别了香港,移民去了加 拿大。他的情海心波再次波澜四起,一连数十天在自己的报纸上发布 关于夏梦移民的消息,并且版版占据头条位置。由此可见,夏梦在金 庸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比。

  唯感叹,他们相逢于错,恨不相逢未嫁时。 而他一句嗟叹:“即使‘流水有情’也毕竟东流去……”言说的是他们这段穿行过春花秋月、最后一切往事都如烟的情缘未了。

  许鞍华曾如是评价过夏梦:“夏梦的智慧比她的美貌更出众。” 是如此。她从那个声色犬马、灯红酒绿的娱乐圈走来,经过政治复杂时期,而能够让香港的左中右派都对她无恶言。 这,全然归功于她的智慧。 作为香港左翼电影公司长城的当家花旦,她在公司的地位是无可取代的,在每年的联欢会上,她一定是“十大姐”舞蹈中的大姐,别 的花旦都穿洋葱绿时,她必定会穿寿桃红;如果跳“采苹果”舞时,

  别人采的是青苹果,她必定采鲜艳的红苹果。

  她,始终蕙质于他人。 在那个声色场,她始终律己,绝不拍暴露戏,不参加任何剪彩,亦不参加任何应酬饭局…… 曾经,她自己都说自己之所以会加入到左派的电影公司,并非自己为内地移民的背景,而是因为左派的公司较右派的公司更规范、正 统些,右派的公司一派乱糟糟的样子,让她心生畏惧。左派公司的合 同条款里,那一条只拍戏、不参加外面任何的应酬和宴会的条款,就 如同给了她一颗定心丸让她笃定。时年,她走红后,亦有好多右派的 公司重金来挖她,都被她决然地拒绝了。

  对于右派电影公司的声色犬马、灯红酒绿,她是一早就有耳闻 的,尽管当时左派公司比右派公司要穷得多,支付给演员的薪酬亦差 距不小,甚至有时她们这些当家花旦要去外面接一些商业活动倒贴公 司来拍电影。然而,她并不会为之所动,因为深知什么才是生之道。 金钱乃身外之物,够就足矣,所谓安生才是人这一辈子最可取的。

  确也是,在当时红色时期,只有左派电影公司的女演员才可以合 法地娇俏甜美,自然她们主演的片子才可以在内地播放。她夏梦,因 此才可以携着那部她主演的《绝代佳人》红遍全国,更造就过万人空 巷的上映纪录。

  朔源那个时代,一代巨星李丽华也没能达到她彼时彼日的地位。 究其原由,不过是选择的“较量”。

  人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此话不错。 在内地形势日趋严峻之时,左派电影公司的气氛也越来越严肃,尤其是夏梦加入到香港电影代表团,前往“文革”时期的广州时,见 到从监狱里放出的红线女,获悉了许多前辈被关押的消息后,她在返 港后便以怀孕为由和丈夫一起移居加拿大。

  她,始终懂得取舍,在生存方面。

  尽管两年后她又低调返港,开了一家制衣厂,做起小生意,但 是,对于为何离港她只字未提。时年,倒是深恋她的金庸在《明报》 上写下了那篇著名的社评——《夏梦的春梦》:“她终于走了。这其 中,自然会有许多原因……”以使大家心中的疑问得到共鸣。

  直到“文革”结束,她在廖承志的鼓励下,才重返影视圈,并于1978年成立了青鸟电影公司。彼时,她是以制片人的身份回归的,曾 经风靡内地脍炙人口的《自古英雄出少年》就出自她手,而香港新浪 潮电影的开山之作《投奔怒海》《似水流年》亦出自她手。

