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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醉鬼都是这么说。”
马特一怔,梁甜甜已经搀住他,“我扶你回去。”
马特一瞬间似乎全身都僵硬了,他灿灿的笑着,“没醉,没醉,都是装出来的。”
梁甜甜笑道:“你呀就是嘴硬,从小就是这样,到了现在还是一个样。”
”要想不喝多,除非不上桌,感情薄,喝不着,感情铁,喝出血。”马特打了个酒嗝,忙用手捂住生怕味道跑出去,他心虚的看了一眼梁甜甜,对方似乎并没有注意到。
马特揉揉脑袋,支吾了半天问道,“小小...小燕呢?”
“睡了。”
“哦。”马特把一声哦拉的老长。
梁甜甜扶他进了里屋,“我去帮你煮碗醒酒汤。”
”不用,不用。”马特忙道。
“没事。”梁甜甜已经出去了,只留下淡淡的香气,混合着他身上的酒精味。
马特把鞋蹬掉,拿起来放在鼻边闻了闻,还好是新换过的,这几天他洗的脚,比前半辈子洗的都要多。
不一会的功夫,梁甜甜就端着一碗凉汤走进来。在他们家乡就流传着这样一句话,要想不喝多,除非不上桌,感情薄,喝不着;感情铁,喝出血。那时候他和蒙武酒量都不大,一沾酒就脸红脖子粗,脑袋犯晕,但又怕丢面子,谁都不说,就对着瓶子吹。
每次喝完酒,梁甜甜都会为他们做上一碗“醒酒汤”,将大白菜帮洗净,切成细丝,加些食醋、白糖、拌匀后腌渍些许时间就可以食用,清凉、酸甜又解酒,这是梁甜甜的独门秘籍。虽然知道材料和做法,可马特无论怎么尝试都不是那个味儿。
“想着口,想好几年了。”马特接过汤,如获至宝。
“慢点,别呛着。”梁甜甜见马特恨不得一口把碗塞进去的表情,捂着嘴咯咯的笑了笑。
白菜入口酸酸甜甜的,一口咬下去清凉凉的感觉从舌尖传到全身,马特连喝三大碗,摸着肚子说:“再来一碗。”
梁甜甜接过碗,道:“别喝了,什么东西都要适当而止,喝多了反而不好。”
马特下意识的要用袖子擦嘴角的水泽,猛地想起什么,从口袋中掏出手巾,左右抹了两把,“那个..那个,麻麻麻烦你了。”
“是我麻烦你了才对。”梁甜甜眼神闪烁。
马特道:“咋了?”
梁甜甜嘴角一弯,“没事,你睡吧。”
一阵风打进来,窗户无声的裂开,月色洒进来的同时一个人影遮住了大半个月亮。
“怎么样找到迪凯的行踪了。”马特扯了扯被子,“这酒可喝死我了,你要是不带回一点有用的消息,咱可就赔大发了。”
“迪凯在躲在城隍庙里,你走后,徐岩就派人去找他了。”司马信枕着双手,长发在月色下仿若银光。
“谈了什么?”
“徐岩似乎并不知道他这个徒弟干了什么,就让人给迪凯带了一句话,不管做了什么,最近出去躲一躲。”
马特用胳膊肘支起身体,扭头看向司马信,月光照在他那张白皙的脸上,挺直的鼻子在光线下显得更加硬朗,轻柔流泻在其清隽侧脸上,投下淡淡剪影。马特忽地觉得,年轻真好,想当年自己也是这般帅气,媒人都快把他家门槛踩破了。
“迪凯怎么回复的?”
