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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谁在身旁

惩罚者 韦一同 6727 2021-04-06 09: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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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章

  谁在身旁

  “怎么说?”我很是疑惑。

  “刚才在办公室里,你突然把我们三个人都看了一遍,那个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文雅不答反问。

  文雅的话让我吃惊不小,她察言观色的本事的确没得说。

  一天时间接触下来,我发现这个同龄的女警察除了观察力比我强很多之外,很多时候的思维方式与我相同,在同样线索的情况下,我们都能想到一块去,说起来还真是有默契,我想,在这种默契的影响下,也许在生活中我们也能成为无所不谈的好朋友。

  “我在思考我收到的那张照片上的话是什么意思。”我回答得很隐晦。

  “那只是表象,你其实是在怀疑凶手就在你身边。”文雅一语道破。

  我嘿嘿笑了两声,掩饰着尴尬。

  “没什么,你有这种怀疑才是正确的,我很庆幸你没有因为感情而乱了思维,只不过,这事有两种可能,第一,凶手的确是内部人,看过小鬼视频,准备了一双与小鬼脚印吻合的鞋子;第二,秦阳在撒谎,他与凶手是共犯,凶手是从他那知晓的小鬼一事。”

  “你偏向于哪种可能呢?”我迫切想从文雅那得到答案。

  “秦阳肯定在说谎,这点毫无疑问,但凶手也未必不是我们内部的人。”我有些失望,文雅回答得模棱两可,没有排除任何一种可能。

  我试着分析:“曾大志死前曾与熟人饮酒,莫不是……”

  “不仅是曾大志,胡远死前头部受到重击,我怀疑也是熟人所为,他们二人共同的熟人会有谁?”文雅一步步引导着。

  “胡远是外地人,他在市里应该没有亲戚,他平日里交往的朋友多是由同事发展而来的,那他与曾大志熟人的交集一定是我们同事!”

  文雅没有说话。

  我喃喃说着:“不会,不会的……应该是我们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或者,是凶手在故布疑阵,目的就是让我们互相猜忌。”

  “我能理解你对他俩的感情,不过,我们同事不止有疯哥和神棍,还有其他人,所以,你也不必太消极。”文雅劝我说。

  “是其他人也不行啊,胡远和曾大志已经让我心寒了,我不想警察队伍里再有个杀人犯。”我仍然摇着头。

  “你啊,办案的敏锐性很强,可终究还是需要历练。”文雅说起这话来一板一眼,颇有领导风范。

  “是,文雅中队长。”我故意揶揄她道。

  “切,少来这套。”文雅说这话时,我在开车,不过我猜依她的性格,此时肯定白了我一眼,继而又说:“秦阳虽然是大学生,智商高,可他毕竟没有社会经验,更没有应对警察审讯的经验,可你看刚才,我们四个人轮番上阵,连珠炮似地发问,他硬是没乱阵脚,极有可能是受过高人指点。”

  文雅的这话倒是在理,我也相信她在这方面的直觉,这在齐小顺身上已经得到了验证。如果说秦阳有一个警察同伙的话,就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后来,文雅告诉我,她之所以担心神棍成为第三个被害对象,是基于她的一个想法,从表面来看,胡远和曾大志死是因为他们是“秦晓梅冤案”的缔造者,可凑巧的是,他们二人同时还有其他恶习。

  以这个假设来推测,下一个受害者应该是既参与了秦晓梅案件,又有某种恶习。

  就目前情况来看,神棍和疯哥两人,显然是神棍的恶习比较突出,一来,他身为警察,终日神神叨叨、沉迷彩票,可以说是不务正业;二来,当日胡远审齐小顺,他明明撞见了胡远的龌龊事,却没有发现与揭露出来,纵容了胡远的禽兽行为。

  文雅还没说完,我就摸出手机来,边开车边翻看着神棍号码,文雅吓了一跳:“大哥,认真开车啊。”

  “不行,我得再提醒提醒神棍。”说话时,我已经翻出了神棍号码,按下了绿键。

  “嘟——嘟——”

  电话一直响着,却没有人接,我只觉自己心跳快了不少。

  “没人接?没道理睡这么早啊?”文雅见我一直没说话,小声地嘟嚷着。

  她这么一说,我更心急了,干脆一甩方向盘,把车停到路边,接着给神棍打电话。

  老实说,虽然神棍在工作上不是很积极,但我一直把他当成前辈来尊敬着,并没有像队上其他一些人那样看他笑话。

  不过,我对他的情感也仅限于此,直到上次疯哥给我说了他的家事,我才重新审视起这个男人,心中更添了几分敬意,自然不希望他出事。

  神棍的电话一直没人接,这下文雅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了,出主意说:“刚才他和疯哥一起出的院子,要不你给疯哥打电话问问?”

  我又给疯哥打去,这次,刚响两声就传来了疯哥的声音:“喂。”

  “疯哥啊,你能联系上神棍吗?”我马上问。

  “恩,怎么了?”

  “我给他打电话一直没人接。”我答道。

  “打你电话不接……哦……我和他说……”

  听筒里传来的声音有些小,我听不清,疑惑地喊了句:“疯哥?”

