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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 至仇至恨

龙悦荷香 荷之青青 5339 2021-04-06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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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变色龙”说的咪咪笑:“所谓‘夏风乐逍遥’,此套腿法以‘弹、截、点、转’为主,讲究的是‘夏风之暴变’,恪守‘随机应变’、‘风云突变’、‘神出鬼没’、‘诱敌深入’之道,旨在变化诱敌;

  所谓‘秋风落叶扫’,此套腿法以‘钩、撞、卷、扫’为主,讲究的是‘秋风之狂彪’,恪守‘横扫千军’、‘力挽狂澜’、‘一网扫尽’、‘秋收冬藏’之道,旨在发动反攻。”

  所谓‘冬风飞雪飘’,此套腿法以‘绞、撩、绊、炫’为主,讲究的是‘冬风之飘旋’,恪守‘飘风劲雪’、‘风起雪涌’、‘傲霜斗雪’、‘决战寒冰’之道,旨在绝地反击。”

  青荷本是听得津津有味,忽然灵光一闪,一笑展颜:“我不想做英雄,无意武道,倒是关心雪舞。卿本绝代佳人,更是蕙质兰心,龙大大若娶为夫人,也算‘龙横蜀山雪前欢,帆纵华南舞旧缘’,定被传为美谈。”

  阿龙只听得牛唇不对马嘴,啼笑皆非:“青荷,你这小脑袋,是短路?还是梗阻?怎又乱点鸳鸯谱?个人婚嫁只图个人喜欢,又不是做给别人看。我虽与岳箫交好,可与雪舞,如同陌路。你便是掰着小脚丫,也该算的出来,她身为晚辈,怎会嫁给我?我又怎会迎娶她?”

  青荷自说自话,全不理他:“晚辈?不,她比我还大。再说,她虽身世复杂,又是东吴前王孙,又是西蜀郡主,还是峨眉外甥,却是倾国倾城,算是与你门当户对,更能珠联璧合。”

  阿龙微微一笑,再不计较。隔着被子,轻轻相拥,好奇相问:“青荷,若说身世复杂,谁敢和你一争高下?不知令尊何方高人?怎从未听你说过他老人家?”

  青荷念及身世,只觉命苦:“我上一世无父无母,这一世虽父母双全,奈何至今未见一面。如此被盘根问底,你问我,我问谁?”

  无可奈何,随口敷衍:“我父亲,可算不上高人,只是不喜欢恶人。你万万不要行凶作恶,被他写到书里去,难免遗臭万年。”

  他闻言大笑:“能被令尊写进史书,何等荣幸?便是遗臭万年,也是洪福齐天。”

  她急于起床,不愿与他啰嗦:“龙大大,你也喜欢八卦?不如去娶个八婆?”

  说话之间,便欲钻出锦被,陡然发现,又没穿衣,正要发作,又是理亏:“昨日先是投湖,后又掉进陷阱,最后钻爬伶仃溶洞,全身上下,水包泥,泥裹水,脏过泥鳅小鬼。事到如今,能够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倒要感谢‘变色龙’。”

  即便如此,依然忘恩负义:“谢他作甚?事到如今,难道他能将功抵过?昨日晚间,他可亲口说过:我冥顽不灵,我顽劣无形,玩一玩便好,不可能当宝。”

  花言巧语不可忘,新仇旧怨已成伤。

  不料,“变色龙”打破砂锅问到底:“你夫君不喜欢八婆,却喜欢圣人。夫君想问,令尊究竟何方圣贤?”

  青荷本就寻不到父亲,又回不得南虞,更要迁怒始作俑者:“我父是谁,与你何干?我闲得发慌?闷得无聊?和你炫父?”

  他厚颜无耻,大言不惭:“青荷这般健忘?令尊他老人家,可是我的岳父,怎会与我无感?”

  青荷裹着锦被,坐起身来,一声娇叱:“年纪轻轻,非要寻死?叫他岳父?不怕五马分尸?”

  正待酣畅淋漓,迎头继续,突见他眼明目亮,神清气爽,痴痴相望。不由心下生疑:“他挨了骂,受了气,居然满脸欢愉?如此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何其怪异?”

  她一脸懵逼,他却笑的一夜春风来,万朵桃花开:“上天待我不薄,让我一早起来,满眼都是爱。”

  她更是大惑,他已大唱赞歌:“明月初升,圆润丰盈。勾魂摄魄,白玉妆成。菡萏含苞,傲然娇挺。凝脂香含,拥雪成峰。便是闭上眼睛,脑海里都是挺胸、蜂腰、修腿、凫臀。今日新婚,不可熬忍,静等花烛夜,坐盼桃花运。当真沉迷,当真颠倒,真是焦心。”

  闻听此言,青荷方有所悟,尴尬至极,满面羞愧,忙不迭裹好锦被,再不敢做声,躺下身,悄悄咪咪装睡。

  他却将她连人带被,抱在怀里,一声窃笑:“青荷,早晚都是我的人,定要跟我学,脸皮厚,不害羞。”

  青荷蒙着头,依然大羞:“你当我是冰蛇?和你冷龙配对?”

