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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疏头脑异常的清晰,一一列举他不能拒绝自己的理由。
男人略一思衬道:“素昧平生,我凭什么相信你。而且天上没有掉下来的买卖,事出反常必有鬼,谁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雨疏扶额,心想:“这人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雨疏无奈道:“你背后的东西是我们南疆的圣物,把它带回去大功一件,荣华富贵,高官厚禄,这就是我的报酬。而且我一个弱女子加一个怂包废物,对你能造成什么危险。
黎明撇着嘴,怂包废物说的是他吧。
男人赞同的点点头,“嗯,是个合理的理由。”
黎明见二人似乎达成了共识,心里着急,又想不出来什么法子。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树林忽然惊起数只腾飞的鸟儿。男人面色一正,“我想我们还是想把合作的事情放一放,有兽子追来了。”
“兽子?这林子里还有老虎啊。”
黎明小心翼翼的问,之前偶遇老虎那次给他留下来很不好的回忆。
“真正的兽子并不可怕,因为他们很简单,只是想填饱肚子,若是不饿它是不会伤害你的。但是人类就不一样了,他可以出于各种各样的缘由向你举起刀子,人心贪得无厌,即使是他吃饱了,他也会杀了你,留下一顿吃。”男人略有深意的说。
“什么人啊?”雨疏问道。
“要抢你们圣物的人。”
男人着急的回答,然后领头朝西北的方向跑去。雨疏紧随其后,黎明本想叫住她,向相反的方向跑去,只要离开这个杀人狂就行。谁知雨疏像阵风一样从他身边穿过,理都不理。
黎明一咬牙,也紧忙跟了上去。
三人一直奔出去十几里外,天黑了下来,后面已经听不见有什么动静了,男人却还没有要停下来的意识。
雨疏跟在后面,心里不知怎得了,有些乱套,自己还什么都没有做,就把幡妖铃和王虫一起找到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天命之子。
雨疏欣慰的点点头,没错了,主角不都是这样的吗,天降奇缘。
黎明停下脚步,靠在一旁的树上,“不行了,不行了,跑不动了。”
雨疏也是大汗淋淋,累的几乎虚脱,却还是嘴硬道:“你也太废物了,这就跑不动了。”
黎明瘫在地上,气喘吁吁道:“不跑了,不跑了,打死我也不跑了。”
男人见后面没有追兵了,黎明和雨疏也确实没有气力再跑了,便带着二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休息下来。
黎明喘了一会气,暗暗打量这个男人,他是装出来的,十几里的路程对于他这个每天要接受艰苦训练的大头兵来说,还不至于累到这个样子。只是再跟他跑下去,谁知道会把他们带到哪里去。更何况还是跟一个杀人变态狂一起跑,每跑一步,都让他心中发寒。
男人年龄应该比他大几岁,但绝不超过三十,很难想象这种年龄就有如此的身手和狠辣的杀伐之心,杀了那么多人,却像是拍死了一只苍蝇,完全没有所谓的负罪感。
他的面容并没有像传说中的那些变态杀人狂一样,眼神凶狠,无时无刻不带着狞笑。恰恰相反,男人的脸上是一副平常的面容,端正的五官,甚至还有些清秀。唯一称得上特点的,可能就是他的手了,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指,
“你干过厨师吗?”
黎明脑抽的脱口而出,除了在女人身上,这样的手他还只在军营里的食堂大叔那里见过。
食堂大叔是个奇怪的人,除了他的女儿,最宝贵的可能就是他的那双手了,除了做菜时,无时无刻都用手套保护起来,像是什么珍珠玛瑙一样,虽然他做的菜都是异常的难吃。
他曾说,对于一个厨师来说,最宝贵的就是他的那双手,绝不能用来干肮胀的事情污染了他的手。当时黎明听了,连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崇拜之情如滔滔江水,虽然他做的菜不好吃,但是他对于自己职业的态度实在太令人敬佩了。
男人微微皱下眉头说:“为什么这么说。”
黎明心里打了个哆嗦,“没……没没事,你就当我放了个屁。”
“你也是南疆人?”
“不……不是,我纯种的大陆人。”
黎明心里大骂自己真是贱胚子,没事跟他搭什么话,这下好了,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你也要去南疆?”
黎明点点头,”嗯嗯。”
“你为什么去南疆?”
黎明心中大吼,你丫的十万个为什么啊,老子去不去南疆管你屁事,当然这些话也只敢想一想。
“因为种种原因。”
“种种原因,是什么原因?”
