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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言照着他的命令,闭上眼睛,胸膛随着他的话语一起一伏,如此七八次,那道声音继续下着命令,“放松你身体的每一块肌肉,神经,容许你的身体放软,像个布娃娃一样。”
司马信细长的手指无声的敲在自己的脸颊上,男人走到了正面,“别担心,你做得很好,现在举起你的右手。”
丁言缓缓的举起右手,仿佛陷入了梦幻之中。
“很好,现在举起你的左手。”,丁言依旧照做
”用力摇晃双手,无论朝哪个方向,以什么样的频率摇晃都可以,只要你喜欢。”男人一步一步的引导。
司马信对催眠术也有些许的了解,在摇晃双手的同时,你可能需要花点力气,但是双手的摇动很快就会变成一种接近自发的行为。让你的思想逐渐宁静下来,体验此时的感觉。很快你就会觉得,摇晃的并不是你的双手,而是你的整个身体和内心世界,渐渐的整个思想和脑海就会被催眠术师所控制。
没过一会,丁言的摇摆就已近乎癫狂,男人道:“很好,现在只要你听到我的拍掌声,就停下手上的动作。”
“啪啪。”清脆的拍掌声,丁言果然停止了动作。
“很好,现在继续放空你的身体,记忆跟我走,只要我一点点的拍手,你就能慢慢的回忆起过往的事情。”
又是清脆的拍掌声,随着他的动作,丁言似乎真的陷入了回忆,“你认识蒙武吗?”
“认识。”丁言点点头。
“他是谁?”
“我大哥。”
“你认识马特吗?”
“认识。”丁言又点点头。
“他答应过你什么。”
“他答应我帮我救我大哥蒙武。”
催眠的过程很顺利,男人慢慢的将话题引入正轨,“很好,一个月前的此时此刻你在干什么?”
这次丁言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会,而后说道:“跟我的未婚妻在床上。”
男人挑挑眉,算是意外收获,“很好,现在继续把身体放空,将脑海中的记忆一点点的抽出来。”
丁言在他的引导下,进一步的进入催眠状态。
”维奇这个人你了解多少。”男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了解,我不认识他。”丁言毫不犹豫道。
“但是你见过他。”
“是。”
“那是以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你躲在茅厕里,无意中碰见了他和年书宇。”
“是。”
“好,慢慢的,慢慢的将你的身体带入那天你碰见维奇的时候......。
维奇不同于一般的王公贵族,他既不消瘦,也不宽胖,反而是一身的腱子肉,这在他这个年纪来说实属难得,他是虐诚的华门僧徒。远离政事,是他年轻的秘诀,至于是真是假,反正他是这么说的。
年书宇歪头看了他一眼,露出坏笑,“还真是野兽,宝刀未老。”
维奇嘿嘿一笑,“年纪越老越没个正形,那边来消息了,九尾圣狐现世了,我们的计划该提上日程了。”
“可是钥匙还差一把。”
“另一把在审判之地的一个女刺客手里。”维奇提上裤子,“我们的人已经过去了。”
“希望不要出什么意外。”年书宇担忧道。
“天意会站在我们这边的。”
年书宇淡淡的笑了,“天意从来都只站在我主这边。”
维奇洗净了手,用白毛巾一点点的擦净,“我们是神的仆人,天意不会吝啬分这点幸运给我们的。”
司马信停止了复述,手指轻轻的敲在桌面上,他对面马特眉头紧锁,一脸的疑惑。
“这就是全部的了。”司马信说,“你怎么看?”
“不懂。”马特诚实的说,“不过我倒是能听出来他们肯定在酝酿着一个惊天阴谋。”
“关键是这个九尾妖狐。”司马信的手指重重点桌面上,似乎又饶了回来。
“说到底还是这个九尾妖狐。”马特眯着眼陷入了沉思,喃喃道:“钥匙是什么钥匙,打开某个宝箱的?”
“一问年书宇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司马信说。
“那家伙铁定不会说的,再说你这么问铁定会打草惊蛇。”马特有些烦躁的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想不出个头绪。一切事情都太乱了,似乎是根本连成不了一条线,又似乎是串联在一起。
蒙武为什么杀害商金将,年胤然为何而死,九尾妖狐干什么的,四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的胖老虎死......。
“至少我们现在可以肯定胖老虎,维奇,以及年书宇,还有那个九尾妖狐。”司马信道,“他们几个存在着某种你我未知的联系。”
“然后假设有一个未知的组织在追杀他们,很有可能是审判之地。”马特补充道,那个逼真的人偶让他印象深刻。
“这么说年书宇现在也面临着危险。”司马信道。
“极有可能。”
“看来我们要对他实行保护措施了。”马特摸着下巴,抬眼看着司马信。
司马信会意,微微锁着眉头,“让我去,那你去干嘛?”
