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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特枪身一转,伞状的圆环在枪头撑开,司马信身子一低退到他身后。 在自己的中极穴,鹰窗穴分点两指,封住穴道,阻止真气外流,同时逼出左臂的银针。
银针射尽,没给二人的喘息机会,耳边传来箭矢破风的嗖嗖声。枪伞转了方向,长剑在后,二人拨开乱箭,快速的退到了一棵大树后。
司马信借着月光打量着地上的箭矢,箭矢是从东西两个方向射过来的,看数量人数不少于十几个,在这里埋伏好了等待他们。
马特吐了一口口水,叫道:“官家的人都敢打,不要命了。”
回答他的只有呼呼的风声,马特轻出一口气,对司马信抖抖眉毛,扬了扬手中的龙刃枪。 司马信会意,身体紧绷,像是一只拉满在弦上箭。
马特脚步外移,身子蹿了出去,就在同时数只弩箭带着呼啸声袭来,马特脚步灵活,身法一顿,眨眼间的功夫,就蹿到了五步开外,枪伞大开,传来铁器碰撞的声音。
暗处十几名蒙面的黑衣人不断地拉弓搭弦,马特灵巧的像只猴子,箭刃擦着身子而过插在地上。为首的黑衣打了一个手势,众人弃掉弓弩,换上火枪,在寂静的森林处放枪,无疑会引来官府的注意,显然对方即使拼着被追捕的风险,也要杀了二人。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从树林中飘出,身形犹如鬼魅,转瞬间就落在了他们前面几尺远的地方,剑气袭人,啸风扫过,便似千军万马奔驰而来。司马信身法轻灵机巧,恰如双燕飞来,相逢火舞间,火枪犹如豆腐遇上了锋利的屠刀,一剑化两剑,两剑化四剑,四剑化八剑。断屑飞舞,草木齐压下,纵有崩山之势,亦不过如此。
马特靠在一颗树旁,饶有趣味的盯着杂乱的人影,司马家独门墨燕点水剑式果然厉害,不仅实用性强,观赏效果也是极其的别致,更令他啧啧称奇的是司马信的对此招式的掌握,就算是自己在他手中也占不得便宜。
秋风落势,长剑收尾,地上多了十几个哀嚎的人,还有成片的落叶。
司马信在地上扫了一眼,目光停留在离自己五步远的人身上,方才就是他接了自己三剑。司马信长剑一挑,将黑纱挑落,露出一张孔武有力的脸庞。
“谁派你来的?”
男人不答,怒目而视。
“啊!”
长剑毫不犹豫的刺在了他的合谷穴,这个位置是非常敏感的穴位,稍微刺激就痛得厉害 但是这又是急救常用穴,不容易伤人命。
男人咬着牙,依旧狠狠瞪着他。
司马信微微皱眉,手上力度再加,男人的惨叫声在寂静的山林传的很远。既然人家已经设下了局埋伏你,就证明偷偷潜伏进去的计划已经破灭了,再小心翼翼就有掩耳盗铃的味道了。
司马信在刺男人的同时,眼神向其他几人瞟去,明显他们都没有男人那般坚定,脸上出现惧色。
马特缓缓走过来,蹲下身在,拍拍另一个人的脸,沉声道:“给你一个机会,你要是把我想知道的,告诉我,我就放你走,至于这些人...。”马特比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那人样貌不过二十多,在马特说完,冲他吐了一口吐沫,嘴唇却不自主的抖动。
马特示意司马信继续用力,司马信抽出长剑,连点太冲,十宣等敏感的穴位,男人惨叫不止,胸膛被司马信的脚死死压着,撕心裂肺的叫着,直至最后竟直接疼昏了过去。
马特用枪头在年轻人肩上空画了一圈,“最后一次机会,说不说。”
年轻人冷汗直流,咽了一口口水,道:“我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
“雇主。”
“烟阁。”
年轻人没说话,无声的默认了。
烟阁是本地最为著名的杀手组织,业务范围横跨三个省份,是一个叫徐岩的30几岁的人成立的组织,大概1米7的个子,特长是容易伪装还有刺杀,是个特别有个性的人,从不允许手下的人去质疑自己,这个人黑道有很大的影响力,据说智商很高,虽然家境贫寒但是精通武术,还成立了学院,专门带徒弟,个个身手不凡,特别是自己带的那个徒弟叫迪凯,是个非常厉害的杀手。
沈延带着皇城司的人赶到时,马特已经躺在树枝上睡熟了,司马信环着一柄长剑,靠在树干上,面色清冷,十几个黑衣蒙面人躺在地上,空气中还有火药的味道。
关外荒芜的大漠一辆孤伶伶马车缓缓前行,风咋起,漫天黄沙飞舞而起,刚劲之风如剑气呼啸。坐在车前的莫林用准备好的粗麻布,围在嘴边,将系带紧紧绑在脑后打了死结,两层厚的粗麻布裹在脸上,眼睛上带着透明的大方镜。