  只是不知为何,在监制了如此三部叫好又叫座的影片后,她又迅 速退出,把“青鸟”转让给了一个商人。

  于时代风口浪尖,她始终可以做到悄悄又体面地退出。 这,若非智慧,是办不到的。

  诚如老年后沉静的她,对于后辈们的追问,总是以两三个字作 答,谨小慎微,步步留心,不轻易多说一句,亦不多行一步。

  也是,这世间哪有一件事情是可以用人的力量来左右的? 她太深明这道理,所以,自始至终都以修篱种菊之心态,来处理人间世事,或机敏选择,或全身而退。

  “我想给大家一个好印象,希望大家记住的就是我最美好的样 子。”八十二岁的她,在上海参加自己从影六十五周年系列活动的时 候,如是说。

  那时,她依然从容优雅,看起来怎么也不像八十二岁高龄的人,顶多不过六十几岁的样子。对于年轻时的事,她多只说“是”“不 是”或“不记得了”,反复说到的是一句“见好就收”。

  这样的她,是单纯内省的。 不仰仗任何,亦不贪心、不逞强、不留恋,这也是她之所以选择在最好的年华里退出影坛的原因。她,知晓洞明,亦承认离开了声色 犬马的影坛有时也会觉得寂寞,不过,她亦说“寂寞也没有办法,人 老了,就这样”。

  也是,若是真的演到老,美人迟暮的样子,恐怕没几人可以这般 记挂她的惊艳了。

  想当年,她惊世的容颜征服了普通大众,亦征服了各方名人,比 如著名的导演李翰祥就曾称她为“中国电影史上最漂亮的女明星”; 师太亦舒则把她誉为“上帝的杰作”;而倾慕她的金庸更是将她比作 西施……如是等等,言说的皆是她的貌美。

  若是貌美的人还拥有着一颗内省单纯的心,也真是上帝的厚爱 了。自古多红颜貌美的无脑花瓶,似她这般的却是屈指可数。诚如她 塑造过的那些风华绝代的女子,她们身上流露的皆是那正大端丽、冰 清玉洁的美。

  也难怪她在香港有“香港的柯德莉·夏萍”的绰号,柯德莉·夏 萍是为奥黛丽·赫本的港译名。那个时代的香港女星无论从发型、妆 容,还是服饰,都遵循着浓浓的赫本风,然而,饶是她们个个摇曳多 姿,竟没有一个似她这般具有浓郁的赫本风的。你看,某些时候她主 演的片子,即便她演绎的是中国最传统的才子佳人的桥段,竟可在恍 惚间感觉到她在某个神情或动作上都酷似赫本的。

  这气质,绝对是与生俱来、由内到外的,绝非后天锻造的。

  于女人,若是只有美貌,哪怕天仙一般,也无非是个装饰的“花瓶”,而真正有内涵的完美女子绝对是才华横溢、清醒内省的。 她的貌美绝对跟“花瓶”不沾边,无论从演技还是人生姿态上,

  她都是上乘的。她,自那一年的处女作《禁婚记》蜚声影坛,到后来 诸如《娘惹》《都会交响曲》《姊妹曲》等一系列影片,均获得成 功。一部古装片《孽海花》,更使得她于国际电影节中脱颖而出。

  然而,在如此多次的影展里她从未角逐过影后的评选,所谓功名 利禄于她始终不是人生的第一目标。即便如此,她在电影上的辉煌成 就,永远于时光里熠熠生辉,不曾丝毫退减。

  人说,事业上的成功到底不是一个女人应追求的终极目标,拥有 一份好的人生才是女子毕生的追求,尤其是情感。

  对于此,她诠释得最好。 在父母的介绍下认识了林葆诚,之后发展顺利直至步入婚姻。在人人都说是坟墓的婚姻里,他们经受住了各种状况始终相携相伴,漫 漫几十年光阴逝去,他们始终互相信任,恩爱如初。尽管曾有岑范, 亦有金庸,然而,这才是人人钦佩着的她最难能可贵的一面。

  因,她始终深知,所谓情感不过飞花逐月,落花流水里终会随波 而逝,断不可轻易将自己交付给一个又一个男人。要遵循的是从一而 终,这才是对当初爱慕自己给自己温暖依靠的人的最好回报。事实 上,这也是一个女子最完美的样子。

  而她,以单纯内省的一颗心,赢得了这些。 事实上,也就赢得了全世界。 世间通透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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