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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 婴幼儿肠绞痛

　　婴幼儿肠绞痛是儿科最容易被误解的术语之一。最近，有一些新见解揭开了婴幼儿肠绞痛的神秘面纱，不但阐明了婴幼儿肠绞痛是什么，还告诉了我们如何治疗真正经历痛苦的宝宝。婴幼儿肠绞痛（colic）这个词来自希腊语“kolikos”，意思是“结肠难受”。通俗简单地说，婴幼儿肠绞痛就是肠子痛，这个术语用于形容频繁且无法安慰的疼痛爆发。宝宝会拼命哭喊，随后恢复正常，一天中可能爆发多次，除此以外宝宝非常健康快乐。如果宝宝其他方面看起来健康茁壮，而一阵阵哭闹符合以下“3原则”，那儿科医生通常会认为是婴幼儿肠绞痛引起的：

　　· 始于出生3周内

　　· 每天至少持续3小时

　　· 每周至少出现3天

　　· 持续至少3周

　　· 很少持续超过3个月

　　关于婴幼儿肠绞痛，家长应该记住三件事：

　　· 婴幼儿肠绞痛是一种描述，不是一种诊断。

　　· 婴幼儿肠绞痛通常是有原因的。

　　· 把“婴幼儿肠绞痛”这个词换成“宝宝在痛”。

　　在儿科医疗实践中，要追踪婴幼儿肠绞痛的原因、制订治疗方案，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从诊断表上划去“婴幼儿肠绞痛”这个词，代之以“宝宝在痛”。这个形容更为准确，而且可以促使医生和家长努力寻找疼痛的原因、寻求各种办法让孩子好过一点。这个标签还能让家长放松下来：看到宝宝是在“痛”而不是在“哭闹”，你更容易感同身受，就像孩子因其他病症（例如耳部感染）而经受痛苦时一样。使用“宝宝在痛”的表述，我们不再把哭闹看作宝宝“掌控”父母的工具（这种说法位居婴幼儿肠绞痛的传说榜首），反而可以督促、激励父母和医生努力去解决问题。当父母对宝宝的痛苦更加感同身受，宝宝哭闹的时候父母就不再自怨自艾（因为朋友家的孩子都“很乖”）。此外，医生可以更加专注于依靠医学思维寻找办法治疗痛苦，而不是搪塞了事。

　　怎么办

　　现在，你和医生封存了“婴幼儿肠绞痛”这个词，代之以“宝宝在痛”，那么我们可以按照下面的方法逐步探寻疼痛的原因并加以治疗：

　　第一步：记录日志。记录下宝宝的每次爆发非常有用，有两个原因：日志也许能够帮助医生诊断出宝宝肠绞痛的隐藏医学原因；通过试错，你也许能够找到自己的家庭疗法和安抚工具。你要在日志中记录以下内容：

　　· 什么引发了宝宝大哭大闹？什么让哭闹停止了？

　　· 多久爆发一次，每次持续多长时间？

　　· 宝宝晚上会痛醒吗？或者哭闹主要发生在白天？如果晚上会痛醒，通常意味着疼痛有医学方面的原因。

　　· 每次爆发有好转、恶化还是一直差不多？

　　· 爆发是否总与进食有关，如哺乳方式、配方奶类型、奶瓶类型？哺乳的方式或配方奶有无改变？

　　· 宝宝频繁吐奶吗？频率如何？力气多大？哺乳多长时间后吐奶？

　　· 如果是母乳喂养，你是否注意到宝宝的哭闹程度和你吃的东西有关？

　　· 宝宝看起来“肠子有问题”吗？宝宝的肚子鼓鼓的吗？他爱吞咽空气吗？

　　· 记录宝宝的大便。大便频率如何？容易拉出来吗？大便是软的还是硬的？喂养方式或食物改变时，你是否注意到大便的频率和性状有变化？· 你尝试过哪些改变或安抚方法？

　　· 什么办法总是很有用？什么没用？

　　第二步：录下宝宝爆发时的样子。为了帮助医生理解这样的爆发多么可怕，请录下宝宝哭闹的视频，看医生的时候带上以辅助医学评估。我们发现，观看这些痛苦的视频能够帮助我们辨别宝宝只是在哭闹还是真的很痛，哭闹的方式常常也会透露出诊断的线索。

