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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做的？”
苏寒眼中凝了冰，还透着刺骨的犀利，直勾勾地盯住慕景枫，脸面更是阴沉了许多，就像要索命的阴魂。
本来付婉茹受伤，慕景枫心情就不怎么美，此刻被这目中无人的一个护卫拦路，还甩以脸色，自然拧起了可怕的眉锋。
不过他生气，并不是因为苏寒。
“此事，本王会替你家小姐讨回公道的，你不用插手。”凌宣王说话的语气虽然没有像眼神那般冷酷，但是苏寒需要的是一个解释，而不是让他来教她该如何做。
“付婉茹是玉妃请进宫的，如今出了事，王爷又不肯说出原委，那这笔账，我就算在玉妃头上，但凡是动了付婉茹的人，我都会以十倍让她偿还。”苏寒的眼里结出了戾色，说不上愤怒和憎恨，但就是让人有一种将要被千刀万剐的感觉。
瞧她这么执着，对付婉茹又“忠心耿耿”，慕景枫也懒得跟她斗气，“虽说她是我母妃请进宫的，可今日她也的确是冲撞了皇后。只是受罚，这或多或少都与本王和母妃有些关系，毕竟皇后对我母妃本就心怀芥蒂，宫里的明争暗斗也不是一两年，又怎能不对母妃的人下狠手呢？”
“如此说来，付婉茹这是替玉妃娘娘受的罪了？”
“本王说过，她冲撞皇后。”
“怎么个冲撞法？”
“经过御花园的时候，她冒冒失失，撞倒了皇后还踩脏了皇后的鞋子，皇后气不过，便命人打了她一顿，不过本王对她今天的表现，倒是意外得很。”说到此，慕景枫回想了一下那般情景，心思今日的付婉茹也奇怪得很，按理说这二小姐该是个谨慎小心之人，居然会在御花园撞了皇后，似乎显得整个人都笨拙了些，这一点都不像平时的她。到底这是付婉茹戏演得好？还是她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慕景枫总觉得，她是两个人，今日被打，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就是连和皇后辩驳几句都没有，一顿打发受下来还哭叫连天。她可是连猛虎都不怕的人，几次面对那些凶残的杀手都能搞定，为何进了宫去就变回了以前的样子？
突然在凌宣王面上发现了疑惑，苏寒表现得相当淡定，“以后不会了，我会告诉小姐的。”
慕景枫没有多想，只回头看了看床上的人，然后离开了翠楼，走时叮嘱了苏寒一句，“好好照顾她，醒了就差人来通知我。”
如此关心付婉茹，苏寒的心里总算有了一丝慰藉，毕竟努力这么久，付出这么多，如今也有了一些成效，看来，付婉茹嫁进凌宣王府之事，指日可待。
当付婉雪知道付婉茹进宫去没讨着好，还被皇后打了一顿，就高兴得坐不住了，赶紧吩咐春红拿着周氏给的小药瓶，伺机行动。
秋锦打来干净的水，替付婉茹换了身衣裳，同时查看了她身上的伤口，虽然脸上和脖子上都有痕迹，庆幸的是也没有遭受几鞭，就是那些人下手重了些，似乎每一鞭都能让人皮开肉绽，看不出有一丝丝的手下留情。
天色在不知不觉中完全黑了下来，苏寒望着窗外漆黑一片的天幕，还是想去皇宫找皇后算账，就算不能让她去死，多少也得给她一些教训。可当她准备行动的时候，又打消了这个念头，毕竟付婉茹进宫的时候有金牌在手，皇后就这么打了，难道当时她就当真无动于衷吗？
想来，还是决定等付婉茹醒了之后，将来龙去脉问清楚了再说。至于报仇嘛，来日方长，不可鲁莽。
付婉茹昏迷了一夜才醒，由于苏寒一直在翠楼上守着，付婉雪想要下药也没有得逞，秋锦替付婉茹熬药更是寸步不离，这不免让人着急。
天大亮，付婉茹用过早膳，在秋锦的伺候下喝了药，整个人就像是有心事似的闷闷不乐，也不开口和丫头说说话。
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秋锦担心了，蹲在床边关切地问着，“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进宫一趟，回来之后怎的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这一问切，付婉茹眼中久久打转的晶莹立刻滑到了脸颊，急得秋锦更是觉得不好，连忙抓住了她的手，“小姐，小姐你哭什么？是不是身上的伤口又疼了？你告诉我，告诉秋锦，奴婢去给你拿药擦擦，别哭，你别哭啊。”
秋锦手忙脚乱地给她擦拭眼泪，付婉茹难过之下拉住了，“丫头，你知道玉妃娘娘说什么吗？”
“说什么？”
“她说，就算我和凌宣王两情相悦，也依旧是相府的庶女，依旧是一个未婚先孕，不守妇道的贱婢生的，嫁入凌宣王府，只会辱了凌宣王的名声。还说，就算王爷一心要娶我，我也只能做小，不能做他的正妃。”
“所以小姐不是因为被打而难过，而是因为玉妃娘娘的话在伤心了？”
此时的付婉茹只觉得一切都很晦暗，她唯一的理想就是能嫁入凌宣王府，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可是就这么被玉妃否定，明明“小蝶”已经为她做了那么多，也为凌宣王做了那么多，连王爷自己都被感动了，为什么玉妃就是没被感动呢？
在门外将两人的对话听去的苏寒此时跨进屋里一步，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了门边，“因为这么点挫折就哭鼻子，也难怪玉妃没法接纳你。”
听这话，付婉茹止了哭泣，“我是觉得心中有愧，毕竟你为我做了这么多，而我却一点本事都没有，就连玉妃娘娘也不能讨得她的欢喜，我实在是……实在是太笨了……”
说着说着这柔弱的二小姐又要落泪，苏寒最看不得她那样，赶忙打住，“别哭了，哭有什么用？有时间在这里扮可怜，倒不如想想该怎么解决问题。如今慕景枫算是对你有些心思了，只要搞定玉妃，一切问题就都不是问题了。”
秋锦琢磨了道：“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玉妃娘娘咱们接触得很少，要讨她喜欢，只怕不是易事。”
苏寒捏了捏自个儿柔软的下巴，思索一阵，心思也许这事儿还得请隋安王帮忙，毕竟他也是玉妃的儿子。 庶女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