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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碟帽的帽沿两处各有一处线带,固定到下颚的位置,不至于掉落,除此之外,帽沿里面贴着帽身藏着三只短箭。手臂处的袖箭,仅有一枚短器,即即使是射出一箭,还能再补三箭。因为其特殊的装置,这一度成为了皇城司的标志。
马特却是怎么带着怎么不舒服,要是让他在皇城司多待几年,这破帽子肯定让他给改了。
“郑富贵?”
马特叼着烟卷,沈延见状立马从怀中掏出火折子,对于马特的大名他从来都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放荡不羁。
马特一脸的享受,缓缓吐出一圈烟雾,对郑富贵道:“起来吧。”
郑富贵忙说:“小的有罪在身,在大人面前不敢放肆,还是跪着好。”
“你倒是挺会说话,知道本官是什么身份吗?”
“皇城司的官服哪家不知哪家不晓,就连刚出生的小娃娃都清楚。”郑富贵一脸的谄媚。
马特的屁股移到大堂内的桌案上,没有表明自己的身份,他要的就是这种误解。
“皇城司对你的案子很感兴趣,说说吧你是为什么,怎么,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又是用了什么方法杀了年府的管家柳望的,仔仔细细给本官讲一遍,但凡有一点疏漏。”马特夹着烟卷,浑浊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皇城司的大牢想必你也清楚,鬼见愁,你不想去里面逛一逛吧。”
一听这话郑富贵忙弯下腰,头挨着地,”大……大人,草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敢有半点隐瞒。事情是这样的,几个月前,小的像往常一样在街上卖肉,柳望来买肉,正赶上那天柳管家心情不太好,不巧发现了草民在秤上做手脚,便起了口角,柳望那厮仗着自己的身份百般羞辱草民。草民一时气急,就与他动了手,谁知那柳望有点家伙,小的打不过他,情急之下这才酿成了大祸。”
郑富贵一脸的委屈,还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泪水,见马特没动静,刚想再说些什么。
马特一拍桌子,怒喝:“撒谎,分明是你收了人家的钱财,让你装作误杀,杀害了柳望,你在秤上做假的事情人尽皆知,柳望又怎会不知,你以为本官不知道,那天你对柳望大声辱骂,故意激怒他,得已下手,是也不是!现在还敢在本官面前扯谎。沈延把他带回皇城司,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皮子硬还是铁钳子硬。”
“是。”
两个司卫走到后面一左一右架起郑富贵就要走,郑富贵吓得直哆嗦,张嘴满嘴的大黄牙,“大人冤枉啊,小人句句肺腑真言啊,不敢有半点隐瞒,大人明察啊,大人明察啊。”
马特抬起手制止了两个司卫,朝着桌面弹了弹烟灰,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的问题,”你知道什么叫二龙吐须吗?”
郑富贵茫然的摇摇头,”二龙戏珠倒是听说过,这二龙吐须是个什么东西?”
马特眼里闪过残忍的光芒,”不懂啊,没事我给你好好讲一讲。这二龙吐须啊,其实是一种刑法,先让犯人饿上几天的肚子,然后命他吃两大碗指头粗细半生不熟的面条。”马特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再把犯人倒挂起来,不一会那人便会眼睛发直,充血,百脉颠倒,刚刚吃下肚子的两大碗面条一根一根的从鼻孔里,嘴里流出来,那滋味,啧啧!”
马特描绘的生动,表情陶醉,好似在回忆美好的记忆。
跪在地上的郑富贵已经浑身抖成了筛子,胃里一阵翻涌,似乎体验到了面条一根一根的从嘴巴,鼻孔里流出的场景,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我……我……”
“别急。”马特制止了他的辩解,继续滔滔不绝,吐沫横飞,”生剥拔皮听过吗?不是小刀一点点的割下你的皮肉,而是把人埋在土里,不要埋的太紧,让土松松的,只把头露出来,然后用刀在脑袋上开个十字口。”
马特说着走到近前,手指在郑富贵的脑袋上划了两下。
郑富贵鼻涕和眼泪顿时流了下来,脸色白的像长纸,嘴唇一直在再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马特蹲下身子,用浑浊的眼睛盯着他,继续道:“开完十字口后,往上面倒水银,水银你知道吧,密度很大的那个,密度大它就会往下沉。受刑者痛苦难忍,不断地挣扎,皮与肉也在同时不断地分离,最终人从土里跳出来,只剩下一身的血肉,留在土里的就是一张血淋淋完整的人皮。”
马特在郑富贵的眼前晃了晃手,“怎么了?傻了。”
郑富贵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把头磕的直作响。
“哎哎,你这是干嘛啊?”马特扶住他的腋下,“你又没有做错什么。‘
马特故意没有问问题,让他心里产生错觉,他的秘密对方都知道或者对方根本不感兴趣,二人做不到平等的交换。在这期间什么也不需要做,就让他的想法在心里慢慢发酵,只要到了一定程度,任何的秘密都会被对方像倒豆子一样吐出来。何况对方只是一个市井小民,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更别说复杂的人心了。
马特整理了下他的衣襟,拍了拍肩上的灰尘,”好了收拾一下,跟我们走吧。”
这话差点没有把郑富贵吓晕过去,他哇呀一声大叫出来,”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有人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在街上趁机会杀了他,前提是一定要装成是误杀。”
“给你多少钱能让你连命都不要了。”
“我进大牢之后,他就会安排我假死,然后将我救出来,”
“谁雇的你?”