　　第三步：安排医学评估。不要满足于五分钟的紧凑预约。要全面评估宝宝的疼痛，儿科医生需要时间。请诊所安排一个宽松的时间，最好是早上的最后一位或是平常医生安排会诊的时间。为了从“宝宝疼痛的医学评估”中得到最大收益，请采取下列措施：

　　· 带上日志和视频。

　　· 不要掩饰宝宝的哭闹给你带来的烦扰。正如一位筋疲力尽的母亲曾经对我们说的：“除非你们找出宝宝哭闹的原因，不然我就一直在你们诊所里搭帐篷。”

　　· 可能的话，看医生的时候请父母双方同时到场。母亲们总倾向于轻描淡写地描述宝宝的哭闹和整个家庭受到的影响，因为“传说”宝宝哭闹一定是因为“当妈的做了什么或者没做什么”。而父亲们的描述常常是这样：“我老婆快累死了，宝宝的哭闹在我们耳朵里简直像是丧钟。”

　　第四步：如果出现下列情况，那可能有潜藏的医学原因：

　　· 宝宝因痛楚频繁惊醒（经常哭闹却没有明显医学原因的敏感宝宝晚上通常睡得很好）。

　　· “婴幼儿肠绞痛”持续不退。

　　· 宝宝的哭闹十分强烈，直觉告诉你，“我的宝宝有哪儿痛。”

　　· 宝宝发育得不好，比如增重不明显，频繁出现呼吸道和肠道疾病。

　　原因

　　“宝宝在痛”常见的医学原因有五个：

　　（1）胃食管反流病（GERD）。根据我们的经验，这是“婴幼儿肠绞痛”最常见的原因。反流的胃酸会导致“胃灼热”，其线索如下：

　　· 哺乳后宝宝很快开始频繁吐奶，或者喂到一半喝下去的乳汁就会回流。

　　· 宝宝仰躺的时候更痛。

　　· 直着抱宝宝他似乎更舒服。

　　· 宝宝哭闹不安，夜间常常痛苦地惊醒。

　　· 哺乳后宝宝会痛苦地缩起来。

　　如果你怀疑宝宝的“婴幼儿肠绞痛”是GERD，请参考P347关于GERD诊治的详情。

　　（2）过度反应性母乳喷射。有的乳房对宝宝吮吸的反应“过于良好”，每次哺乳的最初几分钟母乳呈喷射状，这会导致宝宝狼吞虎咽，咽下过多的空气，肚子就会胀气痛。另外，这种“前乳”的乳糖含量也高于高脂肪的“后乳”，消化时产生的气体也更多。请咨询哺乳顾问，了解如何让喷射的乳汁减速，如何增加后乳。

　　（3）母乳喂养的宝宝对妈妈吃下的食物敏感。在“婴幼儿肠绞痛”的隐藏原因中，对妈妈吃下的食物敏感位居第二。虽然可能并不全面，但下面这些食物是我们在实践中，最经常听到母亲们报告的罪魁祸首：

　　· 乳制品

　　· 蛋白

　　· 十字花科蔬菜（卷心菜、西兰花、洋葱）

　　· 香料和味道强烈的食物（例如大蒜）

　　· 含咖啡因的食物（软饮料、咖啡、巧克力、冷饮）

　　· 豆制品

　　如果宝宝对妈妈吃下的食物敏感，可能出现下列迹象：

　　· 宝宝吃奶的时候总是吐出乳头哭闹，就像有哪儿痛一样。给过敏的宝宝哺乳异常艰难，妈妈会觉得十分挫败。

　　· 吃奶后宝宝胀气或是肚子鼓鼓的。

　　· 吃奶后肠绞痛很快发作。

　　· 宝宝的大便很稀、带有黏液，有时候是“喷出来”的。

　　· “靶信号”：宝宝肛门周围出现环形红疹（食物敏感导致大便过酸，引起灼伤似的皮疹）。

　　· 妈妈调整膳食后，宝宝的行为有明显改善。

　　妈妈应着手调整膳食：

　　· 列出最可疑的问题食物，特别是妈妈喜欢吃或容易“多吃”的那些。食物敏感常常和吃下的分量有关，意思是说，如果妈妈喝了一杯牛奶，宝宝可能没什么反应，但喝上三杯就不行了。妈妈应该把最可疑的问题食物全部剔除出食谱至少两周，如果宝宝的情况有所改善，再一样一样地往回加。