  “陆扬啊,神棍和我在一起,他说他刚才在备勤室睡觉时把手机调成静音了,所以没听见你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你俩怎么在一起?”我有些奇怪,刚才他俩不是各自回家了吗,不过神棍没事就好。

  疯哥回答说:“噢,刚才从大队出来,神棍打不到车,我就送他一程,反正时间还早。”

  “你让他……啊……让他等会到家给我打个电话,我问他个私事,嘿嘿。”我故作轻松地说道。

  “好,没问题。”

  “幸亏你聪明。”待我挂了电话,文雅长舒了口气说。

  “你在防着疯哥?”我皱眉看着她,刚才正是她捏了捏我手臂,我才临时改了话头。

  文雅却道:“不是,我突然有件事想问你。”

  “恩?”我更疑惑了。

  “你说你们值班时不用全部呆在队时在,可以外出,胡远死的那天刚好是你们值班,那天晚上,组里都有谁外出过?”

  文雅的一句话把我的思绪拉回到了出事的那天,下午在大队食堂吃了饭后,我就没看到神棍和任勇了,疯哥说他俩都给他请了假的,晚上八点过,疯哥说去医院看个病人也走了,只剩下我值班。

  “只剩你一个人?你平时老实就算了,还真当冤大头啊?”文雅半开玩笑地说完,又问道:“那他们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呢?”

  “我一个单身汉,家里又没啥事儿,值个班也没什么关系,再说了,值班就是把电话守着,又没有多忙。任勇是有女朋友的人,那晚好像是陪女朋友看了场电影,散场后就回来了,差不多刚好十点,疯哥和神棍回来的时间相差无几,也就一前一后的事,大概都在十点二十吧。”

  “你的时间记得准不准确?毕竟这都过了几天了。”文雅有些迟疑地问。

  “那晚那个时间段左右我接了个我妈的电话,我记得我妈在电话里说,这会儿都十点了,问我还要值班到什么时候才能睡,我还拿起电话刻意看了下,正好10点,任勇也恰好刚回来。过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疯哥和神棍就都回来了,所以时间应该是比较准确的。”我努力回想着当天的画面,这样解释道。

  “胡远十点出现在加油站,车祸发生在十点五十,这期间疯哥和神棍都有二十分钟时间……”文雅说到这里停了下来,想必后面要说的话让她也有些为难。

  “不可能的,别说胡远把车开出了城,就是从胡远最后出现的加油站到刑警大队,开车都需要近二十分钟,这样推算,他们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刚才文雅问我值班时有谁不在我就猜到了她的意思,眼皮也跳了几下,现在能从时间上彻底否定她的猜测,我也松了一口气。

  “恩,也对,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文雅笑着说。

  随后,文雅又问了我车祸的一些情况,无奈当时疯哥留下神棍和任勇在现场,我和他则回到队上询问秦川,所以我对现场的细节并不是很清楚,所以就让她明天问问神棍,她却让我明早陪她去趟交警队找当晚出现场的交警,再顺道看看胡远的那辆捷达车,我答应了下来。

  说话间,已经到了我住的小区附近,我把车停好,向文雅道谢后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此时,我的电话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神棍打的,他说他刚到家,问我找他有什么事。

  “申哥,你晚上睡觉前记得把门反锁好啊。”我三言两语也和他解释不清楚,只有叮嘱他注意安全。

  “你咋了?今天这么反常,还专门打电话来让我锁门。”电话那头神棍用带着笑意的语气说道。

  “没什么,队里这几天接连发生命案,我这不是担心你的安全嘛。”

  “你小子,还有空担心我,你一个人住,才更要注意一点,何况……”神棍说到这里似乎有些犹豫。

  “何况什么?”我好奇地问。

  “你没发现吗?这凶手好像对你特别感兴趣。”神棍迟疑了一下,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神棍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我顿时又有种身后有人的感觉,浑身起鸡皮疙瘩。

  “好了申哥,大晚上的你就别吓我了。我这正一个人回家呢。”

  “嗯,快回去吧,我也知道了,谢谢你,我会注意的。”说完神棍便挂了电话。

  此时我正拐进了我家门口的小巷子,这是通往小区的必经之路,巷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昏暗的灯光在静谧的黑夜里将我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我想起神棍刚才说的话,凶手似乎对我特别感兴趣。是啊,连续两次都是将死亡预言寄给了我,看来他对我还真是不一般,想到这里,我不由得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快速地走进了小区大门。

  经过门卫室时,我习惯性地往里瞧了瞧,今天值班的是一个年轻保安。不知怎的,看到不是老张,我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虽然我知道老张肯定不会与案子有关联,可连续两天他值班我都收到了信件,我是真不想再收到第三封了。

  进了单元门,正好有部电梯停在一楼,我按开后走了进去,习惯性地按下“13”这个数字,电梯门缓缓合上。呆在狭窄的密闭空间,我才总算是有了一些安全感,而正在这时,刚合好的电梯门又打开了,我以为是外面有人在按,门开后外面却是空荡荡的,并没有人进入电梯。

  我一下有些慌,伸出右手食指不停地按关门键,电梯门又缓缓合上,这次没再出现刚才的情况,电梯顺利地开始运行,一直往上升。

  在这个等待到达的过程中,我从包里找出了那把新钥匙,出了电梯,我快步走到房门口,赶在声控灯熄灭前打开了房门,侧身走了进去。

  反锁防盗门,再反锁卧室门,关窗户,拉窗帘,做完这些,我才踏实地上了床。

  脑子里想着案子的事,翻来覆去的,一直都没怎么睡着,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听到手机响了一声。 惩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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