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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下定了决心,看了一眼时辰,从怀中掏出匕首来,喘了几口气,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在脑海中开始琢磨起可行的计划。
黎明哆哆嗦嗦的躺在四脚床上,担忧的问道:“姐姐,你确定能行吗?我看要不就算了。”他的手脚被束缚着,像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少废话。”雨疏端着皙白的手,对准他的脑袋,一只黑色的小虫子缓缓的从她的手腕处爬出来,猛地张开透明的翅膀,沾到黎明的阳穴上。
黎明瞳孔放大,徒劳的挣扎了几下,就感觉阳穴上酥酥麻麻的,飞虫将触角缓缓的渗入皮肤里面,没有疼痛的感觉,却是极为的不舒服。
“姐姐,你饶了我吧。”黎明带着哭腔,他觉得自己是要死了。
“你别乱动。”雨疏着急道,“再乱动的话出什么事,我可不管。”
黎明欲哭无泪,干脆闭起眼睛,心里默念,老天保佑,老天保佑。
“啧!”随着触角的深入,黎明终于感觉到了疼痛,是那种手指无意中碰到了针头那种疼痛,他猛地缩了一下头,奈何脖子被固定住,只能微微的活动。
“啊啊,疼疼!”黎明不断的叫唤。
“忍着点,忍过了这次,我给你这个数。”雨疏伸出五个手指头。
“妈的,你们南疆用的是刀币。”黎明抽抽鼻子,“你骗我。”
“我有黄金。”雨疏道。
听到黄金,黎明眼睛一亮,“真的。”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刺痛,黎明嘴巴长成了一个圆圈,“疼疼。”
雨疏眼睛盯着飞虫,触角不断地深入,从一根缓缓的向四周扩展,嘴里默默念叨,“,慢点,慢点,再慢点。”四散的触角似乎是勾到了脑中的某个东西,猛地一顿,接着受害者黎明开始不断的抽搐起来。
黎明“呜呜”的说不出话,直翻白眼,雨疏后悔了,该给他上一管麻药的,雨疏犹豫了一下,黎明抽抽的更加厉害了,雨疏咬着下嘴唇,猛地将飞虫拔了出来。
黎明一下伸直腿,便像死人一般,不再动换,雨疏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水,召唤本命蛊,真的是太耗精力了,
恍惚之间,黎明感觉自己仿佛堕入了无边的黑暗当中,挣脱不出,下坠不去,时间在这一刻停止了,黎明动弹不得,鼻孔被黏糊糊的东西堵住,肺内的氧气一点点的耗光,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命随着氧气一点点的流逝,就在这时一只手猛地从黑暗中探过来,抓住他的衣口,将他从黑暗中揪了出来。
黎明忽地惊醒,坐起来,大口喘着粗气,一旁的雨疏关切的问道:“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黎明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身子,完整无损,又碰了一下阳穴,软软的似乎是缠了纱布,这才说道:“似乎还活着。”
“废话,我是问你有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
黎明摇了摇头,雨疏如释重负的呼出一口气,拍着胸脯,“还好,还好,要不然罪过可就大了。”
黎明注意到屁股下的垫子有些不稳,还有耳边的马蹄声,这才发觉自己坐在马车里,他挠了挠头,“咱们要去哪儿?”
“去找我外祖母。”
黎明撩开车帘, 夜色包围了全城,昏黄的月光,,无力地照着沉寂的街道,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似乎是出了皇宫,“你外祖母不住在皇宫吗?”
“不在,外祖母住在别的地方。”
“为什么不住一起啊?”黎明很是随意的问道。
“死了男人的南疆女人犯忌讳,就是大陆所说的克丈夫,寡妇命,杀就是老公以外的男人。”雨疏道,“传说南疆第一代蛊王死后,其夫人蛊母性情大变,导致体内王蛊发作,嗜血残暴,甚至杀了自己的儿子,接替王座,一时之间南疆处在鲜红色的恐怖之下,据说死在蛊母手上的人都能堆成一座山头。后来因其残暴统治,南疆上下一心,发动政变,蛊母死于乱刀之下,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也不知道从哪天起就起了留言,说什么蛊母会附身到那些死了丈夫的女人身上,对南疆进行报复。
黎明点点头,倒不是太在意,这种传说在每个地方都有,更何况是宗教信仰极为浓厚的南疆。
马车出了皇宫,往北侧走,沿着大道一路走下去,碰见巡逻的护卫队,马车也不停,护卫队远远的看见马车上的标识,便不敢上前询问,宵禁只是对于那种无权无势的人,任何时候,任何制度,都没有绝对的统一化。
马车拐过一个巷子,夜风至西北吹过,穿梭巷子口,传出呜呜的声音,在僻静的夜里显得十分诡异。
黎明打了一个哈欠,“你外祖母不会也拿一个虫子钻我脑子里吧。”
“什么虫子,那是本命蛊。”
“本命蛊?”黎明仰着头,不老实的乱动,南疆的马车实在是有些小,让他伸不开腿,他刚想换一个舒服的姿势,马车却是骤然一停。雨疏伸出头去,问车夫,“怎么了?”话音刚落,瞳孔骤然一缩,只见一柄利箭插在车夫的喉咙上,鲜血不断地从半张着嘴里涌出。
就在雨疏愣神的功夫,黑暗中马车的顶部忽然一响,是人落入的声音,雨疏猛地回头,寒光一闪,黑暗中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别动。”
雨疏一怔,虽然听得出来对方刻意压着嗓子,却是似乎有些耳熟。就在这时迟迟不见马车发动的黎明,从车厢里露出头来,“怎么了?”