　　· 如果你不确定惹祸的是哪种食物，就从最容易出问题的开始——乳制品。科学已证明，乳制品中的蛋白质会让过敏的宝宝出现肠绞痛症状。如果一周或10天后仍没有明显改善，再从食谱里去掉小麦。有少量证据表明，小麦中的谷蛋白也可能引起宝宝的反应。而问题食物名单上的其他成员引起过敏的科学证据就更少了，主要是靠口口相传。根据我们的经验，只要哺乳的母亲停止或减少乳制品或小麦的摄入，大多数宝宝因食物敏感引起的肠绞痛就会好转。

　　如果妈妈完全不吃最可疑的问题食品，可宝宝还是会发生严重肠绞痛，那再试试更极端的纯净食谱吧（若无必要，大部分母亲不需要这么走极端，否则可能会让自己营养不良，防治宝宝肠绞痛，妈妈也需要更多的能量）：

　　· 1～2周的时间内，妈妈应该只吃火鸡、羊羔肉、土豆（烤或煮）、甘薯、南瓜和梨，谷物则只吃大米和小米，喝不加糖的加钙大米饮料来替代牛奶。在此期间，妈妈可能需要吃补充钙、复合维生素和ω-3的营养品。说到底，当妈的可不能让自己营养不良。

　　· 务必坚持记录日志，写下三四种宝宝最常见的哭闹模式（例如夜间醒来的频率和严重程度），尽可能客观记录。在努力试图找出原因、尽力安抚宝宝的时候，你很容易失去客观性。如果宝宝的哭闹是因母亲吃下的食物而引起的，迹象通常很明显，一旦妈妈的饮食发生了变化，大多数哭闹宝宝的表现会在短短几天内发生巨大变化。

　　· 根据记录下的日志，如果宝宝的哭闹情况明显且客观地缓解了，那妈妈可以逐步将其他食物加入膳食中，从最不容易过敏的食物开始，例如三文鱼、牛油果、葵花籽及其他水果和蔬菜。问题食物应该放到最后再加入食谱。

　　“我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正常的东西啊？”妈妈可能都会这么问。大多数母乳喂养的宝宝在8个月时会度过食物敏感的阶段，此时宝宝的肠道内壁成熟了一些，能够筛除刺激性的过敏源。不过正常饮食的具体时机和对食物过敏源的反应因人而异，差别很大。

　　（4）配方奶过敏。某些婴幼儿配方奶中的两种成分可能导致宝宝肠道敏感、出现肠绞痛：牛奶蛋白和乳糖。根据P236列出的母乳敏感线索，如果怀疑宝宝对配方奶过敏，请与宝宝的医生商议，试试下列措施：

　　· 改喝经过预消化的配方奶，这些配方奶中的牛奶蛋白已被分解，不易引起过敏。标有“防过敏”或“温和型”的配方奶经过了部分的预消化，也可以喝，而且比前面两种便宜一些。

　　· 如果怀疑宝宝对乳糖不耐受（只有胃肠道症状，例如腹胀、放屁、腹泻），试试不含乳糖的配方奶。

　　· 美国儿科学会（AAP）营养委员会建议，不要把大豆配方奶作为肠绞痛婴儿的标准食品，因为对牛奶蛋白过敏的宝宝有三分之一对大豆也过敏。

　　· 如果宝宝对配方奶过敏尤其是对乳糖过敏，那么喂奶的分量常常会成为问题。所以，记住西尔斯医生的“2原则”:2倍喂奶频率，每次1/2分量。每次摄入的配方奶较少，蛋白质和乳糖对宝宝幼嫩肠道的刺激也较小，不至于超出肠道的负担能力。有时候，只需改变喂奶的频率和每次的分量，宝宝就会舒服一些。

