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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高凯已经重整旗鼓,应该跟他说正事了。但段文桀考虑到重坠爱河的他,肯定不愿立刻跟女友分开而跟他们去执行任务。所以在征求同伴们的意见之后,他们决定暂时不跟高凯提任务的事,在海州市住个两三天,等他跟女友缠绵够了,再说服他一起行动。
海州市是一个美丽的沿海城市。几个人来到当地著名的景区“黄金海岸”,吹着海风,脚踩细沙,再乘船出海,让身心消融在海天交接的天际,享受了一段难得的休闲时光。
此刻,他们下了游船,来到一个风景优美的小岛,坐在沙滩椅上喝着鲜榨的百香果汁。段文桀知道韩敏的心思没在游玩上,她无时无刻不在挂念着夏嬴。他对韩敏说:“我们给高凯一点时间,而我们自己也需要放松一下。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是不利于冷静思考的。最重要的是,我们没能说服宋思成,就一定要想办法争取到高凯。”
韩敏颔首道:“我明白。”
一旁的钱宁提出了疑问:“老大,其实我一直想问一个问题—高凯的能力,对我们到底有什么帮助?拿他当手电筒吗?”
段文桀说:“你没听到他跟他女朋友说的话吗?他身上特殊的荧光酶如果通过伤口进入血液,就能造成对方暂时性的身体麻痹。如果我们想要俘获某人的话,这个能力无疑会派上大用场。”
“但那要建立在对方身上有伤口才行呀。”钱宁说,“一般人身上怎么可能有伤口?”
段文桀笑了:“你想的这个问题,高凯早就想到了。所以,他练就了一手‘绝活’。这手绝活再加上他的特殊能力,说他是最强的特异人之一也不为过。”
“什么绝活?”左伟好奇地问。
“暂时保密。”
“又来了!”钱宁翻了个白眼,头耷拉到一边。
在岛上休闲了两个小时,他们返回海州市区,此时已经是傍晚了。钱宁掏出手机:“我找一下附近有什么美食。”
对于吃,韩敏和另外两位男士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诉求,一般都是钱宁找地方。她年纪不大,却是资深吃货,找的餐厅往往都很靠谱。但是这一次,她没有像往常那样,一边看网上的推荐,一边征求同伴的意见。她埋头看了好几分钟手机,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段文桀察觉到不对,问道:“怎么了,钱宁?”
“出事了,老大。”钱宁说。
“出什么事了?”
钱宁说:“刚才发布的头条新闻,齐远市昨夜发生了一起离奇的袭击事件,几个年轻人凌晨从酒吧出来,打算穿过附近的公园回家,结果在公园内遭到了某种大型野兽的袭击。”
“大型野兽?城市里怎么会有野兽?”韩敏感到吃惊。
左伟此时已经把车停在路边了。他和段文桀都本能地感觉,此事非同小可。
“报道称,五个年轻人中,有一个当场死亡,几乎被撕成了碎片。有三个人重伤,现在还在ICU病房里,尚未脱离生命危险。只有一个男生侥幸地逃掉了,受了轻伤。但医院的医生认为,他遭受重大刺激,精神有可能出现了问题。因为他坚持声称,袭击他们的是……”
“是什么?”段文桀急促地问道。
钱宁嘴里吐出两个字:“狼人。”
三个人同时一震,全都呆住了。
左伟浑身打了一个激灵,骇然道:“如果他不是精神出了问题,那袭击他的真的是狼人?”
他说的,正是车内每个人都在思考的问题。并且,他们不约而同地想起了一个人—宋思成。
但左伟很快就发现了逻辑问题:“不可能是宋思成吧?他在京州市,不在齐远市;再说他董事长当得好好的,不可能莫名其妙跑去齐远市袭击跟他毫无关系的年轻人呀。”
钱宁说:“而且他知道,我们清楚他的底细,也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段文桀皱眉思索,缄口不语。片刻后,他说道:“只有两种可能性:第一,这个年轻人精神的确出了问题,说的是胡话;第二,他说的是真的,袭击他们的就是狼人。
“但第二种可能性远高于第一种。因为城市中是不可能突然冒出什么大型野兽的;纵然有,普通老虎、狮子之类的野兽也不可能同时袭击五个人,并且把其中一个人‘撕成碎片’。一般的野兽是做不到这一点的。
“另外,这件事发生在昨天夜里,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多个小时了。如果真的是野兽袭击人,这只野兽早就该被荷枪实弹的警察抓住或者击毙了。但新闻里并没有这样说,对吗?”
