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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 Three 艾森豪威尔
——与FBI相处最融洽
与杜鲁门总统不同的是,艾森豪威尔对于来自联邦调查局的各种情报总是很信任,他和局长胡佛相处得也十分融洽。联邦调查局则利用总统的信任四面出击,到处伸手,他们甚至将目光对准了艾森豪威尔本人。这一下,艾森豪威尔无法安宁了。
毫无悬念的总统竞选
早在1945年波茨坦会议期间,杜鲁门就已经答应让艾森豪威尔出任下一届总统了,而后者却一笑置之:“我是一名军人。我肯定,谁也不会认为我是一个搞政治的人。”
艾森豪威尔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欧洲盟军统帅,在战后曾担任陆军参谋长,退役后一度任哥伦比亚大学校长,后来又应杜鲁门之邀担任了北约盟军总司令。之后几年里,民主党多次试图把这位打赢欧洲战争的英雄人物收于麾下。当他们拉拢艾森豪威尔时,这位将军却说:“我的信念是,如果一些终身当职业军人的人,在没有某种明显的、压倒性理由时能不去追求高级政治职位,那么,军事服从于政治这一必要和明智的准则将能更好地维持下去。”
艾森豪威尔并不是没有动过大选的脑筋,而是在静待共和党的盛情相邀。1950年7月3日,他从欧洲返回美国。次日,他放弃了大约每年2万美元的五星上将退役津贴,因为他要从政了。在共和党全国代表大会上,艾森豪威尔挑选了来自加利福尼亚的参议员理查德·尼克松作为自己的竞选伙伴。尼克松的资历和在党内的威信都不是很高,只是在调查希斯案件中才初次在全国获得一定知名度。
民主党推出了伊利诺伊州州长艾德莱·史蒂芬森作为总统候选人,这几乎是在他本人不愿意的情况下勉强作出的,因为面对艾森豪威尔,任何民主党候选人都没有几分胜算。
大选结果出来了,艾森豪威尔获得了442张选票,而史蒂芬森只获得89张。
在公众眼里,艾森豪威尔总统具有一种落落大方的政治家风度。
职业军人的新角色
联邦调查局对艾森豪威尔的当选也出了不少力。
由于民主党候选人史蒂芬森3年前曾经对联邦调查局的效率提出批评,所以毫无疑问,他成为联邦调查局的对立面。特工人员搜集到的不利于史蒂芬森的材料源源不断地成为共和党伺机抛出的炸弹:据说史蒂芬森和一位大学校长是“伊利诺伊州最出名的两位同性恋者”,史蒂芬森的别名是“艾德琳”;据说,史蒂芬森曾经对美国共产党持同情态度。在大选前一个月,麦卡锡也在向全国发表的电视演说中抛出了关于史蒂芬森在战时曾经与共产党合作,是左翼组织秘密成员的“确凿无误的背景材料”,而且披露说,这是联邦调查局原特工唐纳德·苏赖茵提供的。
艾森豪威尔是一位伟大的职业军人,但作为一位政治家,可不见得那么胸襟坦荡。尽管“艾克”外表上是一副落落大方的政治家风度和谦谦君子形象,但任何一位政治舞台上的演员,怎能离开联邦调查局的秘密情报?
