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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荷一笑倾城:“是啊!塞爷爷,一字不错。我因何冒险溜出龙府?还不是担心你吃亏?你若有半分闪失,咱们如何一统华夏?你也知道,‘花仙’素来对龙帆爱如己出,龙帆大婚,他都亲自主持。便是我这假新娘,都是他亲自加冕。二人双剑合璧,自是其利断金,你且想想,如此金地,如何抵挡?”
塞克犹可,“金蝉子”再也熬忍不住,飞身而上,金刀劈面而至:“小妖精,胆敢妖言惑我塞主?”
“青枫子”更是寒剑霍霍向青荷:“小妖精,再不闭嘴,割下你三寸不烂之舌。”
“赤枫子”寒铲暴走,冰霜横流:“小荷妖,爷爷送你一程,你只管去阎王爷面前吹牛。”
青荷虽早有防备,怎奈罩在三道劲风之下,实难活命。生死一瞬间,眼前浮现出一张阳光帅气的黑脸,灵光一闪,体内积蓄已久的“劈风神功”骇电激发,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逃过飓风。
死里逃生,口中讥笑:“‘疯缠三子’,好大的胆子,不怕‘花仙’拧断你们脖子?”
“金、青、赤”哪容她放肆?更不怠慢,各出刀剑铲,再次愤然出击。刹那之间,又是寒光爆闪。
便在危急存亡之秋,忽闻仙乐飘飘,魔音绕绕。似如水月光,涤荡霓裳;似如泉涓流,蜿蜒流淌;似如飞悬瀑,颠倒欢畅;似如玉珍珠,清脆闪亮。
月光下,半空中,飘来一道银色丽影,临风飘舞,仿佛白色精灵,手中“风雪轮”,纷飞极炫,随风流转,忽隐忽现;又似纷纷暮雪,白露为霜,漫天挥洒,迎风徜徉。
百只霸王金翅蝶,闻此仙乐,似震撼,似仓皇,双翅急展,纷飞逃窜。
忽听主人“金塞弧刀”炫舞,声如裂帛,甚是尖利,更受感召,半空中打了个飘旋,乌压压炫飞而回。
可惜,雪轮魔音又起,众蝶不堪迷惑,便如疾云飘雨,风卷的残云,四散奔逃。
塞克大惊失色,怒不可遏:“贱人!偷练‘峨眉勾魂’尚不知足,又将“神农摄魄”偷学囊中,歪门邪道,坏我大计!”
岂料一言未毕,不仅仙乐飘在耳畔,更觉疾风烈烈传自周边,登时警觉,已被劲敌团团包围。
塞克处乱不惊,“金塞弧刀”极舞,便听“铮铮”数声,数枚暗器被拨打的漫天炫舞,如飞飘旋,煞是好看。
青荷倒抽一口凉气,细细观瞧,居然是一片片轻飘飘的竹叶,更是诧异至极:“来者何人?功力如此深厚?当真非同小可。怎似‘劈风神功’?难道又是‘变色龙’?”
“疯缠六子”均被乐音所迷,心知不好,却慢了手脚,方醒过神,欲上前助阵,又见两道白影飞旋,如穿花绕林,游走周边,只一瞬间,倒在地上的“神农四贤”便被救出敌阵。
塞克本是胜券在握,不料战局瞬息万变,惊骇至极,更不敢大意,弧刀炫舞,奔着迎战自己的那道白影,奋力急劈。
刹那之间,金光骤闪,劲力雄浑,骇如霹雳。
哪料到劈至一半,魔音陡涨,弧刀便如撞上了一堵无形巨墙,只听“铮”的一声,又被一股巨力反弹回来。
塞克虽身经百战,奈何突遭暗算,加之魔音实在厉害,雪轮更是犹如暴风骤雨,委实凌厉,一时招架不住,身子向后直飞而出。
弹出数丈,方才飘落,气血翻涌,怒不可遏:“贱人!单打独斗,你决非我对手!”
碧雪格格浅笑,飘飘落地:“塞克,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两个小外孙,可曾出手?我四个徒侄,可曾相助?”
