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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清安坐到床上,手一松,轻轻的把她放下去,转身就要走,手还没有碰到门锁,后面就传来冷清清的声音。
“你若再动,我就送你下阿鼻地狱。”
张清安一怔,“祖父说只有坏人才会下阿鼻地狱。”
“要不要试试。”
“不..不用了。”张清安老老实实的坐下,肚子咕咕的叫着,他这才想起自己早午饭都还没有吃,腹中空荡荡的,再加上背着一个人跑了许多路,饥饿感从腹中涌到喉咙,只好不住的咽口水。
无铭从腰间掏出一个纸包递过去,张清安接过打开,是两个压扁的白面馒头。
张清安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扭过头,无铭扯着头,乌发遮住了大半脸庞,只露出一双清灵的眼眸。
“谢谢。”张清安大口的吃起来,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十七八岁的年龄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没一会,两个馒头就被他啃光了。张清安也不觉得渴,还想再吃两个。
“还有吗?”张清安弱弱的问。
“腐骨穿心膏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张清安皱着眉头,“什么腐骨..膏。”
无铭喘了一口气,道:“腐骨穿心膏是一种慢性毒药,吃了之后人不会有任何异样的感觉,一个月后便会感觉到呼吸不畅,浑身乏力,再过一个月,毒药融入心口,骨髓,痛苦不已,中毒者会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中度过煎熬的十几天,直至死亡。”
张清安一下从床上跌落下来,面如死亡,大脑一片空白,呆呆的望着自己手上的馒头渣,下一秒,他反应过来,压着舌根跑到角落,一阵狂呕。
无铭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没用的,腐骨穿心膏入口即化,就算现在你把肠子挖出来也是无用功。”
张清安抹了一把嘴边,欲哭无泪的看着她。
“别看我,我身上也没有解药,现在你只有把我照顾好了,一个月后自会有接头人来给你解药,到时候等船一靠岸,你就下船回家。”
张清安怔怔的不说话。
无铭把头转过去,闭目养神。
张清安现在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应该说是被人绑架了更为的贴切。他望向船舱的圆心窗户,夕阳渐落,深蓝的海水变幻成了淡黄色,浩荡荡的大海象地平线一样一望无际,
马特轻出一口气,笑道:“这位仁兄跟了我一路了,不嫌累的慌啊。”
“还行。”一个熟悉的男音。
男子脚尖点地,从房梁之上落了下来。
马特扭过头,“你跟着我做啥子?”
男子身着深黑色夜行衣,腰间绑着玄铁铁腰带,手臂肩膀各处都有玄铁护臂,头发扎在后面,后腰背着一柄长剑,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俊美异常。
“威虎卫左护军三更半夜夜探出门,你要做啥子?”司马信反问。
马特轻叹一口气,“行吧,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
“还没有告诉我要去哪儿?”
“燕山。”
燕山山脉,山势陡峭。地势东南高,西北低。南缓北陡,沟谷狭窄,地表破碎,雨裂冲沟众多。植被茂盛,灌木、杂草丛生,森林面积广阔。燕山西北有处广阔的爱丁盐水湖,产量大量硝石,是制作火药的主要材料,因此当地政府严禁私人上山。
马特与司马信直奔燕山,一路上马特将情况与司马信细细说了一遍,司马信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你就这么相信那个叫丁言说的话。”
“什么意识?”
“没什么意识,随便说说,丁言很有可能对你撒了谎,你觉得维奇这样一个惹人眼球的人物,能躲得过重重视线来到阜开而不被皇城司,巢网发现,合理的解释就是丁言想借此引起你的注意,对案子更加重视,帮他大哥蒙武脱冤。”
马特倒真是没想到过这个点,他脑海里不自觉的回忆起丁言的面容,在他看来丁言就是一个年轻冲动好义气的年轻人,虽是鲁莽,却不失可爱纯真。
司马信见马特沉默不语,又道;‘你对你那个兄弟了解多少。’
马特想了一下,“不多,毕竟分开有小二十年了。”
“你觉得他会因为什么刺杀阜开行长商金将,钱?或者是他有什么把柄在人手上。” 司马信想到的只能是这两点了,不畏生死刺杀一城之长,死罪难逃,自从宪法改革后,株连的形似被取消了,要是在早个十几年,这就是诛九族的大罪,连累家人。
马特眼神清澈,沉默良久,从嘴里吐出两个字:“信念。”
司马信愣了愣,疑惑的看向马特,天色昏暗,只能看清一个大概的轮廓,司马信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问出口。
“燕山这么大,我们要去哪里寻。”
马特拨开树枝,吐出一口吐沫,“在燕山能搞的明堂恐怕只有爱丁盐水湖了。”
“火硝石?卖黑火药。”司马信一下子就联想到火药,因为政府禁止黑火药买卖的缘故,在黑市黑火药的价格极其的昂贵,坊间传言,火药一响,黄金万两。
“他卖火药与本案有什么关系?”司马信不解。
“这事只有亲自去看了才知道。”
政府明令禁止上山,许多山道连人的痕迹都没有,崎岖的很,好在月色如水,能够看清脚下的路,前面的路是个笔直的一线天,再走不远就是爱丁盐水湖了。
司马信忽的想起什么,“这儿你来过?”马特脚步轻熟,就像一个常上山打柴的老农。
“嗯。”马特今日的话格外的少。
一阵风打过,带起哗啦啦的声音,二人同时抽出武器,“什么人!”司马信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影。 人影靠在树上,对于他的叫问,没有回应。
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从左右两侧分开,缓慢的靠近。
司马信提着长剑,警惕的观察着四周,最危险的不是眼前的人,而是隐藏在背后的。月光照在那人的脸上,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宽脸方下巴,紧闭双眼,似乎是睡熟了。
马特在另一边冲他比了一个手势,司马信略一点头,心里默数三,二,一,二人几乎同时闪电般的冲了过去,
中年人依然一动不动,马特伸出手指探了探鼻息,神情疑惑的向下移到心脏,抬起头,“死了。”
“刚死没多久,脖子被人拧断了。” 马特捏了捏酥软的脖颈。
司马信方要开口,心头猛地闪过一道闪电,二人同时意识到了危险。
“退!”
马特挥舞着手中的短枪,男人的身上激射出数不清的银针,一剑一枪如鱼龙飞舞,在银针被击落的同时,二人迅速的向后跃去。
马特枪身一转,伞状的圆环在枪头撑开,司马信身子一低退到他身后。 在自己的中极穴,鹰窗穴分点两指,封住穴道,阻止真气外流,同时逼出左臂的银针。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