黎明眼泪都要出来了,这气场实在是太强了,此刻他似乎就是一个罪恶滔天的罪犯,正在被正义的包公审问,他用眼神向一旁的雨疏求救。
雨疏还是很够意识的,说:“你管那么多干嘛。”
男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不知道你们的底细,我无法相信你们,如果是那样的话还不如各走各走的。”
雨疏指了指黎明,”他是我朋友,脑子被驴踢了,哦,不对,是中了一种很奇怪的毒,只有去南疆才能救得了他,不是什么敌细不明的人。”
黎明不满的嘀咕,”你脑子才被驴踢了呢。”
雨疏伸手去扯黎明的脸,”而且啊,你看他,跟猪相比,就是能会说话,用两条腿走路而已,能有对你产生什么威胁。”
黎明忍无可忍,拍开他的手,怒气冲冲道:“你才比就猪多会说话,多能走,你长得就像猪,小爷我会的东西多着呢,
“哈?你说什么。”雨疏蹭的一下站起来,”说你两句你还不乐意了,也不知道谁刚才吓得差点尿裤子,跪下求饶,丢死人了。”
“你懂个溜溜球,我那叫战略性撤退,目地就是为了迷惑敌人。”黎明反驳。
“哇!你装的好像啊,是不是连自己都被迷惑其中了,怂就是怂,还非说那么好听,什么战略性撤退,我呸!”
“那还不是为了你。”黎明被揭了老底,脸色通红。
看着二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吵着,大有要动手干一架的意识,男人心底里怀疑自己的判断,这是在迷惑他,还是他高估了他们,似乎实际上他根本不用做这么麻烦。
阜开的监牢分两处,一处在城东,一处在城南,城东的监狱一般关的都是死刑重犯,城南的监狱则是小偷小摸的聚集地。相比起城南,城东的防御更为的严密。
日暮将至的黄昏,橘红的光穿透了城东青石板的街上,形形色色的人们在上面踩过,又是忙碌的一天。
随着一阵马蹄声,街上让出一条马道,五匹马绝尘而过,一直驶到城东的大牢外。
领头的叫停了马,迈步下来走到门前。
看守的远远打量他一眼,眼皮一抖,赶忙迎了过去,拱手道:“大人……”
领头的将飞碟帽取下来,交与身旁的人,掏出腰牌道:“皇城司办案,需要提审犯人,速速通报。”
门口的守卫忙接过腰牌,打量了一眼,”大人稍等,卑职这就去通报。”
说完守卫便拿着牌子蹭蹭的跑进去了,没一会的功夫,又匆匆地跑回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官服的男人。
他的官服明显过大,官员只好两手拎着自己的裤服,以免上台阶的时候踩到,出洋相。
官员拱手道:“不知皇城司大驾光临,下官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刑大人不用多礼,我等突然造访才是唐突了。”
刑宏抹了一把头上的汗,他的体力实在不敢恭维,”不唐突,不唐突,沈大人请随我来。”
沈延几人随着刑宏来到大堂,沈延方一落座,茶水点心就端了上来,都是很平常的几样,干监狱这活的平时油水多,风险小,但到了皇城司面前就不敢张扬了。
刑宏不知道沈延这次的目地,往常也有提审犯人的时候,不过都是事先跟他联系好的,这次徒然到访是不是发现了什么。刑宏一向都是极为严谨的人,在他接受城东的监狱后,极力的治理上下贪污的事情,把以前明面上的事情隐到了暗处。可对于皇城司来说,把这些东西翻一遍并不是什么难事。
“大人此次前来,不知所谓何事啊?”刑宏呈上腰牌,心脏砰砰地跳,面上却不动声色。
沈延收回腰牌,”就是前些日子年大人的管家柳望被杀那事,案子出现了些转机,我要提审此案的杀人者郑富贵。”
刑宏眼珠一转,暗暗松了一口气,”哦?这件事啊。卑职这就提他过来,大人稍等片刻。”
一盏茶的功夫,郑富贵被两个官差提了进来,刑宏跟进来,“大人此人就是郑富贵。”
郑富贵一看刑宏几人的服饰,神色一变,“草民郑富贵,参见大人。”
沈延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刑宏很有眼色的拱手道:“大人卑职还有些事情去忙,就不打扰大人了,先行告退。”
“麻烦刑大人了。”
“沈大人客气,都是为了官家服务不是。”
等刑宏带着两个官差退下去之后,沈延将视线重新移向郑富贵,肥头大耳的,一双眼睛挤在肉里,也不知道能看不看的见,倒是符合屠户的形象。
沈延后退一步,拱手道:“大人,人带来来了。”
身后的马特解下飞碟帽,扭了扭脖子,“好久不戴这东西,真他娘的不舒服。”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