　　关于配方奶过敏详见P340。

　　（5）感觉处理障碍（SPD）。虽然大多数肠绞痛的宝宝并没有感觉处理障碍（SPD），但这种新发现的发育障碍（又名感觉统合失调）可能与某些宝宝的肠绞痛症状有关。SPD患儿的大脑无法正确处理特定类型的感觉，对于这些宝宝的大脑来说，日常生活中许多正常的感觉刺激性大于安抚性。比如说，如果被襁褓裹住或是被抱在怀里，SPD患儿可能会有被束缚的感觉，因受到过度刺激而恼怒，他们希望能够更加自由地活动，可能更喜欢被直着抱住，而不是平着依偎在父母怀里。衣物摩擦皮肤可能会让宝宝觉得受到刺激、不安，尤其是在晚上。外界的声音也可能会让SPD宝宝吓一跳，嘈杂混乱的环境可能给他们带来紧张和不安的感觉。由于SPD宝宝的大脑不得不应付这些持续的刺激，可能导致他整天都有肠绞痛症状。幸运的是，SPD可通过感觉统合职业疗法治疗，详见P474。

　　健康小贴士：有的宝宝肠绞痛没有确切原因，只能静待自愈

　　在实践中，我们发现上述步骤能够帮助绝大部分肠绞痛患者改善症状或彻底痊愈，不过哪怕用尽所有办法，仍有的宝宝没有太大改善。有的肠绞痛可能根本就不是由食物、配方奶或胃食管反流引起的。幸运的是，随着肠道发育成熟，大多数宝宝到四个月时会明显好转，所以，如果你实在没法找出宝宝哭闹的原因，你至少可以再次相信，事情不久后就会好起来的。

　　安抚宝宝肠绞痛的十个窍门

　　事实上，传统“治疗”肠绞痛的方法是用坚定的手抚摸宝宝的肚皮和父母的肩膀，敷衍着说：“喔，他随着长大会度过这个阶段的！”对付肠绞痛的大部分方法，目的其实在于稳住父母而非缓解宝宝的疼痛。保持“宝宝在痛”而非“婴幼儿肠绞痛”的思路，你和医生将结为搭档，坚持不懈地寻找宝宝疼痛的原因和解决方案。

　　虽然父母需要不断试验哪些安抚措施有用，但归结下来，大多数安抚措施无非是放松小肚子、在合适的时机给予宝宝合适的抚摸。下面的十个窍门应该有所帮助：

　　（1）更慢、更频繁地哺乳。无论是母乳还是配方奶，过度喂养都会增加宝宝肠道里的气体，那是分解多余的乳糖时产生的。第一条铁律：2倍喂奶频率，每次1/2分量。宝宝胃的大小和他的拳头差不多，要深刻理解每次喂奶的分量和宝宝胃大小的差异。把宝宝的拳头放在一瓶4～6盎司的配方奶旁边进行比较，你就明白小肚子为什么绷得那么紧了。

　　（2）改变抱孩子的姿势。现在我们介绍几种久经考验的安抚宝宝肠绞痛的搂抱姿势，由父亲来做尤其有效，我们称之为“哭闹小鬼头的最爱”。

　　· 橄榄球抱。让宝宝肚子朝下趴在你的前臂上，脑袋放在你的手肘旁，双腿在你手上叉开。稳稳抓住宝宝胯下，用前臂压住紧张的腹部。你也可以把这个姿势颠倒一下，让宝宝的脸颊贴着你的手掌，肚子沿着前臂伸展，胯部依偎在你的手肘处。