塞克双目喷火,强行自抑,屏息理气。
碧雪观敌御敌,打定主意:“塞克功力雄厚,心思狡诈,尤胜于我。我不过出其不意,占了先机。为今之计,必须智取,而非强攻。”
塞克圆睁双目,依然显得格外细小:“南蛮子奸诈,只会阴谋诡计。”
大敌当前,碧雪气定神闲:“塞克,你数十年深藏不露,我四处找你不得,总算苍天有眼,豺狼再现。此等良机,我岂能轻易放弃?自然单打独斗,不战不休。”
塞克稳定心神,再看碧雪身侧六人,个个武艺高强,不由心下一凉。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唯有奋起,或有一线生机。念及于此,“金塞弧刀”势如疯虎,奔如霹雳:“好!单打独斗!谁都不许帮手!”
碧雪眼见敌人刀锋甚急,好生戒备,飘然纵后丈许,“风雪轮”在手,笑吟吟说道:“塞克,急什么?我让你多活一刻,只因有事问你:我那三个小外甥,你究竟藏在何地?”
塞克一声冷笑:“人有人言,兽有兽语,你说什么?难道又是鸟语?”
碧雪连连点头,纵声长啸:“不愧是禽兽,果真听不懂人言。”言毕,一跃上前,身在半空,“风雪轮”飞旋,炫至塞克前心。
雪歌、雪舞、“四贤”与“疯缠六子”对垒,亦是打成一团。
塞克眼见“风雪轮”旋转之势劲急,索性仗着功力深厚,迎刃而上,弧刀急挥,直插风雪轮轮芯,口中不忘迷惑人心:“贱人,你孤老蜀王顶,有没有再遇心上人?”
碧雪不愿与他正面为敌,抽身游走,轮法快疾绝伦,瞬间逃脱险境,绕着塞克翻转盘旋,口中娇笑:“惭愧!惭愧!我不像你,金刀挥舞迅如风,情人换如走马灯,想必已是奔着西天极乐疾行。”
塞克一声冷笑:“极乐可不敢当,男欢女爱总是有的。我只是诧异,你这般晶莹剔透的美人,每日在蜀王顶吃雪喝风,想不想男人?”说话之间,弧刀闪着弧线,如同一道金芒,向碧雪前胸急砍。
碧雪不怒不恼,不待弧刀近身,风雪轮停止翻转之势,以其尖刺,蓦地刺向塞克小腹。这一刺又快又妙,险到了极处:“塞克,你好歹也是一把年纪,居然还不懂羞耻二字?”
话说碧雪,得了“峨眉子”真传,风雪轮飞腾翻转,奥妙绝伦,每每出招,旋转方位瞬息万变,充分利用雪轮边锋、侧翼、尖刺,变身绝好的杀人利器。
塞克眼见危急,急忙向后闪避,匆忙中破绽白鹿。便在此时,“风雪轮”急转盘旋,寒风骤起,风声鹤唳。
塞克一个不留神,被轮风激荡,控制不住,急向后纵跃数步,这才站定,不怒反笑:“看来孤独也是一种财富,更能让人奋进。”
碧雪一声娇笑:“你四处传情,大乱心性,难怪荒废了武功。”说话之间,纵身而前,舞动风雪轮疾攻,雪花错落,纷飞炫舞。
塞克仗着功力雄厚,弧刀霹雳爆闪,鏖战劲敌。
碧雪心中暗想:“魔头功力之强,不可小觑,当年得享大名,果非幸致。”她自幼好斗,大敌当前,反而精神抖擞,更是纵跃如飞,似左实右,似前实后,东一转,西一幌,攻的俊俏,战的灵巧。
二人各展精妙招术,顷刻间又拆了数十招。
塞克功力深厚,胜碧雪一筹。刀法看似平平淡淡,并无奇处,实则变化精微。陡然间,飘身一旋,跃到碧雪身后,直击后心。
碧雪耳力惊人,早有防备,左一飘,右一炫,斜行迂回,已抢到塞克身前。“风雪轮”按照“峨眉方阵”之术精妙变换,银光炫舞,直斩敌人颈项,神鬼莫测。