“一外一内,总得有个人在外围调查。”马特有理有据。
“那为什么不是我在外。”
“因为上次你失败了。”马特一针见血,“将功补过。”
司马信神色中多了一份凌厉,冷冷道:“那次只是个意外。”在胖老虎的事件上,他确实是疏忽了,低估了凶手的实力。
“司马家是不会容受失败的。”马特说,“这次派来的杀手只会比胖老虎那次更强,说不准会是同一个。”他拍了拍司马信的肩膀,“这个艰巨的任务非你莫属,我把库力调给你。”
马特这么一说,司马信倒是没有了拒绝的理由,心里却总觉得不舒服,明知道马特是在拿话诈他,他还不得不接受。
“对了,那个瞳子怎么样了?”马特忽然想道,“审出点什么了吗?”
“还没,人倒是快废了。”司马信想起卫人就生火,跟他保证不出五天就能让对方全部吐出来,结果过去了一个多月,到现在还什么也没有问出。
马特道:“别动刑了,好好养着吧,硬的不行就来软的。”
梁甜甜下了马特爱吃的宽面条,马特噗呲噗呲吃了三大碗,期间梁甜甜坐在对面,欲言又止。
“怎么了?”马特抬头看出了她的不对劲。
“天凉了...多加点衣服。”梁甜甜道。
马特点点头,看着她,似乎是料到她还会有下半句。
“这个给你的。”梁甜甜转身拿了一件织好的毛衣,递给他。
马特怔怔的接过毛衣,抽了抽鼻子,毛衣织的很细腻,纹路交错有秩,摸起来软软滑滑的,不像一般的手织毛衣,放在手上扎着不舒服。梁甜甜从小就是织毛衣的好手,马特离开家乡的时候,带的衣服有一半都是她给自己织的。
时隔多年,那些衣服早就不合身了,却依然被他保留着,睹物思人说的就应该是他。
“还有牢里应该挺冷的...”梁甜甜咬着嘴唇,拿起了一床新绸的被子,“这些劳烦你给蒙武送去。”
马特抱着被子,心中一阵苦楚,再过一个月便是蒙武斩首的日子了,若不是他一再施压,恐怕早在一个月前蒙武就被当街斩首了,行长被杀总得有个说法。
马特叹了一口气,将被褥交给一个手下让他给蒙武送去,自己去还是太尴尬了些,
他走在街上,黑鹰客卡相赫那边有了消息,迪凯被带了回来,卡相赫身上有几处伤口,想必双方是已经动过手了,上次见完迪凯后,马特怕出了什么意外,便派人盯着迪凯和他的几个手下,没曾想还真派上用场了。
迪凯坐在对面,见马特进来,别过脸去,马特伸长了脖子去看,果然在他别过的脸边,另只眼睛青紫青紫的,只露出一条缝隙。
马特忍不住笑了,“卡相赫我让你去请人,你怎么把人家打破相了。”
卡相赫呲着牙,伤口冒着凉气,露出不屑的神情,嘲讽道:“没办法,下手重了一点,没想到他这么弱。”
迪凯冷哼一声,“若不是你们人多势众,我早就一刀把你宰了。”
马特点上一根烟,又递给迪凯一只,迪凯毫不犹豫的接过,咳嗽了一声,“马将军,这又是什么意识?”
“没什么意识,找你问点事。”马特给他点上火。
迪凯缓缓吐出一圈烟雾,透着白茫茫看着马特,“问什么?”
“年胤然的事。”马特直截了当。“说说吧。”
“我不都说过了吗。”迪凯说。
“我要听实话。”
“实话是什么?
”迪凯反问。
“你知道的。”二人像是在玩猜谜游戏。
“我知道什么?”
“你这么说就没意识了。”马特弹弹烟灰,似笑非笑,“这样吧,让我帮你想个理由,全家被害,身负血海深仇,对方实力雄厚,非你可匹敌,时间的流逝没能让你淡忘,反而是愈加沉重,于是你建了烟阁,鼓舞蒙武杀了商金将,又杀了年胤然,妄图挑起年商两家的矛盾......。”
迪凯叼着烟,鼓起掌了,清脆的声音在狭小的房间内响起,“马将军不去写小说真是可惜了,编的可真好。”
“你承认了?”
迪凯摊摊手,”像您这种大人物都说话了,我这种人再解释又有什么用。”
“不说别的,你以前干的事情,就足够把你拉出去当街斩首了。”马特淡淡的说。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