　　· 贴颈抱。让宝宝的脑袋依偎在你下巴和胸膛之间的凹陷处，来回摇晃并轻轻哼唱缓慢、低沉的重复旋律，例如《老人河》。

　　（3）抱着宝宝跳个舞。抑制肠绞痛的舞蹈由三个基本动作组成：上下、左右、前后——本质上也就是宝宝在子宫里习惯的摇晃。跳舞时抱宝宝的姿势可以是贴颈抱、橄榄球抱，也可以是蜷缩抱（见后文）。我们最喜欢的舞步叫作“坐电梯”：上下颠动宝宝，重心从脚跟到脚趾，频率为每分钟60～70次（默数1、2、3……）。这套韵律与宝宝习惯的子宫血流脉动相似。还有一种对很多孩子有效的安抚动作，我们称之为“晚餐舞”。有的宝宝喜欢在你跳舞的时候缩在背带里吃奶，你的动作加上宝宝的吮吸，通常能够成功安抚哪怕最沮丧的宝宝。宝宝常常喜欢和妈妈一起手舞足蹈，毕竟他还没出生就已经认识这位舞伴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有的父亲想帮把手、解脱筋疲力尽的妈妈时会倍感沮丧。然而，许多哭闹宝宝也喜欢改变一下习惯的流程，他们欢迎爸爸不同的搂抱和舞步。还有，别忘了邀请奶奶也加入舞曲。奶奶的臂膀耐心而富有经验，她可能还有自己拿手的舞步呢。

　　（4）屈伸动作。宝宝疼得最厉害的时候，我们有两个久经考验的方法：

　　· 蹬自行车。让宝宝仰躺在你的大腿上，脑袋搁在你的膝盖上。推拉宝宝的双腿，就像蹬自行车的动作一样，同时做一些滑稽的表情来转移他的注意力。

　　· 蜷缩抱。这是绷紧肚皮、弓起后背的宝宝最喜欢的搂抱姿势。让宝宝坐在你怀里，面朝前方，把你的胳膊垫在宝宝屁股下面，让宝宝向后仰，这样他的头和背的上半部分就会靠在你的胸口，下半身则轻轻蜷缩在你前方。你也可以试试转个身，让宝宝面朝你，让宝宝的脚蹬在你胸口上。这个姿势能让你可以和宝宝进行眼神交流，做一些表情游戏。

　　（5）颠一颠。让宝宝趴在一个大皮球上，用手护住他的后背，然后转圈来回滚动。如果你有大皮球（可从婴儿产品目录里买个“理疗球”）的话，给宝宝颠一颠吧。让宝宝安全地坐在球上，距离靠近一点，用眼神和宝宝建立联系，然后上下颠动宝宝。我们（比尔医生和玛莎）仍保留着“大红球”，那是过去颠宝宝时留下的纪念品，我们称这种方法为“袋鼠时间”。我们曾遇到过一位父亲，他把自己的健身时间安排在宝宝晚上哭闹的时间段。他会贴颈抱着宝宝在一张小蹦床上有韵律地轻轻跳动，既能消除宝宝的紧张，又能赶走爸爸的脂肪。不过，做这种运动时父母应该小心保持平衡，千万别让宝宝颠得太厉害。

　　健康小贴士：身为妈妈，试着解脱吧！

　　如果宝宝的闹腾让你筋疲力尽，甚至失去了耐心，那该试着解脱了。一次，一位因安抚哭闹宝宝而累垮的母亲带着闹腾的宝宝和另一个两岁的孩子来到我们的诊所，大一点孩子身上的T恤上写着：“妈妈今天累坏了。请拨打1-800-奶奶。”

　　（6）捂住小肚子。宝宝胀气痛的时候，把温水瓶（不是热水瓶！）裹在布尿布里给他捂住肚子。要进一步放松紧张的小肚皮，让宝宝趴在垫子上，腿自然垂下，然后轻轻按摩宝宝的背部。

　　（7）按摩小肚子。用手掌捂住宝宝的肚脐，五指打圈按摩他的腹部，让宝宝紧张的小肚皮在你温暖的手掌下放松。爸爸的大手能覆盖的范围更大。试试“我爱你”这种久经考验的婴幼儿按摩手法：想象宝宝的肚皮上有个倒写的“U”, U字下面就是宝宝紧张的肠道，小肠子需要放松，你希望通过按摩让里面的气体排出来。在手上涂一些暖和的按摩油，摊平手指，打圈揉搓宝宝紧张的腹部。先在左边从上到下划一个“I”，然后沿着倒写的“L”按摩到腹部上方，再按照倒写的“U”沿路按摩，沿着右边肚子向上划一笔，向左，再从左边向下。让宝宝躺在你的腿上，脚朝向你胸口，用这种温馨的腹部按摩手法为他按摩吧。