他所需要的主要是国家安全情报,于是,联邦调查局总部的报告比杜鲁门时期更频繁地送往白宫。
艾森豪威尔向胡佛颁发了“国家安全勋章”。
作为回报,胡佛向总统先生颁发了第一枚“联邦调查局荣誉成员金质徽章”。
艾森豪威尔由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为政之道和指挥美国历史上最大战役的辉煌战功,权力基础相当牢固,因而对联邦调查局的秘密襄助,要求得不像以往各届总统那样迫切。不过,他对胡佛提供的情报,也不像前任杜鲁门那样总打个问号。艾森豪威尔对来自联邦调查局的各种情报总是很信任。他当总统后不久,胡佛就发现白宫工作人员中有一位同性恋者,而这人的父亲是一位参议员,也是总统本人的朋友。胡佛便把这个情况报告给艾森豪威尔本人,以免总统日后“为难”。艾森豪威尔得知消息后,便找了个借口,悄悄地把这位老友之子打发出了白宫。
联邦调查局目光对准总统
20世纪50年代初期,联邦调查局内部成立了一个“国会关系室”,专门负责整理国会议员们的个人生活档案。每位新当选的国会议员都被建立起一整套档案,包括这个人的家庭背景、个人成长经历、兴趣爱好等各个细节。这些档案材料的一个重要来源是临时借到国会各委员会担任调查员的联邦调查局特工。到70年代,仅在众议院拨款委员会这个国库的“看门狗”那里,就有30名特工在帮助工作。
日积月累掌握的这些内幕材料,既可以在关键时刻用作讨价还价的杀手锏,也可以成为平时交往中改善关系的契机。在一些议员游荡“红灯区”时,特工人员也许会把他们抓住(卖淫嫖娼是违法的,但警方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任近百万妓女每天创造4000万美元之巨的性交易额)。当有关报告直接上呈给胡佛时,胡佛会对诚惶诚恐的议员说:“你放心,这些材料只会放在我自己的保险柜里,别人谁也看不到。”一而再再而三,国会山的要员们不得不对胡佛大开方便之门,任由联邦调查局四处伸爪。
联邦调查局的手甚至伸到了联邦最高法院大法官身上。从20世纪40年代中期到70年代初,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人员至少监听了12位大法官的私下通话。对联邦最高法院的电话窃听是彻头彻尾的违宪行为,但联邦调查局我行我素,在档案室里保存的关于最高法院和联邦司法系统的档案材料越积越多。
联邦调查局的兴趣可不仅止于此,当他们把目光对准总统时,艾森豪威尔无法安宁了。
艾森豪威尔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指挥盟军作战时,曾与他的女司机、爱尔兰姑娘凯·萨默斯比有过一段“忘年交”。这位姑娘1948年出版了一本《我的上司艾森豪威尔》,尽管书中没有提及“我的情人艾克”,但当1952年艾森豪威尔参加总统大选时,这本书可能会成为一枚政治炸弹。于是,在胡佛的干预下,这本书神秘地从书店里、图书馆里消失了。
联邦调查局帮了艾森豪威尔一个大忙,但这并不意味着事情会那么单纯。1955年9月,唐纳德·苏赖茵向联邦调查局送了一份情报:凯·萨默斯比可能以化名入住于华盛顿肖哈姆饭店。联邦调查局立即对此事进行调查,并找到了萨默斯比本人,以了解她与总统是否仍藕断丝连。有趣的是,就在联邦调查局收到这份情报的前一天,正在丹佛度假的艾森豪威尔总统第一次发生心肌梗塞。
联邦调查局的调查与艾森豪威尔患病之间有没有联系,后人无从得知。1956年6月,艾森豪威尔经过一次心脏病手术后,声称自己完全恢复健康,再度参加竞选。在此后多年里,艾森豪威尔继续被疾病困扰,继续掌权的欲望终于遮住了他可能的明智,使他开始效法威尔逊,拒绝承认自己身上出现的脑溢血等疾病,也放慢了处理政务的节奏。
由于多年来的清净无为,特别是第二任期内的疾病缠身,艾森豪威尔给他的后任留下的是一个烂摊子:在国外,法国人和英国人为报复纳赛尔把苏伊士运河国有化的努力而派兵登陆埃及;苏联出动红军血腥镇压了布达佩斯的骚乱;艾森豪威尔认为正确的间谍飞机在苏联上空侦察,换来了飞行员弗朗西斯·鲍尔斯的被擒;古巴也已成为距离佛罗里达州一炮之遥的一艘敌对的航空母舰。在国内,年轻的黑人厌倦了种族隔离,在阿肯色州的小石城向白人舞起了拳头,政府不得不派出军队以恢复秩序;国会越来越对总统持敌视态度,围绕预算问题吵得不可开交,甚至连人造地球卫星的研制与发射也引起争议。
在世界各国的姑娘们不约而同地迷上了超短裙和牛仔裤的20世纪60年代,一个年仅43岁的年轻人成了美国第36任总统。此人长着蓬松的头发和温柔的眼睛,永远带着温文尔雅的微笑,他就是肯尼迪家族的次子,对各类女性都有着不可遏制的诱惑力的“唐璜”——约翰·肯尼迪。 联邦调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