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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箭转瞬间化为了灰烬,南雅心中却没有半点松懈,视线之中只有两个人,寒光直逼自己背后袭来,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南雅身后猛地蹿出数条白尾,折断了飞射过来的三只弓箭。
“阴魂不散。”南雅狠狠的说。
弓如满月,箭头对准了南雅,“狐妖,你无处可逃,乖乖束手就擒,省的吃苦头。”
“哎,黎明你怎么来了。”南雅忽道。
这点小伎俩自然骗不过三人,眼神依旧死死的盯着她。南雅本来也没打算能骗过他们,不跟他们多废话,脚底一抹,就冲了过去,对付弓箭最好的办法无疑是拉近距离。
弓箭带着风声,火光混合着飞扬的尘埃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弓箭转瞬即逝,小巷前的两名敌人,手中动作流畅,从箭囊中抽箭,搭箭,再到瞄准放箭,一气呵成,一边拉开距离,后方的那人则负责骚扰,寻找破绽。
黎明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泛着亮光的头,还有洁白的眉毛,欲哭无泪,活像是一个卤蛋成精了。
子恒细细打量了一番,违心的点点头,“嗯,黎明哥,你还挺帅的。”
老道一挥佛尘,喃喃道:“无量天尊,玩火会尿炕的。”
黎明正在气头上,一脚踢翻老道,玩命的踹,“让你丫尿炕,让你丫尿炕。”
“哎呀哎呀,疼疼。”老道被黎明踢得满地打滚。
老板牛头人帕尔玛在门外心疼的摸着自己实木门,帕尔玛的老婆眼泪花花的堵在门口,嚷嚷着要让黎明他们赔钱,不然就报官。一听到报官,子恒连忙拦住她,“那个,那个,这位大婶你等一下。”
“喔喔等你奶奶个腿,赶紧麻溜的赔钱。”女牛头人哭的梨花带雨的,“嫩知道这是什么木吗?嫩知道这花了我多少钱吗。”
“大婶,您先别着急,先别着急,这东西不是我们弄坏的,跟我们没有关系的。”子恒摇着手,努力的解释。
“没关系个屁,老娘不管,赔钱!”女牛头嗷嗷的大吼。
子恒捂着耳朵,“大婶,你听我说啊....。”
“不听,赔钱。”
整个房间充满了女牛头的大吼声,老道的哀嚎声,子恒无力的辩解,拳头,脚打在人体上的声音,还有帕尔玛试图劝解的声音,然后女牛头的怒气就全到了自己的老道身上。
几人吵吵嚷嚷的,直到南雅回来,四周才恢复了平静,几人呆愣愣的看着一脸淡然的南雅,长发还没有干,湿漉漉的挂在肩上,白浴巾红了一半,手上还有血迹,滴答滴答的流在地板上,白皙的长腿上也沾了不少血迹,那模样活像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头。
几人谁都不敢再说话,齐齐的下意识后退一步,南雅拢了拢湿漉漉的头发,“你们都在我房间干嘛?”她的眼神停在黎明身上,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咬着下嘴唇,死死的憋住笑意。
“那个...”黎明指了指女牛头,“老板娘找你有点事...。”
南雅又把目光转移到女牛头身上,老板娘一个激灵,“那个...那个..这儿的门坏了,所以我想...我想..我想给您换一个房间。”
“哦,那这个房间就给他们住吧,我来付钱。”南雅径直走向浴室,忽地停住,转过头。众人又是一阵鸡皮疙瘩,“这个门钱也算到我的账上。”
半夜的时候老道又是打呼噜,又是放屁磨牙的,在地牢的时候还没有这个习惯,不知为什么到了床上就一通发作了,气的黎明半夜又把他打了一顿,赶到地上去睡了,结果这老道到了地上呼噜声更甚,放屁还带着味,满屋子跟茅厕一样,要不是子恒拦着,黎明早就一刀把他给捅了。
黎明实在受不了这味道,无意中让他想起了诺儿,诺儿是打扫茅坑的,浑身上下也是这股味,想起诺儿,他就想起以前在军营里的生活了,自然而然就想起阿梦了。
南雅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一直在想,这些卡尔瓦德人是怎么找到她的,这一路上总是动不动就从某个地方冒出来,似乎就像她的身上系着一根看不见的丝线,不论她走到哪儿,他们总能顺着丝线寻过来。
她拉开窗帘,明明已经很累了就是睡不着,皎白月光洒进来,大漠的月特别的圆,索性南雅就从窗户跳到了房顶上。
黎明坐在房顶上,手拿小圆镜,借着白月光,来回的摸自己的眉毛还有额头,好像这样它们就能重新长出来一样。
“呜呜,我的眉毛,我的头发。”
“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儿来装鬼吓人啊。”南雅冷不丁的出声,把黎明吓得小镜差点掉下去。
黎明幽怨的转过头,“你怎么也来了。”
“睡不着。”南雅坐到他的旁边,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噗呲一声笑出了声,“嗯,新发型蛮不错的。”
黎明吸了吸鼻涕,白了她一眼。
始作俑者摸了摸他的眉毛,故作吃惊,“哎呀,怎么这么不小心,眉毛都没了。”
黎明咬着下嘴唇,故意不搭理她。
“哎呀,烧的真干净。”南雅拍拍他的肩膀,“不用谢我。”
“谢你什么?”
