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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贫道方才在于天人交流,阻止这场灾难。”
黎明冷哼一声,“那你有本事让老天把这雨停了。”
老道一挥拂尘,嘴里继续嘀嘀咕咕,不知道是真的在作法,还是不理黎明了。
龙且喝了几口热汤,暖了暖身子,便来到了马幼清的雨棚,和他商量接下来的路线。
“去你娘的狗天气,去你娘的。”马幼清嘴里骂骂咧咧,把已经侵湿的烟卷逐一摆在火堆旁。
老唐一碗接着一碗喝热汤,缩在角落里,“妈的,不是已经过了雨季吗,怎么还下这么大的雨。”
“鬼他娘的知道。”马幼清啐了一口黄痰。
龙且从怀中掏出一个方盒,用袖口擦干上面的水剂,盒子是用铝打造的,里面的烟卷完好无损,龙且扔给马幼清,老唐各一根。
三人吞云吐雾了好一会,龙且才缓缓道:“我们损失了十几匹骡子,二十好几个兄弟。”
马幼清默默地抽着烟,没有言语。
老唐急的解释:“龙公子,这事情可怨不得我们啊,人算不如天算,这鬼林子明明已经过了雨季,谁知道会下这么的大雨。”
“老唐你多心了,天灾人祸,世事无常,这种事怨不得别人,我踏入这片林子时就想清楚了,一切都是命。”龙且悠悠的说着,“我看着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寻思着跟你们商量商量,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
马幼清缓缓吐出一口烟雾,“这么大的雨想赶路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等雨小一点。”
“万一它一直不小,该怎么办?”
“不会的。”马幼清望着黑沉的天边,“这差不多就是雨季最后的挣扎了,不超过三天,就能出发。”
实际上比马幼清预料的还要短,第二天的时候,雨势就小了很多,从劈里啪啦变成稀稀疏疏的,龙且,马幼清和南雅几个人商量了一下,说不准走到半路雨势就又变大了,便决定按照计划第三天出发,较为稳妥。龙且这次没有反对,这次的暴雨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了林子中的凶险。
晚上的时候黎明闲得无聊,跑去马幼清的雨棚里听他讲故事。
马幼清吧嗒吧嗒的吸着烟,讲起了他前几年带商队去南疆的一次经历,那时候队伍里有个年轻人很讨人喜,长得帅气,到了南疆之后,看上了人家南疆的小姑娘,马幼清眯着眼,“那女娃娃长得可真是一个字俊,水汪汪的,皮肤一掐似乎都能捏出水来。”
大勇问:“跟南雅比怎么样?”
“你他娘的就知道南雅。”马幼清白了他一眼,”继续讲,“最关键的是这姑娘是有夫之妇,这两人情投意合,背着女人的男人就搞上了。这件事情一直到商队准备离开的最后一天,被发现了,年轻人和那个南疆的女人都知道此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能相见了,便在最后一晚,发了疯似的做,忘记了时间,结果被女人的丈夫撞了个正着。你们想想,谁遇到了这种事情能忍啊,男人当场拔出刀,就要把这对奸夫淫妇给宰了,结果你猜怎么着.....”马幼清卖了个关子。
“老马,快说,你他娘的别卖关子了。”
“就是。”
马幼清嘿嘿一笑,伸出粗糙的手掌,“想i继续听得,一人一根烟。”
众人发出不满的牢骚,听你个故事还要烟,老马你真他娘的鸡贼,老马也不反驳,伸出手胸有成竹的等着他们的烟,果然大伙抱怨了一会就开始纷纷掏出为数不多的烟递给老马,旅途无聊,无以为继,如果不找点乐子,真的受不了,相比之下,一根烟算不了什么。
收够了烟,马幼清小心翼翼的将它们揣进自己的盒里,猛地一拍大腿,“说时迟那时快,女人的丈夫拔刀冲过来,年轻人一闪,将被褥盖在男人的头上,与他争斗起来,年轻人的身手不错,不出几个回合,就制服了男人,本想就这么逃之夭夭,那男人却喊着,我定要上报教主,叫你二人不得好死。南疆人信奉天地大合教,政教合一,教主就是当地的长官,而天地大合教对于男女私通的惩罚是极为残忍的,奸夫淫妇要被扔进蚂蚁堆里,被蚂蚁活活啃死,扔之前,会为他们服用一种蛊毒,这种蛊毒能麻痹人的身体,跟麻药有些类似,却能够感受到身体的痛觉,让人保持清醒,不至于昏厥,然后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点被蚂蚁啃噬至尽。”
黎明打了个寒颤,太他妈的恐怖了,这都些什么心里变态才能想出来的招数。
“二人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男人给宰了,把尸体藏起来,年轻人还准备第二天带着女人离开南疆,去大陆过上新的生活。”马幼清叹了一口气,“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男人的尸体很快就被发现了,原本都到了出关口,硬生生被南疆的人给拦了回来,不止他们,整个商队都被押了回去....。”
“后来呢?”
