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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犯丁大少

深夜古董店.寻瓷之旅 吉羽 4123 2021-04-06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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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人犯丁大少

  宣成幽幽地望了许枚一眼:“欺负孩子很有意思?”

  许枚眉毛一挑:“好像真的很有意思哎!”

  宣成嫌弃地瞪了许枚一眼。

  “你不去送送他?路上遇到坏人怎么办?”

  “但愿他下手轻点,别把坏人打成糨糊,他正在气头上。”

  “这孩子很凶啊!”

  “而且下手没个轻重,你以后最好少招惹他,上个月调戏他的一位断袖公子现在还在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躺着,两只咸猪手被拧得跟肉麻花似的,已经做了截肢。”宣成警告许枚几句,把卫若光丢在桌上的一盒虫尸收好道,“说正事。”

  “呃,好吧,我们继续说案子。”许枚实在无法想象人畜无害的卫若光发起狠来是个什么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把思路扭转回来,“如果丁忱真是被这躲在竹筐下的人杀死的,那凶手的目标应该不止丁忱一个。”

  宣成道:“还有李淑尤,凶器上满是她的指纹。”

  许枚道:“所以这个人知道李淑尤会到无名巷,也知道丁忱会赶去‘捉奸’。那封所谓‘情书’不是写给李淑尤的,而是写给丁忱看的,目的是将丁忱引到无名巷。”

  宣成摇摇头:“那封信是写给我们看的,信上写着‘故人故地’,丁忱不可能知道‘故地’在哪。而且信上约定的时间是亥时四刻,也就是晚上十点,可丁忱九点半就到了无名巷。俗话说‘捉奸捉双’,丁忱就这么大马金刀地守在巷子里,这对先后到来的野鸳鸯不等碰面就被惊散了。”

  许枚一拍脑袋:“对对对,我糊涂了。凶手把丁忱引到无名巷的法子有很多,写个字条,或是传个口信儿,或是打个电话,说些让丁忱不得不去的事情……”

  宣成道:“这先不必考虑。如果用罂粟粉控制李淑尤的人就是杀死丁忱的凶手,这个人布的局可不算小,牵涉其中的人怕也不止丁忱和李淑尤。”

  “布局么……”许枚搔搔下巴道,“我们且先不考虑秋夫人和丁慨,只说凶手对付丁忱夫妇的计划:凶手七点之前便藏在竹筐下面,等丁忱来到无名巷时,点燃迷香将他制服,随后用一把沾有李淑尤指纹的餐刀将其杀死,并写下一个‘木’字——‘李’的上半部分;随后赶来买‘调料粉’的李淑尤看到丁忱的尸体,惊慌失措跑出小巷,这一切都被牛旺看在眼里——牛旺或许也是凶手布下的棋。如此人证物证俱全,李淑尤百口莫辩。

  “至于姬法医所说的形如‘自杀’的现场……也许是丁忱感觉头昏目眩,站起身来打算离开时,因为无法站稳,不得已扶了一把院墙,但最终无法抵挡醉扑跌的药力,一跤扑倒在地。丁忱晕倒之后,凶手从竹筐下爬出,用餐刀刺进丁忱后心,将其杀死。”

  宣成一贯紧锁的眉毛舒展开来:“没能查出丁忱中了醉扑跌,没能发现坑痕里的翡翠碎屑,把他杀误断为自杀,姬扬清这个跟头栽得不小。”

  许枚好奇地凑上前道:“警官,你现在满脸都是‘幸灾乐祸’‘落井下石’‘小人得志’‘扬眉吐气’,这个法医和你有仇还是你喜欢……”

  “嗯,咳咳……”宣成脸一红,剧烈地咳嗽几声,迅速转移话题,“那问题来了,凶手是怎么消失的?”

  “总用咳嗽来化解尴尬不是什么好习惯。”许枚嘀咕几句,托着腮想了想道,“也许是又躲进了竹筐,也许是……警官还记得那两个圆圆的印子吗?”