塞克接连纵跃,处心积虑,却无法攻破碧雪阵脚。略一转念,一声冷笑,袖口一挥,金光闪闪,数枚“金塞弧针”,破空而出。
碧雪一声轻笑,侧身斜闪,毒针飞掠而过,隐隐闻到一股阴毒药气,当真是惊险至极:“塞克,你熬这毒针,当真煞费苦心,不知害死多少人?”说话间左掌虚虚实实拍至,右轮却是迅如疾风,闪电出击。
眼见风雪轮飞击而至,塞克弧刀暴卷,金光灿烂,数枚毒针,射向碧雪前心。这刀中夹针的招数,更是阴毒。
碧雪疾挥“风雪轮”格挡开来,顺势向后飞身纵跃,但终是迟了一步,居然未能避开刀风,顿时失了重心翻身倒地。
这可吓坏了一边助战的雪歌、雪舞,二人齐声惊呼,甩下“疯缠六子”,便欲抢上。
塞克大喜,更不容情,飞身抢攻,金刀一出,只盼一招制碧雪死命。
哪料到,碧雪明明重伤倒地,“风雪轮”却能出其不意,骇电出击,快得不可思议,直指塞克胸口。
塞克不料意外陡出,急忙身形后仰,仓皇躲避,更是心下怒极:“贱人,死到临头,回光返照?”一心斩尽杀绝,更是奋不顾身,弧刀急斩碧雪颈项。
此时此刻,二人距离极近,更不料碧雪陡然一个侧翻,素手一扬,居然闪电出掌。
塞克正欲手刃劲敌,耳听疾风扑面,不由吓得魂飞魄散。大惊之下,急忙飞身翻转,好在功夫深,终于避开一难。
又惊又怒,不明缘由,却听碧雪解惑:“我的风雪轮,专吃你毒针。我才能铤而走险,败中取胜。”
塞克忍无可忍:“贱人,诡诈百出,百死不足!”刀声飒然,凌厉至极。
碧雪乘胜追击,飘身而起,忽掌忽轮,丰姿端丽,曼妙无极,掌如岷山飘雪,落英缤纷;轮如皎皎明月,耀人双目,端是招招凌厉。
塞克只觉今日之险,平素罕见,颇有隐退之心。
却说雪歌、雪舞、“神农四贤”个个凶猛如虎,快如霹雳,“疯缠六子”越打越不利,越战越不敌。正自忧心,陡见数十道人影,疾如骇电,杀到近前。
青荷躲在暗处看得分明,为首两人,分明是川纵、鸣夏。
“六子”眼明目亮,看过之后,更是心底拔凉拔凉。
“金蝉子”大呼不妙:“万料不到,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唯有各奋平生之力,舞动金刀,只盼杀出一条血路,速速奔逃。
“赤枫子”却是好战成性,双目杀得通红:“蜀人!都是鼠辈!不敢单挑,只好群殴!尔等欺人太甚,我便不会杀人?”
岂料,杀人不成,瞬间被人团团围困。
关键时刻,最能分辨亲疏,“碧枫子”唯恐爱人吃亏,舞动“枫叶扇”,上前解围。
如此这般,川纵、鸣夏便与“赤碧二子”战在一处。
但见枫叶铲、扇长短互助,刚柔相济,红、绿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更见 “劈风剑”、“阴阳棍”,上下翻飞,横征暴敛;大舒大展,快劲粘连。
川纵手上不慢,口中更不识闲:“枫叶小妖,能耐不大,胆敢为祸蜀缘?且好好吃我一剑。”
“赤枫子”一身都是胆:“小娃娃!毛没长全,牙没换完,也敢口出狂言?”
鸣夏冷面冷眼,赛过冷面郎君:“川兄,这丑八怪不光长全了毛,还红了毛,太不地道,该不该关进大牢?”