“后来我们整个商队眼睁睁看着他们被扒光衣服,浑身涂了一层黏糊糊的东西,被扔进了蚂蚁堆。铜币一样大的蚂蚁,在二人的身上爬来爬去,两个人被折磨了两天两夜,第三天的时候终于咽了气。”
“卧槽!那女的被剥光衣服了,咋样身材好吗。”大勇目瞪口呆,完全不在点上。
“你他妈真是...”马幼清被他气的说不出话,自己好不容易营造出的气疯被他这一句全带跑偏了。
黎明刚想插几句,忽地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与此同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扭过头看见南雅拄着下巴,冲他挑眉。
雨已经停了,离他们驻扎营地两里地的地方有一条小河,不知是什么缘故,这条河流比营地附近的水要清澈的多,甚至还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的鱼,似乎并没有受到暴雨的影响,潺潺地向远方流去。
黎明坐在河边,嘴里嘟嘟囔囔,“为什么你的衣服要我来洗,鞋也要我刷。”手上动作不停,一件红色的衣深衣在他手上发出挤压后的声音,他已经刷了一双鞋子,洗了两件衣裳,现在就剩下这最后一件深衣了。黎明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抬头眯着眼望了望,阳光透过薄薄的云层,照耀着这片苍茫的大地,耀的人几乎睁不开眼。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太阳了,南疆这个鬼天气,不是在下雨,就是在下雨的路上。
南雅的澡洗了能有两个多时辰了,还没有洗完,往常只需要一个多时辰,黎明忽地想起那晚她满是污垢的双腿,不禁感叹,女孩真是爱干净,特别是这种漂亮的女孩。
黎明洗完最后一件衣服时,南雅终于慢慢悠悠的从另一头走了过来,检查了下他的工作成果,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
黎明闻到她身上那种莫名的香气,似乎洗完澡之后,香气更甚了,这是一种什么香,黎明形容不出来,没有玫瑰那般甜,却带着梅花的馨香、透着兰花的幽远和玉兰的清雅,让人忍不住想要多吸几口。
南雅并没有要走的意识,而是坐下来,把自己的鞋脱掉,露出一双白嫩嫩的小脚丫,放到水里。
“不回去啊?”黎明问。
“你要回去就先回去呗。”南雅随意道。
黎明愣了一下,也跟着坐下来,“算了,万一再遇到什么毒虫猛兽,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可不能再阴沟里翻了船。”
“那个老道的底细你清楚吗?”南雅忽然问。
黎明挠挠头,“不清楚,那家伙就是一个神经病,刚一见面就拿着剑要捅我。”
“为什么要捅你。”南雅扭过头看了他一眼。
“也不是捅我,其实他是要捅雨疏,就那个南疆的小公主,你还记不记得他第一次见你管你叫妖女。”
南雅点了点头,想起那天和黎明的重逢,一个满头白发的神经病大叫着妖女,就向自己冲过来。
“他见到了雨疏也管人叫妖女,还拿着剑要捅我们,后来我被马匪抓走了,在地牢中恰巧遇见了他。”黎明说,“你问他干嘛?”
“没事,就随便问问。”南雅的两只脚丫在水里不安的晃动。
黎明低头看着自己洗好的衣服,二人很有默契的都不在说话,南雅在想着接下来的事情,地图,白微,还有临走前白师傅跟她说过的话,事成之后去一个地方培弗细河区,一个叫楚河家,后院的杨树下,那里有一个秘密,楚河?就是之前那个赶车的老头,不是已经死了吗.....。
黎明则是在想今天晚上吃什么,要不抓些鱼,他看着水下的鱼,心中起了想法。
“要不要抓两条鱼回去。”黎明提议。
“你想抓就抓喽。”南雅拄着头。
“你不是会魔法吗,控制小动物什么的,稍微动一下脑子,让它们都跳出来。”
南雅呲着小虎牙,“我凭什么帮你啊。”
“我帮你洗了衣服,刷了鞋,就当是回报吧,来而不往非礼也。”黎明难得说句词语。
“谁规定你帮我洗衣服,刷鞋,我就要帮你抓鱼了。”
“你....。”黎明气的说不出话,南雅话粗理不粗。
“而且要是这么算,我还救了你一命,你还时不时的要喝我的血,那你得欠我多少。”南雅一笔一笔的算着。
“那还不全都是你害的。”黎明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我说我自己抓。”黎明把自己裤子卷成一条短裤,跳进了水里。
“你徒手抓啊?”
黎明盯着水面,得意道:“知道我之前是做什么的吗,当兵的。”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