  “记得,怎么?”

  “巷尾堆着几根老竹竿子。”

  “你是说……凶手用竹竿爬墙跑了?”

  “对啊!”许枚道,“那竹竿很长,凶手用竹竿底端抵住西原洋行的后墙跟,上端搭在丁家老宅墙头,顺着竹竿爬进丁家老宅,再把竹竿也拉进去……对了,孙嬷嬷不是挨了一记闷棍吗?也许就是这个凶手干的。”

  “说得通。”宣成道,“凶手原本想穿过老宅逃之夭夭,没想到孙嬷嬷坐在石桌前歇脚,凶手等得焦躁,索性把孙嬷嬷打昏了事。”

  许枚一拍手:“就是这么回事儿。”

  宣成沉吟片刻,摇头道:“如果事实如此的话,那块泡过鱼油的手帕怎么解释?”

  许枚眼中精光闪闪:“那块手帕是胡三送来的,牛旺是胡三直接联系的,目睹李淑尤和人私会的只有胡三,而且胡三是丁府的厨子——无论是在食物里下药、在碗底留言,还是拿到李淑尤的餐刀,都非常容易。”

  “你是说……”

  “胡三的嫌疑很大。”许枚道,“警官还记得吧,他自称手帕是从一只猫嘴里夺下的,可他手里提着的那只猫张牙舞爪活泛得很,可不像无名巷那几团萎靡不振的毛团子。而且他篮子里的香烛供品丝毫不乱,连最容易酥碎的小糕点都完完整整,这架势绝不像是刚刚和野猫大战三百回合的样子。那只野猫一定是他从别处捉的,他到无名巷来,就是为了把‘泡过鱼油的手巾’这个证据送到警官手里。至于供品和野猫,不过是为了给他自己和这块手巾的出现寻个托词。”

  宣成道:“这块手巾直接把我们的思路引向了‘丁忱自杀’的推论,这个胡三还真不简单。可是约秋夫人出来见面的是谁?把‘木’改成‘禾’的又是谁?从胡三……我是说从凶手的这套设计来看,他的目标是丁忱夫妇,不应该牵连到秋夫人,秋夫人的出现和地上那个‘禾’反而打乱了他的计划。”

  许枚道:“所以当‘秋夫人杀死丁忱’和‘丁忱自杀’两种消息满城乱飞时,他适时送来一块泡过鱼油的手巾,佐证丁忱自杀的论断——他不想把秋夫人牵扯进来。”

  宣成道:“可这还是无法解释秋夫人收到的信和那个‘禾’字。”

  “那……”许枚看了看放在边条案上的座钟,“十点四十……子时快到了,要不……怎么又有人敲门?哪个小可爱迷路了?小悟……小……小东西又睡着了。”

  站在门外的是一脸丧气的丁家大少爷丁慨——穿半掩襟深灰色长袍,戴褐色窄檐礼帽,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礼盒——见了来应门的许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道:“许老板救命!我杀人了,我……你……只有你能救我了!”

  “杀人?”许枚大惊,“快起来,起来再说。”

  “许老板,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要扑上来杀我……”丁慨擦着眼泪站起身来,一眼瞧见许枚身后的宣成,登时吓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啊!他……他……他……他怎么在这儿?”一句话没说完,人已经跌跌撞撞退到路对面。

  许枚哭笑不得:“丁老板别慌,你先进来把话说清楚。”

  “我……我不!”丁慨哭哭啼啼地把身子贴在拙斋对面装裱店的大门上,拼命摇头,“我在报纸上见过他,他是警察局的那个……那个队长……”

  许枚忙道:“宣队长是我的客人,总会卖我几分面子,不会为难你的。”

  宣成横了许枚一眼,又看向丁慨,沉声道:“你跑得了吗?”

  “我……我……”丁慨抹了一把鼻涕,“许老板,你怎么把他请到这儿来……你可坑死我了……” 深夜古董店.寻瓷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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