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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凶手的要求(1)

隐形凶犯 秋晨 3641 2021-04-06 09: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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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凶手的要求

  1

  天色黄昏,空气有点冷。刘斌和任坤各自只喝了半杯酒,微醺的脑袋被冷风一激,清醒了大半。任坤来时开了自己的车,停在小区里。三人上了车,胡睿只喝葡萄酒,没有醉意,坐到驾驶位上。刘斌打电话给法医吴华,让他赶快来到皇冠酒店门口。

  四年前,刘斌就听说了傅正东的事。1998年,傅正东从省武警学校毕业,还没分配工作,因打架致人重伤,伤者父亲是水电局副局长,也是一硬茬,不管傅正东父母如何周旋,还是弄得傅正东失去了工作机会。丢掉铁饭碗,他也不在意,觉得那个朝九晚五的工作也不适合自己自由散漫的脾性。他在社会上混了一年,就结交一批无业人员,混迹于酒吧、歌厅等娱乐场所,后来自己开了酒吧。在开酒吧之前,犯下诸多罪案,伤人、侮辱妇女,被判三年徒刑,他父母上下打点,没有进过一天监狱。开了酒吧后,他伙同两个男青年,青天白日在街上把一女孩掳上车,拉到郊外树林里车仑奸。那些娱乐场所的女孩,至少被她弓虽奸过二十多人,有的还当众弓虽奸。他听说一个曾被他奸污过的夜场女孩说他坏话,便四处找她。女孩害怕,躲起来,他找到女孩的表妹,把她带到自己酒吧里车仑奸、殴打,用竹签刺进女孩手指、乳房,与几个男青年用小便浇到她头上。

  2000年,因手段残忍被判死刑,后来改为死缓、有期徒刑,减刑,再保释,2010年便在街上晃着肩膀游荡了。也许是受了点教育,做事倒低调了很多。他为何这样特殊,源于他母亲是检察院副检察长,父亲是法院审判员。阳庆城的市民只要听到傅正东的名字,都不敢多言语,生怕惹祸上身。

  在刘斌刚上任刑警大队队长时就知道,这小子就是个定时炸弹,只要他继续犯案,自己就必须啃下这块硬骨头,即使是丢掉自己的队长职务,也要还阳庆县一个安静平和的社会环境。今天,这个曾经的阳庆一霸,有人向他宣战了。

  六七分钟后,车在一个小超市前的停车位停下,再往前走四五十米就是皇冠酒店门口。天已经黑了,街道两旁的路灯亮起来。

  刘斌三人疾步走过去,酒店门口远远地围了一圈人。绿化带里有一个坑,绿化植物和泥土满地都是。酒店门前正中有一个不再喷水的圆形池子,里面的水很浅,有淡淡的血色。池子左边躺着一个青壮年男子,头歪在一侧,脖子下汪起一个血泊。刘斌上前俯身探探他的鼻息,已经没了呼吸。脖子上有一条十二三公分长的口子。离躺着男子两米的水池边,坐着一个近四十岁的微胖男子,短发,五官收缩,很痛苦的样子。他的右手掌没有了,小臂上紧紧扎着一根布条,创口倾斜、整齐,血滴滴答答往下落,地面已经流了一摊血。他身边是三个青年男子,一人坐在地上,左手掌捂着右肘,低着头,一人站在砍了手掌的男子左侧,歪着脑袋,右手扳着右肩,第三个离砍了手掌男子一米外,在水池边坐着,两手无力地搭在腿上,裤裆崩开一拃长,目光左右两边晃。

  刘斌走到砍了手掌的男子面前,“叫什么名字?”

  “傅正东。”他收肩缩脖,嘴角向两边撇,下巴咬得紧紧的,面目因痛苦而变得慈善,原来的骄横跋扈,现在成了一只病猫。

  八九个刑警已经来到现场,并拉起警戒线。也许是报警人也报了120,救护车到了。两个白衣白帽的女医护人员走到他面前,一个宽脸庞,一个窄脸,宽脸庞的女医生问傅正东被砍下的手掌哪儿去了。他打开紧抿的嘴说:“被拿走了。”

  “谁拿走了?”

  “砍我手的那个人。”

  女医生啧啧嘴,对方把砍下的手掌拿走,是有意让他一辈子残疾。

  “砍你的人从哪条街跑的?”刘斌问他。

  “向街心花园那边。”傅正东微微抬起左手,指向右边斜对面的花园。刘斌让妥云带五个干警前去搜索,凶犯是否会把手掌丢在那里。刘斌问他对方有几人,他说,“一人。”刘斌暗暗吃惊,一人就把四个壮汉撂翻,那可不是一般人。

  “打斗离现在有多长时间了?”

  “二十分钟左右。”傅正东抬了一下头,又低下去,语调绵软乏力。这个昔日嚣张的狂徒此时像只被骟了的公牛,没有了张狂,甚至没有了尊严。

  “先去医院,过一会儿我再问你情况。”刘斌冷冷地说。一个近六十岁的妇女快步走进人群,疾步到傅正东面前,“傅正东,你咋了。哎哟哟,咋成这个样子。”当她看到傅正东没有手掌的右手时,跪在他面前,带着哭腔,一个劲喊着是谁干的。傅正东皱着脸,一副厌烦的样子。

  “请你走出警戒线。”刘斌淡淡地说。

  “你是谁?”女人听到有人要赶走自己,情绪陡转,停止呼叫,抬头看他。

  “我是刑警 队刘斌。你又是谁?”

  “我是检察院副院长申志丽,傅正东的妈。”女人目光直视他。

  “请你出去,家属不能进来。”刘斌还是淡淡地说。

  “一个小小的刑警队队长就敢对我这样说话!”

  “请你出去,不要妨碍我们办案。任坤,让这位女士出去。”刘斌转向任坤。任坤早对这个女人厌烦了,上来抓住她的手臂,把她推出警戒线。

  “刘斌,你别张狂,你等着。”女人在警戒线外手指刘斌。

  刘斌见他如此放肆,心中火气:“你儿子这样,就是有你这样的母亲造成的,不好好反思自己,你怪谁?你以为你很了不起,你是在侮辱检察院,懂么?”周围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

  女人被刘斌一连串的反诘,气得说不出话,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哭起来。

  窄脸女医生从车上推下担架。傅正东起身挪了两步躺到担架上,两个女医生把他推上车,在他的手腕上部

  扎一根塑料软管。受伤的三个青年男子也上了救护车。医生压下车门,车启动走了。

  法医吴华来了,戴上手套帽子,在尸体旁勘验,胡睿已经从商店买来一个本子,在吴华身边记录着。任坤打了殡仪馆工作人员的手机,让他们把尸体运走。

  吴华勘验完,胡睿把现场记录递给刘斌。尸体唯一的创口是咽喉部位,长十三厘米,深三厘米,喉管断开。这样的创口,是长刀所为。现场鞋印杂沓,并不清晰,显然是多人打斗留下的。

  一直到现场勘验完毕,尸体拉走,花园里搜索的妥云带着三个刑警回到刘斌身边,“没有找到被砍下的手掌。”他摇摇头说。 隐形凶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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