  阿龙喜不自胜,一脸欢欣:“正是,咱们龙蛇一家亲。”

  她方欲反唇相讥,就被他从被子里翻出小脑袋,涛涛热吻,奇袭而至。

  她瞬间被亲得懵懵懂懂,不知所终。

  神魂颠倒之中,只觉他那黑脸,温暖如初,至情至性;只觉他那松香,清清爽爽,乱人心性;只觉他那双唇,温润炽热,压花迫水;只觉他那星眸,急切火热,勾魂摄魄。

  她的身子越来越软,心思越来越炫,终于彻底沦陷,甚至被尘封了记忆,密闭了呼吸。

  无限渴望,无限痴迷。

  突然觉醒,旧恨新仇,涌上心口,只觉切齿,恨他趁火打劫,恨自己无能为力:“胆敢占我便宜?今日对天发誓,从现下起,好好习武学艺,不劳父亲费心,我自己亲手剁了你。”

  他本来颠倒云雨间,只当她欢喜无极限,万万没料到,转眼风云突变。

  他定定相看,陪尽小心:“青荷,你还在怒我昨日无心之言?”

  前尘往事,不堪回首。

  她心里不肯原谅,脸上不咎既往:“龙大大何必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我虽小气,却不至于理不相干的闲人,听不相干的闲话,生不相干的闲气。”

  他默默相望,终于确信她心口如一,不由心上一凉,脸上大变,声音都跟着发颤:“青荷,你是在说,我是你不相干的闲人?”顿了一顿,又问:“或者,你一直当我是,仇人?”

  她倾城一笑:“识你两月有余,今日总算觉悟。在我眼里,你连仇人都不如。仇人我会记在心里,你,我却永远不留记忆。”

  是了,你永远不能跟我上一世的阿龙比。

  他闻听此言,对着她的双眼,看了又看,依然不可思议:“我一片真心待你,你却不以为意?”

  她无所畏惧,直视回去:“事到如今,你会有真心?我会有真意?”

  他闻言满面忧悒,将她紧紧拥在怀里。

  她岂容他放肆?不料越是挣扎,他越得寸进尺,紧紧相拥,深埋在胸。

  她不能呼吸,不能睁眼,只听他的心跳,响如战鼓。

  她枉费九牛二虎之力,只换来他越钳越紧,骨碎欲裂,呼吸受困。

  一片窒息,一声哀鸣:“我哪有三日之期?分明是命在旦夕。”

  如此一想,豁然开朗:“他素来自高自大,自尊心不容践踏。偏偏我不听话,他恨极之下,难免要将我扼杀。”

  弥留之际,反觉解脱:“死了也好,一了百了。说不定下一个轮回,便能见我阿龙。”

  人至濒死,神情恍惚,忽觉头顶湿漉漉,串串水珠,滴滴滑落。

  死神越来越近,她的心越来越沉:“难道天有不测风云,龙能呼风唤雨?可是,唤雨也不该自毁家门。”

  一个怪异的念头,闪电般袭击她的脑海:“‘变色龙’不仅会呼风唤雨,还会洒泪成河。”

  只觉愤愤不平,死而有怨:“我不过口无遮拦,说了句肺腑之言。若论委屈,他能和我比?他素来冷酷,素来无情,难道也会心痛?也会伤情?”

  生与死中考验,悲与痛中熬煎,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变色龙”良心发现,转变观念,突然放手,极速转过身去,背对着她,疾行数步,奔至桌前,假意摆放早就摆好的汤碗。

  碗筷交响曲演奏完,他仍痴痴相看。

  半晌,他才轻轻说道:“青荷,事到如今,你还水米未进。我只想告诉你,无论如何赌气,再不要为难自己。”

  她好容易找回呼吸,享受着新鲜空气,暗自庆幸:“好险,终于捡回一条命。”心底冷笑:“和杀人犯赌气?凭你也配?我不嫌累?”

  本不想言语,下意识摸了摸后背,心之所至,不吐不快:“不碍事。反正龙大大也不会让我多活几日。”

  闻听此言,“变色龙”怔在当地,一动不动,默然无语。

  如愿以偿,终于将他气了个饱。大功告成,美哉壮哉。

  不知为何,她毫无胜利者的喜悦,不禁自怨自艾:“真不提气,见不得别人伤心,哪怕是至仇,哪怕是至恨。”

  极力抛开悲催,追念天朝盛会:“趁我还活着,不如及时行乐,万万不能为个‘变色龙’,饱受心灵折磨。”

  她童心未泯,为了玩的自由,为了玩的惬意,并不想引人注目,是尔,实在不喜欢那身簇新的蜀锦羽衣:“昨日绿衣,甚合我意,不知又在哪里?” 龙悦荷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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