郑富贵一顿,“年……年年府的大公子年胤然。”
马特摸了摸下巴的乱糟糟的胡茬,事情越来越有趣了,先是年书宇与维奇有联系,现在他儿子年胤然雇人杀了自己家的管家。
“那你现在为何还在大牢里,夜长梦多,怎么不早日安排你出去。”
郑富贵神情尴尬,”年公子托人跟我说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有趣。”马特略一思衬,”谅你也不敢说谎,行了把他带回去吧。”
郑富贵误解了马特的意识,以为还是要带他去皇城司,”大人,大人,小的都说了,绝无半句虚言啊,钱被小的埋在了我家后院的老杨树下,大人!”
马特拍了拍他的肩膀,”安安安,不是要带你去皇城司。”
郑富贵一愣,”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从城东回来后,马特独自去小酒馆,喝了壶酒,时不时的向窗外外边看,这里离蒙武家不远。梁甜甜平日里买菜就在这条街,马特早就打听清楚了,这条街市的菜较便宜,虽然质量不高,以他对梁甜甜的了解,想必不会猜错。只是迟迟未见心中的良人,马特心中有些失落。晃神的功夫,他忽然想起那个叫瞳子断了臂的犯人怎么样了,这几天一直在忙蒙武的案子,得知维奇与此案也有联系后,投入的更为集中了。虎卫那边的事情全部交给司马信了,王上规定的破案日期要到,维奇的案子刚刚有点眉目,好需抓紧。培都那边传来了消息,胖老虎之子贾思被人杀害了,凶手极有可能是胖老虎生前的护卫,爱德华。而爱德华,也在当晚被刺死亡,二者死亡时间差不过一个时辰。
偏偏有可能知道信息的胖老虎家的管家不知所踪,更麻烦的是到现在维奇与胖老虎有什么关系维奇还搞不清,一波三折,年胤然这条线索需要好好查一查,说不准这就是个突破口,顺着藤摸到瓜,以皇城司的办事效率,最晚今晚就会给他一个答案。
阜开,威虎卫。
司马信像往常一样站在监牢外,算算日子,已经是第五天了。
瞳子歪着头,眼色空洞的盯着身体的一侧,额头上密密的汗珠。他的整个身体被大浴桶钻了进去,只留下头和一双手伸在桶外。
浴桶刑,这是一种极为残忍的刑法。将犯人用浴桶盖住,在中间挖两个小洞,只够手腕伸出。然后从头上浇蜂蜜和牛奶,之后的若干天里,让犯人享受美味的食物和酒水,过不了几天,犯人就会泡在自己的排泄物之中,再加上蜂蜜牛奶。蝇虫和肉蛆在此产卵繁殖,犯人的身体就会成为虫窝,被虫蛆一点点蚕食,恶心至极。
精神稍微强大一点的犯人会在极度的绝望和恐惧中度过漫长的一个月,最终死在桶中。至于那些精神脆弱的,不出几天就会被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在巨大压力之下被摧毁精神防线,把所有的秘密都吐露出来。
司马信对于这种刑法,一向都是持排斥态度的,即使是对手也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卫人告诉他,战场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胜利者,一种是失败者,无论你用什么方法,什么手段,只要你胜了,自会有人为你编写你的历史。人们不会关心这其中的过程,他们只在乎你胜利时的那一刻辉煌,胜者王侯败者寇。
真亏这人能受得了,若是换了司马信他宁可选择受凌迟之刑,也不愿意受这份侮辱。可想而知卫人是从哪里学得的这样的招数,司马家存在了上百年,这种酷刑不知道在多少人身上实验过,一想到这,司马信心里就不舒服。
“这也太TMD恶心了。”
黑鹰客卡相赫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卫人竟然还能守在浴桶半步的距离,卡相赫掩着鼻子匆忙走出去了。
卫人抬起眼睛,略一低头,”少主也请移步吧,这里有属下看着。”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