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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捷克

　　707.《外祖母》

　　【点击作者】

　　聂姆曹娃（1820～1862），捷克女作家。生于维也纳。在她年幼时，全家移居捷克斯卡利采城附近的农村，在那里度过了童年。她靠刻苦自修获得丰富的知识。代表作《外祖母》。

　　【情节浓缩】

　　在捷克北部景色优美的拉笛博日采山谷中，公爵夫人卡德仁娜同她的女管家卜罗西柯夫妇家的一大堆人正在迎接一位从马车里下来的头上包着头巾、身着农村服装的老大娘，她就是卜罗西柯的孩子们盼望已久的外婆。

　　外婆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大女儿在维也纳朋友家里呆了许多年，就从他们那里出嫁了。二女儿后来又去顶了她的空缺。做手艺的儿子入赘到一个城里人家去，也已经成家立业。外婆自己住在西里西亚边境上一座小山村的木房里，日子过得并不寂寞：对她来说，全村的人都是她的兄弟姐妹，他们把她当作母亲和有主意的人，婚葬洗礼都少不了她。

　　这时，外婆突然接到一封大女儿从维也纳寄来的信，热诚地请求外婆搬到他们那里去，在自己女儿和那些已盼望着她的外孙儿女身边度过自己的晚年。外婆来后不久，很快就同左邻右舍的男女老少搞好了关系；一下子就赢得了外孙们的心；老猎人、爱说俏皮话的磨坊老爷和他的老伴、酒店主人的女儿克瑞斯特娜以及高贵的公爵夫人和她的养女路过时，都喜欢到老漂白场里来坐上一会，听外婆那充满智慧的诚挚的谈话。有时外婆也带外孙们去大自然中散步，给他们讲各种有趣的、富有教育意义的故事，讲捷克的风土人情以及大自然的知识，孩子们快乐极了。星期天外婆做完弥撒后，也喜欢带孩子们去磨坊老爷家作客。磨坊附近住着苟杜拉一家。他家的六个孩子仅靠父亲一人在街头摇风琴行乞糊口。为了填饱肚子，孩子们从不放过吃松鼠肉、死鹅以及瘟猪肉等机会。苟杜拉后来在外婆帮助下，在庄园里谋得了守林人的差使，一家人从此过上了安定的日子。

　　美丽的春天来了，大地呈现出一片迷人的景色。克瑞斯特娜与杂货店老板的儿子米拉热恋着。可总管因得不到姑娘的爱，便将她的米拉送去当壮丁。姑娘悲痛欲绝。秋天收获季节到了，盛装的人群载歌载舞走过爵府，欢腾的仪式刚刚开始，米拉突然出现在克瑞斯特娜的面前。原来是外婆尽心竭力将米拉赎回来了。他俩的婚礼在卡德琳娜节举行，全村热闹非凡。

　　魏克杜尔卡的凄凉的歌声还不时打破拉笛博日采山谷的宁静。猎人向外婆讲述了她的悲惨的命运：魏克杜尔卡是个像覆盆子那样美的农家少女。有个大兵像影子一样地跟在她后面。魏克杜尔卡怕他可又恋着他。最终还是那迷人的爱情，那双就像上帝的太阳一样直向她闪光的眼睛征服了她。他们相会在丝毯般的草坪上，一阵阵的热吻使她向地狱的深渊一步步地走去。她成了他的人。可第二天，大兵走了，急疯了的魏克杜尔卡不顾世俗的一切，前去寻找她那些热烈的亲吻、至情的抚摸……然而，几个月后，人们见到了快当妈妈的魏克杜尔卡像个野人似的出没于林中，后来有时在水坝上久久地沉思，为死去的婴儿哼着摇篮曲；有时大哭、大笑，那凄凉的声音不时划破宁谧的夜空。最后在一个暴风雨的夜晚她被雷劈了。自打听了这个故事后，外婆每走近水坝边，总注视着那个长满了青苔的大树桩，想着魏克杜尔卡，叹息地说：“可怜的姑娘啊！”

　　公爵夫人同自己的养女荷尔妲思叶小姐以及一大群男女仆人来自己在捷克的一个大庄园度假。她常邀请外婆和孩子们去庄园做客。当外婆第一次走进那像天堂的庄园时，她就说了，“这儿真像天堂里呀，可我还是不愿住在这儿”。原因是一辈子劳动惯了的外婆，当庄园里没有手工活儿可做，连纱和纺车都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好，她就会生活得不自在。她一再宣称自己的生活观：“在我活着，上帝给我健康的时候，我是要做事的。懒人再贵也不顶用哪。再说，世上也没有一个完全无忧无虑的人；这人忧这桩，那人又愁那桩，各人有各人的心事呀，只不过不是每个人都被它压倒罢了。”公爵夫人十分赞赏、羡慕这位充满生活智慧的老人，并尽力满足外婆为解脱庄园外一些贫穷人的苦难而向她提出的种种要求。外婆也常常称颂这位非同一般的上流社会的女人：她心慈手软、乐于助人，像疼自己亲骨肉样地疼爱朋友留下的遗孤；荷尔妲思叶小姐打心眼里一声一声地称她“妈咪”。

　　山谷的生活就像草原上的溪水一样静悄悄地流过，年复一年，外孙一个个长大，像小燕子似的飞出了屋檐，外婆总是用饱含泪水的眼睛久久地注视他们远去的身影。他们一个个又回到她身边，她看到这些可爱的年轻人在为美好的理想而拼搏时，心里感到由衷的高兴。

　　人们简直看不出外婆老了，精神差了，只有她自己感到了这点。她时常指着那棵年复一年的枯干少叶的老果树说：“我们都是一样的，我们大概要一起去睡觉了。”外婆躺下来了，连纺锤也抓不住了。亲人们从四方来到了外婆身边。夜幕降临时外婆咽了最后一口气。“外婆去世了”的丧钟敲响时，整个小山谷哭声回荡。长长的送殡行列经过公爵夫人的庄园大楼时，夫人走近窗口，目送外婆的灵柩渐渐远去，喃喃自语：“这女人真幸福啊！”

　　【作品赏析】

　　《外祖母》被誉为捷克文学的四大瑰宝之一，也是捷克人民在民族灾难深重的漫长黑暗时代的一盏明灯，给了捷克人民以希望与力量，那是因为它描写的是这样一个历史时期：当时捷克社会中的贵族、地主、官吏都是德国人，城市上层生活全部日耳曼化，而捷克资产阶级表现得十分软弱，广大城乡劳动人民则生活在阶级和民族的双重压迫下。因此一个十分迫切的问题提出来了：捷克民族是否能存在？谁是其真正的代表？正是在这种情况下，作者斩钉截铁地向世界宣告：捷克民族并未灭绝，它的语言、传统和风俗习惯等都完整地保存在民间，城乡劳动人民是捷克民族的真正代表。 青少年名著快读1000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