寒锋就在脖间,雨疏不敢扭头,黎明看了看雨疏,又看了看顶头上那位爷,抽了抽鼻子,沉默片刻,道:“那个我还想起有些急事,你们先忙,我就先回去了。”说完便从马车走下来,迈着步子就往后走,可没走出两步,就停下了脚步,顺从的到墙角处,蹲下身子,双手抱头。
马车后面,另一蒙面黑衣人走了出来,诧异的看了黎明一眼,似乎是对他的表现很是意外,若是他反抗自己一剑了解了他的性命倒是无可厚非,只是现在这般,搞得蒙面人有些无措,看向另一个蒙面人,请求他的意见。
那人做了一个斩首的手势,蒙面人没犹豫,挥剑就要刺。
这时南雅忽然叫道,“等等!”
蒙面人一怔,南雅赶忙说,“他就是个无关的小瘪三,什么也不知道,胆小如鼠,把他放了吧。”
蒙面人又看向顶上那人,顶上那人眼神凌厉,蒙面人正在欲出手,黎明却忽地扬起一阵尘土,那蒙面人单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下意识的撤退数步,以防他有后招。可惜他算错了黎明,
黎明一招得手,撒丫子就跑,顶上那人毫不犹豫猛地将手中剑掷出去,同时一击手刃打在雨疏脖后,雨疏身子一软,便栽倒下马车。
那人对自己身手十分有自信,那柄剑的轨迹本来会穿透黎明的心脏,将他一击致命,没想到黎明这家伙福大命大,黎明本就胆小怕事,一遇到事,腿就软,跟人家去外面吃饭看见三五浪荡少年都必须绕道走,可见一般。
这次黎明也不列外,刚跑出去几步,可能是因为跑猛了,再加上腿软,直接一个狗刨式险些扑倒地上,那柄剑恰巧,顺着头顶划过,稳稳的插在地上。
黎明倒吸一口凉气,来不及庆幸,猛地奔出小巷,随即扯开嗓子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蒙面人果断做出了抉择,背起雨疏,就向黑暗中跑去,任凭黎明在黑暗的街道上大喊大叫,最近的巡卫正在殴打一个在街上买醉的汉子,汉子似乎是忘记了时间,被夜风这么一吹,清醒过来,捂着要害部位,“官爷!官爷!”
很快街道上的巡卫听到叫喊,就赶过来,领头的见黎明身着衣服华丽,忙道:“这位公子何事如此惊慌?”
“雨..雨雨疏被.劫劫了。”黎明听不懂对面说什么,对面也挺懂他再说什么,一脸茫然。
领头的愣了愣,“大陆人?”接着便用生硬的大陆语问道,“发射了神秘?”每当这个时候,大陆的商人都会来此,耳濡目染也学会了一两句。
黎明拉着他向巷子中走去,领头的一见中箭的车夫,急忙抽出佩刀,大喊,“谁谁!”
审讯室在地下一层,蒋文的房间在二层,一层和二层之间并无守卫,或者大门,地室却和一层有一道厚重的大门,门口有守卫把守,到了地室还需经过一条通道,两侧各有五名守卫。
蒋文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有什么法子,这是一条死路,可即使是死路他也必须炸出一条路来。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蒋文急的一脑门子的汗,他一没高强的武功,二没有任何援手,走投无路。
蒋文把视线放到火光上,飞蛾扑火,他抓着自己的心脏,必须做点什么,否则....。
塔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他望向窗外,打了一个大哈气,这件案子对自己来说不知道是一件机遇,还是命中的大劫。他忽地想起小时碰到的一个老道士,那人疯疯癫癫跑到自己家,说这孩子在三十九岁时会有一个至关重要的转折点,要么是飞黄腾达,一步登天,要么是命中大劫。
今年自己多大了?塔斯忽地忘了,今年似乎正好是三十九岁,塔斯咧嘴笑了笑,不知道这个算命先生是有真才实学,还是瞎猫碰到死耗子。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下意识的去摸脖子上的挂坠,却摸了个空, 那里原本是挂着一枚护身玉,是那老道士赠给他的,代价是在家里蹭了半个月的饭,说是可以保佑在三十九岁渡过难关。在他儿子跟随师父去大陆时,让他给了自己儿子。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