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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狭窄,马匹牵扯不进来,司马信放弃了马匹,站在一旁,若是以前他现在肯定抱着看戏的心理,可经历了胖老虎的事情后,他充分的了解到了刺客的狡猾,现在他不得不更加防范。
侍卫抽出长剑,捏了两个剑诀,脚步虚晃,眨眼间的功夫便冲到近前,剑指东南。这侍卫显然是一个高手,招式之间没有任何的花架子,出手便是杀招。
白衣抬剑格挡,身子后退数步,躲过锋芒,锵…锵…锵…,双方瞬间交战数回和,剑与剑的碰撞在空中打出了激烈的火花,不久后二人再一次的碰撞到了一起。
侍卫面无表情,心中却生起了一股轻蔑之情,对方剑法虽然看似高明,却是只学其表,没有学深,再看他的年纪,便知定是学从高师,却在短时间内一气合成,急于一时。
这样的学法,自然能在短时间内使一个人成为武功高手,可如果与其他高手对招,不出几个回合便会露出破绽。俗话说,十年磨一剑,练剑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需要常年累月的积累。
很快,侍卫便将对方压制住,逼退到一旁,让出街道来。几位侍卫略一点头,抬起轿子,迈出步子继续向街道里面走。
“不要活的。”年书宇在轿子里淡淡道了一句。
几个剑招过后,侍卫抓住一个机会,别过他的剑刃,青色的剑光终于冲势而起,剑在空中虚虚实实挽了三个剑花,如蛇吐芯一般,直刺向对方的眉心。
对方已被逼退到两难之地,退无可退,侍卫心中落定,长剑直挺,可是却没有想象中剑如人体的触感。只觉眼前闪过一道寒光,还未有任何反应,但只是瞬间的功夫,银白色的剑光在他胸口处一闪,又迅速消失。心中暗叫不好,便突然感觉到胸口一痛。
低头,一行殷红的血流下,一柄银白色的长剑没入他的胸口,侍卫满脸震惊,白衣收剑,身形便径直向轿子奔去。
侍卫这才明白过来,对方从一刚开始便隐藏了实力,让自己忽视他,从而接近轿子,接着他说出了人生中最后一句话,“小心!”
白衣猛然蹿到近前,众人皆料不到如此之景,他身法如劲风激荡,快如电光,长剑直戳轿身,眼看就要没入轿中。忽然一道寒芒飞起,带出清越激昂的剑鸣,宛如冰封四尺寒冬九里。同时一条人影冲天而起,皆快似闪电。
白衣猛地一顿,收剑回防,剑光顺着肩膀划过,泛起一道冰刃。司马信扑身向前,”摘星,搬山”两剑在手,剑招疾速,片刻之间,已攻出十余剑,一式紧接一式,一招疾套一招,丝毫不见停顿。
对方实力深不可测,方才刺死侍卫那一剑,几乎令他为之一震,司马信不敢稍有怠慢,两剑齐出,往往一剑尚未递全,对方刚刚起势防守,剑招便已转势。
白衣挥剑抵挡,两道银白色剑光交错在一起,司马信连绵的招式配合起来,那白色剑影形成的空气刃交错在一起。顿时,两道剑光交错之处,剑气猛地碎裂开来,下一刻,可怕而凌厉的剑气向着四周冲击而去,瞬间侍卫们被凌厉的气息推迟而开,轿子也是微微一动。
司马信猛地后退开来,一剑格住身子,将能量冲击挡下,一剑插划在地上将身子停住。白衣身子稍顿,便再次冲过去,剑影青芒,银光漫天,犹如凤鸣九天,似乎有数不清的长剑在闪动。
短短的一瞬间,二人又再次交织在一起,只见两道光影在空气中挥舞,司马信从未像今日拼尽全力,对方剑法变化迅速之极,不亚于他变剑的速度。司马信手心攥出了不少的汗印,就见白影一闪,挟着一道剑光,白衣挥剑向他头顶斩去。
司马信挟持搬山在旁,伸搬山架住那柄剑光,白衣变斩为刺,一剑向司马信胸口刺去。司马信抽剑挡开,见那人剑法缥缈,变化时快时慢,不由得心中一惊,这剑法分明是自家的墨燕点水之剑。
想必这人便是卫人口中的听风一剑,白衣,司马信两剑急攻对方的左肋,沉声道:“剑法从哪里学的?”
“我要是你,现在该担心自己的处境。”白衣躲过那剑,剑势急转直下,俯身起剑,剑向地面压点,身朝前方起旋,点扫起无数剑光,一时间,犹如强风吹拂地上枯叶飘上天....。
这一招便是墨燕点水剑法中的“叶扫还天”,司马信放进而攻、剑光点点化星辰,身型暴转凝旋风,御出一招“星辰天华”,剑风旋转而起,直取敌方中门,这一招便是墨燕点水剑法中专克”叶扫还天”的一招.....。
司马信从小练剑,读的第一本书是当时官家必备的《史书》,第二本便是墨燕点水剑剑谱,可以说是倒背如流,一招一式皆由族中长老分解而练,历经十载方得大成,岂是他人所能比。
两股剑气发生了冲撞,发出“叮叮叮”的声响,双剑都已点刺为主,叶扫还天犹如强风过境,无数剑光直射,星辰天华却似星辰压境,能够完全压制住对方,一时之间道口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大人...?”侍卫询问年书宇的意识。
年书宇只是略略犹豫了片刻,这倒是一个摆脱司马信的好机会,便道:“这里就交给司马将军吧,我们走。”
轿夫直起身子,重新迈开脚步向前赶,两个侍卫熟练的拖着死去侍卫的尸体,抛进一个隐蔽的地方,跟上轿子,道了一句,“大人,不用帮忙吗?”