“是的。”钱宁点头道,“新闻里只说,目前警方正在紧急调查之中。”
“那就肯定不是一般的野兽。”段文桀笃定地说道,“城市里这么多人,四处都是监控摄像头,普通动物的话,早就无处遁形了。”
“如果是狼人的话,倒是能解释得通了。”左伟说,“这家伙袭击人之后,恢复了人形,然后融入人群之中,所以很难被发现。”
段文桀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那个年轻人肯定不是在说胡话。对于其他人而言,可能觉得狼人之说是无稽之谈。但我们知道,狼人就是特异人的一种。”
“如果不是宋思成,会是谁呢?”韩敏问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这个世界上除了宋思成之外,还有别的狼人吗?”
段文桀说:“韩敏,我不知道木槿有没有告诉过你一件事—并不是每一个特异人,都是联合会或者集合会的成员。”
“他跟我说过的。”韩敏想起来了,“就是说,还有一些特异人散落在世界各地,是无组织的。”
“对,理论上是这样,但逻辑上却不对。因为罗曼的能力是,能够通过‘气味’找出隐藏在芸芸众生之中的特异人。在联合会分裂之前,他已经用这个能力把几乎所有特异人都找到了。
“当然,他的能力也有限制:如果是身在远方,或者身处某种特殊环境的特异人,他就找不到了。比如像我们这种情况,身上佩戴了可以掩饰自身气味的香薰。”
韩敏点了点头,下意识地摸了摸套在脖子上的、装着植物香薰油的小玻璃瓶。自从段文桀给她之后,这个小瓶子就没有一秒钟离开过她的身体,包括洗澡和睡觉。
段文桀继续道:“这就是我刚才说的逻辑问题。如果国内还有别的特异人存在的话—除非他(她)被刻意隐藏或控制起来了—否则的话,罗曼不可能没有发现。以他的本事,早就把这个特异人‘收编’进集合会了。特别是狼人这种异常强大的特异人,罗曼不可能不感兴趣。据我所知,集合会那边的成员中,没有一个狼人。”
韩敏提醒道:“你要不要给宋思成打个电话,问问他知不知道这件事?”
“对,我应该给他打个电话。”段文桀立刻摸出手机,拨通了宋思成的号码。
响铃几声之后,电话接了起来。段文桀开门见山地问道:“宋思成,你看最新的新闻了吗?”
沉默片刻之后,对方回答道:“嗯,看了。”
“是的,作为联合会的代理会长,我必须问一个问题—这件事跟你有关吗?”
宋思成压低声音说道:“段文桀,真不敢相信你居然会问我这个问题。没错,我是拒绝了你们,也表示要退出联合会,那是因为我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而不是去当杀人犯。我昨天一天都在京州市,现在也在,有几百个人可以证明这一点。况且我为什么要跑到一个小城市去袭击几个陌生人?我疯了吗?我再强调一遍,我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有可能被关注。你觉得我会做这种事吗?”
“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了。我不是怀疑你,只是例行公事询问一下。毕竟,据我所知,全国只有你一个狼人。”段文桀说。
“那可未必。起码现在我觉得,不止我一个了。”
“对于这件事,你有任何线索吗?”
“没有。我昨天一天都在开会,讨论新的子公司股权分配的问题。我跟你们一样,几分钟前才听到这个新闻,都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的。”
“好吧,我明白了。如果你了解到关于此事的任何线索,请你立刻跟我联系。”
对方“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段文桀收起手机,叹了口气,说道:“不可能是他干的,跟他没有一点关系,我可以保证。”
“那这事就真是奇怪了。”左伟说。
段文桀蹙眉道:“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明天就去找高凯,说服他跟我们一起行动。我现在很担心。警方目前还没有抓到这家伙,可能也很难抓到。这意味着类似的袭击事件,还有可能再次发生。而处理这样的事件,正是我们联合会的使命!” 超禁忌秘密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