黎明和雨疏躲在车厢的角落里,他们已经行了三天的路程了,这三天用生不如死来形容简直不要太贴切,睡觉睡不着,外面呼呼的风声,像是打雷一样,吃的东西全是馒头大饼,连个咸菜都没有,这些还不是最难受的。最难受的是上茅厕,那家伙,狂风夹杂着沙子袭来,直往屁股里打。
黎明现在终于体会到被大自然强奸是什么滋味了,更恐怖的是,上着上着,一阵劲风打过来,直接把你扇倒,大头朝下,菊花冲天,那滋味别提有多爽了。
马在沙子里走的很慢,漫漫长路,天色已晚,半夜的荒漠冷的能冻死人,莫林招呼了一声,二人缓缓的从车厢里走出来。莫林把车停在了沙包的背阴处,接着三人开始忙活着生火,搭帐篷。
晚饭就是几块风干的猪肉和烧饼,黎明拿着瓢子装了水递到马面前,两匹马伸出舌头,快速的舔着生命之源。
莫林在营地周围撒上硫磺粉,防止沙漠中的蛇蝎。夜晚依旧是睡不着,黎明和雨疏睡一个帐篷,莫林睡马车。黎明不安的蠕动,像只被束缚了手脚的虫子,翻了个身,正对上雨疏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黎明叹了一口气,“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雨疏眨了眨那双漂亮的眼睛,嘲讽道:“这点苦都吃不了,还算什么男子汉大丈夫。”
黎明反驳,“谁说男子汉大丈夫就得吃苦了。”
雨疏白了他一眼,并不想与他斗嘴。
“喂,我听说你是南疆的公主?”
“对呀。”雨疏毫不避讳,“怎么想跟本小姐套套近乎,让本小姐赏你个一官半爵,看你这样还没有老婆吧,用不用再赏赐你个美女。”
黎明睁大眼睛,“真..真的?”
“真的。”雨疏点点头,“我们南疆啊别的没有就是美女多,烟雨南疆出美女,你以为是吹得呢。”
黎明抽了抽鼻子,“说准了,到南疆之后票子,车子,女人就全靠你了。”
雨疏的脸好像绽开的紫罗兰,笑意写在她脸上,“那就看你一路上的表现如何了。”
黎明沉浸在幻想中难以自拔,露出痴汉一般的笑容。
雨疏伸手拍了拍他的脸,“喂喂!你别得意太早啊,你要是娶了南疆的媳妇就必须在南疆待着。”
“为什么?”黎明从幻想中回过神来。
“南疆的女人从来不外嫁。”雨疏淡淡道。
“切,像什么宝贝似的。”黎明撇撇嘴。
“本来就是宝贝。”
二人习惯性斗了一会嘴,也不记得是谁说了最后一句,黎明昏昏的睡了过去,风呼啸,卷着沙子拍在帐篷上。
黎明是被人扇耳光扇醒的,他捂着脸一脸诧异的盯着雨疏,还没等问出什么,雨疏就把他拉起来,“快起来,出事了。”
黎明一个激灵,蹭的一下跳起来,“怎么了?”
天没有亮,风小了下去,四周还是昏暗暗的一片。
黎明一下子愣住了,昏黑的四周亮起数十只深绿色的眼睛,随着一声长啸,狼群开始连续的嚎叫,声音凄凉,像是对他们充满了怨恨。寒冷的西北风打来,黎明打了一个冷颤。
莫林手持一个银色的机匣盒子,绝缘暴雨在大规模的攻击中具有奇特的功效,狼群上前一步,灰白的毛发齐齐的立起来,眼神阴狠。莫林同样用阴沉的眼神盯着他们,一时之间陷入了寂静。
两匹马感应到了危险,低低的叫着,身子不断地后退,雨疏扯住马。
“现在怎么办啊?”黎明颤着声。
雨疏低声道,“怕什么,就是几头狼而已。”
“几头?”黎明扫了一眼,这TM少说也得有三十多头。
莫林蹙着眉头,按理说狼群一般只有八九头,多的能有十多头,眼前的狼群,竟然高达三十多头是普通狼群数量的三倍。
“放心我让小青保护你。”雨疏继续安慰黎明。
这句话完全没有分量,黎明瘪着嘴,“你的那条小蛇也就吓唬吓唬我。”
莫林眼睛稍稍一扫,能借助的地形只有帐篷,沙丘,火把,火把已要燃尽, 狼群盯着人也盯着火把,火把熄灭的同时就是他们发起攻击的时候,莫林手中动作快速,钩子和细线齐出,细线是玄丝制作的极其锋利,两线相割,能够轻易的割断人的脖子,将脑袋和身体分离。
莫林布下的局叫平地扣,这种局不需要太多的装饰,平地而起,简单易做,且杀伤范围广,缺点就是杀伤力不足。杀气蓄力不足,反弹性能差,对付高手很难起到显著的效果,对付没那么聪明的兽子,倒是极为的搭配,所以此局也名猎兽扣。
“你不是能放黑色小虫吗?”黎明忽然想起二人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我就带出来几只,还全被那个妖婆烧没了。”雨疏愤愤的说道。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