年书宇瞥了一眼,“不是说了交给司马将军就行。”
侍卫置若罔闻,眼神看向侍卫中的那名独眼汉子,年书宇也看了那独眼汉子一眼,没再言语,独眼汉子见司马信与对方斗得正烈,说,“听大人的,不用管。”
剑光交错,司马信与白衣见招拆招,骤然间,已然各自拆分了不下数十招,二人就像是一方棋圣,都在竭尽全力挥出每一击,并在其中寻找对方的破绽。
一旁的库力站在原地,看着年书宇的轿子已经走远了,挠挠头,不知道是该追上去啊,还是在这儿等他们打完,二人此刻就像是绷紧的一颗皮筋,任何外力的介入都有可能导致皮筋断裂。
剑光在虚空之中连碰几下,司马信眉头渐渐锁在一起,对方虽是一式叶扫环天,可是在交手中,司马信却发现跟他学的大有不同,不论是招式上的变幻,还是剑法上的贯通,通俗来件便是叶扫环天是一个向脑海里输入的框架,司马信将这份框架原封不动的装入脑海中,而在白衣的脑海中,这份框架不断的取精去粕,趋向与适合自身的剑法。
很快,司马信便感到膀臂发麻,遂以巧力化招,不再施硬。一时间,司马信落了下风,挑、拨、架、挂,闪躲,且尽力避开对方的剑芒,只格身挡击。
白衣却越战兴致越浓,他已经很久没有遇到像司马信这样的高手了,剑气舞动,犹如风中之舞,凌厉之气仿佛空中旋刀,不断地在空间滑动。司马信时而弯腰,时扭头,险象还生间,遂心下一定,虚着一剑,借对方剑气飞开,然后旋身飞起转守为攻,剑由上而下斜刺向白衣,刺、挽剑复刺、转腕再刺三刺连环。
白衣以剑左右招架,司马信借力身型侧滚向上剑光向下点压,剑招快稳,但只是这一招,几乎达到了他毕生武学颠峰,刚才的交手让司马信确定了一件事情,对方的实力远超于他,若不以快分胜负,自己必输无疑。
对方拧腕平挡,剑气未至,一股寒气却迎面而来,白衣随即身型借挡力侧翻几转,回身数丈远,右脚点地身转半圈后身体陡然回转,随即两道剑起顺势划出。
剑气再次碰撞,向两旁散去,司马信立剑,以手抚剑诀,剑气涌动,四周蓝色的光芒迅速化为无数蓝色的颗粒,并且快速地旋转起来,只是一刹那之间,以司马信为中心,方圆三丈之内的温度便快速下降,地面上,街道两侧的墙壁上,飘舞起无数蓝色冰晶,而地面上盖着白白一层的雪珠也在瞬间被冻成雕塑。
青霜龙吟,乃是所配摘星,搬山两剑的独门剑法,以内力催动古剑的寒气,冰柱顺着雪面翻滚,寒气四射,手中剑器扫向白衣,在这一刹那,那无数的冰晶就仿佛一条出海的蛟龙,猛然轰击过去。
白衣催动剑气,挺然与风雪之间,蛟龙出海,顿时将那白衣身后三丈外那大半截的树身完全冰冻住,拦腰折断。
狂风落境,那股森寒之气却没有消散,白芒过后,只见那栽倒在地面的半截冰晶的树干,却不见人影。司马信一怔,心稍稍一顿,暗叫不好。
剑还未到,森寒的剑气却已刺碎了寒风,直冲司马信的侧肋,那逼人的剑气,摧得枝头的雪花都飘飘落下,冰面发出“咔咔”的声音,眼看就要碎裂。
那剑光极快,司马信根本反应不及,扭腕挡剑,却已还是晚了一步,眼看那剑光就要刺入自己的侧肋。一道身影猛地扑过来,那剑光快速转向,回身一刺,发出“兵”的一声响。
白衣猛地凌空倒翻,一剑长虹化做无数光影,向库力身上洒去,那剑气涵盖范围极广, 每一击都直奔要害,库力身材高大,再避却已是来不及了,但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
那剑光打在库力身上,犹如雨点打在地面上,只溅起水花,却不见有丝毫撼动。库力落在地上,震的刚刚结冰的地面都是一震,脚下一顿,外起劲刚,猛地向前冲去。
白衣进身起剑,进左势之力,向对方柔弱的颈部砍去,又是一道火星迸出,白衣只觉像是砍到了一块玄铁。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