“碧枫子”一抖枫叶扇,寒针闪闪:“两位小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姐姐这儿有寒针,包你一次吃个够。”
川纵再不多言,舞动“劈风剑”,上挑下点,左贯右带,前劈后甩,横挎竖摆,里裹外托,内绞推炫,英雄本色尽显。
鸣夏“阴阳棍”荟萃刀、棍、剑之法,即有刀法之硬打硬进、紧贴敌身;又有棍法之硬拼硬打、挪闪蹉转;兼具剑法之灵活快妙,围身而转。
两人配合默契,一个顺手牵羊,一个金鸡独立;一个笼熊回身,一个猛虎扑羊;一个乌龙摆尾,一个灵蛇出洞;一个金猴献势,一个坐马观花;一个劈雷击地,一个顺水推舟。
当真是“劈风峨眉相对开,风云滚滚动地来。峨眉起舞甲天下,何须涉海寻蓬莱。”
再看“神农四贤”,更不怠慢,挥剑直上,直取“金、青、白、蓝”。
塞克举目四望,已被团团围困中央,不由英雄气短,寸断肝肠,暗叫大事不妙,不敢稍作停留,一边抢掷“金塞弧针”,一边疾呼暗语:“不必缠斗,速速撤走!”
刹那之间,“金塞弧针”爆闪,骇人双眼,七人便欲趁乱夺路而逃。
想跑,哪里来得及?忽见空中飘过一道白影,犹如天神降临,不知他如何动作,只见漫天白雾,挥洒成霜。
塞克不曾奔出数丈,只觉浓雾弥漫,遮天蔽日,扑鼻异香。
正自头晕目眩,半空中忽然传来一声朗笑:“塞克,仗未打完,便行撤退,太也心急。”
伴随这声朗笑,忽见火光四起,更见狼烟遍地,乌烟瘴气,火与雾迷离,辨不清东西。
更听川纵一声低呼,一把将鸣夏拉住:“不好,‘凤焰’来了!”
鸣夏杀得兴起,只想血战到底:“‘凤焰’有什么了不起?我一棍下去,照样送他归西。”
川纵急道:“夏府尹,护驾要紧!‘凤焰’此行,便是调虎离山,行刺君上。龙相有令,时机不对,穷寇莫追。”
鸣夏满面不悦,勉强立定:“便宜这群恶贼。”
川纵却低声说道:“龙相神机妙算,已赐他们一顿绝世好饭,他们再不敢为祸蜀缘。”
鸣夏闻言急问:“川将军,方才打赏他们什么好东西?”
川纵面露得色:“那可是燕神医特制的“春来发几枝”。众贼现下无妨,过上一时半刻,自会内息紊乱,再不敢轻易跨入蜀山。”
青荷兀自听得头晕目眩,突然后心被人轻抓,登时一片酸麻,不及抗拒,便飞到半空,恍惚中腾云驾雾一般,穿过院门,飘至院中,荡回吊脚楼,旋上楼梯,转瞬来到卧房,简直如在门中。
她怔在当地,身靠夫君,眼望卓云,不敢稍动。心下经文:“原来,他从未中曼陀罗花毒。倒是我自己,中毒极深。可惜我眼力不济,也不知他如何应对的强敌?一切实在快得不可思议。”
懵懵懂懂,又听阿龙与卓云絮絮不止,说了半日国事,直到夜深人静,才护送卓云夫妻回宫。
回到府中,阿龙只是默默无言,埋头收拾行李。
青荷躺在床上,忽感内疚:“无论他是逢场作戏,还是虚情假意,保护我都算倾尽全力,或许更未染指我的玉笛。我一个将死之人,何必与他较真?”
这两日,她只要上床,就急急忙忙侧过身去,面朝冷墙,背靠热龙,找个舒适睡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梦之势进入梦乡。睡着以后,荷心向背,不干荷事,只有阿龙知晓。
身为必死之人,如此被质疑,自是生出必死之心,虽是如此,不过也是赌一时之气,至今心有余悸。当真惊吓过度,如何睡得着?
何况,蜀国有太多太多,值得留恋:弄玉、丘山、堇茶、雨晴、巴山夜雨、茶山竹海、龙窟天桥、天朝广场,还有如意铁弹弓、精美桃木梳、盖世大书房、极品大秋千、大碗刀削面、神俊白龙马、英武火龙驹……。
刚刚念到火龙驹,就觉身后火热,却又无声无息,原来已经落入龙怀。 龙悦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