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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9．致黄晶晶(7)

　　晶晶弟：

　　见信好！

　　开学了，一年的研究生学习也就过去了，正如你所说，有缺憾，也有收获。这是正常的，符合学习的规律，不可能一切都完美。关键是你能够进行总结，这就是以后进一步做得更好的基础。如果真能够发现问题，并且去追溯问题，这是一个很大的成绩，学术研究正需要这样的能力。

　　至于你说的觉得知识不够，所以不敢讨论问题，我觉得这样的想法是不对的，因为学问不可能等知识都储备好了以后再来讨论，只能是一边讨论，一边研究，一边解决，一边学习，再想，再看，再讨论，如此反复，但不是不讨论，不提出问题，学问本就是在讨论中成长的。我自己也很浅薄，很多学问不懂，但是愿意去懂，特别是研究中需要懂的，就努力去思考，去看书，如果有机会和别人讨论，当然不会轻易放弃，这样，总会比原来多懂一点儿。

　　你感兴趣的“人神人仙的恋爱问题”及设想的处理步骤——先秦诸子中的人神遇合；楚辞中的人神恋爱；唐代的传奇，元代戏曲中的歌妓，明代的歌妓与士子问题；西方文化中的神妓问题等。个人觉得可以发展成你的研究课题，当然，也似乎需要再整合一下，把这些问题综合成一个更加精练和紧凑的主题，以此形成你硕士论文的构架，这样就把毕业论文的问题也考虑到其中了。此外，再对该问题的学术史进行梳理，使论文写作做到有的放矢和有条不紊。

　　另外，就是读先秦典籍的问题，似乎还是应该坚持，比如《庄子》，一天看一篇的话，一个月也就看完了，关键是要每天能够按计划进行，稳扎稳打。同时也应该重视文献学的学习，没有文献学的基础，研究很难走远的，文献与理论的结合会有较好的效果，不妨进行尝试。

　　余不赘。

　　顺致

　　研安！

　　张勇

　　2009年9月9日 缀忘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