“让他不要担心自己能解决。”
马特咧开嘴角,“解决?解决我们。”
“谁知道。”
卡尔瓦德,玖海。
还不到一天,小蝶的新鲜劲就过了,趴在卧铺上苦着脸,喃喃道:“师哥你骗我,一点也不好玩。”
唐武双手捧着书,目不转睛地望着,书是船舱的服务员送来的,用一个小推车,装满了书,每个人可以选两本,唐武选了一本叫《九怀国殇》的书,全书一共五部,作者是一个叫风吹蛋蛋凉的家伙,真是个奇怪的名字。唐武记得少东家就爱看着书,把它放在床头,闲时就翻出来看看,想起少东家,唐武心里就不自觉的难受。
不到一天的功夫,第一部他就已看了大半,《九怀国殇》讲述的是乱世时代的一段故事,在真实历史上是没有的,属于架空历史,全篇以一个名叫安歌的少年成长为主线。题材新颖,文笔老辣,朴实接地气,很快唐武就被吸引了进去。
小蝶对于书是天生的过敏,缠着唐武要出去玩,唐武不准,小蝶就闹。
唐武说:“外面很危险,在屋子里跟一叶打打扑克多好。”
小蝶摇头,“不打了,小一叶太弱了,我把把都赢。”
一叶在后面嘟着嘴,揉脸嘀咕道:“分明是你耍赖。”
“那就看会书。”
小蝶赖皮蛇一样缠过来,脑袋直往他怀里钻,“不看,不看,我就要出去。”
“那好,下次吃饭的时候咱们一起去食厅。”
“不,我现在就要去。”小蝶不依不饶。
唐武放下书,正色道:“不行,现在这个时间段正是吃晚饭的时候人太多了,危险性太高,再说我们不是刚吃过饭吗。”
小蝶嘴一瞥,见唐武这副模样,她就知道没戏了,她这个师兄完全继承了她父亲的性格,平时宠她任她,在大是大非面前,却是一言九鼎,把她给屏蔽掉了。
小蝶把双手还在胸前,脸鼓成一个小包子,拖出老长的“哼”音,表示自己很是生气。
小叶坐在食厅的东南角落,翘起一只脚,手端着一杯深红的葡萄汁。今日的她一身红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胸。路过的男人无一不侧目多看一眼,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吸引着雄性的注意力。
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清食厅进进出出的人,一天半的时间,她似乎就已经摸清了肥羊活动的规律,这只肥羊有点见不得人的意识,四次来食厅,挑的时间要么是吃饭高潮前,要么是吃饭高潮后,这钱不会是黑钱吧。
小叶浅浅一笑,黑吃黑正好,只要不是假钱,就算是刚从钱庄里抢来的她都不惧。
“啧啧,这不是我们的叶大美女吗。”阴阳怪气的声音。
小叶漂亮的眉头皱到一起,头都不扭,“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是过来了。”
胖子也不恼,“该来的是谁啊?”
“要你管!”
胖子冷哼一声,“我不管,可有人管。”
小叶眉头皱的更紧,扭过头,冷声道:“死肥猪你又耍什么花样。”
“胡叔可是说了这几天不猎食,身为你的前辈我不得监督监督你。”
“我呸,你算什么东西,死肥猪我告诉你,好狗不挡道,成天就会耍些阴谋诡计,有本事你跟姑奶奶真刀真枪干一架。”小叶咬着后槽牙,恨不得一口口水淹死他。
胖子不怒反笑,眼神向她露出的一团移去,坏笑道:“好啊,打,上哪儿打?你床还是我床。”
“我打你奶奶个腿。”
一抹寒光直奔胖子双眼闪去,胖子反应极快,几乎是下意识的一闪,同时手指之间夹着的旋刀,快速的向对方划去。纤细的手指一击落空,由直变弯,攻向他粗壮的脖子。
“住手!”
两个人的胳膊同时被摁住,旋刀在小叶的脖子边飞速的选择,再近一公分便可轻而易举的割破她细长的脖颈,而胖子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小叶尖锐的手指已经贴在了他脖口的大动脉处。小叶很会找地方,胖子的脂肪太厚,不找到关键点很能对他造成伤害。
方旭目光扫向四周,好在没人注意到这边的情况,方旭阴狠的看了二人一眼,手腕用力,二人的手同时被卸了力道,“这件事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胡叔。”
留下一句阴沉的话,方旭转身就走。
小叶一甩头发,狠狠瞪了胖子一眼,“算你运气好,再有下次,姑奶奶戳瞎你的狗眼。”
胖子露出一嘴黄牙,“好,我等你。”
小插曲过去后,夜色很快就布满了天空,小叶将头发扎到一起,扭了扭脖子,时间原本不用这么急,都怪这个死胖子,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虽然长得像猪,但是脑瓜子却机灵的像猴,要是让他先下了手,自己可就再无翻身之地了。
小叶将怀表挂到钩子上,看了一眼表针的走动,现在她已经换了一身黑色一体紧身皮衣,前凸后翘,好身材尽显无疑。时间还早,她抽出一柄尖刀,沿着窗边一点点的切割,窗户是封闭的,用固定胶粘住,这种胶水极为的结实,只有一边用刀切割一边用硫酸一点点的放,才能把整个窗户卸下来。
小叶耐着性子,一点一点的切割,再小心翼翼的往上面滴硫酸,不出一会,整个窗户就被卸了下来,准备工序做好了,就差行动了。时间流逝格外的慢,小叶也不急,热身运动做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怀表发出“兵”的一声响,正好是午夜时分。
小叶迎着海风钻到了船的表面,两个钩子钩在表面的铁环上,费力的把窗户靠回去,又用一个小细绳从外面拉住它,以防被风挂掉,惹到别人的注意力。
夜晚的海面是安静的也是奔腾的,似乎能能听懂你内心的声音,海面被洁白的月光照射得像一面大镜子,当微风吹拂海面时,镜子就被打碎成了一片片。
这件事最麻烦的就是她的房间和肥羊的房间太远,要绕上半个大圈,相当于爬一个足球场。好在,比起平时今夜的海风还算平静,耳朵里几乎听不到风声,只有蒸汽发出“呜呜”的叫声,像是一个孩子在哭。
小叶余光向下撇去,水中的世界,一个漂亮的女人嘴里叼着一柄尖刀,带着黑色手套,起伏的身体贴在船的表面,马尾辫斜在右边。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