　　（8）温暖接触。试试温暖接触法（这也是爸爸的最爱）：你躺在床上或地板上，让宝宝肚子朝下趴在你身上，让他的耳朵贴着你的心跳，你温暖的身体和胸膛的起伏可以安抚宝宝的哭闹。用这个姿势一起洗个热水澡效果更好。

　　（9）把宝宝“穿”在身上。经过时间的检验，安抚肠绞痛最有效的办法之一是用背带把闹腾的宝宝“穿”在身上，最好在宝宝晚上发作之前就预防性地把他“穿”上。世界各地对安抚婴儿有所研究的人类学家提出了这一相关性：被抱着的宝宝更少闹腾。我们说的是“穿”宝宝，因为比起单纯的抱起宝宝、在宝宝闹腾的时候把他放进摇篮，“穿”这个词的含义更为广泛，这意味着宝宝不需要闹腾就能获得每天几个小时的搂抱。采用这种方法的妈妈告诉我们：“宝宝好像忘记闹腾了。”我们曾遇到过一位母亲，她肠绞痛的宝宝只要待在背带里就不闹腾。不过宝宝在六周的时候，她必须回去工作，我给她的托儿服务提供者开了这样一张“处方”:“要让宝宝不闹腾，每天用背带‘穿’着他至少3小时。”

　　有一种理论认为，婴幼儿肠绞痛是生物节律混乱的症状。在孕期的9个月中，子宫的环境会自动调节宝宝的身体系统，当宝宝越快得到外界的帮助来整合这些系统，

　　就越容易适应子宫外陌生的生活。通过模拟子宫体验，把宝宝“穿”在身上的父母提供了外部调节系统，平衡了宝宝失去规律、陷入混乱的倾向。你可以这样想：子宫体验持续18个月——9个月在妈妈体内，9个月在外面。在实践中，我们曾遇到过一位“穿”宝宝的妈妈，她相信哺乳后把宝宝“穿”在身上能够促进“消化系统平衡”。

　　（10）魔镜。在我们的实践中，这个小花招把许多宝宝拽出了哭闹的泥潭：把肠绞痛的宝宝抱到一面镜子前，让他观看自己的表演。让宝宝用小手或光脚触摸自己在镜子里的倒影，你会看到着了迷的宝宝神奇地安静了下来。

　　什么时候才算完？

　　肠绞痛爆发很少持续到4～6个月以后，不过有的哭闹行为在最初的一年里可能会贯穿始终。到宝宝6个月时，激动人心的发育变化就会降临，引领宝宝告别肠绞痛。

　　他们能够清晰地看到房间对面的东西了，当他们被周围的新世界所吸引，就忘记了哭闹。

　　他们会玩自己的小手，沉迷于自娱自乐地吮吸指头。此时宝宝更加自由了，他们挥舞着四肢，吹开面前的蒸汽。同时，在第一年的下半年中，宝宝的肠道更加成熟了，食物过敏和胃食管反流状况开始消退。如果你的宝宝正处于肠绞痛的阶段，你可能很难想象这样的哭闹有朝一日竟会终结。不过它终将过去，请耐心等待。让身边的人帮你度过这一阶段吧。只要再过短短一段时间，你的宝宝又会重新快乐起来，而你可以继续向前，享受亲子关系。

　　如果你希望更深入地了解婴幼儿肠绞痛的原因和治疗方案，学习别的父母行之有效的安抚方法，请阅读我们的另一本书《西尔斯橙色亲子课》（九州出版社，2015）。

　　健康小贴士：提前准备好“开心一刻”

　　肠绞痛的宝宝爆发时总在黄昏或薄暮，甚至有时会出现十分冤枉的巧合：他正好在你父母天性消耗殆尽的那一刻爆发。如果你的宝宝容易在下午哭闹，请在他爆发之前准备好迎接“开心一刻”：提前准备晚餐，预烹调过的冷冻炖菜是肠绞痛阶段的理想晚餐。靠近黄昏时和宝宝一起打个小盹；一旦醒来，立即进入松弛流程，例如给宝宝按摩20分钟，然后用背带“穿”着宝宝散步40分钟（这也是你锻炼的好时机）。经过这套准备流程，每天的这个时间段宝宝会期待一个小时的快乐时光而非一个小时的疼痛。 西尔斯健康育儿百科：一本关于儿童健康的综合指南