“帮你省了剪头钱啊。”南雅煞有其事的说道,“现在物价飞涨,剪个头得花多少钱。”她掰着指头数了数,“上次我剪头,竟然朝我要二十铜币,疯了吧。”
黎明嚷嚷道:“那我也没让你剪我的眉毛啊。”
“急什么啊。”南雅躲过他的吐沫攻击,“别急,别急,你等我一会。”南雅站起身,蹭蹭的就下去了。
没一会,南雅跑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黎明眉毛一挑,义正言辞道:“别以为拿金钱贿赂我,我就会原谅你。”
“金钱?老娘的钱全给你了,还想什么美事呢。”南雅一掌拍在他脑袋上,
“那这是什么?”
“眉笔。”
“干什么用的?”
“画眉毛呗。”南雅打开盒子,一共有三根,挑了一根较粗的,“别动,画歪了,我可不负责。”
夜色融融,圆月如镜,钟声悠然的传来,伴着朦胧的夜色,伴着清凉的夜风,黎明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一股很好闻的味道,是一种淡淡的清香,没有桃花甜,但是很幽,别具神韵、清逸幽雅。
黎明愣愣的盯着南雅的脸,在月色下,显得格外白嫩,实际上她本来就挺白嫩的,幽蓝的月色映照在她的脸上,眼神专心致志的放在他的眉毛上,挺翘的鼻尖还沾染着月色的俏皮,渐渐融入在这月色中。
“什么味,好香啊。”
“别说话。”南雅厉声喝止了他的扯皮。
黎明便不再说话了,只是盯着她的脸,真丫的好看,他在心里道,哪个男人见了这副模样不动心啊,他眼珠子转了转,想起一首诗,”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这是他在为数不多的学习生涯中,难得记得一首诗。
“画好了。”南雅又是“噗呲”的一声,拍着房瓦大笑起来。
黎明看着镜子中自己那两道浓郁的眉毛,如果说以前他的眉毛是正常的小歪脖子树,那么现在现在就是一整片森林。黎明气的说不出话,南雅没心没肺的笑,一边笑还一边道:“现在这个是不是好看多了。”
爽朗的笑声,夹揉着沉重的钟声,在空旷的小村庄传的很远,惹得外面的狗一阵狂吠。
杨淼回到玉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审钢狮,陆一鸣嘱咐他马匪案疑点重重,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皇城司中他最信任的并且最有能力的只有杨淼。
杨淼内心清楚,这件事情是上面交代的,既然没有直接说明原因,自然是不想让下面的人知道,若是没查清就算了,真查清了有功劳的是陆一鸣,若是上面怪罪下来,背黑锅的肯定是他。杨淼也清楚自己没得选择,就像他从出生,上军营,到加入皇城司一样,他都没得选。
杨淼放下册子,从怀中掏出笔,在研好的墨上沾了两下,抬起头。钢狮被两层铁索套着,鉴于他身体特殊的缘故,铁索是从手脚连着绕了个诡异的弧度,以脚位固店一直捆绑到身上,除非他是把双脚都砍下来,否则是挣不开的。
钢狮这些天没少遭受拷问和毒打,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虽然已经愈合了不少,却还没有完全恢复,有的甚至现在还往外流着鲜血,浓烈的血腥味布满了这个不大的审讯室。审讯师老杨几乎使出了毕生绝学,还是没能让钢狮开口,能断定的只有是龙渊阁的人。
“别麻烦了,直接上家伙就完事了,你问也问不出来。”钢狮懒散的看了他一眼。
“我不是来用刑的。”
“那你来干嘛?过家家。”
杨淼放下笔,掏出一根烟,“请你抽根烟。”对付钢狮这种人,来硬的是没有用的。
钢狮猛吸了一口气,几乎吸掉小半根烟卷,才缓缓的吐出一口长气,发出一声极为舒服叫声。
“我不是来让你出卖组织,也不是来问你关于自己的任务什么的,我只需要你真实的告诉我在驿站里发生了什么事。”杨淼沉声道。
“驿站?”钢狮诧异的抬起眼睛,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对这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感兴趣,转而问道:“告诉你了,我有什么好处。”
“每天有一根烟抽。”
“成交。”钢狮想也不想的答道。 诺亚玛的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